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高三生

唢呐一响,万两惊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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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林晚!”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班长李薇,她穿着亮片舞蹈服,脸上画着夸张的舞台妆,担忧地凑近,“马上到你了!紧张吗?深呼吸!加油啊!你这可是我们班压轴的'传统文化展示’!”她用力拍了拍林晚僵硬的肩膀,留下一个鼓励的笑容,又旋风般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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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轴?传统文化?林晚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只有她知道,等待她的不是展示,而是一场冰冷刺骨的、与亡魂的邀约。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面硬硬的,是陈老师今早塞给她的一小截东西----一段干枯发黑、微微弯曲的槐树枝。他说:“揣着,别离身。”这截枯枝像一块冰,贴着大腿的皮肤。

“下面请欣赏,高三(七)班林晚同学带来的唢呐独奏--《百鸟朝凤》!”前台主持人高亢嘹亮、带着夸张喜庆语调的声音,透过劣质的音响,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后台!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眼前猛地一黑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到你了!快!快上去!"旁边的同学焦急地推了她一把。

林晚像一具被牵动的木偶,踉跄着,几乎是跌出了后台厚重的幕布。外面操场上喧嚣的声浪、刺目的阳光、无数道聚焦过来的目光,如同无数根针,瞬间刺穿了她脆弱的神经。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舞台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个谱架,还有一张凳子。更让她心脏骤停的是--那面音乐教室里的巨大落地镜!此刻,它竟然被搬到了舞台的侧后方!深色的旧木框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突兀,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黑色墓碑。镜面反射着刺目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陈老师就站在镜子旁边,身影一半隐在舞台侧幕的阴影里,像一个沉默的守墓人。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林晚一步步挪到舞台中央,脚步虚浮。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每一次搏动都震得耳膜生疼。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模糊成一片晃动的色块,无数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身上,她僵硬地坐下,将那根冰冷的唢呐横在腿上,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指尖冰凉。

她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侧后方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还有身后那片喧嚣热闹的操场背景。阳光刺眼,镜面反射着光斑。

她颤抖着,将唢呐的哨嘴凑近冰冷的、毫无血色的嘴唇。舌尖发僵,嘴唇干燥得快要裂开。她闭上眼,试图凝聚起最后一丝勇气和力气,肺部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吸不进足够的空气。

就在这时--

镜子里,她身后那片阳光明媚人头攒动的操场背景,毫无征兆地,开始扭曲、晃动!

仿佛水面被投入了石子,清晰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浑浊。那片热闹的人海背景,像劣质的油画被泼上了水,色彩晕染开来,快速地褪色、变暗。明亮的阳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黄昏般的、阴沉沉的暗影。操场不见了,彩旗不见了,台下那些模糊的观众身影...…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一点点、极其诡异地抹去了!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巨大的恐惧像冰水兜头浇下,冻结了她的呼吸和动作!她眼睁睁看着镜子里,那片暗影越来越浓重,如同墨汁在清水中迅速扩散。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模糊的轮廓,在镜子深处那片沉郁的暗影里,无声无息地浮现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

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它们不再是之前那个模糊的戏服女子。它们的轮廓扭曲而破碎,像被大火焚烧后残留的焦炭!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片片浓重得化不开的焦黑色块,勉强拼凑出人形的影子。它们姿态各异,有的蜷缩,有的僵直,有的像是在痛苦地挣扎、伸出手臂....所有的焦黑人影,都无声无息地站在镜子深处那片阴沉的暗影里,如同被钉在画布上的、来自地狱的群像!它们没有眼睛,但林晚却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道冰冷、空洞、充满无尽哀怨的目光,穿透了蒙尘的镜面,死死地聚焦在她身上!聚焦在她手中那根冰冷的唢呐上!

“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从舞台侧下方某个角落的女同学口中爆发出来!她惊恐万状地指着那面巨大的落地镜,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抖着“镜...镜子里!那是什么?!鬼!有鬼啊!”

这声尖叫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镜子!镜子里面!好多人影!焦黑的!"

“是投影吗?什么特效?!”

“不像啊!太吓人了!”

“呜呜呜…妈妈!我怕!”

台下的学生方阵瞬间炸开了锅!惊恐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飞速蔓延。孩子们尖叫着、哭喊着、推搡着,像被惊散的鸟群。前排的学生惊恐地向后涌,后排不明所以的也乱作一团。维持秩序的老师声嘶力竭地呼喊,但完全被淹没在巨大的恐慌浪潮中。整个操场陷入一片混乱的旋涡,桌椅被撞倒,饮料瓶滚落一地。

舞台上的林晚,如同风暴中心的一片枯叶。台下的混乱尖叫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遥远而模糊。她的全部感官,都被那面镜子死死攫住了!

那八十三个焦黑、扭曲、无声凝视着她的影子,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冰冷!它们像一片沉重的、无形的黑云,沉沉地压下来,几乎要将她碾碎!巨大的恐惧抽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镜中的深渊吸走!握唢呐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粘腻冰凉地贴在背上。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更遑论吹响那支索命的曲子。

完了…….全完了……意识模糊中,只有这个念头在绝望地回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舞台侧幕的阴影里冲出!是陈老师!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孤狼,几步就跨到了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没有丝毫犹豫,他右手猛地从口袋里抽出,掌中赫然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折叠小刀!刀刃在混乱的光线下反射出刺目的冷芒!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刀刃割开皮肉的闷响!

陈老师面无表情,眼神却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深深地划过自己摊开的左掌掌心!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如同一条赤红的毒蛇,蜿蜒着爬满他的手掌,滴滴答答地砸在舞台的地板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小红花!

剧痛让他的眉头死死拧紧,额角青筋暴凸,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他染血的右手五指张开,如同浸血的鹰爪,狠狠地、毫不犹豫地一把拍在那面落地镜深色的老旧木框上!掌心喷涌的滚烫鲜血,瞬间涂抹在暗沉的木纹上!

“呲啦---”

一股微弱的、仿佛冷水滴入滚油的声音响起。那面巨大的落地镜猛地一颤!镜面深处那片沉郁的、挤满焦黑人影的暗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扭曲、晃动起来!那八十三个焦黑的影子,齐齐地发出一种无声的、却仿佛能刺穿灵魂的尖锐“嘶鸣”!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的痛苦、狂喜和某种解脱的呐喊!

镜子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一股阴风平地而起,卷起舞台上的灰尘和纸屑!

染血的脸在陈老师猛地扭过头,混乱的光线下如同修罗!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吓傻了的林晚,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如同惊雷炸响在她耳边:

“吹--!!”

“看着我吹!看着镜子!看着它们!把当年的引子--吹完!”

“用你的气!用你的命!吹!送他们走--!!!”

那一声嘶吼,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几乎冻僵的灵魂上!陈老师染血的手掌死死压在镜框上,鲜血顺着古老的木纹往下淌,他的脸因剧痛和某种巨大的力量而扭曲,眼神却像燃烧的炭火,死死锁住她。镜子深处那八十三个焦黑扭曲的影子在剧烈地晃动、无声地尖啸,整个镜面都在嗡嗡震颤!一股阴冷狂暴的气流在舞台上旋转,卷起尘埃和纸屑,吹得林晚的头发狂乱飞舞。

送他们走!

这三个字,带着陈老师掌心的血气和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像重锤砸开了林晚被恐惧冰封的心脏!一股滚烫的、带着腥甜的铁锈味直冲喉咙!那不是勇气,是比恐惧更原始、更汹涌的求生本能!

她猛地低下头,不再看台下混乱奔逃的人影,不再看陈老师染血的手,目光死死锁住镜子里那片翻腾的、焦黑的深渊!她双手紧紧攥住冰冷的唢呐杆身,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可怕的“咔吧”声。

哨嘴狠狠抵在唇间,牙齿几乎要咬进那硬木里!肺部像破旧的风箱,带着血沫的味道,贪婪地、不顾一切地吸进一大口冰冷的空气!

腮帮子用尽全力鼓起,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犹豫、所有的杂念,在这刻被彻底点燃、焚毁!只剩下个念头--吹!吹响它!吹到灵魂出窍!吹到天崩地裂!

“呜--!!!

一个前所未有的、高亢到近乎撕裂的唢呐音,如同受伤凤凰最后的绝唱,带着玉石俱焚的惨烈猛地从喇叭口炸裂开来!它不再是之前练习时的干涩或破音,而是灌注了全部生命力、全部恐惧、全部孤注一掷的疯狂!这声音尖锐、嘹亮、穿透云霄,瞬间盖过了操场上所有的尖叫和哭喊!它像一把无形的、燃烧的木剑,狠狠刺穿了舞台上那沉重得令人窒息的阴冷!

“呜哇--呜哇--呜 哇--”

林晚的指法快如闪电,在音孔上疯狂地跳跃、拍打、滑动!气息毫无保留地灌注!《百鸟朝凤》的曲调不再是模仿鸟鸣的欢快,而是被彻底地扭曲、变形!每一个音符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悲怆!高音撕裂着空气,像是万千冤魂的尖啸;低音鸣咽盘旋,如同地底熔岩的奔涌!这根本不是乐曲,这是一场以血肉为祭、以灵魂为引的招魂风暴!

唢呐声狂暴地冲击着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面深处,那片焦黑的、无声尖啸的群像,如同被投入滚烫岩浆的冰块!在唢呐声浪的冲击下剧烈地扭曲、变形、沸腾!它们不再是凝固的影子,而是化作了翻滚的、浓稠的黑烟!每一个焦黑的轮廓都在拼命地挣扎、拉扯,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了百年,终于等到了斩断的那一刻!无数道无声的、饱含极致痛苦与狂喜的嘶鸣汇聚成一股无形的精神风暴,狠狠撞击着林晚的大脑!她眼前阵阵发黑,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握唢呐的手抖得快要脱力,但她不敢停!不能停!陈老师掌心的血还在往下滴,他的眼神如同燃烧殆尽的灰烬,死死支撑着!

“呜哇-一呜哇-一呜--!!!

曲子终于冲向了那个最高、最尖锐、也最惨烈的尾声!林晚用尽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灌注在这最后一声上冲云霄的嘶鸣之中!

“嗡--!!!

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随着这声唢呐的尖啸,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整个镜框剧烈地震颤!镜面深处,那翻滚沸腾的八十三个焦黑人形黑烟,如同终于挣脱了最后的束缚,猛地向上冲起!它们相互纠缠、拉扯,形成一股巨大的、螺旋向上的黑色烟柱,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解脱和释然,发出最后一声无声的、悠长的叹息

“咿......”

那叹息穿越了百年的时光,带着戏腔的婉转,却只剩下无尽的苍凉。

黑烟柱直冲镜面上方,然后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无声无息地、彻底地消散在镜中那片刺目的白光里。

镜面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白光迅速褪去。镜子里,重新清晰地映照出舞台后方混乱奔跑的人影、被撞倒的桌椅、惊惶失措的面孔.…….阳光重新变得刺眼,操场上嘈杂的哭喊声、老师们的呵斥声,再次清晰地涌入耳中。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哐当!”

那面巨大的落地镜,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镜面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在一声沉闷的巨响中,它轰然倒塌!厚重的玻璃碎片如同倾泻的瀑布,哗啦啦地砸在舞台上,溅起一片晶莹的死亡之花!

陈老师的身影晃了晃,压在破碎镜框上的那只染血的手无力地垂下。他脸色灰败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舞台中央、唢呐还抵在嘴边、如同凝固雕像般的林晚,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他什么也没说,踉跄着,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退入舞台侧幕浓重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噗通!”

林晚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彻底陷入黑暗,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那根沾着她唇上血迹的唢呐,从她脱力的手中滚落,在布满玻璃碎渣的舞台上,发出几声清脆又空洞的哀鸣。

校庆的闹剧在一片狼藉和恐慌中草草收场。那面诡异碎裂的镜子成了学生们口中添油加醋的校园怪谈,校方则以“老旧设施意外损坏”和“学生集体幻觉”为由,匆匆压下了所有质疑的声音。林晚“突发性昏厥”被送回家休养了几天,再回到学校时,一切都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只是那间音乐教室,被彻底锁死了。门上贴了封条,落满灰尘。

她再也没有见过陈老师。有人说他辞职回乡下了,有人说他病得很重。那个锁着的抽屉被撬开过,里面除了一本泛黄的、记录着“庆和班”八十三人名字和生卒年的破旧名册,空空如也。名册的最后一页,用干涸的、暗褐色的墨迹(或许根本不是墨),写着一个名字:陈守义。后面没有生卒年,只有两个孤零零的字:守镜。

林晚站在音乐教室紧闭的门前,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门板。门缝里透出里面熟悉的、混合着灰尘和松香的陈旧气息。她没有哭,只是感觉心口某个地方,像被那晚的镜片划开了,空荡荡的,灌着冷风。

一个月后,那张印着顶尖大学名字、足以让所有高三学子眼红的保送确认书,安静地躺在林晚的书桌上。窗外是六月灿烂得过分的阳光,知了在树梢不知疲倦地嘶鸣。

林晚的目光在通知书上停留了很久,久到阳光在纸面上移动了一寸。然后,她伸出手,指尖没有半分犹豫,捏住了通知书的一角。

“嗤啦--”

纸张被平整地撕开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她将撕成两半的纸片叠在一起,又撕了一次,再叠,再撕……直到它变成一堆无法辨认的碎片。她拉开抽屉,将碎片扔了进去,像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她走到窗边,操场边那几棵老槐树在烈日下投下浓重的阴影。蝉鸣震耳欲聋。她默默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用旧报纸仔细包好的小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把崭新的、小巧却异常锋利的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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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转身,走向那扇紧锁的音乐教室门。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这是陈老师消失后,她在他办公室窗台的花盆底下找到的,用半块红砖压着。

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股更加浓郁的灰尘和陈旧气息扑面而来。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那把被撞歪的谱架还立在那里。舞台中央,那面巨大落地镜的残骸已经被清理,只留下一个深色的、长方形的印子印在地板上,像一个巨大的、无法愈合的伤疤。

林晚的目光,落在墙边。那面巨大的落地镜虽然碎裂被移走,但它那副沉重、布满岁月刻痕的深色旧木框,却被人小心地保留了下来,倚靠在墙边。木框上还残留着一些暗褐色的、难以擦除的污渍。

她走过去,蹲下身。手指拂过镜框冰冷粗糙的表面,指尖感受到木纹的凹凸,还有那些早已干涸、渗入木质的暗红印记--是陈老师的血。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

她拿起那把锋利的刻刀。刀尖抵在镜框内侧一处相对平整、尚未被铜绿和血污完全覆盖的木面上。没有犹豫,没有颤抖,她用力,刻下了第一刀。

木屑簌簌落下。

刻刀在坚硬的老槐木上艰难地行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鬓角,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她抿着唇,眼神专注而平静,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终于,两个字清晰地刻在了那承载着百年血泪与守望的旧木框上。

林晚。

刻完最后一笔,她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指尖拂过那新鲜刻痕的凹槽,感受着木刺的微痛。她慢慢站起身,走到教室中央那片曾经摆放镜子的、长方形的深色印记上。午后的阳光从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窗外,操场上传来体育课的哨声和学生们模糊的嬉闹声。蝉鸣依旧喧嚣。

林晚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在那道无形的、连接着过往与当下的伤痕之上。阳光照亮她沉静的侧脸,也照亮了镜框上那新刻的名字。

她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那几棵沉默的老槐树上。

"有些声音,"她低低地,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着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诉说,“不是为了活着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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