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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重生女性创业基金"大楼的玻璃幕墙，在张援的办公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商业时代》杂志封面——自己抱着女儿站在量子计算实验室的照片下，烫金标题《商业女王与她的科技帝国》正微微发烫。
"妈妈，为什么这里的电梯有彩虹呀？"五岁的顾星辰踮脚去够墙上的全息投影，粉色裙摆像朵绽放的芍药。
张援蹲下来平视女儿："因为每个来这里的阿姨，都值得通往彩虹的阶梯。"她指向大厅中央的青铜雕塑，那是个托举地球的女性形象，基座上刻着2014年6月17日——她重生那天的日期。
电梯叮咚声响起时，顾寒峰的身影倒映在钢化玻璃上。他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领带松松地挂着，显然是刚从跨洋会议上赶回来。星辰尖叫着扑过去，被他单手抱起转了个圈，另一只手已经环住张援的腰。
"这次的人生，比上次好吗？"他呼吸间带着薄荷糖的气息，指腹擦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里内侧刻着他们更改航班那天的日期，是比钻石更隐秘的誓言。
张援望向中庭花园。三年间资助的187位女创业者正在那里合影，她们手里拿着最新一期杂志。其中有位坐着轮椅的姑娘格外显眼——那是上个月刚从赵明远控制的黑工厂里救出来的程序员。
"至少这次，"她将头靠上丈夫肩膀，"能多救三百六十二个人。"这个数字让顾寒峰收紧了手臂，他知道这是前世张援葬礼上到场的人数。
大楼外突然传来骚动。保安按住耳麦低语几句，张援已经通过监控屏看清那个压低棒球帽的男人。陈宇轩的灰色风衣在初夏显得格格不入，他正仰头望着外墙LED屏上循环播放的专访视频，左手不自然地蜷缩着——那是去年监狱暴动留下的伤。
"要见他吗？"顾寒峰把女儿交给助理，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调出陈宇轩的假释文件。屏幕光照亮他眉骨上的疤痕，那是数据战争时为保护服务器受的伤。
张援按下窗帘遥控器。智能玻璃瞬间雾化，将阳光过滤成温柔的奶白色。"让他看吧。"她翻开基金会的季度报表，"毕竟没有他的背叛，我可能永远发现不了量子加密的算法漏洞。"
星辰突然举着杂志内页跑来："这个叔叔为什么在哭呀？"跨版照片里，顾寒峰在纳斯达克敲钟时凝视张援的侧脸被捕捉得淋漓尽致，眼角分明有反光的痕迹。
顾寒峰笑着捏女儿脸蛋："因为爸爸终于等到妈妈愿意收下整个顾氏当聘礼。"他转向妻子，目光落在她锁骨下方的淡色疤痕上——那是产房里紧急手术的痕迹，当时她一边忍着宫缩一边指挥团队破解陈宇轩的恶意代码。
"对了，"张援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取出烫金信封，"下周的慈善晚宴，沈玉娇申请当志愿者。"信封里附着的照片显示曾经的千金小姐正在福利院给孩子们梳头，手腕上电子镣铐若隐若现。
顾寒峰挑眉："你信她？"
"我信数据。"张援调出平板上的监控分析，"过去六个月，她每周去探望赵明远的频率降低了73%。"屏幕角落跳出一条实时新闻：赵明远在保外就医期间试图联系境外资本，被当场抓获。
暮色渐浓时，全楼智能系统自动亮起暖光。张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陈宇轩的身影被路灯拉长又缩短，最终消失在街角。他的影子经过之处，恰好是当年那家让张援抵押房产的银行，现在挂着"星辰量子"的logo。
"妈妈！"星辰举着蜡笔画跑来，"我画了我们全家和好多星星！"稚嫩的笔触下，三个小人站在银河中央，周围环绕着三百六十二个光点。
顾寒峰从身后拥住她们，下颌轻蹭过张援发顶。远处新落成的科技园区灯火通明，其中三栋大楼亮着"重生基金"的霓虹灯牌，在夜色中像一串璀璨的珍珠。更远的地方，印有张援专访封面的巨幅广告牌正在升起，覆盖了去年还属于陈宇轩公司的广告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