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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捐监?
朱棣的心中顿时升起一丝茫然,一丝不安,仿佛预感到了某种潜在的危机。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紧盯着朱高煦,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解释。
“就是出价最高的前九名商贾,可以举荐一个自家子弟,进入国子监进学修德……”
朱高煦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黄淮便怒不可遏地大声喝道:“荒谬至极!”
“国子监乃是我大明人才汇聚的神圣之地,学风纯正质朴,人才辈出,源源不断地为我大明培养和输送着德才兼备的贤能之才。”
“汉王殿下如今贸然开此先例,允许那些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商贾子弟进入国子监,这不但会严重败坏国子监一直以来的优良风气,还会给那些心怀不轨、心术不正之人提供合理的借口和可乘之机。如此一来,国子监的声誉和地位必将受到严重威胁,岌岌可危!”
“皇上,臣冒死弹劾汉王恣意妄为,巧立名目,中饱私囊,其行为严重危害到了国家的社稷安稳!”
朱高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
“我尼玛啊!”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老子不过是给了区区九个捐监的名额,你竟然如此大动干戈,弹劾我巧立名目中饱私囊?”
“黄淮,那本王倒是想要问一问你,你幼子黄采如今是不是靠着荫生的身份,在国子监内进学修德?”
在大明朝,国子监的监生通常被分为四类:会试未能及第的举人,若有机缘能够进入国子监继续深造,便被称为“举监”;由各地的府州县学推荐那些学行俱佳者,前往京师的国子监读书的人,被称为“贡生”,以贡生的身份入监者则称为“贡监”;有功绩的官员子弟,获得朝廷特别批准得以入监的,称为“荫监”,这些学子被称作“荫生”。
而最后一类,则是当下尚未出现,但朱高煦刚刚提及的捐监生,通过捐钱获得入学资格的被称为“例监”。
也就是说,在国子监的众多监生里面,唯有贡生和举子是凭借自身真才实学,通过严格的科举考试才得以入监学习的。
靠父辈功勋的叫荫生,靠金钱贿赂的叫捐监生。
两者本质上都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进入国子监,你黄淮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横加指责、弹劾不休?
黄淮被朱高煦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面红耳赤,一时之间竟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懊悔。
他幼子黄采虽说确实有几分才学,但在国子监众多优秀的学子当中,的确是属于相对落后、拖后腿的那一类。
所以,面对朱高煦这犀利而直接的问题,他根本无言以对,只能默默低头,暗自叹气,心中责怪自己为何如此冲动,竟给自己惹下了这般麻烦。
杨士奇见状,赶忙幽幽地开口劝解道:“汉王殿下,荫生制度乃是太祖皇帝亲自定下的规矩,而且这些荫生本身大多具备一定的才学和品德,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一则我大明从未有过捐监的先例,贸然开启此例,必然会引发诸多争议和不良后果。二则那些商贾子弟大多满身铜臭,不通文墨,缺乏基本的道德修养和学识。任由他们随意进入国子监,只会肆意败坏国子监一直以来严谨纯正的学风和优良传统,从而动摇我大明社稷的根本。”
朱高煦一听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满是不屑和愤怒。他的目光扫过杨士奇和黄淮,充满了嘲讽。
“这些家伙,还真是擅长小题大做、上纲上线啊!”
“不过是让几个商贾子弟进入国子监进学修德,就被说成是危害国家社稷,动摇根本,简直是危言耸听!”
朱棣眉头微微挑起,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沉思的光芒。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权衡着各方的利弊,始终一言不发,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凝重和压抑。
朱高煦见状索性冷冷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决绝和无奈:“爹啊,既然如此,那儿子这精心筹备的品鉴会看来是办不下去了。等会儿我就派人去通知那些商贾,不用再费心准备银子了,都各自回家玩泥巴去吧。”
“儿子自认为办事尽心尽力,却无端遭受如此严厉的指责和弹劾,还被污蔑为恣意妄为、危害大明社稷。既然如此,还请爹恩准我这个不孝子前往云南就藩,从此远离这是非之地。”
众人一听,顿时都傻眼了,一个个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他们的目光在朱高煦和朱棣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忧虑和紧张。
朱棣无奈地以手扶额,心中暗自叹气,他深知这个儿子的脾气,知道这混账又开始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任性胡为。但他也明白,此事若处理不当,恐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劝解,朱高煦又紧接着轻蔑地嘲讽道:“儿子一心一意为君父分忧解难,却被人无端指责、恶意弹劾,说我恣意妄为,中饱私囊。儿子实在是心灰意冷,厌倦了这无休止的争斗和误解。”
“既然在这朝堂之上已无容身之地,那儿子不如远远地躲开,寻一处清净之所,图个耳根清净,也免得再给各位大人添麻烦!”
话音刚落,朱高煦转身便走,步伐坚定,毫不拖泥带水。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决心,不容置疑。
朱棣见状脸色陡然一变,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那表情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死死地盯着朱高煦离去的方向。
黄淮等人尴尬地愣在原地,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心中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冲动地发言,导致局面变得如此难以收拾。
“我不过就弹劾了你区区两句,你至于如此冲动,撂挑子不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