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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裹着银杏叶掠过观星台时,陆九渊正低头摩挲石缝里残留的寒玉凉意。
三弦在怀中微微发烫,弦尾那道他用血写的"局"字,此刻正随着心跳一下下灼着掌心。
"陆先生!"
清越的女声裹着山雾撞进耳中。
陆九渊抬眼,便见月白衫子的身影踩着石阶疾步上来——于睿发间的玉梳在月光下泛着青,发梢还沾着未散的晨露,显然是从山脚下一路跑上来的。
"于姑娘?"陆九渊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她带起的风卷得三弦琴身轻颤。
上回见这姑娘还是在洛阳城,她抱着《太虚剑意》残卷蹲在破庙檐下避雨,指尖冻得通红还在抄经。
此刻她眼尾泛着薄红,袖中隐约露出半截绘着星图的绢帕,分明是刚从纯阳大殿的星象阁赶来。
"您怎么会在这儿?"于睿喘着气站定,目光扫过他怀中三弦,又落在他脚边那片金箔上,"我在山脚下见着您的影子,还以为...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她指尖无意识绞着绢帕,发间那支刻着雪柳的银簪突然轻晃——正是方才陆九渊在石缝里见到的同款。
"观星台的碑,金箔上的字,还有这寒玉气。"陆九渊指了指石缝,"是纯阳的人引我来的?"
"是掌教。"
苍老却清越的声音自台边传来。
陆九渊转头,便见李忘生立在断碑旁,月白道袍被夜风吹得翻卷,手中拂尘的银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腰间悬着的"太初"剑穗未系,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这是纯阳掌教心绪波动时才会有的破绽。
"李掌教。"陆九渊抱了抱拳。
上回在华山论剑,这位以"不动如山"着称的纯阳掌门为救被雷火困在山巅的百姓,硬是用拂尘卷起整座观星殿的青砖去砸落石。
此刻他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星子的光,显然刚从星象台下来。
"陆先生可知这观星台的来历?"李忘生抬手拂去石栏上的积灰,示意二人坐下,"此台建于贞观年间,袁天罡为测'女主昌'的星象所立。"他指腹摩挲着栏上模糊的星图,"如今袁天罡要与武后在此决胜负,说是'一局定江山',实则...是要拿这观星台做棋盘,拿天下苍生做棋子。"
陆九渊的三弦突然嗡鸣一声。
他想起昨夜袁天罡转动龟甲时,弦音与龟甲共振的震颤——原来那不是巧合,是这观星台的星图在引动天地气数。
"您是在担心战火波及百姓?"于睿忽然插话。
她的手指无意识抠着石栏,指节泛白,"我今早去山脚下的村子,见着老人们在村口立祈福牌,说不管谁赢,只要别烧了他们的麦田..."
李忘生的拂尘突然顿住。
他望着东南方山脚下渐起的薄雾,那里影影绰绰的灯火,正是村民们为明日决战备下的火把。"当年安史之乱,洛阳城破时,我在城墙上见着个妇人背着半袋米,怀里还护着本《三字经》。"他声音发哑,"江湖人争的是刀光剑影,可百姓要的...不过是能种麦的地,能读书的纸。"
陆九渊的掌心又烫了起来。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闪过:"检测到关键人物情绪共鸣,因果线复杂度+10%。"他摸着三弦上的血字,突然想起三日前在终南山遇见的那个黑衣剑客。
"李掌教,于姑娘。"他抬眼,"三日前我在终南竹海里,遇着个使剑的。"他屈指轻弹弦面,弹出段清越的调子——那是剑客出剑时带起的风声,"他的剑招前半式是纯阳的'醉月步',后半式却混着股...说不出的狠戾,像是东瀛的'居合斩'。"
石栏上的银杏叶"啪"地碎成两半。
于睿"腾"地站起,绢帕"刷"地落在地上。
她的指尖抵着石栏,指缝里渗出细汗:"您说...他的剑招里有'醉月步'?"
李忘生的太初剑突然嗡鸣。
这柄随他三十载的剑从未如此躁动,剑穗上的银铃叮铃作响,像是在应和什么遥远的呼唤。"谢云流。"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陆九渊从未听过的沙哑,"当年他负气远走东瀛,说'从此不履中原土'。
可若他的剑招里还留着纯阳的根..."
"大师兄?"于睿的声音发颤。
她猛地蹲下身捡起绢帕,月光照见她眼尾的泪痣在发抖,"您是说...大师兄他..."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
观星台外的银杏林里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像是有人踏碎了满地月光。
陆九渊的三弦再次发烫,这次烫得他几乎握不住琴身——弦尾的"局"字正渗出细密的血珠,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撕开。
"明日。"李忘生突然站起,拂尘一卷收了满地月光,"不管袁天罡与武后谁赢,这江湖...怕是要变天了。"他转身走向石阶,道袍下摆扫过那片金箔,"于睿,随我去星象阁再查一遍星图。
陆先生..."他回头看了陆九渊一眼,目光落在他怀中三弦上,"明日观战时,还望您...多说些'百姓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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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站在原地没动。
她望着李忘生的背影消失在林子里,又低头盯着自己发间的雪柳银簪。
那支簪子不知何时泛起了淡青色的光,像是回应着远处山坳里传来的剑鸣。
她抬手按住心口,那里有个凸起的硬物——是当年大师兄离开前塞给她的,半块刻着"云"字的玉珏。
"陆先生。"她突然转身,眼睛里的光比星子还亮,可嘴角却在发抖,"您说的那个剑客...他的剑上,有没有...缠着半段红绳?"
陆九渊刚要开口,山脚下突然传来铜锣闷响。
那是守夜人在敲三更——离明日决战,只剩三个时辰了。
于睿的指尖轻轻抚过石缝里那片寒玉残留的凉意。
她望着东南方渐起的薄雾,那里影影绰绰的,像是有个黑衣身影正踏月而来。
风卷着她的发梢扫过陆九渊的手背,他听见她轻声说:"如果...如果真的是大师兄..."
话没说完。
她突然转身跑下石阶,月白衫角掠过断碑,带起一片银杏叶。
那叶子打着旋儿落在陆九渊脚边,叶面上隐约有墨痕——是半首未写完的诗,笔锋苍劲如剑。
陆九渊弯腰捡起叶子。
月光下,他看清了最后两句:"此身虽渡沧波去,犹记终南雪满枝。"
山风卷着他的三弦嗡鸣。
他望着于睿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系统新手任务里的话:"说书人不是看客,是执笔人。"可此刻,他掌心的碎玉正烫得几乎要化,三弦上的血字"局"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纹路——像是个人影,负剑而立。
东南方的山影里,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
原文中“陆九渊咬了口桂花糕,甜香混着三弦的暖意漫开,‘是武后要借天地气数。’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弦尾的‘局’字,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因果线交汇度87%,说书人可介入节点+3。’”这段话包含了与小说正文无关的系统提示音内容,应剔除该部分。
修改后的内容如下:
于睿的鞋跟碾碎两片银杏叶时,月白衫角已沾了半片林的露水。
她跑得太急,发间雪柳银簪在鬓边晃出残影,那半块"云"字玉珏贴在心口,随着剧烈的心跳一下下撞着肋骨——像极了十四岁那年,大师兄把玉珏塞给她时,掌心的温度。
"于姑娘!"山脚下传来小道士的呼喊,"掌教说星象阁的龟甲又裂了道纹,让您速去——"
话音被风卷散。
于睿猛地刹住脚步,扶着棵老银杏树喘气。
月光透过枝桠落下来,在她手背投下细碎的光斑,恰好映出腕间那圈淡青勒痕——是方才在观星台抠石栏时磨的。
她低头盯着那道痕,忽然想起大师兄教她练剑的清晨。
那时他总说"握剑要像握春芽,太松会飞,太紧会折",可她总学不会,总把剑柄攥出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