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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擦琴，声音发闷："是在下失态了。"
宁霖却往前半步，眼尾微垂，像被琴声勾了心事："萧公子莫怪，我听琴时总爱多想......"
萧策的目光扫过他泛红的眼尾，这把琴出现得太巧——
他端起酒盏，杯沿碰了碰宁霖的："敬宁公子赠琴之义。"
"萧公子客气。"她仰头饮尽。
楼下忽然传来嘈杂。
"让开！"
"奉令，搜查朝廷钦犯！"
雅间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能看见楼梯口闪过大刀的冷光。
萧策的指节扣住软榻扶手，目光如刀扫向宁霖——
宁霖却像被吓着了，酒盏"当啷"掉在地上。
楼下的脚步声更近了。
萧策盯着宁霖，突然伸手扯过他的月白衫。
衣领扯开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没有刺青，没有旧伤，倒像养在深闺的贵公子。
"萧公子！"宁霖慌忙拢住衣领，耳尖通红，"你......你做什么！"
萧策松开手，轻笑"失手。"
宁公子：嗯？理由这么敷衍的吗？
萧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攒动的官差，指节抵着下巴——好似对风说道："去查查官差的领头是谁。"
楼下传来官差的吆喝："天字雅间！打开！"
为首的络腮胡拎着刀跨进来，宁霖折扇"咔"地敲在掌心，语气柔和道："官爷辛苦，"他从袖中摸出块金裸子抛过去，"茶钱算我的，官爷喝口热乎的再查？"
金裸子坠得官差手腕一沉。他捏着金子眯眼："你倒是会做人。"
"做人不就图个享受？"宁霖抬手指向茶案，"那边有新到的云雾毛尖，官爷尝尝？"
"少废话！"跟在后面的瘦高个突然搡开络腮胡，刀尖直指宁霖。
"啪！"
青鸾端着茶盘撞上来。
滚烫的银耳莲子羹泼在瘦高个脸上，他杀猪似的嚎起来，刀"当啷"掉在地上。
"对不住对不住！"青鸾蹲身捡刀，发顶的银簪蹭过瘦高个裤脚，"奴婢的手滑......"
"滑你娘的手！"络腮胡揪住青鸾衣领，反手要甩巴掌。
宁霖折扇一拦，扇骨抵在他腕间："官爷捉拿钦犯乃为朝廷办事，随便打我奴婢，传出去有辱大人的清名......"
瘦高个抹着脸上的羹汤，"少废话......"
萧策抬手扶茶案，袖中什么东西滑出来，砸在瘦高个脚边。
是块黑铁令牌，刻着三个字，慕容临湘一时没看清
瘦高个瞳孔骤缩，络腮胡弯腰要捡，被他一脚踢开："走！"
络腮胡懵了。
"走！"瘦高个扯着络腮胡往外推，官差们潮水般退去。
萧策弯腰捡起令牌，抬眼看到，宁霖扶着茶案喘气，因惊吓而眼尾水光洌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