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我为大唐改命

第762章 对元载的敲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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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一毫的差池,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带来灭顶之灾。

他们无暇也无心顾及文官们的弯弯绕绕,全部的精力都凝聚在手中的刀剑、腰间的令牌和肩上千钧的重担之上。

而此刻,在靠近翰林院、相对幽静的麟德殿旁的“清晖阁”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这里仿佛与外面紧绷的世界隔绝。

李白(字太白)宽袍大袖,衣襟微敞,发髻早已松散,几缕乌发散落额前。

他赤着双足,在光洁冰凉的金砖地上来回踱步,如同踩在云端。

宽大的袍袖随着他激昂的动作猎猎生风。

巨大的紫檀木案几上,铺着雪白如练的上等宣纸,墨迹淋漓酣畅,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几乎盖过了熏炉里飘出的淡雅檀香。

“哈哈哈!妙!妙极!‘九霄龙吟开新宇,五色云车降紫宸’!神来之笔!当浮一大白!” 他猛地停下脚步,仰天大笑,声震屋瓦,抓起案头那只硕大的青玉酒壶,仰头便是一阵豪饮。

琥珀色的美酒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顺着他线条刚毅的下颌流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留下深色的酒渍,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燃烧的创作火焰。

对于元载的暗中运作、王维的疲惫周旋、严武的如临大敌,他全然不察,或者说,他那颗被巨大的创作激情和“得遇明主”的狂喜彻底点燃的心,根本不屑于去理会这些“俗务”。

他觉得自己终于攀上了人生的巅峰,找到了真正的归宿,满腔的才华即将在这开天辟地的盛典上喷薄而出!

一首又一首气势磅礴、辞藻瑰丽的《新皇登基颂》、《奉天命歌》、《圣德威服四夷赋》从他饱蘸浓墨的笔下倾泻而出,文不加点,字字珠玑,仿佛有神助。

他时而伏案疾书,力透纸背;时而掷笔长啸,声遏行云;时而醉眼朦胧,对着墙上悬挂的宝剑喃喃自语,仿佛在与上古的剑仙对话。

然而,他这种不拘小节、惊世骇俗的狂放——在宫禁重地高声吟哦、醉酒后披发跣足、甚至拉着偶然路过的宫娥大谈海外仙山与剑道至理——早已落入了那些谨守礼法、心怀叵测的官员眼中(尤其是被元载暗示过或本就嫉恨其才华与恩宠的人)。

低语如同毒蔓,在暗处悄然滋生:“成何体统!宫闱之内,披头散发,赤足狂奔,视礼法为何物?”

“狂徒!醉后胡言,竟敢妄议仙道,蛊惑宫人,其心可诛!”

“不过是仗着陛下宠信,如此嚣张!登基大典何等庄严,岂容此等狂悖之徒玷污!”

但这些充满恶意的低语,却因李太白深受裴徽宠爱,且身负贴身护卫之责(虽形同虚设),无人敢公开弹劾,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酵、酝酿。

……

甘露殿,帝国权力的核心。

高高的蟠龙御座上,裴徽正披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

殿内焚着清冽悠远的龙涎香,数盏巨大的宫灯将殿堂映照得亮如白昼,也将他年轻却已蕴涵着无上威严的身影,清晰地投射在巨大的云海腾龙屏风上,宛如一条盘踞九霄、静观风云的苍龙。

殿外隐约传来的喧嚣——官吏的呼喊、工匠的劳作、车马的辚辚——以及严庄通过隐秘渠道递上来的、关于中枢各部筹备进展及其中暗流涌动的密报(其中详细记录了元载的名单操作、心腹密会、流程之争,王维的勉力支撑与妥协,严武的巡查布防,李白的狂态,甚至杜黄裳某些意味深长的沉默),都如同涓涓细流,清晰无误地汇入他耳中,映入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元载的野心勃勃、四处安插、拉拢打压;

严武的刚直不阿、一丝不苟;

杜黄裳年纪轻轻却表现出的阴鸷深沉、冷眼旁观、以及似乎也在暗中不动声色地培植着属于自己的力量;

王维的勉力支撑、疲惫不堪、在各方夹缝中寻求那脆弱平衡的无奈;

李白的才情横溢、狂放不羁、浑然不觉自己正身处权力漩涡的中心……

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所有的心思盘算,在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眸中,都如同掌上观纹,无所遁形。

裴徽放下手中那支象征生杀予夺的朱笔,端起一旁温热的参茶,缓缓呷了一口。

温润的茶香氤氲而起,他年轻的面容在氤氲热气后显得愈发深邃莫测。

茶香入喉,他的思绪却清明如冰,冷静如铁。

“争吧,斗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水至清则无鱼。

一团和气的朝堂,才是最可怕的坟墓。

元载……你想借机坐大,编织你的罗网?正好。

待江南李璘、蜀地宵小、河北门阀这些心腹大患铲除,天下大定之后,朝廷正需要一只足够肥硕、足够有分量的鸡,来儆示天下那些心怀叵测的猴子!

你做得越多,跳得越高,到时候杀起来,才越能让天下百官心服口服,噤若寒蝉!”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殿宇,落在了那个沉默阴郁的年轻身影上:“杜黄裳……倒是个宰相的苗子,心思够深,手段够硬。只是这心性……还需好生打磨一番,莫要长偏了,成了下一个元载。”

一丝极淡、近乎冷酷的笑意掠过他的唇角。

“……呵,一个登基大典,好大一个熔炉,好大一块试金石。谁是赤金,谁是顽铁,谁包藏祸心,谁外强中干,在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巨大压力下,都会原形毕露。……朕只需冷眼旁观,静待时机,适时落下一子即可。”

他的核心目标,如同北极星般恒定而清晰:顺利登基,凝聚天下人心!

然后,以雷霆万钧、摧枯拉朽之势,彻底碾碎江南的李璘和蜀地负隅顽抗的李玢、杨国忠、鲜于仲通之流!

最终,彻底覆灭以七宗五姓为首、盘根错节、吸食国运的门阀世家这颗毒瘤!

内部的这些蝇营狗苟、权力倾轧,只要不触及这个根本目标,不延误大典进程,不影响大局稳定,他都可以暂时容忍,甚至……乐于见到这种相互制衡、彼此消耗的局面。

这,本就是帝王权术最精妙的一部分。

然而,这不代表裴徽会放任自流。

他需要一个明确的信号,一记精准的敲打,让那条过于活跃、试图搅浑整个池塘的鱼,清醒过来。

大典前三日,一个阴云密布、仿佛随时要塌下来的午后。

厚重的铅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元载怀揣着那份最终定稿、被他精心炮制、夹带了无数私货的“新朝勋贵及百官初拟封赏名单”(这名单比之前典礼执事名单更关乎长远利益),以及一份厚厚详述“举荐理由”、极尽溢美之词的奏章,内心如同揣着一只躁动的兔子,混合着忐忑与一丝隐秘的、近乎狂热的期待,恭敬地走进了裴徽处理机要的御书房。

书房内光线异常昏暗,厚重的窗帘遮蔽了本就微弱的天光,只有御案上一盏精巧的、镶嵌着夜明珠的宫灯散发着稳定而幽冷的光芒,将裴徽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裴徽一身玄色常服,正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凝望着墙上悬挂的巨幅帝国疆域图。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锁在江南水网与河北平原之上,仿佛要穿透地图,看到那些蠢蠢欲动的敌人。

内侍如同幽灵般无声地退下,沉重的紫檀木门在元载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彻底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所有声响。

书房内,死寂一片,只剩下窗外隐隐传来的、压抑的闷雷滚动声,以及两人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山雨欲来的沉重感。

“臣元载,叩见陛下。” 元载深深跪拜下去,额头紧紧贴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

他将那份寄托了无限野心的名单和奏章,高高举过头顶,如同献上最虔诚的祭品。

裴徽并未立刻转身。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漫长的数个呼吸。

每一秒都像沉重的鼓槌,狠狠敲打在元载紧绷的心弦上,冷汗不知不觉浸湿了他的鬓角。

终于,那玄色的身影缓缓回身,步伐无声,如同掠过低空的鹰隼,走到宽大的御案后坐下。

他没有看元载,只是伸出了一只修长而稳定的手。

元载连忙膝行几步,将文书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冰冷的紫檀木御案上,仿佛放下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裴徽拿起那份沉甸甸的名单,慢条斯理地翻阅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在光滑的羊皮纸名单上缓缓划过,指甲偶尔刮过坚韧的纸面,发出极其细微却清晰得如同砂纸摩擦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书房里,如同死神的低语,一下下刮在元载的耳膜和心脏上。

裴徽看得极慢,仿佛在品味每一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力量、派系、以及元载那昭然若揭的野心。

他的目光在几个被元载特意安排在高位、标注着“忠勤体国”、“才干卓着”的亲信名字上停顿了片刻,嘴角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又在几个被刻意排挤到边缘、甚至未入名单、标注着“性狷介”、“难合众”的清流名字上掠过,眼神深邃难测。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时间都已凝固。

元载跪伏在地,感觉膝盖和腰背的酸痛都已麻木,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裴徽终于放下了名单。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看向依旧保持跪伏姿势的元载。

那目光并不锐利逼人,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元载感觉自己从里到外、从皮囊到灵魂都被看了个通透,无所遁形。

“卿辛苦了。” 裴徽开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听不出任何喜怒,“名单……甚为周全。” 他甚至微微颔首,仿佛真的在赞许。

元载心头猛地一松,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成了!陛下认可了!

我的安排……我的布局……他强压住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和上扬的嘴角,准备用最谦卑的言辞谢恩。

然而!

裴徽的话锋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赞许之后,毫无征兆地陡然一转!

语气依旧平淡,却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如同九霄之上的炸雷直接轰在元载头顶,将他瞬间劈入万丈冰窟:

“只是,你这名单上的人……” 裴徽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切割着空气,“与另外一份名单上的人,多有重合啊!”

元载猛地一愣,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让他停止了呼吸。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茫然和瞬间升腾的恐惧。

裴徽的目光牢牢锁住他,深邃的眼底仿佛有寒冰在凝结。

他随手从御案一角拿起另一份不起眼的、颜色深沉的卷宗,如同丢弃废纸般,“啪”地一声轻响,扔到了元载面前的金砖地上,卷宗散开一角。

裴徽的声音清晰而缓慢,如同法官在宣读判决:

“这是不良府,近日……辛苦查证,整理出的名单。”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上面所列,皆是中饱私囊、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结党营私……败坏朝纲,蛀蚀国本的蠹虫!”

元载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颤抖着伸出手,捡起那份卷宗,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目光扫过那些熟悉得刺眼的名字——朱圆、李揆……甚至还有几个他自以为隐藏得很深的、名单上被极力举荐的“干才”!

后面附着简要却触目惊心的罪证:收受某商贾巨贿为其子谋职;利用职权倒卖军需物资;暗中放贷盘剥商户;与地方豪强勾结侵占民田……桩桩件件,虽非铁证如山,却足以致命!

更可怕的是,这份名单,与他那份“勋贵名单”上的“贤才”,重合度竟高达六成!

“新朝新气象,” 裴徽的声音继续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寒泉流淌,“一些无用之人、且让这朝堂乌烟瘴气之蠹虫,便如旧主人懒怠未曾清理的垃圾污秽……”

他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元载,“新主人入住,自然是要……彻底清扫干净的。”

元载的脑子“嗡”的一声,如同被那惊雷反复轰击,瞬间一片空白!

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冷汗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从额角、鬓角、脊背、腋下涔涔而下,浸透了内里的丝绸中衣,粘腻冰冷地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寒意。

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抛在滚烫沙滩上的鱼,前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已坠入地狱,在巨大的恩宠假象与更巨大的、灭顶的恐惧中窒息挣扎,几乎要晕厥过去。

御书房内龙涎香的清冽气味,此刻闻起来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但元载毕竟是元载!

宦海沉浮数十载,历经无数风浪磨砺出的本能反应在极致的惊骇下瞬间爆发。

他脸上瞬间堆满了感激涕零、诚惶诚恐、追悔莫及的表情,深深拜伏下去,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哽咽:“陛……陛下圣明烛照!天恩浩荡!臣……臣有罪!臣识人不清!御下无方!竟使此等蠹虫混迹朝堂,蒙蔽圣听!臣……臣有负圣恩,罪该万死!请陛下重重责罚!”

他的话语逻辑混乱,却将恐惧、悔恨、自责表演得淋漓尽致,试图用这份卑微到泥土里的姿态,掩盖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和那被瞬间撕裂野心的剧痛与深入骨髓的惊恐。

他明白,这份“名单”的出现,绝非偶然,是陛下对他最严厉的警告!

自己的一切动作,都在陛下的注视之下!

裴徽静静地看着他这番声泪俱下、捶胸顿足的表演,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尘埃,或是碾死了一只聒噪的蚊虫。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那堆积如山的奏章,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如同山岳般的威严:“嗯。登基大典在即,诸事繁杂,刻不容缓。卿既为宰辅,国之柱石……”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电,再次扫过元载颤抖的脊背:“当与王维、杜黄裳等,精诚合作,共克时艰。”

最后四个字,如同四把淬了剧毒的冰冷匕首,悬在了元载的心头,锁定了他的咽喉:“朕,只看结果。”

“只看结果”!这是命令,是警告,更是最后的通牒和底线!

任何内斗、掣肘、延误,都将被视为对他皇权的挑战!

“臣……遵旨!臣……告退!” 元载再次深深叩首,额头紧贴地面,冰凉的金砖刺激着他混乱的神经。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以一种近乎爬行的狼狈姿态,踉跄着退出了那间象征着至高权力、此刻却如同地狱深渊的御书房。

当他沉重的脚步终于踏出那道象征着生与死界限的紫檀木门槛时,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让他忍不住剧烈地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午后的天光昏暗,落在他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显出一种死灰般的颓败。

他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自己就像一只在巨大蛛网上拼命挣扎、自以为在开拓疆土的飞虫,一切的挣扎、一切的算计、一切的野心,都在那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蜘蛛眼中清晰无比。

陛下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洞悉一切秋毫!自己的野心,自己的经营,陛下不是不知道,只是……暂时懒得计较,或者说,一切还在陛下绝对掌控的棋局之中!

权力,陛下可以慷慨地赐予象征性的高位与虚名,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收回最要害的实权,甚至随时可以碾碎觊觎者!

巨大的失落、羞辱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之后,是一种近乎战栗的、冰冷的清醒。

他扶着冰冷的汉白玉廊柱,勉强站稳,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冷汗与不知何时流下的屈辱泪水的湿痕,眼神在短暂的涣散后,重新变得锐利而阴鸷,如同受伤后更加危险的毒蛇。

“是我……太心急了……” 他无声地喘息,心念电转,“我与丁娘的事情本就引得陛下不悦,若非我在控制陈希烈、稳定长安、为陛下顺利入主立下泼天大功……刚才那御书房,恐怕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权柄之争……以后,必须如履薄冰,慎之又慎!此次是被王维那‘总领’之位刺激得失了分寸,乱了方寸!” 悔恨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

然而,权欲之火并未熄灭,只是被强行压入了更深的冰层之下。

“不过……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回头,深深望了一眼那紧闭的、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的御书房大门,眼神复杂,恐惧深处,一种更隐秘、更长远的谋划开始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陛下,您要看结果?好!臣元载,定会让这登基大典,成为您君临天下、光照万古的完美序章!至于将来……路还长着呢!”

他踉跄着走下台阶,身影在昏沉的天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而危险。

脑海中,杜黄裳那阴冷如蛇、若有所思的目光,严武手中紧握、象征着绝对武力的刀柄,王维案头堆积如山、象征着繁琐权力的卷宗,还有那个在风雨欲来中依旧隐隐传出李白醉后狂歌与长啸的清晖阁……这盘以帝国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的棋局,远未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

乌云更低了,一声闷雷在太极宫上空滚滚而过,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更加猛烈的风暴。

而风暴的中心,那场举世瞩目的登基大典,已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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