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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这一病,竟如连绵秋雨,缠绵了数月之久。
她素来体健,鲜少病痛,此番骤然倒下,便似要将往日积攒的亏空一并清算。
苦涩的汤药一碗接一碗,饮食需清淡克化,行动需人搀扶缓行,连多看会儿账册都会被周氏和周嬷嬷念叨。
她躺在病榻上,望着窗外由浓绿渐渐染上浅黄的树叶,不由苦中作乐地想,莫非那大观园里的林妹妹,日复一日便是这般光景?
捧着药盏,被人小心看顾着,这也不能尝,那也不能碰。
幸而自己虽也好美食,却并非执念深重之人,倒也不算太难熬。
病中免了晨昏定省,反倒是周氏,日日不辍,早晚必定亲自过来探视一趟。
有时只是静静坐一会儿,摸摸她的额头,替她掖好被角;
有时则会带来些外头的新鲜趣闻,或是王煜习武、读书的进步,絮絮叨叨说与她听,试图驱散病榻前的沉闷。
婆母这份无微不至的关怀,如同秋日里难得的暖阳,一点点熨帖着望舒因病而变得格外脆弱的心。
待到林望舒终于将养得能够自行起身,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当她精神也渐渐振作起来时,窗外的梧桐叶已开始扑簌簌地掉落,时节悄然滑入了仲秋。
空气里弥漫着桂子的甜香与果蔬成熟的气息,北地的天空变得高远湛蓝,只是午后的阳光依旧带着灼人的余威。
恰逢扬州、岭南等地的节礼陆续送到,库房里又堆起了小山。
望舒身体初愈,便强撑着与周氏一同料理中秋的一应事宜。
虽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单子,偶尔提点几句,周氏已是满心欢喜,拉着她的手道:
“看着你好起来,眉宇间总算又有了神采,娘这颗心才算落回了实处。前些日子,真真是吓坏我了。”
望舒回握住婆母温暖的手,心中感激,轻声道:
“是儿媳不孝,让娘担心了,也辛苦娘操劳了这么久。”
婆媳二人便趁势说起近来各家铺子、庄子上的事务。
周氏叹了口气:
“今年天时有些反常,夏日里雨水少得可怜,庄子上那些不耐旱的作物,收成足足减了一半。
好在咱们听你的,多种了些西瓜,这东西倒是耐旱,结得又多又好,今年市面上西瓜金贵,着实卖了个好价钱,填补了不少亏空。”
她顿了顿,眉宇间又染上一丝忧色。
“这旱情不止影响收成,物价也跟着涨了些。
商队这次南下回来,也说路上炎热,有好几个伙计中了暑气,病倒了。幸亏咱们商队如今规矩严,随行带了大夫和充足的药草,才没出大乱子。”
话题又转到岭南娘家送来的节礼和书信上。
周氏道:“岭南那边听说闹了时疫,幸而我哥哥嫂嫂应对得当,阖家平安,未曾沾染。
听说京城派了钦差大臣下去治理,我大哥在其中协理,算是立了些功劳。
不过,大功劳自然是京里来的上官拿了,他只算沾了点边,官职稍稍往上提了半级。”
她语气平淡,并无太多欣喜,反而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了然。
“所以这回给岭南的回礼,我吩咐备得厚重两分,当也是贺礼了。
往后,这门亲戚关系,怕是得更近一些走动起来了。
望舒啊,你这商队走南闯北,以后可能也会去岭南,所以能在此处多些倚仗,总是好的。”
望舒明白这是婆母在为她铺路,心中感念,郑重道:“谢谢娘为儿媳筹谋。”
说及王煜,周氏脸上才露出真切的笑意:
“煜儿和小昕这两个皮猴子,这一年个头窜得飞快,去年的衣裳都短了一截。
杨佥事前儿来看过,说煜儿颇有他父亲当年的风范,筋骨好,悟性也高。
两个孩子如今写字也像模像样,有了自己的骨架。
杨佥事还给了煜儿一本兵书,说是让他早早熏陶。”
她无奈地摇摇头,“只是那兵书深奥得很,连我看着都头疼。
还是郡主听闻后,特意寻了个退下来的老文书,偶尔过来指点煜儿一二,不然那孩子怕是真要钻进牛角尖里。”
最令人忍俊不禁的是,王煜得了兵书,竟真个依葫芦画瓢要排兵布阵。
赵猛、何伯并几个年轻小厮也由着他胡闹,煞有介事地在后院空地上听他调遣,一会儿摆成雁翎阵,一会儿变作长蛇阵。
望舒有次由汀兰扶着远远看了半晌,只见一群人或蹲或站,或进或退,闹哄哄一片。
实在瞧不出那“阵”的威力究竟在何处,只觉得孩童天真,众人宠溺,倒也构成一幅趣景。
扬州的回信在中秋节后才姗姗而至。
依旧是林如海的亲笔,薄薄一封,仍未附上黛玉或承璋的只言片语。
信中多是寻常问候与报平安之语,只在一处提及:
“金陵贾府老太太怜惜外孙女、外孙年幼失恃,日前遣了得力仆妇前来,意欲接玉儿、璋儿过府教养,已被为兄婉言谢绝。
言道孩子们重孝在身,且玉儿身子孱弱,需静养,不宜远行劳顿,恐负老太太美意。”
看到此处,林望舒心中不由为兄长暗暗喝了一声彩。
只盼兄长能一直如此态度坚决,顶住压力才好。
她立刻提笔回信,在信中除了寻常关怀,更是恳切写道:
“……贾府固然是至亲,然府中姐妹众多,规矩繁冗,玉儿心思细腻敏感,若寄人篱下,难免多思多虑,于她身子大为不利。
万望兄长三思,莫使玉儿离了父亲身边,重蹈其母覆辙……”
有了林如海此番明确拒绝的态度,望舒心头一块大石总算稍稍落下,至少短期内,黛玉不必即刻面对那“风刀霜剑严相逼”的环境。
周氏冷眼旁观,见儿媳虽身体渐好,眉宇间对扬州的牵挂却未曾稍减。
这日,她与望舒商议家事毕,忽而提议道:
“舒儿,我寻思着,家里不如养些信鸽吧。
多养一些,精心训练。
待到你日后……终究是要回扬州看看的,届时两地相隔,若有信鸽传递消息,岂不比驿路快上许多?
便是不回去,如今你与扬州书信往来频繁,有了信鸽,递送急信也便宜。
只是这训练信鸽非一日之功,寻访懂行的人、挑选良种幼鸽,都需时日,现在着手,正是时候。”
望舒闻言,眼眸一亮。
她竟未曾想到此节。
虽说信鸽传递,载重有限,只能传递最紧要的短笺,但于通报紧急情况、了解即时动态而言,已是极大的便利。
“娘思虑得是,此事确宜早作准备。”
她心中豁然开朗,仿佛看到了一条跨越千山万水的、更迅捷的联系纽带。
既是定下,便雷厉风行。
望舒即刻吩咐赵猛与何伯,多方寻访擅长驯养信鸽的能人。
约莫过了十来天,何伯带来一位姓罗的老者。
这罗伯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身材干瘦,皮肤黝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眼处一道深刻的疤痕,眼珠浑浊泛白,竟是盲了。
他原是边军中的驿卒,专司驯养传递军情的鸽鹘,一次战役中被流矢射中左目,侥幸捡回性命,退役后回到偏僻老家小镇度日。
罗伯家中养了十余只鸽子,视若珍宝,家人觉得费粮,常想卖了或宰杀打牙祭,他总是不舍。
一听闻千户府寻养鸽人,立刻带着他的宝贝鸽子前来应征。
他仔细查看了王府后园一处僻静角落,认为地势、环境皆宜,便建议道:
“东家若想稳妥传递消息,最好饲养五十到一百羽。鸽子飞行,难免折损,数量多些,方有保障。”
望舒见他说得在理,且观其言行,是个沉稳可靠的,便将此事全权交予罗伯打理,一切所需用度,皆由公中支取。
又特意拨了两名机灵稳妥的小厮给他做帮手,一则打杂,二则跟着学习驯养之法,以为长久之计。
一月之后,秋意更深,天高云淡。
林望舒身体已大好,便与周氏一起,带着好奇不已的王煜,亲往后园新辟出的鸽舍查看。
尚未走近,便听得一片“咕咕”之声此起彼伏。
及至跟前,但见一排排整齐的鸽舍依墙而建,数十羽鸽子或是在舍内栖息。
或是在特意围出的网场内踱步、啄食,羽色有灰有白有斑,个个精神抖擞。
忽而罗伯一声呼哨,打开笼门,便有数十羽鸽子扑棱棱振翅飞起,在王府上空盘旋,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呼呼作响,蔚为壮观。
偶有几片脱落的绒羽,打着旋儿悠悠飘落。
王煜兴奋地指着天空,小脸通红。
望舒仰头望着那群翱翔的精灵,心中一片宁静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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