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野史!

第83章 战猇亭先主再失臂膀 守江口书生拜帅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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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芳在帐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悄悄起身,巡视营寨,却听得附近几处营帐之中,有士卒正在窃窃私语。他凝神细听,只听得一伙军士低声道:“我等本是荆州百姓,当年皆是关将军帐下之兵。不想被吕蒙那厮诡计所害,不但送了关将军的性命,亦连累我等家破人亡,被迫降了东吴。如今刘皇叔亲自率领天兵前来复仇,东吴这帮鼠辈,早晚都要完蛋!要我说,最可恨的,便是那反复无常、卖主求荣的糜芳、傅士仁两个狗贼!若不是他们献城投降,我荆州焉能轻易失陷?关将军又岂会兵败身亡?我等何不趁此机会,杀了这两个狗贼,提着他们的人头,去蜀营投降,不但能为关将军报仇雪恨,说不定还能挣下一份大大的功劳!”

另一伙军士亦是附和道:“说得有理!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打草惊蛇。且等个更深人静,无人防备之时,便一齐动手,定要叫那两个狗贼死无葬身之地!”其言语之中,充满了对糜、傅二人的“切齿恨意”与“杀机”。

糜芳听闻此言,只吓得魂飞魄散,冷汗浸湿了重甲。他连滚带爬地奔回自己帐中,急忙唤来傅士仁,将方才所听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

傅士仁听罢,亦是面无人色,惊恐万状,颤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军心已变,‘怨煞’沸腾,你我二人已成众矢之的,只怕……只怕性命难保啊!”

糜芳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对傅士仁道:“事到如今,我二人已是骑虎难下。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蜀主刘备此番兴兵,所痛恨者,无非是吕蒙、潘璋、马忠等直接害死关羽之人。吕蒙、潘璋已死,如今马忠尚在。我二人何不趁其不备,先将这马忠杀了,然后提着他的人头,连夜赶往蜀营,向那刘备请罪投降?便只说,我等当日乃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降吴,心中其实一直思念故主,悔恨不已。如今听闻御驾亲征,特地斩杀马忠,以表‘归顺之诚’,伏请陛下恕罪。以刘备素来标榜之‘宽仁厚德’,又念及阿斗太子乃是我之外甥,或许能看在‘国戚之情’上,饶过我二人一命,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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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士仁此刻早已是六神无主,听闻糜芳之计,觉得虽是行险,却也是唯一的一线生机,便点头应允。

二人计议已定,当即暗中联络了数十名心腹骑兵,备好快马。待到三更时分,趁着夜色,悄悄潜入马忠的帅帐之中,趁其熟睡之际,手起刀落,将马忠刺杀于睡梦之中!然后,割下其首级,带上那数十名心腹,连夜逃出吴营,径直向着猇亭方向的蜀军大营,投奔而去。

巡逻的蜀军士卒将糜芳、傅士仁二人引见给先锋副将张南、冯习。二人献上马忠首级,具言其投降之意。次日清晨,张南、冯习将二人带至刘备御营之中,拜见先主。

糜芳、傅士仁二人一见刘备,便扑通跪倒在地,将马忠血淋淋的首级高高举起,痛哭流涕地禀告道:“罪臣糜芳、傅士仁,叩见陛下!臣等……臣等当日实无反叛之心,皆是被那奸贼吕蒙诡计所蒙蔽,谎称关将军已然阵亡,赚开城门,臣等迫于形势,万般无奈之下,方才……方才暂时归降了东吴。数年以来,臣等日夜思念故主,悔恨不已。今闻陛下御驾亲征,兴师问罪,臣等欣喜若狂,特地斩杀吴将马忠,献于陛前,以雪陛下心头之恨!伏请陛下念及旧情,恕臣等‘失节之罪’,容臣等戴罪立功,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其言辞卑微,充满了“求饶之意”。

刘备听罢,却是面沉似水,龙目之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二人吞噬!他冷笑一声,厉声喝道:“好你两个反复无常、卖主求荣的无耻狗贼!朕自出川东征,已有多时,尔等为何不早早前来纳降请罪?偏偏等到今日,东吴兵败如山倒,尔等势穷力孤,走投无路之际,才假惺惺地跑来摇尾乞怜,巧言令色,妄图保全狗命!真以为朕是那等好糊弄的昏君么?朕若饶了尔等这两个狗贼,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我二弟云长!他死不瞑目的‘英魂’岂能安息!”

说罢,刘备当即下令,命关兴在御营之中,设立起关羽的灵位。他亲自捧着马忠的人头,来到灵前祭拜。然后,又厉声喝令左右武士,将糜芳、傅士仁二人剥去衣甲,赤身露体,绑缚于关羽灵前!

刘备双目赤红,脸上肌肉扭曲,亲自取过一把锋利的钢刀,指着跪在灵前的糜、傅二人,对关兴嘶吼道:“贤侄!这两个便是害死你父亲的元凶帮凶!今日,朕便让你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用他们的狗命和鲜血,来祭奠你父亲在天之灵!”那股浓烈的“复仇之煞”与“帝王之怒”,使得整个御营都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关兴早已是双目泣血,闻言更是杀气腾腾,当即接过钢刀,对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糜芳、傅士仁二人,施以最为残酷的凌迟之刑!一时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鲜血飞溅,其状惨不忍睹!最终,二人皆在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之中,哀嚎着死去,其魂魄亦被强烈的“怨恨之煞”与“酷刑之苦”所纠缠,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此时,张苞亦是快步奔上帐来,对着刘备哭拜于地,泣道:“启禀陛下!二伯父关公的仇人,如今大多已被诛戮,‘怨气’稍解。然……然刺杀臣父张飞的奸贼范疆、张达二狗,至今尚在东吴,逍遥法外!臣父之冤仇,不知何日方能得报啊!”其声悲切,充满了对杀父仇人的切齿痛恨。

刘备扶起张苞,眼中杀机更盛,咬牙切齿道:“贤侄放心!朕此番兴兵,誓要荡平江南,杀尽吴狗!待朕攻破建业,擒下孙权,定要将那范疆、张达二贼搜出,交由你亲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用他们的鲜血和狗命,来祭奠你父亲翼德在天之‘英灵’!不如此,朕誓不罢休!”

此时此刻,刘备的“复仇执念”已然达到了顶峰!蜀军军威亦随之大震,江南之人,闻听刘备如此凶残暴虐,皆是胆战心惊,日夜号哭,唯恐蜀军屠城,那股“恐惧之煞”与“绝望之气”弥漫了整个江东。

东吴大将韩当、周泰等人,见蜀军攻势如此猛烈,主将刘备又如此决绝,更是心中大骇,急忙派遣使者,星夜赶回建业,将前线糜芳、傅士仁杀死马忠,前往蜀营投降,却反被刘备下令凌迟处死等等军情,详细禀报于吴王孙权。

孙权听闻消息,更是心惊胆战,寝食难安,只觉一股“亡国之煞”正向自己步步紧逼。他急忙再次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

谋士步骘出班奏道:“大王勿忧。臣窃以为,蜀主刘备此番兴兵,其‘复仇之意’虽坚,然其主要仇恨对象,乃是直接或间接害死关羽、张飞之人。如今,吕蒙、潘璋、马忠、糜芳、傅士仁等罪魁祸首,皆已身死道消,其‘怨气’已消大半。唯有那刺杀张飞的奸贼范疆、张达二人,尚在我东吴境内。为今之计,大王何不将此二人擒拿,连同先前范疆、张达献上的张飞首级,以沉香木匣盛殓,以示敬意,一并派遣使者,星夜送往蜀军大营,交还于刘备?同时,再上一道卑辞厚礼的国书,言明愿将荆州之地尽数归还,并送回令孙夫人,永结盟好,共同讨伐国贼曹丕。如此一来,刘备或能念及‘旧情’与‘大义’,消解‘仇恨之煞’,则我江东之危可解矣。”

孙权此刻早已是六神无主,听闻步骘之言,觉得亦不失为一条权宜之计,便依其所奏,立刻下令,将范疆、张达二人从大牢之中提出,五花大绑,囚于囚车之内。又命人取来上等沉香木匣,将张飞的首级小心翼翼地盛殓其中。然后,任命大夫程秉为议和使臣,携带早已拟好的国书、以及张飞首级和囚禁范疆、张达二人的囚车,星夜兼程,赶赴猇亭蜀军大营,乞求议和。

却说刘备在猇亭大败吴军,又亲手处死了叛将糜芳、傅士仁,心中那股“复仇的快意”稍稍得到满足,正欲下令三军,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忽有近侍入帐禀报:“启禀陛下!东吴派遣议和使臣程秉前来,言说已将张车骑将军之首级,以及刺杀张将军的凶手范疆、张达二贼,一并送至营外,听候陛下发落!”

刘备闻言,不由得双手加额,仰天长叹道:“此乃苍天有眼,亦是我三弟翼德在天之‘英灵’显圣,助我报此大仇也!”当即下令,命张苞在御营之中,设立起其父张飞的灵位。

片刻之后,吴使程秉被带入大帐。囚车之中,范疆、张达二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屎尿齐流。那盛殓着张飞首级的沉香木匣,则被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刘备面前。

刘备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木匣。只见匣中张飞的首级,虽然历经数日,却依旧面不改色,豹头环眼,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其“猛将之煞”犹存!刘备一见三弟遗容,更是悲从中来,再次放声大哭,声震屋瓦。

张苞更是双目泣血,怒发冲冠!他也不待刘备将令,便自行取过腰间佩挂的锋利短刀,冲到那囚车之前,对着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的范疆、张达二狗,施以最为残酷的万剐凌迟之刑!直将二人割得血肉模糊,惨叫连连,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之中,哀嚎着死去,其魂魄亦被张苞那股滔天的“复仇之火”与“怨恨之煞”彻底焚烧殆尽,永世不得超生!

张苞亲手为父报仇之后,将二人首级割下,与父亲之首相聚一处,一同摆放在灵前祭奠。

祭奠已毕,刘备心中那股复仇的怒火,却依旧未能平息。他双目赤红,厉声对众将道:“虽范疆、张达二贼已诛,然害我二弟、三弟之元凶首恶,乃是孙权那厮!此贼不除,朕誓不罢兵!传我将令,三军即刻拔营,继续东征!定要踏平建业,生擒孙权!”其“灭吴之意”坚如磐石。

侍中马良见状,急忙出班奏道:“陛下息怒!如今关、张二位将军之直接仇人,皆已伏诛,陛下心中之深仇大恨,亦可稍稍消解矣。东吴使臣程秉尚在营中,言说吴王孙权情愿归还荆州之地,送回孙夫人,与陛下永结盟好,共同讨伐国贼曹丕。伏请陛下圣裁。”

刘备闻言,却是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住口!朕与孙权那背信弃义之鼠辈,早已是‘不共戴天之仇’!今若与他和解,岂非辜负了朕与二弟、三弟当日桃园结义之‘盟誓之灵’!朕意已决,先灭东吴,再伐曹魏!此乃‘天命’,亦是朕之‘夙愿’!”说罢,便要下令将那吴使程秉拖出去斩了,以断绝东吴求和之念。

幸得众位大臣苦苦哀求,言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方才免了程秉一死。程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抱头鼠窜,逃回建业,将刘备誓不罢兵、定要灭吴之情,原原本本地回奏于吴王孙权。孙权听罢,更是惊骇欲绝,手足无措,只觉江东“亡国之煞”已然迫在眉睫。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秋,一直沉默不语的太中大夫阚泽,突然排众而出,朗声奏道:“大王勿忧!我江东尚有擎天之玉柱,架海之金梁,缘何不用耶?”

孙权闻言,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问道:“德润(阚泽字)所言,莫非是指……”

阚泽正色道:“昔日我东吴开基创业,凡遇军国大事,皆仰赖周公瑾都督之‘奇谋神算’;公瑾都督不幸英年早逝之后,则有鲁子敬先生代其重任,运筹帷幄,‘联刘抗曹之策’安邦定国;子敬先生仙逝之后,决胜千里之外者,则有吕子明都督,‘白衣渡江之计’名震天下!如今,子明都督亦不幸病故,‘将星’陨落。然,大王莫非忘了,我江东尚有一位少年英才,现正镇守荆州西陵,其名虽为儒生,然胸中实有百万雄兵,其才华谋略,以臣观之,绝不在周公瑾都督之下!前番奇袭荆州,擒杀关羽,其大部分计策,皆出于此人之手!大王若能当机立断,不拘一格,重用于他,则击破蜀军,保全江东,必矣!倘若此计不成,臣愿以全家老小之性命,与之一同承担罪责!”

孙权闻言,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德润所言,莫非是……镇西将军陆逊陆伯言么?”

阚泽慨然道:“正是此人!”

孙权抚掌道:“非德润提醒,孤几乎误了大事!伯言之才,孤亦素有所闻,只是……”他话未说完,便被老臣张昭打断。

张昭出班,面带忧色道:“大王三思!陆逊不过一介书生,年少望轻,‘杀伐之气’不足,如何能担当此等抵御七十万虎狼之师的重任?刘备老奸巨猾,用兵经验丰富,其帐下更是猛将如云,‘复仇之火’正盛。若贸然启用陆逊这等后辈,只怕非但不能退敌,反而会葬送我江东‘最后之精锐’,加速我江东之败亡啊!”

太傅顾雍亦是附和道:“张公所言极是。陆逊虽有几分才名,然毕竟年幼,在军中毫无威望。若委以重任,统领三军,只怕韩当、周泰、徐盛等一众老将,皆会心中不服,不听其号令。将帅不和,‘军心之气’涣散,则三军未动,已先败了七分矣!此事关系江东‘生死存亡之大局’,还望大王慎重!”

博士来骘更是直言不讳道:“陆逊之才,治理一郡之地,或可胜任。若要他统率千军万马,与刘备这等‘枭雄之主’在疆场之上决一死战,实非其所长也!此乃以‘书生之气’,对抗‘百战之煞’,无异于以卵击石!”

阚泽听闻众人皆不看好陆逊,不由得怒发冲冠,大声疾呼道:“诸位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大敌当前,江东危在旦夕,正当破格用人之际,岂能再拘泥于什么资历、威望?陆伯言虽年轻,然其‘智谋之深’,‘眼光之远’,绝非常人可比!若大王不肯重用陆伯言,则我东吴休矣!臣愿以全家老小一百余口之性命,担保陆伯言必能击退蜀军,保全江东!若有半分差池,臣愿与陆伯言一同领罪赴死!”其言辞激昂,充满了对陆逊的无比信任与“孤注一掷之决心”。

孙权见阚泽竟以全家性命为陆逊担保,心中亦是深受感动。他沉吟片刻,终于猛地一拍桌案,断然道:“孤亦素知陆伯言乃是江东百年不遇之奇才!昔日赤壁之战,公瑾亦是以弱冠之年,执掌帅印,大破曹操百万‘狼烟之师’!孤意已决!便命陆逊为大都督,总领三军,与那刘备老贼决一死战!诸位爱卿,无须再作多言!”其“王者决断之意”已定。

当即,孙权下令,派遣快马,星夜赶往荆州西陵,宣召镇西将军陆逊火速返回建业,共商破蜀大计。

陆逊,本名陆议,后因避讳改名逊,字伯言,乃是吴郡吴县世家大族出身。其祖父陆纡,曾任汉朝城门校尉;其父陆骏,亦官至九江都督。陆逊自幼聪慧过人,博览群书,尤擅兵法谋略,身长八尺,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虽为一介儒生,然其胸中丘壑,却远非寻常武夫可比。

当下,陆逊奉召星夜赶至建业,入宫拜见吴王孙权。礼毕,孙权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道:“伯言,如今蜀兵大举压境,兵锋已抵猇亭,‘亡国之祸’迫在眉睫!孤欲拜卿为大都督,总领江东水陆诸路军马,迎击刘备,保我江东社稷。未知卿意下如何?”

陆逊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启禀大王,江东文武百官,皆是追随大王多年的股肱之臣,功勋卓着,‘忠勇之气’可嘉。臣年少德薄,才疏学浅,又无赫赫战功,安能服众,统御此等‘骄兵悍将’?”其言语谦逊,却也暗含着对当前局势的深刻洞察。

孙权正色道:“阚德润先生已在孤面前,以其全家老小之性命,为卿作保。孤亦素知卿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能。今孤意已决,拜卿为江东大都督,总统三军,卿切勿再作推辞!”

陆逊沉吟片刻,道:“既然大王如此信任,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军中宿将,多有不服者,倘若临阵之时,不遵号令,贻误战机,又当如何处置?兵法云:‘将帅无威,则三军不振’,其‘败亡之煞’必至。”

孙权闻言,当即从腰间解下自己佩戴多年的宝剑,郑重地递到陆逊手中,厉声道:“此乃孤之佩剑!卿可持此剑,前往军前。若有不遵军令,扰乱军心者,无论其官职高低,资历深浅,皆可先斩后奏!孤赋予你‘便宜行事之权’与‘生杀予夺之威’!”

陆逊接过宝剑,只觉剑身冰冷,一股森然的“王者之气”与“决断之意”透体而入。他当即拜伏于地,朗声道:“荷蒙大王如此重托,委以三军统帅之重任,臣陆逊敢不拜命!只是,为壮军威,以服众心,恳请大王于明日召集文武百官,于校场之上,依古礼筑台拜将,然后当众赐臣帅印、兵符、节钺,则军心可定,将士用命矣。”

阚泽亦在一旁附和道:“主公,古之君王任命大将,皆需筑坛拜将,昭告三军,赐予白旄黄钺,授予印绶兵符,方能使将帅威行令肃,‘军威之气’远播。如今大王欲以陆伯言为帅,抵御强敌,理当效仿古礼,择吉日筑台拜将,授予其假节钺之权,则军中诸将,自然无有不服者矣。”

孙权深以为然,当即下令,命工匠连夜在建业城外校场之上,修筑起一座高耸的拜将台。次日清晨,孙权亲率江东文武百官,齐集于拜将台下。又命人请陆逊登坛。孙权亲自为陆逊整顿衣冠,然后将大都督金印、虎符、以及象征最高军事指挥权的黄钺,郑重地授予陆逊。拜陆逊为大都督、右护军、镇西将军,进封为娄侯。并当众宣布:“阃以内(指朝政内务),孤躬亲主之;阃以外(指军事征伐),皆由陆都督便宜制之!凡有不从号令,临阵退缩者,陆都督可持孤之宝剑,先斩后奏!”

陆逊领受王命,手持帅印兵符,腰悬吴王佩剑,登台拜将,威风凛凛,那股原本潜藏的“儒将之气”与“统帅之威”瞬间迸发,竟使得台下那些原本心存轻视的江东宿将,亦不由得暗暗心惊。

拜将仪式完毕,陆逊当即下令,命猛将徐盛、丁奉为自己的左右护卫,即日启程,赶赴前线,接管三军指挥。一面又紧急调拨江东各路水陆兵马,火速向猇亭、彝陵一带集结,准备与蜀军展开决战。

任命陆逊为帅的文书,很快便送抵了猇亭前线的吴军大营。韩当、周泰等一众老将,听闻吴王竟以陆逊这一介毫无领兵经验的儒生书生,来总领三军,对抗刘备的七十万虎狼之师,皆是又惊又怒,议论纷纷,言语之间,充满了对陆逊的轻蔑与不服之“意”。

待到陆逊抵达前线大营,升帐议事,那些骄兵悍将们,更是阳奉阴违,态度倨傲,只是勉强上前参见行礼,脸上皆是毫不掩饰的轻慢之色。

陆逊见状,心中早已了然,却也不动声色。他端坐帅案之后,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帐下诸将,缓缓开口道:“主上命我为大都督,总领三军,迎击蜀寇,保境安民。军有常法,赏罚分明。自今日起,尔等皆需恪尽职守,严遵将令。若有阳奉阴违,临阵怯战,或是聚众喧哗,扰乱军心者,休怪本督王法无情,宝剑锋利!勿谓言之不预也!”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杀伐决断之意”。

帐下诸将闻言,皆是心中一凛,默然不语。

老将周泰仗着自己资历深厚,又是吴王心腹,率先出班,带着一丝试探的口吻说道:“启禀陆都督,目今安东将军孙桓,乃是主上之至亲骨肉,现正被蜀军重重围困于彝陵城中,城内粮草将尽,外无救兵,危在旦夕!还请都督早施良策,速发援兵,救出孙桓将军,以安主上忧虑之心,亦可稳固我军‘军心之气’!”

陆逊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答道:“周将军此言差矣。吾素知安东将军孙桓,深得军心,勇猛过人,其所守之彝陵城,亦是城池坚固,粮草尚足。蜀军虽众,一时之间,亦难攻破。故此,彝陵之围,不必急于去救。待吾大破蜀军主力之后,孙安东自然会安然无恙地杀出重围。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固守防线,挫其锐气,静待良机。”

帐下诸将听闻陆逊此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更是暗暗发笑,皆以为此一黄口孺子,果然是纸上谈兵,不通战阵,胆小如鼠,东吴此番,恐怕真的要亡于此人之手了!一个个皆是摇头叹息,满脸不屑地退出了中军大帐。

韩当更是私下里对周泰抱怨道:“周将军,你可曾见到那陆逊小儿的所作所为么?主上竟派此等乳臭未干的黄口孺子,来统领我江东数十万大军,与那刘备老贼决一死战!我看,我江东基业,此番是休矣!休矣!”其“失望之情”与“不忿之意”溢于言表。

周泰亦是唉声叹气道:“唉!吾刚才亦不过是略施小计,以言语试探于他,不料他竟是如此的愚钝怯懦,毫无一策!指望他能设计破蜀,简直是痴人说梦!”

次日,陆逊再次升帐,传下将令,命各路将领,务必坚守各处关隘要道,深沟高垒,严加防范,绝对不许与蜀军轻易交锋,更不许主动出战,违令者斩!

众将听闻此令,更是心中暗笑陆逊怯懦无能,皆阳奉阴违,不肯认真执行坚守之策。

又过一日,陆逊再次升帐,见诸将依旧懈怠,军容不整,当即勃然大怒,掣出吴王所赐之尚方宝剑,猛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本督钦承王命,总督三军,已有军令在先,令尔等务必坚守各处关隘,不得轻举妄动!为何尔等皆敢公然违抗军令,藐视本督军威!莫非真以为本督手中之剑,不利乎!”

老将韩当仗着自己功高盖主,倚老卖老,排众而出,慨然答道:“陆都督息怒!末将自从当年追随讨逆将军孙策平定江东以来,身经大小数百战,九死一生,方有今日!帐下其余诸位将军,亦皆是追随当今大王,披坚执锐,出生入死之百战之士!如今主上命都督前来,乃是令我等击退蜀兵,保境安民,宜当早早定下破敌之策,调拨各路军马,分头并进,乘势反攻,以图恢复荆州失地,剿灭刘备逆贼,方为上策!都督却只是一味下令坚守不出,不与交锋,难道是想坐等上天降下神兵,替我等杀退敌人不成?末将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都督如此行事,岂不是要将我等胸中那股‘锐不可当之战意’与江东子弟之‘尚武雄风’,尽数消磨殆尽么!”

韩当话音刚落,帐下诸将亦是群情激奋,纷纷应和道:“韩将军所言极是!我等皆愿与蜀军决一死战,为国捐躯,万死不辞!恳请都督早下决断,莫要再贻误战机!”那股“请战之意”与“不服之气”汹涌澎湃,几乎要将整个帅帐掀翻!

陆逊听毕众人之言,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冷峻的笑容。他猛地将手中尚方宝剑往案上一插,剑身嗡鸣作响,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他厉声喝道:“本督虽是一介书生,然今蒙主上不弃,委以三军统帅之重任,乃是看中本督尚有些许尺寸可取之处,更能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尔等只需谨记,各自坚守所负责之隘口关防,把稳各处险要地段,绝对不许擅自出战,轻举妄动!若有敢违抗军令者,无论其官居何位,功劳多大,本督皆当以此剑,斩其首级,以正军法!休要自误,后悔莫及!”其言辞之严厉,态度之坚决,目光之冰冷,竟使得帐下那些素来骄横跋扈的江东宿将,亦不由得心中一寒,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半字,皆是满脸不忿,悻悻然退出大帐。

却说汉昭烈帝刘备,自兵出猇亭之后,一路之上,旌旗招展,鼓角相闻,将大军营寨,从川口一直连接到彝陵边界,绵延七百余里,扎下四十余座相互呼应的庞大营寨。每日里,只见蜀军营寨之中,白天则是旌旗如林,遮天蔽日,各种龙凤旗、日月旗、五方旗、以及书写着“汉”字的帅旗,迎风招展,威风凛凛;到了夜晚,则是火光冲天,亮如白昼,无数营中火把、篝火,将整个长江北岸都映照得一片通红,那股“军容之盛”与“兵锋之锐”,直令对岸吴军胆寒。

忽有前线细作飞马来报:“启禀陛下!东吴已然拜镇西将军陆逊为大都督,总领江东水陆诸路军马,前来抵御我军。然那陆逊却下令吴军诸将,只许坚守各处关隘要道,深沟高垒,不许与我军交战,其‘怯战之意’昭然若揭!”

刘备闻言,抚须而笑,问帐下谋士马良道:“幼常(马良字),这陆逊乃是何等样人?竟敢担当如此大任,与朕百万大军为敌?”

马良拱手奏道:“启禀陛下,这陆逊虽是东吴一介儒生,然其年少有才,深通兵法,极有谋略。据臣所知,前番东吴暗袭荆州,擒杀关将军,其中许多毒计,皆是出自此人之手!此人城府极深,‘隐忍之气’非同小可,陛下千万不可因其年轻而小觑于他啊!”

刘备听闻陆逊竟也参与了谋害关羽之事,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勃然大怒道:“原来便是这个黄口孺子,当初设下诡计,害了朕之二弟!今日他自投罗网,朕岂能容他!定要亲手擒下此獠,剥其皮,食其肉,方泄朕心头之‘滔天恨意’!”当即便要下令三军,即刻发动猛攻,踏平吴军防线!

马良见状,急忙上前劝谏道:“陛下息怒!陆逊之才,深不可测,其用兵之诡诈,恐怕不在当年的周公瑾之下!如今他坚守不出,必有图谋,我军远道而来,利在速战,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中了其‘骄兵之计’,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轻敌冒进啊!”

刘备此刻已被连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又兼“复仇心切”,哪里还听得进马良的忠言?他冷哼一声,不屑道:“哼!朕用兵数十年,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还会怕了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孺子不成!”当即便亲率前部主力大军,向着东吴各处关隘营寨,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东吴大将韩当见蜀军大举来攻,军势汹汹,不敢怠慢,急忙派遣快马,飞报于大都督陆逊。陆逊唯恐韩当沉不住气,擅自出战,坏了自己“坚守疲敌”的大计,当即飞身上马,星夜兼程,亲自赶往前线视察。

待陆逊赶到之时,正见韩当立马于一处高山之上,远远眺望。只见山下平原旷野之间,蜀军营寨连绵不绝,旌旗如海,刀枪如林,漫山遍野,皆是蜀兵,其军容之鼎盛,气势之雄壮,直看得人头皮发麻。蜀军阵中,隐隐约约可见一顶巨大的黄罗销金伞盖,在无数龙旗凤纛的簇拥之下,缓缓移动,显然是刘备的御驾所在。

韩当一见陆逊到来,连忙上前迎接,二人并马立于山头,一同观望蜀军阵势。韩当用马鞭指着山下道:“都督请看!那黄罗伞盖之下,必然是刘备老贼亲临!如今蜀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锐气’已不如初。我军何不趁此良机,尽起大军,居高临下,猛冲一阵,或可一举击溃蜀军,擒杀刘备,则江东之围可解矣!”其“请战之意”甚是急切。

陆逊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从容不迫地说道:“韩将军此言差矣。刘备此番御驾亲征,倾国而来,连战连捷,其军心士气,正当‘鼎盛之顶点’;我军新败,兵无斗志,‘衰败之气’未散。此时若与蜀军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为今之计,我军只宜深沟高垒,扼守各处险要关隘,绝对不可轻易出战,与敌交锋。若蜀军前来挑战,便以强弓硬弩射之,使其不得近前。彼军远来,粮草补给不易,利在速战;我军以逸待劳,利在固守。只需坚守不出,日久天长,蜀军求战不得,师老兵疲,粮草不济,‘军心之气’必然涣散。到那时,彼军必然后退,或是移屯于山林树木之间,以避酷暑。待其骄气已惰,破绽毕露,我军再以奇兵袭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则一战可定乾坤矣!”

韩当听陆逊一番分析,虽然口中唯唯诺诺,称其高见,然其心中却依旧是不以为然,暗自腹诽陆逊胆小怯懦,不敢与蜀军正面交锋,只知纸上谈兵。

果然,接下来的数日,刘备见吴军坚守不出,便派遣前队兵马,轮番上前挑战,在吴军营寨之前,百般辱骂,恶语相向,言辞之恶毒,不堪入耳,直欲激怒吴军将领,诱其出战。然陆逊早已严令三军,命守关将士皆用湿土塞住双耳,不许听信蜀军的任何挑衅之言,更不许擅自出营迎战,违令者格杀勿论!他自己则每日亲自巡视各处关隘营寨,抚慰将士,检点防务,督促众人务必坚守岗位,不得有丝毫懈怠。

刘备见吴军如同缩头乌龟一般,任凭如何辱骂挑衅,皆是坚守不出,心中更是焦躁不安,怒火中烧。

马良见状,再次进谏道:“陛下,陆逊此人,深有谋略,城府极深。如今他坚壁清野,闭门不出,乃是欲消耗我军之‘锐气’,等待我军自乱阵脚,或是出现破绽,再行反击。我大军远道而来,攻坚拔寨,旷日持久,从春至夏,士卒早已疲惫不堪。如今江南之地,正值盛夏酷暑,天气炎热潮湿,军中多有士卒不服水土,染上疾病,‘疫病之煞’恐将蔓延。若再与吴军如此对峙下去,只怕不等我军攻破其防线,我军自身便要因粮草不济、士气低落、疾病流行而先自崩溃了。恳请陛下明察秋毫,早做决断!”

刘备被马良一番话说得心中更是烦躁,他不耐烦地摆手道:“彼陆逊黄口孺子,能有何等高深谋略?不过是怯懦无能,畏惧朕之天威,故而不敢出战罢了!想当年,朕与曹操争夺汉中,亦是相持数月,最终不也大获全胜么?如今吴军接连数败于我军之手,士气早已崩溃,‘败亡之气’笼罩,他们安敢再出营与朕交锋!”

就在此时,先锋大将冯习入帐奏道:“启禀陛下!目今天气愈发炎热,江南之地,暑气逼人,我军营寨多扎于平川旷野之上,烈日暴晒,如同置身于赤火之中一般,士卒苦不堪言,军中饮水亦是取用不便。恳请陛下下令,将各营移驻于附近山林茂盛之处,依溪傍涧,扎下营寨,既可遮蔽烈日,纳凉避暑,又可方便士卒取水饮用。”

刘备听闻此言,觉得亦有道理,便准了冯习所请,下令蜀军各营,皆从平川地带,移驻于附近山林茂密、溪流环绕之处,以便士卒纳凉避暑,休养生息,并声言待到秋高气爽之时,再与吴军决一死战,一举荡平江东!

冯习当即奉了刘备旨意,指挥各路兵马,将沿江七百里之四十余座大营,皆迁移至山林茂密、树木丛杂之处,依溪傍涧,结为联营。

马良见状,心中更是忧虑,再次进谏道:“陛下,我军营寨,皆移于林木之间,固然可以暂时避暑。然山林之地,树木丛杂,极易为敌军火攻。倘若吴兵趁我不备,骤然以火攻袭之,则我数十万大军,皆陷于‘火海炼狱’之中,其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备却是自负其用兵经验丰富,不以为然道:“幼常多虑了!朕岂能不知防火之要?朕已传令吴班,让他引一万余名老弱残兵,在靠近吴军营寨的平川地带,虚张声势,以为疑兵,迷惑敌军。朕则亲率八千精锐之师,埋伏于附近山林之中的险要山谷之内。倘若那陆逊小儿得知朕已移营山林,自以为有机可乘,必然会尽起大军,前来偷袭。届时,朕便令吴班佯装败退,诱敌深入。待陆逊追至山谷之中,朕则亲率伏兵从两翼突出,断其归路,一举将其生擒活捉!此乃‘诱敌深入,聚而歼之’之妙计也!”

帐下文武百官听闻刘备此番安排,皆是齐声恭维道:“陛下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真乃当世孙武、吴起也!臣等愚钝,望尘莫及!”那股“阿谀奉承之气”充斥着整个御帐。

唯有马良依旧是忧心忡忡,他再次斗胆进言道:“陛下,臣近来听闻,诸葛丞相正在东川一带,巡视各处关隘要塞,以防备曹魏兵马趁虚入寇。陛下何不将我军各营移驻山林之后的位置、以及防守部署,详细绘制成图本,派遣快马,星夜送往东川,请丞相过目参详一番?若有不妥之处,丞相亦可及时指正,以免铸成大错。”

刘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沉声道:“幼常未免太过谨慎了!朕戎马一生,亦颇知兵法战阵之道,难道连区区安营扎寨这点小事,也需要事事去请教丞相么?那岂不是显得朕太过无能,徒惹天下英雄耻笑!”

马良见刘备心意已决,不肯听劝,只得长叹一声,心中暗道:“古人云:‘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陛下刚愎自用,不纳忠言,此乃取败之兆啊!只怕……只怕此番伐吴,凶多吉少了!”他虽然心中如此想着,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拱手道:“既然陛下已有成竹在胸,臣亦不敢再作饶舌。只是,为稳妥起见,臣愿亲自前往各处营寨,将陛下所布置之营盘位置、以及各路兵马防守之四至八道,详细绘制成图本,然后星夜兼程,赶赴东川,面呈丞相。倘若丞相审阅之后,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臣亦可火速赶回,报知陛下,及时调整。”

刘备听马良如此说,方才面色稍霁,点头应允:“也好。便依幼常之言。你速去办理此事吧。”

于是,马良领了刘备旨意,当即便辞别众人,亲自前往蜀军各处新扎的营寨,不辞辛劳,将七百里联营的详细地理位置、兵力部署、以及周围的山川形势、林木疏密、水源远近等等情况,一一仔细勘察,然后绘制成一幅极为详尽的《蜀军沿江七百里联营布防全图》。图成之后,他便带上几名心腹随从,星夜兼程,赶往东川,去寻诸葛亮商议。

再说刘备下令,将蜀军四十余座大营,尽数迁移至长江北岸,沿江七百余里,皆依山傍林,就水歇凉,扎下联营,以避酷暑。却不知此举正犯了兵家大忌。早有东吴细作,将蜀军移营避暑的详细军情,星夜探知,火速回报于韩当、周泰等一众吴将。

韩当、周泰二人听闻此事,皆是大喜过望,认为蜀军此举乃是自寻死路,破敌良机已到!二人当即一同赶往中军大帐,拜见大都督陆逊,兴奋地禀报道:“启禀都督!据可靠探报,蜀主刘备,因不堪酷暑,已下令将沿江四十余座营寨,尽数迁移至山林茂密之处,依溪傍涧,就水歇凉!其营寨皆用木栅搭建,又兼林深叶茂,极易为我军火攻!恳请都督速发大兵,乘此千载难逢之良机,以火攻之计,夜袭蜀营,则刘备七十万大军,必将化为灰烬,其‘复仇之焰’亦将彻底熄灭!”

正是:蜀主有谋能设伏,自诩用兵经验足。吴兵见喜欲火攻,书生都督意何如?

未知陆逊听闻此等军情,是否会采纳韩当、周泰火攻之计,刘备的命运又将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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