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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卷着雪粉,刮过长白山的林海,发出鬼哭般的呼啸。
巡线护林员李伟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厚厚的积雪上。
就在他准备绕过一处倒伏的枯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不属于这片雪白世界的深色。
那是一个半埋在雪堆里的老式木箱,边缘已经被风雪侵蚀得发黑。
出于职业的警惕和一丝好奇,他用工兵铲刨开积雪,露出了箱子的全貌。
箱体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锁,早已被冻得失去了作用,轻轻一掰便应声而断。
箱子里没有预想中的偷猎工具或是违禁品,只有一台老旧的便携式录音机和一卷磁带,被防水油布紧紧包裹着。
这东西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李伟检查了四周,除了他自己的脚印,再无任何痕迹。
他将磁带取出,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老款播放器里——这是他巡山时解闷的唯一伙伴。
按下播放键,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是清晰可闻的环境音。
风声,和山里的风一模一样。
木柴在炉膛里燃烧的噼啪声。
一个平稳、甚至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低沉而清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低语:“我说完了,轮到你们。”
就这么一句话,再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只有风声和炉火依旧。
李伟摘下耳机,心脏莫名地狂跳起来。
这声音里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更没有求救的急迫,反而带着一种……交接仪式般的庄重。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任凭风雪拍打在脸上,许久,他没有像往常发现异常那样立刻用卫星电话上报,而是默默地将磁带揣进怀里,转身向山下的县服务站走去。
三个小时后,在温暖的服务站里,李伟将磁带交给了值班员秦念慈。
“念慈,你听听这个。”他哈着白气,搓着冻僵的手,“这不像求救,倒像……传话。”
秦念慈,这位在基层岗位上待了近十年的年轻女性,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和敏锐。
她没有立刻播放磁带,而是先将那台老旧的录音机接入了内部系统进行扫描。
很快,一行信息跳了出来。
“设备编号:73-75rasB-011。项目归属:‘流动记忆装置’项目(已封存)。备案人:沈昭岐。属性:非联网匿名传递系统。”
沈昭岐!
这个名字让秦念慈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一个早已从官方视野中淡出的传奇人物,一个执着于用最原始方式记录和传递信息的“行者”。
而这个所谓的“流动记忆装置”,正是他早年提出的一种理论——在数字信息无孔不入的时代,建立一个完全离线、物理传递的“记忆”网络,以应对可能的“信息末日”。
按照规定,凡是涉及到“沈昭岐”或其相关项目的任何物品,都必须立即上报,并封锁发现地,等待特别行动组接管。
但秦念慈看着李伟脸上那混杂着敬畏与困惑的神情,又想起了磁带里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轮到你们。”
轮到谁?
是轮到他们这些按部就班的系统执行者吗?
她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上报,这卷磁带很可能会变成一份加密档案,永远沉睡在某个数据库的深处。
而那个声音,那个传话人,他的意图也将被彻底埋葬。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她没有上报发现位置,更没有启动追踪程序。
她将那段简短的音频导入电脑,用软件抹去了其中可能暴露地理环境的特定风声频率,做了一次最基础的脱敏处理。
然后,她打开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公共频道——“共治之声”,一个允许匿名上传、旨在收集民间建议的平台。
她将处理过的音频片段上传,没有添加任何耸人听闻的标题,只在备注里写下了一行字:“这不是指令,是一封没写收件人的信。”
做完这一切,她将原始磁带锁进了自己的私人储物柜,然后才给李伟倒了杯热水,平静地说:“谢了老李,我会处理的。”
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沉入数据的汪洋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七十二小时内,这条音频的点击量停在了三百二十一次,评论区和转发区都是一片空白。
它就像无数无意义的信息流一样,在等待着被系统自动清理。
然而,在千里之外的国家数据中心,审计员林晚的目光却被这条数据流的异常路径吸引了。
她的任务是监控非常规数据流动,防范潜在的信息安全风险。
这条音频的点击量低得可怜,但它的后台行为却极其诡异——在过去三天里,有十七个来自国内最偏远地区的基站服务器,反复对这个音频文件进行了下载和本地缓存。
这完全不合逻辑。
这些地区的网络带宽极为有限,流量珍贵,怎么会反复消耗在这么一个无聊的音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