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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接应!"我将染血的令旗插进瓦缝,借力扑向正在破坏水闸的叛军。
那人后颈的刺青在月光下泛着靛蓝,系统瞬间将图案与三年前陇右道剿匪案的卷宗重叠——本该斩首的沙匪头目"血狼",此刻正活生生撕开我的袖管。
李饼的刀风裹着血腥味袭来,却在距叛军咽喉半寸处骤停。
我听见金属相撞的脆响,他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竟被两根淬毒的峨眉刺架住。
叛军首领面甲下传来沙哑笑声,腕间螭纹刺青突然渗出墨绿汁液。
"当心蛊毒!"我甩出袖中铜钱击中他曲池穴,系统却在此时发出尖锐警报。
视网膜投影中,那些溅落的毒液正沿着砖缝渗向太液池,与池底青铜鼎身上的铭文产生诡异共鸣。
卢纳大人的嘶吼从西侧宫墙传来:"地宫闸门开了!"我转头望去时,正看见三条玄铁锁链拽着青铜鼎缓缓沉入漩涡。
系统突然将西域火蚁的爬行轨迹与鼎身饕餮纹重叠,暗河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李饼突然拽着我滚向汉白玉栏杆,原先站立的位置已被地火熔成赤红岩浆,炽热的岩浆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他左肩铠甲裂开三寸长的口子,露出渗着黑血的伤口——是方才替我挡下的毒镖。
"少卿!"我扯开他护腕,系统立刻扫描出七种混合毒素。
当看到第三种毒性与陈九惯用的蛇蛊匹配时,指尖突然传来灼痛。
崔倍的金算盘珠子滚落脚边,每颗铜钱大小的珠面都映出不同方向的战况。
"用离火阵!"我撕开衣襟蘸取李饼伤口的毒血,在栏杆上画出扭曲的阵图,"让金吾卫把所有桐油罐砸向乾位!"
李饼咳着血将令旗抛给崔倍,染血的旗角扫过我手背时,系统突然识别出旗面金线里掺着的昆仑雪蟒鳞粉。
宫墙外传来地崩山摧的巨响,十二道水柱冲天而起,巨大的水声震耳欲聋。
叛军首领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面甲下的独眼突然暴凸——那些被桐油点燃的西域火蚁,正顺着他的螭纹刺青疯狂噬咬。
系统界面弹出鲜红的生物图谱,这些变异毒虫竟以宿主血肉为巢穴。
"就是现在!"我夺过李饼的佩刀插进地缝,刀身震颤的频率与暗河流速完美契合。
当第七道水柱裹着青铜碎片冲上云霄时,终于看见陆城隍的紫袍在太液池对岸一闪而过。
他手中的螭纹玉带钩泛着血光,正将最后一座青铜鼎推入漩涡。
李饼突然按住我执刀的手,他掌心滚烫的温度让我想起三更天煎药的陶罐。
我们同时发力下压的瞬间,刀锋竟在玄武岩地砖上擦出璀璨火星。
系统警报声撕心裂肺,视网膜上浮现出地宫结构的立体投影——那些蜿蜒的暗道正与三日前兵部丢失的城防图完全重合。
"他们要的不是鼎......"我喉咙涌上腥甜,看着陆城隍的身影消失在暗河入口,"是鼎里镇着的......"话未说完就被爆炸的气浪掀翻,李饼用身体护住我时,我听见他肋骨断裂的脆响。
崔倍的铜锣在浓烟中炸响,残余的金吾卫突然变换阵型。
当第七面盾牌拼接成北斗形状时,系统终于计算出地脉共振的频率。
我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在刀身,反手将利刃插入太液池畔的镇水兽口中。
地动山摇的轰鸣声中,九道水龙卷拔地而起。
叛军惨叫着被卷入高空,他们身上的螭纹刺青在暴风雨中渗出靛蓝毒血,将整个皇宫笼罩在诡谲的毒雾里。
我挣扎着爬向李饼,看见他染血的指尖正指着紫宸殿方向——邱庆之的玄甲亲兵不知何时已控制住殿门。
"少卿看西南!"崔倍突然嘶声大喊。
我转头时正撞见卢纳大人斩断最后一条玄铁锁链,老尚书的花白胡须上结满冰碴,手中先帝御赐的宝剑竟已断成两截。
系统突然发出潮水退却般的嗡鸣,视网膜投影闪烁三下后彻底熄灭。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瞥见漩涡深处浮起半幅破损的玄色幡旗——那上面用金线绣着的西域文字,与三日前死在诏狱的胡商临终前画的符咒如出一辙。
李饼的佩刀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刀柄嵌着的昆仑玉迸发青光。
当我们合力拔出插在镇水兽口中的刀时,太液池底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十指紧扣刀柄的瞬间,我突然读懂系统最后传递的信息——这些青铜鼎里镇着的从来不是山河社稷,而是某个能让西域三十六国同时颤栗的......
"珍珍!"
李饼的暴喝将我拽回现实,他染血的披风卷着我扑向箭垛。
在我们原先站立的位置,地砖正被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腐蚀出深不见底的窟窿。
我望着窟窿深处闪烁的青铜冷光,突然明白陆城隍真正想要唤醒的是什么。
当晨光刺破毒雾时,叛军残部开始如潮水般退去。
崔倍带人清点战场时,我发现他算盘上少了两颗珠子——正是映出陆城隍与邱庆之密谈的那两颗。
李饼的刀尖还在往下滴落靛蓝色毒血,那根雪蟒银毛却死死指向正北方向。
我们在护城河冰层下找到三十七具冻僵的叛军尸体,每具尸体的后颈都烙着螭纹火印。
但当卢纳大人带人撬开他们紧攥的拳头时,所有掌心里都用西域文字刻着同一个词,那词汇在晨光中泛着磷火般的幽蓝——
"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