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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处长的安全屋位于哈尔滨郊区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里。两室一厅的布局,家具简单但齐全,冰箱里塞满了速冻食品和矿泉水。
"至少住一周。"张处长递给我们两个新手机,"所有通讯都经过加密,但尽量少用。"
他五十出头,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如鹰。身上的黑色夹克沾着雪水,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雨晴接过手机,立刻检查起来:"哈尔滨警方有他们的人?"
"不只哈尔滨。"张处长点了支烟,"杨明的势力比你想象的更深。咖啡厅那伙人只是外围打手,真正麻烦的是系统内部的保护伞。"
我坐在角落的折叠椅上,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医生刚给我消过毒,贴了块纱布。身体上的疼痛还好,心里的震撼却久久不能平息——我的整个童年记忆可能都是虚假的,父亲不是抛下我,而是...被杨明追杀?
"欢喜。"张处长突然转向我,"我需要你回忆一切关于家乡的事,特别是你父亲留下的线索。"
我机械地点点头,但大脑一片混乱。二十年前的记忆像被搅浑的水,越是努力回想,越是模糊不清。
"给他点时间。"雨晴站到我身边,手搭在我肩上,"今天经历太多了。"
张处长看了看表:"明天再详谈。我留两个人保护你们,有任何需要——"
"不必留人。"雨晴打断他,"人越少越安全。我们能照顾自己。"
张处长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临走前,他递给雨晴一个牛皮纸袋:"你要的资料。小心阅读。"
门关上后,雨晴立刻检查了整个公寓,确认没有监听设备后才松了口气。她疲惫地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拆开纸袋——里面是一叠文件和几张老照片。
"这是什么?"我问。
"杨明的发家史。"雨晴快速浏览着文件,"张处长这些年秘密调查的成果...看这里!"她指着一行字,"2001年,杨明在昆明注册第一家公司,启动资金200万——相当于当时一个普通工人200年的工资。"
我凑过去看,照片上是年轻的杨明站在某栋建筑前,身边是个穿警服的男人。那个警察的脸被墨水涂掉了,但身形莫名眼熟。
"这个警察是谁?"
"不知道。张处长说所有相关记录都被删除了,可能是杨明在警方的内应。"雨晴翻到下一页,"但有趣的是,杨明公司注册地址在...滇池路78号。"
我猛地站起来:"那是我姑姑家隔壁!"
雨晴眼睛一亮:"太巧了!你姑姑叫什么名字?"
"李素芬。但大家都叫她阿芬姐。"回忆渐渐清晰,"我父亲失踪后,是她带我到昆明上学的。她开杂货店,滇池路76号..."
雨晴迅速记下这些信息,然后握住我的手:"欢喜,那个铁盒...你姑姑说过里面有什么吗?"
我摇头:"只说等我'长大成人'才能给我。后来我18岁去北京上学,就再没回去过..."突然一个念头击中我,"等等!姑姑给过我一把钥匙!说放在安全的地方..."
我翻出钱包,在夹层里找到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七年来我一直随身携带,却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雨晴接过钥匙仔细查看:"有编号...像是银行保管箱的。"
我们相视一眼,同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关键证据!父亲留给我的不是普通纪念品,而是能指证杨明的证据!
"我们必须去昆明。"雨晴立刻拿出手机,"得通知张处长安排——"
"不行!"我按住她的手,"如果警方真有内鬼,消息会泄露。况且..."我犹豫了一下,"姑姑不相信警察。如果看到陌生人,她什么都不会说。"
雨晴皱眉思考了片刻:"你说得对。但哈尔滨到昆明三千多公里,怎么去?飞机高铁都要身份证..."
"火车。"我指着墙上挂着的中国地图,"普通列车,买短途票,中途补票或换车。'雪山会'想不到我们会用这么慢的方式逃跑。"
雨晴笑了:"像个真正的逃犯。"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但风险很大...如果被抓..."
"比坐以待毙强。"我站到她身边,"我弹了这么多年《流浪者之歌》,是时候真的流浪一次了。"
第二天早晨,张处长带来更多坏消息:"杨明悬赏500万抓你们,黑白两道都在行动。"他放下两份早餐,"北京那边压力很大,局长命令一周内必须结案。"
"结什么案?"雨晴敏锐地问。
"'检察官林雨晴勾结黑社会成员诈骗潜逃'案。"张处长冷笑,"杨明倒打一耙的本事一流。"
我手里的包子突然不香了。事情比想象的更糟——我们不仅是逃犯,还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证据呢?"
"伪造的银行转账记录,还有...咖啡厅老板谢尔盖的证词。"张处长看了我一眼,"说你用钢琴曲传递暗号,协助雨晴窃取拍卖会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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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我气得发抖。
"当然荒谬,但足够启动通缉。"张处长拿出一张SIM卡,"用这个联系我,普通通讯可能被监听。"他起身准备离开,"三天内别出门,等风头——"
"我们决定去昆明。"雨晴直接说。
张处长愣住了:"什么?"
我简单解释了铁盒和钥匙的事。张处长听完沉思良久:"太冒险了...但确实可能是突破口。"他从内袋掏出一叠钞票,"两万现金,省着用。"
"你不阻止我们?"雨晴惊讶地问。
"阻止有用吗?"张处长苦笑,"你们俩倔起来一个样。我会安排昆明那边接应,但具体信息只通过加密频道传递。"他严肃地看着我们,"记住,除了我派的人,不要相信任何穿制服的。"
张处长走后,我们开始制定计划。雨晴主张立刻出发,我则建议再等两天——"雪山会"肯定以为我们会尽快逃离哈尔滨,过几天警戒可能放松些。
"而且..."我指着角落里的小电子琴,"我想先完成《雪晴》。"
雨晴愣住了:"现在?"
"谁知道下次有机会弹琴是什么时候?"我打开琴,调成静音模式,"再说,我们需要伪装身份。音乐系学生情侣怎么样?"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过着奇怪的双重生活——一边策划逃亡路线,一边假装音乐学生。雨晴学了些基础乐理,我则完成了《雪晴》的创作。这首曲子融合了云南民歌的旋律和古典钢琴的和声,清澈如雪山融水,温暖如春城阳光。
最后一个哈尔滨的夜晚,我悄悄把电子琴音量调大,完整弹奏了《雪晴》。雨晴坐在窗边,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我发现她脸上有泪痕。
"怎么了?"我轻声问。
"没什么..."她擦掉眼泪,"只是想起上次有人专门为我创作,还是小学时爸爸写的生日诗。"
我坐到她身边,犹豫了一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出乎意料,她没有抗拒,反而靠在我肩上。
"明天开始会很危险。"她低声说,"如果...如果我出事,你要继续找到那个铁盒,把它交给张处长。"
"别这么说。"我握紧她的手,"我们会一起找到它,然后...一起去听真正的音乐会,不是逃亡路上那种。"
她抬头看我,眼睛在月光下像两泓清泉。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要吻我——但最终她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睡吧,明天要早起。"
第三天清晨,我们变装出发。雨晴染了棕发,戴上圆框眼镜,背着吉他,活脱脱一个文艺女青年。我则用发胶抓乱了头发,换上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像个玩乐队的大学生。
张处长安排的车把我们送到哈尔滨西站。我们买了到长春的短途票——这只是第一段,计划中途换乘多次,绕道西安再到昆明。
候车室里,我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电视上正播放早间新闻,突然画面切换成两张照片——我和雨晴的通缉令!虽然用的是旧照片,但特征描述很详细。
"别看。"雨晴低声警告,同时假装亲昵地靠在我肩上,"有人在巡查。"
我用余光看到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检票口检查身份证。心脏狂跳,手心冒汗——我们伪造的学生证能蒙混过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