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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章武二年,新春刚过,东征大军的“兵锋之煞”已然弥漫了整个长江西陵峡一线。汉昭烈帝刘备亲率中军主力,屯驻于夔关白帝城,遥控指挥。老将黄忠,官拜武威后将军,亦随军出征,其心中那股为故主讨还血债的“忠义之火”丝毫不减当年。
然而,一日,黄忠在御帐议事之后,无意中听闻先主在与近臣闲谈时,感慨蜀中将领青黄不接,言语之间,流露出“老将年迈,不复当年之勇,恐难当重任”之意。黄忠闻听此言,只觉一股“不甘之气”直冲顶门!想他黄汉升,自长沙归顺以来,大小数百战,哪一次不是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定军山阵斩曹魏名将夏侯渊,夺取汉中“龙脉之地”,更是他一生“武勋之巅”!如今虽已年过七旬,然饭量不减,依旧能食肉十斤,臂开二石之强弓,跨乘日行千里之宝马,自认雄风不减当年!岂能受此“老迈无用”之“闲言之辱”?
当即,黄忠也不与人商议,虎目圆睁,银髯倒竖,提了那口惯用的赤血刀,也不披挂整齐,只着一身便装,点起五六名亲随家丁,也不通报,便径直骑马奔赴前线,直抵蜀军先锋吴班等人驻扎的彝陵大营。
吴班与帐下将校张南、冯习等人,见老将军黄忠突然单枪匹马闯入营中,皆是大吃一惊,慌忙出帐迎接,疑问道:“老将军不在御营侍奉圣驾,今日孤身至此,莫非有何紧急军情,或是陛下另有调遣?”
黄忠面带怒容,声如洪钟,厉声道:“某自长沙城头,归顺主公,追随至今,历经百战,何曾有过半点懈怠,何曾辜负过主公‘知遇之恩’?如今某虽已年过七旬,‘气血’不比当年,然每日尚能食肉十斤,臂膀依旧能拉开二石之硬弓,胯下战马亦能驰骋千里,何曾敢称衰老?昨日陛下竟在御前戏言,说我等老将皆已年迈无用,不堪重任!此言诛心!今日某特来此地,便是要与那东吴小辈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让尔等亲眼看看,某家斩将夺旗,究竟是老,还是不老!也好让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鼠辈,闭上他们那张‘饶舌之嘴’!”其言语之中,充满了不服老的“倔强之意”与被轻视的“愤懑之煞”。
正说话间,忽有前线斥候飞马来报,言东吴前锋大军已然抵达附近,其先头哨骑已在营外游弋挑衅,大战一触即发!
黄忠闻言,更是精神抖擞,大喝一声,也不答话,径直冲出营帐,翻身上马,便要出战。
冯习等人见状,唯恐老将军年迈,阵前有失,急忙上前劝阻道:“老将军息怒!区区东吴哨探,何须老将军亲自出马?且请老将军暂歇雷霆,待我等后辈前往迎敌,将其首级取来献于老将军,岂不更显我蜀军‘将勇之风’?”
黄忠哪里肯听?他怒喝一声:“少给老夫啰嗦!”说罢,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已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吴军阵前冲去。吴班无奈,只得急忙下令,命冯习点起一支兵马,火速跟进,以为老将军助战策应,以免发生不测。
黄忠匹马单刀,威风凛凛,直冲至吴军阵前。他勒住战马,横刀立马,声如霹雳般高声叫阵:“呔!对面的吴狗听着!蜀汉老将黄忠在此!尔等鼠辈之中,可有那东吴先锋大将潘璋?速速滚出来与某一战,让尔等也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刀法通神’!”
那吴军先锋大将潘璋,本是关羽降将,后背叛投吴,更在麦城之战中,亲手擒获关羽,并夺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可谓是蜀军上下,尤其是关、张旧部心中“切齿之恨”的仇敌之一。此刻,他听闻黄忠这员蜀汉成名已久的老将,竟敢单枪匹马前来叫阵,心中亦是又惊又怒。他身旁一部将史迹,素来勇悍,欺黄忠年老力衰,不等潘璋将令,便挺枪跃马而出,大喝道:“黄忠老匹夫!休要在此倚老卖老,饶舌不休!看我史迹来取你项上人头!”说罢,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般,直刺黄忠胸前。
黄忠见状,却是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待那史迹长枪将及胸前,方才猛地一侧身,避过枪锋,同时手中赤血刀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削而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史迹的头颅已然应声飞起,腔子里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其“不甘之魂”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黄忠刀锋之上凌厉的“杀伐之煞”绞得粉碎!
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刀,只看得两军将士无不目瞪口呆,骇然失色!
潘璋见自己部将,斗不三合,便被黄忠一刀斩于马下,更是又惊又怒,一张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他咆哮一声,猛地从背后掣出那柄本属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刀身上隐隐有“怨龙之气”与“不祥之煞”缠绕,他厉声喝道:“黄忠老贼!休要猖狂!看我潘璋来会你!”说罢,催动胯下战马,轮起青龙刀,挟着一股凶悍的“戾气”,直取黄忠!
黄忠见潘璋使的竟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更是怒火中烧,双目赤红,大喝一声,亦是挥舞赤血刀,奋力迎上!两柄宝刀在空中激烈碰撞,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与耀眼的火花!刀气纵横,煞气弥漫!二人战有数合,一时间竟是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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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黄忠毕竟年事已高,“气血”不比当年,潘璋却是年富力强,又兼青龙刀本身沉重,更带有一股邪异的“噬主之煞”,越战越是感到吃力。潘璋见黄忠刀法虽精妙,然力道已显不足,心中暗喜,卖个破绽,拨转马头,便往本阵败走。
黄忠杀得性起,又见仇人潘璋就在眼前,哪里肯舍?当即厉声大喝:“潘璋狗贼!休想逃走!今日不取你狗头,誓不为人!”说罢,拍马舞刀,乘胜追杀而去!冯习在后引兵接应,亦是奋勇向前,蜀军士气大振,竟将潘璋的前部兵马杀得七零八落,大获全胜而回。
黄忠得胜回营,意气风发,正自得意,却在路上恰好遇见了奉刘备之命,前来助战的关兴、张苞二位小将。
关兴连忙上前,拱手道:“老将军神威不减当年,晚辈佩服之至!我兄弟二人,乃是奉了陛下圣旨,特来协助老将军作战。如今老将军既已大破敌军,立下首功,还请老将军速速随我等一同返回御营,以免陛下挂念。此处自有我等后辈料理便可。”
黄忠闻言,却是老脸一沉,断然喝道:“哼!区区斩杀一员吴将,击退一群鼠辈,算得什么功劳!老夫尚未杀尽吴狗,擒下潘璋,为云长报仇,岂能就此罢休!尔等小辈休要多言,老夫自有分寸!”说罢,竟不理会关兴、张苞二人的劝阻,自顾自地返回了吴班营中,声言明日还要再战。
次日,吴将潘璋果然又引军前来搦战。黄忠听闻,更是精神抖擞,奋然披挂整齐,提刀上马,便要出营迎敌。
关兴、张苞二人见状,急忙上前,苦苦劝道:“老将军昨日已然立下大功,足以证明老当益壮,威名不减。今日敌军既又来犯,便请老将军在营中压阵,由我兄弟二人替老将军出战,定当将那潘璋生擒活捉,献于老将军面前!”
吴班亦在一旁连声附和,劝说黄忠保重身体,切莫再轻易冒险。
然,黄忠此刻已被那股“不服老之傲气”与“急于立功之执念”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半句劝告?他虎目一瞪,断然喝道:“尔等休要小觑老夫!区区潘璋,何足道哉!待我先去斩了此獠,再与尔等计议!”说罢,也不多言,只自引了帐下五千精兵,便出营迎战而去。
两军阵前,黄忠与潘璋再次交锋。战不数合,潘璋便又一次佯装不敌,拖刀败走。
黄忠不知是计,又急于为关羽报仇,当即厉声大喝:“潘璋狗贼!休要故技重施!今日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二哥在天之灵!”说罢,纵马如飞,紧追不舍。
这一追,便直追出去了三十余里。看看追至一处山谷险隘之地,忽听四面八方,喊杀之声如同山崩地裂般骤然响起!紧接着,只见无数旌旗招展,伏兵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现:右边杀出一彪军马,为首大将乃是东吴猛将周泰;左边亦冲出一支人马,领军者正是老将韩当;前方败走的潘璋,此刻亦是勒转马头,与部将史迹合兵一处,回身反扑;后路之上,亦有东吴勇将凌统,率领一支精锐,断绝了黄忠的退路!
四路吴军,如同一个巨大的口袋,将黄忠及其所率的五千蜀兵,团团围困在垓心之中!吴军人数数倍于蜀军,又兼占据地利,以逸待劳,蜀军顿时陷入苦战,伤亡惨重。
正当黄忠奋力冲突,左冲右突,欲要杀出重围之际,忽然之间,战场之上,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其“风煞之戾”几乎要将人的魂魄吹散!黄忠见势不妙,急忙下令兵马,向着来路突围。
不料,正在此时,山坡之上,又冲出一支吴军,为首一员小将,正是当初暗箭射杀关羽的马忠!他见黄忠在重围之中,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当即弯弓搭箭,瞄准黄忠,一箭射去!那箭矢之上,附着一股阴冷的“偷袭之煞”,令人防不胜防!
黄忠正自酣战,忽感背后一股寒意袭来,急忙闪避,却已然不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支毒箭正中其右肩肩窝!黄忠只觉一阵钻心剧痛传来,险些从战马之上栽倒下来!
周围吴军士卒见黄忠中箭,更是精神大振,呐喊着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围攻上来,誓要将这员蜀汉老将斩于马下!
就在这万分危急,黄忠几乎要力竭被擒之际,忽听吴军阵后,喊杀之声再次震天动地!只见两路银甲白袍的生力军,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从吴军背后狠狠插入,杀得吴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正是关兴、张苞二位小将,因放心不下黄忠,一直率领本部精兵,在后方远远跟随,此刻见老将军果然中计被围,便立刻奋不顾身,杀入重围,前来相救!
二小将勇不可当,关兴手中青龙刀翻飞,张苞掌中蛇矛狂舞,所到之处,吴兵披靡,血肉横飞!二人硬生生在吴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杀开一条血路,救出了身负重伤的黄忠,然后且战且退,保送黄忠径直返回了刘备所在的御前大营。
黄忠被救回之后,因年老体衰,“气血”早已不济,又中了马忠那淬有剧毒的暗箭,箭伤迸裂,血流不止,剧痛攻心,已是病势沉重,危在旦夕。
汉昭烈帝刘备听闻黄忠重伤抬回,心中大惊,亦是万分愧疚。他亲自来到黄忠榻前探视,见老将军面如金纸,气息奄奄,心中更是悲痛,忍不住落下泪来,轻轻抚摸着黄忠的后背,哽咽道:“老将军为国征战,不幸中此奸人之箭,皆是朕之过错!是朕不该逞口舌之快,言语不当,伤了老将军的‘忠义之心’啊!”其“悔恨之意”溢于言表。
黄忠勉强睁开双眼,望着刘备,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声音微弱却异常坚定地说道:“臣……臣不过一介武夫,出身寒微,幸蒙陛下不弃,知遇之恩,‘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臣……臣今年已有七十又五,寿元亦可称得上圆满……无甚遗憾了……只望……只望陛下能善保‘龙体’,爱惜‘圣躬’,早日……早日平定中原,兴复汉室……则臣虽死……亦可瞑目于九泉之下了……”
话未说完,黄忠头颅一歪,便溘然长逝,不省人事。一代虎将,就此殒命于御营之中。是夜,星沉月黯,蜀军营中,一片悲戚。
后人有诗赞曰:老将威名天下闻,黄忠归蜀建奇勋。重披金甲施神射,双挽铁胎震敌魂。河北袁营曾丧胆,定军山下斩曹军。临亡白发犹激奋,忠勇之煞贯青云!
刘备见黄忠气绝而亡,更是悲痛万分,抚尸大哭不已。他下令以王侯之礼,厚殓黄忠尸身,具办上等棺椁,星夜送回成都,隆重安葬。他心中默默念道:“云长、翼德、汉升……我五虎大将,如今已亡故三人!皆是因这东吴鼠辈而起!此仇此恨,朕若不能得报,还有何面目再见天下臣民!还有何颜面去见那死去的兄弟!”其心中的“复仇执念”与“哀恸之煞”再次被推向了极致。
于是,刘备不再停留,下令御林军拔营起寨,星夜兼程,直抵猇亭(古地名,在今湖北宜都北)。于猇亭大会诸将,重整旗鼓,将七十余万大军分为八路,水陆并进,誓要一举荡平东吴!水路方面,仍令议郎黄权为镇北将军,统领水师,沿江东下;刘备则亲自统率陆路主力大军,沿江北岸,向东吴腹地迅猛推进。时值章武二年二月中旬,长江两岸,已是杀气腾腾,战云密布。
东吴大将韩当、周泰听闻蜀主刘备已尽起倾国之兵,御驾亲征,兵锋已抵猇亭,心中亦是惊惧不已。二人急忙点齐本部兵马,出营迎敌。
两军遥遥对阵,壁垒森严。吴军阵中,韩当、周泰二将并马而出。只见对阵蜀军营门大开,黄罗伞盖,龙凤旌旗,在无数金盔银甲的御林军护卫之下,汉昭烈帝刘备身着九龙日月赭黄袍,腰悬天子剑,端坐于逍遥马上,缓缓而出。其左右两边,白旄黄钺,仪仗威严;前后更有无数手持金银符节的羽林卫士,将其簇拥在中央。那股“天子之威”与“复仇之怒”交织在一起,竟使得整个战场都为之凝重。
韩当见状,在马上高声喊道:“刘玄德!你如今已是堂堂蜀汉天子,身系一国‘安危之气’,何故如此轻率,亲临两军阵前?倘若刀剑无眼,箭矢无情,有丝毫闪失,伤及龙体,到那时悔之晚矣!岂不被天下英雄耻笑!”其言语之中,亦有试探刘备“虚实之意”。
刘备闻言,却是勃然大怒,用马鞭遥指韩当、周泰二人,厉声骂道:“尔等东吴狗辈!阴险狡诈,背信弃义!屡次三番,伤害朕之手足兄弟!朕与尔等,誓不共戴天!今日朕亲率王师至此,便是要将尔等这些助纣为虐的鼠辈,尽数屠灭,一个不留!以告慰我两位贤弟在天之‘英灵’!”
韩当见刘备杀气腾腾,亦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回头对身后众将喝道:“弟兄们!刘备老贼欺人太甚!哪个敢出马,去冲杀一阵,挫一挫他蜀军的‘嚣张之焰’?”
话音未落,其部将夏恂早已按捺不住,手挺一杆三尖两刃刀,拍马舞刀,如饿虎扑食一般,直取蜀军阵前!
刘备背后,早有张飞之子张苞,按捺不住胸中“复仇之火”,见状大喝一声:“吴狗休得猖狂!看我来取你狗命!”说罢,手挺其父所传之丈八点钢蛇矛,催动胯下乌骓马,如一道黑色闪电般,迎向夏恂!其声势之猛,直如其父张翼德当年虎牢关前、长坂桥头之威!
那夏恂本也是吴军之中一员勇将,然乍闻张苞那如同霹雳般的暴喝之声,又见其来势凶猛,枪法凌厉,隐隐带有其父张飞那股“万人敌之煞气”,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寒意,锐气先怯了三分,招式之间,便有些慌乱。
就在夏恂心中惊惧,暗生退意,正欲拨马逃回本阵之际,吴军阵中,周泰之弟周平,见夏恂抵挡不住,唯恐其有失,急忙挥舞手中大刀,拍马前来助战。
蜀军阵中,关兴见状,亦是毫不示弱,大叫一声:“吴狗休要以多欺少!关安国来也!”说罢,跃马挺起青龙偃月刀,如猛虎下山一般,直取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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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周平分神去抵挡关兴的空当,张苞早已抓住战机,大喝一声,手中丈八蛇矛毒龙般钻出,正中夏恂心窝!可怜夏恂,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便被张苞一矛刺于马下,当场毙命,其“不甘之魂”尚未来得及消散,便被蛇矛之上的“凶煞之气”吞噬。
周平见兄长夏恂惨死,心中大惊,方寸已乱,招式之间更是破绽百出,被关兴抓住机会,手起刀落,只一刀,便将周平斩于马下!
二位小将,初次联手,便阵斩吴军二将,威震三军!他们更是得理不饶人,各自舞动手中神兵,便要直取吴军主将韩当、周泰!
韩当、周泰二将,皆是江东宿将,身经百战,见识过无数凶险场面。然此刻见蜀军阵中冲出这两员如狼似虎的年轻小将,勇不可当,杀气腾呈,心中亦是不由得暗暗叫苦,知道今日讨不到丝毫便宜,慌忙下令,拨转马头,退回本阵,固守不出。
刘备在后阵看得真切,见关兴、张苞二位贤侄,勇猛异常,丝毫不逊于其父当年之勇,心中亦是颇为欣慰,忍不住抚须赞道:“好!好!好!虎父果然无犬子也!有此二侄之勇,何愁大仇不报,东吴不灭!”说罢,将手中御用马鞭向前猛地一指,厉声喝道:“全军将士,给朕奋勇冲杀!踏平吴营!生擒孙权!”
蜀军将士,本就憋了一肚子“复仇之火”,此刻见主帅亲自压阵,两位小将军又阵斩敌将,更是士气如虹,喊杀声震天动地,那八路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向着吴军营寨掩杀过去!吴军抵挡不住,纷纷溃败,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浓烈的“血腥之煞”与“死亡之气”,几乎将整个猇亭战场都化为了一片修罗地狱!
却说东吴猛将甘宁,因身患重病,体内“病煞之气”与“血煞之气”交缠,身体已是日渐虚弱。然听闻蜀军大举入侵,兵锋正盛,亦是强撑病体,随军出征,负责镇守一段沿江水路要隘。
这一日,甘宁正在船中调养身体,忽听岸上喊杀之声四起,探马飞报,言有一支盔甲怪异、打扮奇异的蜀军蛮兵,正向水寨方向猛扑而来!甘宁闻报,心中大惊,不顾病体沉重,急忙披挂上马,提刀出寨迎敌。
只见江边不远处,尘土飞扬,一支人数众多的蛮族兵马,正向水寨方向疾速逼近。那些蛮兵,一个个皆是披头散发,赤着双脚,身披兽皮藤甲,手中拿着各色兵器,有强弓硬弩,有长枪大戟,亦有边缘锋利的搪牌短刀、沉重凶悍的开山巨斧。其军阵散乱,却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之煞”与“悍不畏死之气”。为首一员蛮将,更是生得面如噀血,一双碧绿色的眼珠子暴突在外,闪烁着凶残的光芒,手中挥舞着一个布满了锋利铁刺的蒺藜骨朵,腰间悬挂着两张巨大的角弓,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此人,正是五溪蛮王,人称“神箭手”的沙摩柯!
甘宁见这蛮兵来势汹汹,为首的蛮王沙摩柯更是凶神恶煞,不似中原将领那般讲究章法,又自知病体沉重,“气力”不济,不敢与之硬拼,当即拨转马头,便欲暂时退回水寨,再作计较。
不料,那沙摩柯眼尖,早已看见甘宁。他见甘宁身披锦袍,盔明甲亮,定是吴军大将,当即狞笑一声,从腰间取下一张强弓,搭上一支狼牙毒箭,也不瞄准,随手一箭射去!那箭矢之上,附着一股阴冷的“蛮荒毒煞”,破空呼啸,直奔甘宁后心!
甘宁正自催马奔逃,忽听脑后恶风不善,急忙伏身躲避。然毕竟身染重病,反应迟缓,未能完全避开,只听“噗”的一声,那支毒箭正中其头颅!甘宁惨叫一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那股阴毒的“蛮荒煞气”迅速侵入其脑髓,破坏其“生机之源”。
甘宁知道自己今日定然难逃此劫,强忍着剧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催马狂奔,终于逃至一处名为富池口的地方。他感到眼前景物渐渐模糊,生机正从体内飞速流逝,便翻身下马,背靠着江边一棵参天大树,面向西方,溘然长逝。
说也奇怪,就在甘宁气绝身亡的那一刻,那棵大树之上,竟突然落下了数百只乌鸦,黑压压的一片,围绕着甘宁的尸身,盘旋悲鸣,仿佛在为这位昔日威震长江的“锦帆贼”,一代江东名将,举行一场特殊的葬礼。其“忠勇之魂”与“不屈之煞”,久久不散,与那群不祥的乌鸦之“阴晦之气”,交织在一起。
吴王孙权听闻甘宁战死殉国的噩耗,亦是哀痛不已,下令以隆重之礼,厚葬甘宁,并为其修建庙宇,四时享祭。
后人有诗赞曰:吴郡甘兴霸,名传锦幔舟。酬知己,拔剑化私仇。百骑劫曹营,豪胆震敌酋。神鸦绕冢飞,香火祭千秋。其魂不灭,‘勇烈之灵’,或佑江东水师,‘逢凶化吉’。
却说汉昭烈帝刘备,在猇亭大破韩当、周泰之后,乘胜追击,兵锋所指,吴军望风披靡,很快便攻占了战略要地猇亭。吴军四散奔逃,伤亡惨重,蜀军士气更是如日中天,那股“复仇之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刘备收兵点将,却发现随军出征的侄儿关兴,竟然不见了踪影。刘备心中大惊,唯恐关兴有何不测,急忙派遣张苞等人,分头四面寻找。
原来,那关兴在乱军之中,奋勇冲杀,恰好遇见了自己苦苦寻觅的杀父仇人之一——东吴大将潘璋!潘璋当初不仅参与围攻麦城,更在关羽兵败被擒之后,夺取了关羽的青雷偃月刀!此等深仇大恨,关兴岂能放过?他当即双目赤红,厉吼一声,也不顾身边有多少敌军,便拍马舞刀,直取潘璋!
潘璋骤然见到关兴,又见其手中所使的刀法,赫然便是关羽嫡传的“春秋刀法”,招式之间,隐隐带有“武圣”之威与凌厉的“杀伐之气”,心中早已是惊骇欲绝,哪里还敢与之交锋?他怪叫一声,拨转马头,便向着附近一处偏僻的山谷之中,慌不择路地逃去,转眼间便不知去向。
关兴见仇人逃遁,心中大恨,哪里肯舍?他认定潘璋必然是躲藏在这深山野谷之中,便单枪匹马,不顾一切地追了进去,在山林之中,往来驰骋,四处寻觅,却始终不见潘璋踪影。
眼看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星月微光,林中更是幽深莫测,关兴渐渐迷失了方向。他心中焦急,正在此时,忽见远处山坳之间,隐隐有灯光闪烁。他心中一喜,催马循着灯光,行至一处山庄之前。此时已是二更时分,庄门紧闭。关兴翻身下马,上前叩门。
片刻之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油灯,颤巍巍地打开了庄门,警惕地问道:“深夜叩门,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关兴连忙拱手道:“老丈请了。在下乃是汉军战将,因追赶贼寇,不慎迷失路径,行至此处,腹中饥渴,恳请老丈能行个方便,赐些饭食充饥,借宿一晚,感激不尽。”
那老者见关兴虽然风尘仆仆,却仪表不凡,器宇轩昂,又自称汉军战将,便点头应允,将其引入庄内。关兴进入草堂,只见堂上灯火通明,正中墙壁之上,竟赫然悬挂着一幅威风凛凛的关羽神像!画中关公,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手捋长髯,身披绿袍金铠,跨乘赤兔马,手提青龙偃月刀,端的是神威赫赫,令人望而生畏!那画像之上,仿佛凝聚着一股浩然的“忠义之气”与“武圣之威”。
关兴一见父亲神像,顿时悲从中来,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哀痛与思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那老者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搀扶,不解地问道:“将军何故如此悲伤,对这画像行此大礼?”
关兴泣不成声道:“老丈有所不知!这……这画中所绘之人,正是……正是在下之先父,汉寿亭侯关云长也!”
那老者闻听此言,更是又惊又喜,连忙也跟着跪倒在地,对关羽神像连连叩拜。
关兴见状,不解地问道:“老丈,您与家父素不相识,因何故也在此供奉家父神像?”
那老者满面崇敬地答道:“将军有所不知啊!此间方圆百里,皆是关公尊神护佑之地。关公在生之日,便已德布恩泽,深受百姓爱戴,家家户户皆感念其‘仁义之德’。如今关公虽已羽化登仙,然其‘忠义之魂’不灭,早已被此地百姓奉为‘伽蓝菩萨’、‘伏魔大帝’,其神威更是远胜往昔,能驱邪避凶,保境安民!老夫日夜焚香祷告,只盼望蜀汉天兵早日到来,为关公尊神报仇雪恨,扫灭东吴奸佞。不想今日竟能有幸得见将军,实乃此地百姓之福,亦是关公尊神在天之灵显圣啊!”说罢,老者急忙张罗酒食,款待关兴,又亲自为其卸下马鞍,精心喂养战马。
约莫到了三更时分,夜深人静。忽听庄门之外,又有人急促叩门。老者掌灯出去询问,开门一看,来人竟是慌不择路的东吴大将潘璋!他也因在山中迷路,饥寒交迫,前来投宿。
潘璋刚刚踏入草堂,尚未看清堂中景物,便听得一声怒雷般的暴喝:“潘璋歹贼!纳命来!”
潘璋闻声大惊,抬头一看,只见一名白袍小将,手持利剑,双目赤红,面带杀气,正怒视着自己,不是那白日里追杀自己的关兴,又是何人?!潘璋只吓得魂飞天外,怪叫一声,转身便要向门外逃窜!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只见那紧闭的庄门,竟无风自动,缓缓开启!门外月光之下,赫然立着一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三绺美髯飘于胸前,身着绿锦战袍,外罩黄金锁子甲,手按胯下三尺青锋宝剑,神威凛凛,怒视着潘璋,正是那早已在麦城遇害的关圣帝君关羽!其身上散发着一股浩瀚无匹的“武圣神威”与冰冷刺骨的“复仇煞气”,竟使得整个草堂之内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潘璋骤然见到关公“显圣”,只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神魂俱散,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他怪叫一声,便欲转身从别处逃命。
然而,为时已晚!早被关兴一个箭步赶上,手起剑落,“噗嗤”一声,已将潘璋那颗硕大的人头斩落在地!随即,关兴又剖开潘璋胸膛,取其心肝,沥其鲜血,恭恭敬敬地摆放在父亲关羽的神像之前,以为祭奠。
更令关兴惊喜的是,他在潘璋的随身行囊之中,竟然找到了父亲生前所使用的那把青龙偃月刀!此刀自麦城失陷之后,便落入潘璋之手。如今物归原主,刀身之上,那股沉寂已久的“武圣龙魂之气”仿佛再次被唤醒,发出阵阵低沉的龙吟之声,与关兴身上的“复仇之血”隐隐共鸣!
关兴得了父亲的青龙偃月刀,又将潘璋的首级悬挂于马项之下,拜别了那位好心的老者,便骑上潘璋留下来的战马,循着来路,向蜀军大营方向赶去。那老者则独自将潘璋的无头尸身拖出庄外,一把火焚烧干净,以免留下祸患。
且说关兴匹马单刀,行不多时,忽听前方人喊马嘶,蹄声杂沓,一彪军马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将,圆睁环眼,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杀我主将潘璋,夺我主帅之宝刀!”正是潘璋帐下心腹部将马忠。
马忠见关兴年纪轻轻,竟能斩杀主将潘璋,又夺了那柄象征着关羽武魂的青龙偃月刀,更是又惊又怒,当即催动胯下战马,挥舞手中兵器,便要来与关兴拼命!
关兴见来者正是当初在麦城设伏,擒获自己父亲的元凶之一马忠,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怒吼一声,只觉一股“血仇之火”直冲牛斗,手中青龙偃月刀发出一阵兴奋的龙吟,挟着无边“煞气”,便向着马忠当头劈下!
马忠麾下尚有三百余名吴军士卒,见主将与人交战,皆一拥而上,将关兴团团围在垓心,乱枪齐发,箭如雨下。关兴虽勇,然毕竟力孤势单,渐渐感到有些难以支撑,险象环生。
就在这危急时刻,忽听西北方向,喊杀之声大动,又一彪蜀军骑兵,如旋风般杀到!为首一员小将,手挺丈八蛇矛,威风凛凛,正是前来接应的张苞!
马忠见蜀军救兵已到,又知张苞勇武,不敢恋战,慌忙下令,引军暂且退去。关兴、张苞兄弟二人合兵一处,也不追赶,一同返回猇亭大营,来见先主刘备。将潘璋首级献上,又将夜遇关公显圣、斩杀潘璋、夺回青龙偃月刀等等奇遇,一一禀明。
刘备听闻此事,亦是又惊又喜,嗟叹不已,心中更是坚信此番伐吴,乃是“天意所归,神明相助”,当即下令,大赏三军,犒劳将士,军中“士气之焰”更是高涨。
却说吴将马忠率领残兵败将,返回吴军大营,向韩当、周泰禀报了潘璋被杀、青龙刀被夺之事。又收拢各处溃散的兵马,与从麦城逃回的傅士仁、糜芳二人合兵一处,于长江南岸一处名为江渚的渡口,依水下寨,暂且屯扎。
大军新败,营中军士皆是垂头丧气,士气低落,“败亡之气”弥漫。更兼蜀军连战连捷,刘备御驾亲征,声势浩大,军中那些原本就是荆州籍贯的士卒,更是人心浮动,私下里议论纷纷,皆言东吴气数将尽,刘备天兵一到,必然玉石俱焚。
当夜三更时分,军营之中,哭声不止,充满了绝望与恐惧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