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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检票员核对雨晴的假证件时挑了挑眉。
"嗯。"雨晴甜甜一笑,"和我男朋友去长春参加音乐节。"
检票员看了看我,又看看证件上的名字"关喜",最终挥挥手放行。我们刚松口气,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等一下。"
是个穿黑夹克的高个男子,脖子上有纹身——不像警察,但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他盯着雨晴的脸看了几秒:"我们是不是见过?"
雨晴镇定自若:"可能是在松雷商厦的演出?我们乐队上周在那表演过。"
男子还想说什么,广播突然响起:"乘坐D123次列车的旅客请抓紧时间检票..."
"车要开了!"我拉起雨晴就跑,留下那个狐疑的男子。
上车后我们找到座位——硬座车厢中段,周围都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雨晴假装困了靠在我肩上,实则低声说:"那人可能是'雪山会'的眼线。长春站不能下了,提前在四平换车。"
火车开动后,我假装玩手机,实则查看新闻。通缉令已经全网发布,罪名是"重大诈骗案嫌疑人"。更可怕的是,报道称我们"携带武器,极度危险",还附上了错误的地点线索——"据信已逃往内蒙古方向"。
"张处长的手笔。"雨晴瞥见屏幕,小声说,"他在误导他们。"
十小时的车程异常煎熬。每次乘务员经过,我们都提心吊胆;每次停车靠站,我都紧张地观察月台上是否有警察。雨晴则一直保持警觉,手放在包里——那里藏着我们的"武器":防狼喷雾和水果刀。
傍晚时分,列车停靠四平站。我们本计划在此换乘,但月台上站满了警察,正在抽查下车旅客的身份证。
"怎么办?"我低声问。
雨晴快速思考:"继续坐到沈阳,那里车次多,好隐藏。"
但当列车再次启动时,我发现那个黑夹克男子也在车上——而且正朝我们车厢走来!
"他跟上来了。"我紧张得胃部绞痛。
雨晴冷静地观察四周:"餐车在8号车厢,我们过去。人多的地方好脱身。"
我们拿起行李,装作去吃饭的样子穿过拥挤的过道。黑夹克果然跟了上来,保持着约十米的距离。
餐车里人满为患,我们勉强找到两个空位。点完餐后,雨晴悄悄说:"我去洗手间发信息给张处长。你拖住他。"
"怎么拖?"
"即兴表演,音乐系学生。"她眨眨眼,起身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来大声说:"各位!为了庆祝我女朋友生日,我给大家弹首曲子怎么样?"
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餐车角落有架供旅客娱乐的电子钢琴——音准很差,但总比没有强。我坐下开始弹奏《野蜂飞舞》,故意炫技般加快速度,引来更多围观。
弹到一半时,我看到黑夹克站在人群外围,阴鸷地盯着我。我冲他笑笑,继续演奏。曲子结束时,掌声比刚才热烈多了。
"再来一首!"有人喊道。
我又弹了《菊次郎的夏天》,然后是《梦中的婚礼》——任何能想到的通俗钢琴曲。二十分钟过去了,雨晴还没回来,我开始担心。
正当我准备弹第四首时,黑夹克突然挤到前排,粗声说:"弹首《黑船》听听。"
我心里一沉。《黑船》是日本民歌,在中国并不常见,除非...这是暗号?"雪山会"的接头暗号?
"不会。"我装傻,"要不您来一首?"
他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按住琴键:"小子,别装了。你那检察官女朋友呢?"
周围人开始觉得不对劲,有人悄悄离开。我强作镇定:"什么检察官?我女朋友去洗手间了。"
"是吗?"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雨晴的通缉照片,"那这是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餐车突然剧烈晃动——列车紧急刹车!所有人都向前倾倒,杯盘摔碎一地。黑夹克也失去平衡,我趁机抓起一杯热茶泼在他脸上!
"啊!"他捂着脸惨叫。
我拔腿就跑,穿过混乱的餐车。在连接处撞上了匆匆赶来的雨晴:"快走!列车故障停了!"
我们挤到车门处,发现已经有人开始下车——列车停在一个小站,站牌上写着"开原"。月台上没有警察,只有几个铁路工作人员在处理故障。
"跳车!"雨晴果断决定。
我们混在下车旅客中溜到月台上,迅速躲进站台后的小路。身后传来怒吼声——黑夹克追来了,脸上还有烫红的痕迹!
"分开跑!"雨晴推了我一把,"老规矩,昆明见!"
我还来不及反对,她已经跑向另一个方向。黑夹克犹豫了一下,选择追她——大错特错!
我捡起一块砖头,用尽全力扔向黑夹克的后背!砖头精准命中,他痛呼一声摔倒在地。我转身就跑,钻进错综复杂的小巷。
两小时后,我在开原郊区的一个破旧网吧里找到了雨晴。她正在用假身份证上网,见我进来,明显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我们同时问出口,然后都笑了。
"甩掉了。"雨晴关上电脑,"好消息,张处长安排了新路线。明早有大巴到锦州,从那飞昆明。"
"飞?需要身份证啊。"
"军用机场,特殊通道。"她压低声音,"张处长派了心腹接应。"
我们在网吧附近的小旅馆住下——十平米不到的房间,一张床,一个摇晃的风扇。卫生间是公用的,走廊尽头。
"你先洗。"雨晴递给我一条新买的毛巾,"我守着。"
热水冲走了一天的疲惫和恐惧,但当我围着毛巾出来时,尴尬地发现雨晴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防狼喷雾。
我轻手轻脚地擦干头发,尽量不吵醒她。窗外是东北小城宁静的夜,偶尔有狗叫声传来。这么普通的环境下,却藏着两个全国通缉的"要犯",真是荒谬。
我小心地躺在床的另一侧,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但半夜翻身时,我无意中碰到她的手——即使在睡梦中,她的手依然冰凉。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轻轻握住了那只手。雨晴在梦中呢喃了一句什么,但没有抽回手。我们就这么牵着手,度过了逃亡路上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天不亮,我们就赶到汽车站。大巴上几乎全是农民工,我们混在其中毫不显眼。雨晴靠窗假寐,我则警惕地观察每个上车的人。
锦州到了后,我们按指示来到某部队大院后门。一个穿便装的年轻人确认暗号后,带我们穿过层层检查,来到一架小型运输机前。
"只能送到贵阳。"驾驶员说,"从那里自己转机去昆明。"
三小时的飞行颠簸不堪,但比火车安全多了。在贵阳转机时,雨晴用公用电话联系了昆明接应人——对方说会在长水机场等我们,代号"茶花"。
当飞机终于降落在昆明长水机场时,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十五年没回来了,这座曾经熟悉的城市如今陌生而危险。
"记住,"取行李时雨晴低声提醒,"不管接应人说什么,先别透露你姑姑的地址。确认安全再说。"
我点点头,跟着她向出口走去。接机人群中,一个穿民族服饰的少女举着"接林小雨"的牌子。应该就是"茶花"了。
但就在我们准备上前相认时,我突然拉住雨晴——那个少女身后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警惕地扫视人群。其中一人的领带上,别着一枚熟悉的银色徽章:雪山顶上一轮红日。
"雪山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