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人的自我修养

第十三章 罗马花园的404号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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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夏天,刚毕业的大学生苏晴因为租金便宜,租下了天津罗马花园小区4号楼404室。

中介老刘递钥匙时欲言又止:“这房子空了好几年,你一个姑娘家……”

“我不信这些。”苏晴打断他。

房子是典型的90年代装修,暗红色地板,泛黄的墙纸,卫生间镜子上还有几道裂纹。最奇怪的是卧室衣柜——被十几把铜锁从外面牢牢锁住。

“前房东留下的,说不能开。”老刘眼神闪烁。

当晚,苏晴梦见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蹲在衣柜前,用指甲“咔嗒咔嗒”地刮着柜门。

住进来的第三天,苏晴开始听见声音。

先是凌晨2点的钢琴声,从楼上传来,但物业说504已经空置十年。接着是厨房水龙头自动打开,流出的水带着铁锈味。

最可怕的是第五天夜里,她清晰听见客厅有人在唱童谣:

“罗马花园槐树高/小孩莫在夜里跑/数到三,快藏好/数到四……”

声音突然停在“四”,苏晴浑身僵硬——她意识到自己住在404。

第二天,苏晴在小区走访。80岁的赵奶奶告诉她:2002年夏天,404室失踪过一个6岁女孩。

“她妈是钢琴老师,发疯说女儿被锁进衣柜了。”赵奶奶指着楼前枯死的槐树,“后来工人砍树时,挖出个音乐盒……”

苏晴查到当年报纸:《罗马花园幼童失踪案》,配图里母亲举着的照片,正是她梦见的红裙女孩。

当晚,钢琴声比以往都响。苏晴颤抖着打开手机录像对准天花板——镜头里,一双惨白的小脚从天花板垂下来,正一下下踩着无形的琴键。

苏晴终于撬开了衣柜。

里面没有尸体,只有密密麻麻的刻痕,像是用指甲日复一日划出来的计数符号。最深处刻着一行小字:

“妈妈,我在钢琴里。”

她冲向楼顶废弃的钢琴,掀开琴盖——

发黄的琴键缝隙间,卡着一小节指骨。

第二天,物业发现404房门大开。

苏晴的行李原封未动,只有卧室衣柜上的锁全部打开了。而顶楼钢琴旁,多了一双湿漉漉的小脚印,一路延伸到槐树坑。

现在每到雨夜,罗马花园的居民都能听见隐约的钢琴声,以及两个女声合唱的童谣:

“数到四,门开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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