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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蓝色矿石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陈凡的防护面罩蒙上厚厚水雾。救援队长老周突然拽住他往后退,钻探车液压杆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塌方体二次滑坡掀起的尘暴瞬间吞没半个作业面。
"下面有强电磁场!"唐明德的声音被防辐射服闷得变形,他手里的检测仪指针正在疯狂震颤,"必须改用非金属工具!"陈凡抹了把面罩上的泥浆,瞥见考察组的黑色轿车停在警戒线外,车窗降下半扇。
凌晨三点,应急指挥部帐篷里飘着浓重的咖啡味。陈凡用冻僵的手指划动卫星地图,矿脉走向与地下暗河重合处闪着红色标记。"改用气动破碎机。"他的马克笔在地质剖面图上画圈,"从东南侧绕开含水层。"
老孙抱着热成像仪闯进来,屏幕上的橙红色块正在缓慢移动:"生命体征!在B3区东南角!"陈凡抓起安全帽就往外冲,考察组李组长的皮鞋踩住电缆盘:"陈书记,是否需要先请示市应急管理局?"
"五条人命等不起!"陈凡甩开电缆的力道让李组长踉跄半步,他跃上挖掘机的身影被十几台摄像机捕捉。气动钻头的轰鸣声中,碎石簌簌掉落,露出截扭曲的通风管道。陈凡的手电光束扫过管壁,莲花标志旁赫然刻着"2018年检修"。
当第一个矿工被担架抬出时,朝阳正刺破云层。陈凡的工装裤还在滴水,手背上的擦伤渗着血珠。李组长递来保温杯,枸杞在热水里上下沉浮:"省厅刚开过电视电话会,强调救援要科学......"
"科学救援也包括及时决策。"陈凡拧开瓶矿泉水浇在发烫的额头上,目光扫过正在接受采访的莲花实业发言人,"倒是李组长该问问,他们的检修记录为什么和实际施工不符?"
镇政府会议室的民主测评会推迟了三次,最终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召开。组织部的摄像机架在最后一排,陈凡的述职报告翻到环境保护章节时,屋顶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老赵借口上厕所离席,五分钟后工作群弹出消息:档案室空调外机挂着一台微型摄像机。
"继续汇报。"陈凡面不改色地切换PPT,河道污染整治对比图右下角的时间戳被刻意放大。考察组的笔尖在测评表上悬停,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让空气凝滞——是省纪委的专属铃声。
午饭时间,食堂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莲花实业董事长在镜头前擦拭眼角:"我们全力配合调查......"陈凡的筷子停在清炒莴笋上,背景里闪过半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塌方救援时徘徊在警戒线外的安全员。
纪委谈话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陈凡将加密U盘推过桌面:"矿场近五年的安全生产补助金流向,有三千万转入海外离岸公司。"负责谈话的严处长用放大镜审视票据,突然指着某处海关印章:"这个关区代码对应的口岸,去年查处过稀土走私案。"
傍晚的干部推荐会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李组长宣读推荐条件时,会议室吊灯突然闪烁,备用电源启动的间隙,陈凡瞥见后排有人用激光笔照射投票箱。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座位角度,红色光点最终落在考察组带来的文件袋封口处。
计票环节出现插曲,某张推荐表上的指纹与油墨形成叠影。老赵借着窗外的夕阳举起选票:"这是可擦写墨水!"他的紫光灯照出纸张边缘的莲花暗纹,会场顿时炸开锅。陈凡却注意到李组长的秘书正在删除手机相册,动作快得像在销毁证据。
公示当天,青林河突然泛起银白色泡沫。陈凡带着环保局突袭莲花污水处理厂时,总工程师正在指挥工人更换试剂标签。唐明德的移液管停在半空:"他们的生化池菌种全部失活,却在检测仪上模拟正常数据!"
"这不是普通造假。"林墨操作无人机掠过冷却塔,热成像显示暗管正在往地下灌注液体,"他们在人为制造污染治理达标的假象!"陈凡的登山杖戳开排水沟盖板,乳白色沉淀物正在腐蚀混凝土。
深夜的书记办公室,陈凡整理着十年来的工作笔记。某页泛黄的会议记录上,莲花实业承诺捐建中心小学的条款旁,画着个潦草的骷髅头——那是老书记临终前留下的最后笔迹。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覆盖了楼下新刷的"安全生产"标语。
市委组织部的任命谈话安排在暴雪天。刘部长递来的热茶腾起白雾:"副县长分管工业和环保,压力不小啊。"陈凡的指尖抚过文件上的烫金字体,突然想起塌方矿洞里那抹诡异的蓝光:"我需要调阅全省稀有金属采矿权档案。"
赴任前夜,陈凡再次来到矿难现场。月光下的塌方体像巨兽蛰伏,他捡起块矿石装进证物袋,却在转身时踢到半埋土中的工程日志。泛潮的纸页上记录着某次"特殊勘探",坐标指向青林水库正下方。
新办公室的窗台上摆着盆蔫头耷脑的绿萝,陈凡在整理文件时发现抽屉夹层里的举报信。信纸上的字迹被水渍晕染,但仍能辨认出"放射性废料"和"跨境运输"等关键词。他拨通唐明德的电话,远处突然传来消防车刺耳的鸣笛——莲花矿场的尾矿库方向腾起黑烟。
县政府常务会上,分管财政的马副县长正在慷慨陈词:"莲花实业的新材料项目是省重点......"陈凡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窟窿,投影幕布上的环评报告缺少关键的土壤检测页。他举起塌方现场的矿石样本:"在讨论投资之前,是不是该先确认我们的脚下是否安全?"
散会后,秘书小张神秘兮兮地凑近:"招待所203房间,昨晚住了省矿产研究院的人。"陈凡翻看住宿登记表时,指尖在某个熟悉的名字上停顿——正是塌方救援时提供地质资料的技术顾问。
深夜的矿业局档案室,陈凡借着手电筒光束查找矿脉图。某卷泛黄的图纸上,1958年的勘探标记与莲花矿场开采区完全重合,但用红笔圈出的"异常区"备注栏却被人为撕毁。窗外的梧桐树上,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惊得他后背发凉。
上任后第一次下乡调研,陈凡特意绕道青林河上游。冰封的河床上,莲花实业正在铺设"生态修复"管道。工头见到车队慌忙遮盖设备铭牌,但陈凡还是瞥见了"放射性物质运输"的警告标识。他蹲身抓起把河沙,指缝间漏出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着铀矿石特有的荧光。
回到办公室,陈凡发现电脑被人远程登录过。回收站里躺着份未彻底删除的加密文件,标题是《跨境联合开发可行性报告》。当他试图还原文档时,楼道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主机箱传来硬盘过载的焦糊味。
公示期最后一天,陈凡接到省纪委的紧急约谈。严处长将照片摊在桌面:某张他在矿难现场的照片被PS上莲花实业的LOGO,正作为"官商勾结"的证据在海外社交平台传播。陈凡却注意到照片边缘的消防栓编号——与事发当日的位置不符。
"这是境外IP发布的。"网信办的小吴推了推眼镜,"但原始照片拍摄设备登记在县融媒体中心。"陈凡想起考察组撤离那日,曾有名记者反复调整摄像机角度,那人胸牌上的媒体名称此刻回忆起来,竟与莲花实业的子公司谐音。
任命文件正式下达时,陈凡正在医院探望获救矿工。老矿工颤巍巍的手从枕头下摸出块矿石:"他们在找这个......"漆黑的石块在CT机旁泛起幽蓝光晕,床头监护仪突然出现电磁干扰波纹。陈凡把矿石锁进保险柜时,发现内壁用刻着行小字——"鑫隆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