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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左眼义眼蓝光闪烁，与龙纹产生共鸣。她的肩胛骨处隆起，龙角破开发髻生长而出，颜色由暗青转为透明。
她将唐刀缓缓推进心脏。
刀刃切入的瞬间，金色血液喷出，顺着刀柄流入祭坛沟壑。她的身体晃了一下，却没有倒下。
祭坛开始剧烈震动，密钥缓缓升起，散发出古老威压。整个遗址都在摇晃，墙壁上的符文逐一亮起，连通地下脉络。
就在光芒达到顶峰时，一个声音穿透空间壁垒，清晰响起：
“游戏该结束了。”
是陈诡。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带着机械合成的质感。但这一次，不再是低语，而是宣告。
苏红袖咬着牙，双手仍握着刀柄，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她的身体浮空，被一股力量托起，龙角完全透明，像琉璃雕成。
陈默站在祭坛旁，右眼血纹与齿轮光纹交织闪烁。他能感觉到密钥正在打开某种深层协议，数据流在视野中滚动，格式和李梅脑波里的信号一致。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密钥不是为了让人晋级的。
它是用来接收指令的。
就像李梅是活体探针，此刻的苏红袖也成了连接点。她的龙血在激活密钥的同时，也在向某个更高层级的存在发送回应信号。
而那个存在，一直在等这一刻。
赵铁山留下的晶化能量仍在维持屏障，但已经开始衰减。原质炸弹的倒计时还在继续，七分十四秒。
陈默低头看手中的锈钥匙。它不再发烫，反而变得冰冷。他知道，真正的代价才刚刚开始。
苏红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别……碰……钥匙。”
陈默抬头。
她的眼睛已经失去焦距，但还在看着他。金色血液顺着刀身滴落，在祭坛上烧出细小的坑洞。
密钥旋转加快，顶端射出一道光柱，直冲穹顶。原本封闭的遗址顶部裂开缝隙，血月的光斜照进来，正好落在苏红袖身上。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形状不像人，更像一条龙。
陈默后退半步，脚踩到一块碎石。他弯腰捡起，发现是赵铁山石躯残留的结晶。里面嵌着一小片金属，是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战友怀表残片。
他攥紧石头，抬头看向祭坛。
苏红袖的身体仍在流血，但她没有倒。她的手慢慢松开刀柄，任由唐刀插在胸口。
风从裂缝吹进来，卷起她的发丝。
祭坛中央的密钥发出一声清鸣，像是完成了某种认证。
远处，地下脉络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