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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少商带着天道版莲房上了马车,顿时抬手捂住鼻子,这车厢中果真如原剧情介绍的一般,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天道兴奋的左顾右盼,仿若闻不到这令人作呕的味道,“尊神……”
 “叫四娘子或者小姐。你现在是莲房。”程少商皱眉提醒。天道赶忙点头如捣蒜,又规规矩矩的坐好。
 气的半死的李管妇站在原地直跺脚,跟着她一起来的奴仆听到主家的秘辛也是不敢多言,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土里。
 莲房消停下来实在被这马车中的怪味熏得难受,撩开马车帘子催促:“李管妇,赶紧的吧,晚了路不好走。”
 李管妇这才回过神来,吩咐马车动起来。不过一刻钟不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程少商和莲房对视一眼,明白这是剧情来了。
 如今马车外必是男主凌不疑带着他的两名副将梁丘起和梁丘飞一行人,在查偷换军械一案中的重要嫌犯——大母的弟弟董舅父,也就是刚刚上马车时那脚印的主人。
 随后一道威严的男声响起:“前方马车,停下查验。”
 “将军,拦住我们何事”李管妇上前一步行礼询问。
 “奉朝廷指令,捉拿朝廷嫌犯,来人,搜马车。”那男声下令道。
 “慢,车上乃是程始程校卫家四娘子,再无旁人了。诸位将军,我家女公子尚未婚配,而且……”李管妇赶紧捂住嘴,心中焦急不已,但她惊慌失措的声音仍旧透过指缝传出。
 “而且也没什么好搜车的,今日这车来的时候就载了我家老夫人的弟弟董仓管董舅爷,如今他正藏在那草垛里面。这马车上现下就只剩下我家四娘子和她的丫鬟莲房了。”
 说完,李管妇还颤颤巍巍抬起手指向那不远处的草垛。
 凌不疑向梁丘起抬了抬下巴,梁丘起会意,立刻翻身下马,带着几名士兵就向草垛围了过去。
 坐在马车中的程少商冷笑出声,莲房好奇的凑到程少商跟前,传音问道:“尊神,为何这李管妇三番四次说出真心话。”
 程少商摸摸眼前小丫头毛茸茸的脑袋,微微弯起唇角,传音回答:“既然程少商都死了,那些欺她、辱她、弃她的人总要付出代价,以后与程少商相关的所有人发生与剧情相关的事情,都不能说假话。”
 莲房欢喜的竖起大拇指,程少商作为这个世界的女主,真的太惨了,她这个天道都看不下去,如今可算是能扯下那些人伪善的面具,真正是畅快。
 马车内程少商和莲房说说笑笑,好不痛快。
 马车外李管妇感觉天都塌了,她今天跟撞了邪一般,不但将家中秘辛一一抖出,还将对主家的不屑宣之于口,更是亲自把主家的舅爷送到将军手上,以后他们全家在程府还能立足吗?
 草垛内的董舅爷早就听到李管妇告密,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还不待士兵靠近,自己就连滚带爬的钻出草垛,又跪趴着向凌不疑讨饶:
 “误会啊,误会,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是程始,程校蔚的亲舅父,请您念在都是军中同袍的份上,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李管妇见状立刻飞扑上前,拦在董舅爷面前连连磕头讨饶:“将军,老奴可以作证,这位真是我程家的舅老爷,请将军饶命啊。”
 凌不疑不为所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上讨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人,下令吩咐押走。
 并隔着马车道:“程府家眷可以走了。”
 程少商吩咐下人启程,凌不疑听到马车内传来女公子平静的声音,确认马车内确实没有人,也就放下心来,拉起缰绳离开。
 李管妇坐在马车外,想到刚刚被押走的董舅爷,又想到从头到尾都未曾求过情的程少商,又忘了今天诡异的真言事故,对着程少商就是冷嘲热讽:
 “四小姐果然不愧是冷心冷肺,毫无教养之人,舅老爷好歹也是自己亲戚,四娘子倒好,从头到尾一句求情的话也不说,我看你今日回去如何向老夫人交待。”
 “要我说,四娘子真是不懂事,二夫人讨厌你,你也不知道讨老夫人开心,所以你这些年受得这些苦,也是活该……”
 “停车”马车内程少商的声音响起,车夫听到主家的命令,赶紧停了下来。
 马车车门打开,莲房率先探头出来,一把将李管妇推倒在地。又扶着程少商下马,一众下人不明所以望着马车旁的主仆二人。
 程少商让人将李管妇扶起来,李管妇还以为程少商要服软,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突然“啪”一声程少商将李管妇扇倒在地,一双冰冷的凤眸如看死人般盯着李管妇。
 “好嚣张的奴仆”“啪”刚站起来的李管妇又是挨了一巴掌。
 “怎么,说这么多,是想把董舅爷被抓的责任推到我身上”程少商吹了吹打的有些发疼的手,眼睛却扫向现场所有下人。
 所有下人看着往日里不声不响,此刻却大发神威的四小姐,纷纷低垂下头。
 李管妇接连挨了两巴掌,又听到程少商戳破她的心思,尖叫出声“你…你敢打我,这小贱人怎么敢?”
 一众仆人不敢抬头,心中叫苦不迭,恨不得捂住耳朵。这李管妇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屡次三番冒犯主家,说话粗鄙不堪简直是找死。
 程少商端坐在马车外的坐板上,脊背挺直,脸上再无半分在庄子上时的怯懦或沉默,一双眼睛此刻淬满了冰冷的寒星。
 “打你?”程少商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传到随从们耳中。“打你是轻的!李管妇,我今日便是要你好好听听,你这条老命,是怎么被你自己的蠢和毒,一步步作到悬崖边上的!”
 她目光如电,直刺李管妇浑浊的眼底:
 “其一,妄议主家,是为不敬!”程少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阿父阿母如何待我,那是程家骨肉至亲的家事!轮得到你一个贱籍的奴才屡次三番在这里品头论足、口出恶言?‘龌龊至极?’如此僭越犯上的话,就是大母知道了,也要亲自发落你这腌臜泼”
 李管妇被她眼中的寒光和话语里的杀意慑得一哆嗦,竟一时忘了反驳。
 “其二,自己犯错,不思悔改,反欲攀诬主家,是为不忠!” 程少商语速加快,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李管妇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