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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规矩从来不是写下来就算数,是有人敢拍桌子说‘你这不公平’才算数。”
“我们爷爷那代人盼着村干部别乱分地,我们这代人盼着大家都看得懂账。”
他听着,没说话。
只是又提笔,写下一句:
“若这一代仍愿追问‘我们凭什么’,那我们就还有未来。”
腊月初六,北岭村发生了一件小事。
一位村民在参与共田分账时,公开质疑账目不公,指控负责登记的组员少记了自己的出勤次数。
按照蜂窝制度标准,这类问题应进入本村“共议屋”处理,由五人制度监督小组、两位非参与村民代表组成小议会,三天内出具调解建议。
然而这一次,问题在第三天没有解决。
调解组意见严重分歧:有人认为这是“制度误判”,应返查;有人坚持“记录为准”,不可因个人印象更改;还有人提出应由平台调解,而非再推给村中老人。
这不是蜂窝制度第一次“卡住”,但却是第一次引发“信任滑落”:
当晚,微信群里爆出几十条质疑,“平台说的公议机制,到底能不能兜住这种情绪?”
“制度一旦失信,我们该不该有二审?”
问题逐渐不再是“一个账怎么分”,而是“制度遇到内部分裂,怎么办?”
陈鹏飞得知此事后,第一反应不是介入,而是观察。
他没有立刻出面,而是在后台建立了“第146号制度波动观测档案”,调出北岭村的制度演化轨迹、议事日志和历史投诉记录,发现:过去半年,这一机制运行平稳,直到一个月前组员调整,才首次出现意见不统一。
“这是制度里的细微撕裂带。”
第二天一早,陈鹏飞没有联系北岭村,而是给平台发了一条公告:
“蜂窝制度进入‘共治压力测试阶段’。即日起,平台不干预个案处理,但将开放‘集体观测窗口’,由全平台成员村实时追踪制度修复过程。”
张玉英看到这条公告时,正在龙虎村忙冬收,她对身边的村支书说:“陈鹏飞这个人,真的退下来了。他不是在管村,是在等这个网络自己长出‘免疫力’。”
北岭村果然没有崩。
第七天,村中自发召开了一场扩大共议会,破例请来平台记录员直播全过程。
会上,没有人讲空话。有人承认记录员确实疏忽,有人指出制度表格确有模糊项;更有人提出在制度外补设“印象复核机制”,由两位非当事工友现场签字确认补报。
两个小时的会,开得磕磕绊绊,却最终达成一致:
?本次账目纠偏有效;
?记录员不处罚,但责任卡挂账;
?制度表格修订增设“第三方印象备注项”;
?机制版本升级为“1.2版”,同步提交平台归档。
会后,蜂窝平台发布动态:
【制度自愈成功】
节点村北岭完成首次制度纠偏测试,升级后版本由成员村自主编排,通过全员共识机制生成,系统未介入。
标记为:“蜂窝制度自愈机制首次有效触发。”
消息一出,全平台震动。
不少村留言:“我们以为一旦制度出问题,要靠专家来修;没想到真靠自己走出来了。”
吴凡在群里回复:“真正能留下的规矩,从来不是靠别人的强硬保证,而是靠我们能不能一吵之后,继续坐回来。”
这一次,小事变成了一次“集体免疫演练”。
蜂窝系统不仅没有崩塌,反而生成了第一个内部版本号更替的村级制度系统——真正进入了制度生命周期管理阶段。
……
而就在此事发生的同期,地方政府也开始“关注得更近了”。
市里一位主管农村治理的副市长,亲自到访陈家村,带来了一份正式调研意向书:
“我们考虑在明年全市‘村社一体改革’中,引入蜂窝制度节点体系,形成以‘平台托底、村治自主、流程透明、节点互鉴’为核心的基层治理模式。”
“当然,我们希望——不是我们照搬蜂窝,而是你们能来参与设计。”
陈鹏飞听完,沉默了十秒。
“您是说,要让蜂窝进政策?”
副市长点头:“是的,但前提是,我们要解决三个问题:
1.制度谁认证?
2.失败谁担责?
3.村民自治与法律监督之间,如何搭桥?”
陈鹏飞答得很直接:
“制度不能靠认证,靠使用。”
“失败不能推责任,要记录。”
“自治与监督之间,不靠管,而靠协作轨迹公开化。”
“只要每一条制度的流程、协商、争议、修复,都有迹可循、时间可查,那就不需要设立‘替你做主’的第三方。”
副市长沉思片刻:“你是说,让法律走进轨迹,而不是盖在头顶?”
“是。”
“那这就不只是村庄内部治理问题了,是我们这个时代,到底能不能信任一群‘不靠指挥’的人,真的能管好自己。”
陈鹏飞不再说话,只起身,带着副市长去看那群正在老果林旁贴新制度图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