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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玉璜残片按在审讯案牍上时,沾着血丝的裂纹正在吞噬烛火。
陈拾粗糙的指尖擦过北斗七星阵的刻痕,那些凝固的血珠突然在青砖地面投下细长的影子——十七盏灯笼正被夜风吹得摇晃,可此刻分明无风。
"红袖招的檀香。"李饼突然将卷宗摔在桌案,惊得铁链哗啦作响。
他苍白的手指按着礼部卷宗某处墨渍,那是红姨供词里提到的西域香料,"三年前户部清点龟兹贡品,少的就是这种伽罗香。"
我盯着系统界面闪烁的旧案索引,礼部侍郎暴毙案卷突然与三年前户部亏空案重叠。
泛黄纸页在虚拟光幕上自动翻动,官场关系指南正用朱砂将邱庆之的名字圈成蛛网核心。
当"鸿胪寺少卿邱庆之监收龟兹贡品"的批注浮现时,窗外乌鸦突然集体振翅,撞得灯笼纸面鬼影幢幢。
锁在刑架上的凶手突然剧烈抽搐,他脖颈处被烙铁烫出的莲花印记正在渗血:"我改口供!那晚在朱雀桥...咳咳...根本没有什么紫袍人......"
陈拾包扎到一半的布条被挣开,鲜血滴在北斗七星阵中央的摇光星位。
我分明看见血珠顺着玉璜裂纹逆流而上,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证人心理波动值超阈值,建议立即开启问询辅助】。
李饼的猫眼在黑暗中泛起琥珀色流光,他抬手按住凶手天灵盖的动作快得像捕食的豹:"你说紫袍人腰间有金蟾吐珠佩?"
"那是邱将军门客才有的信物!"孙豹踹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冲进来,他铠甲上沾着新挖的墓土,"三年前暴毙的鸿胪寺主簿,陪葬品里也有半块金蟾佩——方才我开棺验尸,那尸骨右手指骨全被碾碎了。"
系统突然将三份案卷竖排并列。
礼部侍郎暴毙当夜的星象图、鸿胪寺主簿残缺的右手、红袖招暗室里成箱的伽罗香,三条时间线在虚拟屏上拧成猩红的绳结。
我盯着邱庆之名字旁新浮现的【永徽二年任羽林卫中郎将】的注释,耳边突然炸开陈拾的惊叫:"豹哥当心!"
玉璜残片不知何时滚落到凶手脚边,那些血丝正顺着铁链爬向他的伤口。
当北斗七星阵完全没入莲花烙痕的刹那,十七盏灯笼同时爆出青烟。
我扑过去抢玉璜时,听见凶手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呜咽:"太岁移位...他们要用星孛乱紫微......"
李饼的玄铁匣突然发出蜂鸣。
他掀开匣盖的瞬间,我瞥见指骨上密密麻麻的龟兹文正在重组,而系统翻译界面突然覆盖我的视网膜——原本的"荧惑守心"后面,竟多出一行朱砂小字:【七杀照命,贪狼噬月】。
"珍哥儿!"陈拾用身体替我挡住飞溅的灯油,他后背撞在刑架上的闷响让我牙根发酸。
当我攥着玉璜滚到墙角时,系统突然将邱庆之的履历铺满整个视野。
在【永徽五年督办洛阳粮仓】的条目下,旧案索引正用血线勾出一串诡异数字——那正是礼部侍郎咽气时,我在停尸房记录下的更漏刻度。
"原来如此......"我蘸着灯油在青砖上画出星图,摇光星的位置恰好压着邱庆之的府邸方位。
当我要把玉璜按在洛阳舆图上时,最后一盏灯笼"噗"地灭了。
黑暗中有冰凉的东西擦过我耳畔,钉入墙面的尾羽还在震颤。
陈拾点燃火折子的瞬间,我看见箭簇上刻着半只金蟾,而窗外传来瓦片错动的轻响——像是有人提着沾满夜露的官靴,正从容踏过我们头顶的屋脊。
陈拾掌心的火光在箭簇上跳出一片碎金,我盯着那半只金蟾,舌尖尝到铁锈味——方才扑倒时咬破了腮肉。
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三维地图,代表邱庆之府邸的红点正与我们所在的大理寺廨房重叠,而十七盏灯笼爆裂的位置,恰好构成贪狼星的轨迹。
"房梁!"李饼的玄铁匣突然迸出火星,匣中龟兹文竟像活物般沿着青砖缝隙游走。
我抬头时正看到一片深绯色衣角掠过横梁,来仲书身上浓重的麝香味混着血腥气兜头罩下。
他腰间玉佩撞在刑架上发出脆响,我却在碎玉飞溅的瞬间看清了纹路——那根本不是金蟾,而是衔着铜钱的貔貅。
系统突然将红袖招账本里的暗语翻译成朱砂小字:【貔貅吞金,子时三刻】。
我攥着玉璜的手腕突然被李饼扣住,他指尖的温度冷得像隆冬的井水:"孙珍珍,你袖袋里的留影珠该派上用场了。"
来仲书的靴底擦着我耳畔掠过时,我闻到他袖口沾染的伽罗香里混着铁器淬火的味道。
陈拾突然将火折子抛向房梁,跳跃的光影中,我看见来仲书带来的十二个打手正踩着北斗七星的方位包抄——他们腰间都悬着半块金蟾佩,但每块缺口处的纹路都不相同。
"豹哥!"我借着翻滚的势头撞开卷宗室的门闩,孙豹的长枪正挑着三盏琉璃灯冲进来。
当灯光穿透打手们蒙面的黑纱时,系统突然在每个人头顶标注出心理弱点:【恐高】【畏火】【左膝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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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踉跄着扑向最右侧的檀木柜,袖中暗藏的磁石粉簌簌落在青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