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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宫殿内的甬道幽深曲折,墙壁上镶嵌的幽蓝火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朱振华手持归墟令走在前面,令牌散发出的蓝光与墙壁上的火焰相互呼应,照亮了刻满古老符文的石壁。
"这些符文..."凤霓裳冰凰翎轻点墙壁,"不是防御阵法,更像是某种记录。"
朱振华凑近观察,符文线条流畅如水流,在蓝光照射下隐约形成连贯的图案:"记载的是玄武一族的历史。你看这里,玄武背负天地,镇压归墟..."
他的手指顺着符文移动,突然停在一处:"等等,这里提到了'叛徒'。有玄武族人勾结外敌,导致归墟失衡..."
凤霓裳正要细看,甬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有人踩碎了什么东西。两人瞬间警觉,朱振华收起归墟令的蓝光,凤霓裳则屏息凝神,冰凰翎蓄势待发。
黑暗中,一缕淡淡的腥臭味飘来。
"血腥味。"朱振华以传音入密道,"不超过半个时辰。"
两人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转过一个弯角,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尸体——身着灰色劲装,胸口被利器贯穿,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不是我们的人。"凤霓裳检查后确认,"但死亡时间确实不久。"
朱振华翻过尸体,在衣领内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标记:九子鬼母图腾,玄阴宗的标志!
"阴素心。"他沉声道,"她果然没死,还抢先一步进入了归寂海。"
凤霓裳冰眸微凝:"她怎么通过弱水河的?没有归墟令..."
"或许用了某种邪法。"朱振华站起身,"玄阴宗擅长操控尸体,说不定是让活人做'渡船',以命换命过来的。"
继续前进,地上的打斗痕迹越来越多。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甬道中,有玄阴宗的,也有穿着陌生服饰的——应该是归寂海本地的守卫。
"不对劲。"凤霓裳突然停下,"这些守卫的死法...不全是玄阴宗所为。"
朱振华蹲下身检查一具守卫尸体:"伤口平滑,一击毙命,是剑伤。但..."他翻开尸体的手掌,"指甲里有黑色粉末,死前应该使用了某种秘法。"
"两种敌人?"凤霓裳蹙眉。
朱振华正要回答,甬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向声源处赶去。
甬道尽头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圆形厅堂出现在眼前。厅堂中央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池,四周立着九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缠绕着粗大的锁链,延伸至水池深处。
但此刻,这庄严的场景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三根石柱断裂,锁链散落一地;水池边缘跪着五名黑袍人,正对着池水施展某种邪术;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高处平台上的阴素心。
她不再是之前那副妖艳模样,而是全身笼罩在黑色雾气中,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更可怕的是,她手中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权杖,杖头镶嵌的正是九子鬼母图腾!
"果然来了。"阴素心阴森的声音在厅堂内回荡,"朱盟主,凤少主,恭候多时了。"
朱振华四象战甲瞬间覆盖全身:"阴素心,你处心积虑闯入归寂海,到底想干什么?"
阴素心发出刺耳的笑声:"当然是为了玄武遗蜕!你以为只有你在寻找这东西?"她贪婪地盯着水池,"还有你那位被玄武煞气侵蚀的母亲...多么完美的实验体啊..."
凤霓裳冰凰翎直指阴素心:"放肆!"
"别急。"阴素心诡秘一笑,"先陪我的小宠物玩玩吧!"
她权杖一挥,水池突然沸腾起来!一条足有小山大小的触手破水而出,重重拍向朱振华和凤霓裳。两人迅速闪避,原先站立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
"深渊巨鱿!"朱振华认出了这头传说中的海兽,"阴素心,你竟敢操控归寂海的守护兽!"
阴素心得意大笑:"改良版'玄阴姹女大法',连上古海兽都能控制!"她权杖连挥,"杀了他们!"
更多触手从池中伸出,每条都布满吸盘和倒刺,灵活得不可思议。朱振华洗髓针连发,但针芒刺入触手后如泥牛入海,毫无效果。凤霓裳的冰凰剑气也只能暂时冻结部分触手,很快就被挣脱。
"物理攻击效果有限!"朱振华边战边退,"必须找到控制核心!"
阴素心站在高处,不断催动权杖:"没用的,朱振华。这头巨鱿被我用九幽秘法祭炼多时,早已不是普通海兽...啊!"
她突然痛呼一声,权杖差点脱手。只见一根翠绿的藤蔓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脚踝,尖锐的倒刺扎入皮肉!
"谁?!"
厅堂入口处,周小芸双手结印,周身环绕着浓郁的木灵之气。她身后是气喘吁吁的周小倩和冷青璇。
"芸儿?"朱振华又惊又喜,"你们怎么..."
"鲲珠指引我们找到了密道!"周小芸喊道,同时操控更多藤蔓缠向阴素心,"朱大哥,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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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素心怒极,权杖一挥,两条触手立刻调转方向袭向周小芸三人。周小倩寒月刃出鞘,剑光如练,将一条触手斩断;冷青璇则撒出一把红色粉末,触手接触后立刻冒出青烟,痛苦地痉挛起来。
"干得好!"朱振华精神大振,"芸儿,试试你的新能力!"
周小芸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她周身的木灵之气疯狂涌动,竟在背后凝聚成一尊三米高的"青木灵卫"!灵卫通体翠绿,手持巨型药锄,威风凛凛。
"木灵化形?"阴素心脸色微变,"怎么可能!"
灵卫大踏步冲向水池,药锄挥舞间,一条触手被齐根斩断!不同于之前的伤口,这次断口处迅速木质化,根本无法再生。
"木克水,水生木。"周小芸解释道,"我的木灵之气可以吸收它的水属性灵力反哺自身!"
有了三人加入,战局立刻扭转。朱振华和凤霓裳得以抽身,直取高台上的阴素心。
"拦住他们!"阴素心尖叫。
剩余的五名黑袍人同时跃起,结成一个诡异阵型。他们撕开衣袍,露出刻满符文的躯体——竟然都是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