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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盏里的白发,竟在吞噬我的灵核?”苏瑶的手环爆起刺目红光,整个人被青铜灯盏吸得倒飞出去,发梢瞬间染上焦黑。王大柱暴喝一声,龙尾如饼干巨鞭抽向灯盏,鳞片却在触及蓝光的刹那,片片崩裂成“商业机密”字样的脆片。
鳞片婴儿突然化作一道奶香味的流光,乳牙狠狠撞在灯盏边缘。“咔嚓”脆响中,母亲的白发骤然暴涨,在空中拧成双面熔炉的虚影。戴兜帽的身影发出桀骜大笑,周身二进制代码凝成铠甲,背后浮现出我各个时空的残影——西装革履的商界巨擘、执掌商会的修仙强者,每道身影都手持乳牙钥匙,眼中却透着空洞的冷漠。
“林墨,你以为解开记忆枷锁就能破局?”他抬手间,无数契约锁链自灯盏涌出,将王大柱捆成粽子,“看看这些契约,哪一张不是你亲手所签?商业帝国的辉煌,本就是用亲情烤成的焦炭!”
我攥紧双面密钥残片,只觉焦核在丹田疯狂震颤。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识海炸响:“墨墨,记得面团发酵时的诀窍吗?”恍惚间,五岁那年的画面闪过——我偷吃酵母粉被抓,母亲却笑着说:“发酵要留气口,就像心要留缝隙装爱。”
“原来如此!”我猛然将密钥插入灯盏,蓝血与焦香交融,在虚空凝成母亲的围裙。围裙迎风暴涨,如圣焰战衣般裹住身躯,所有契约锁链触之即化。王大柱趁机挣脱束缚,龙角暴涨三寸,鳞片竟重新拼成“墨哥必胜”的糖霜图腾。
戴兜帽者瞳孔骤缩,背后时空残影齐齐挥出乳牙钥匙。刹那间,千万道蓝光如流星雨坠落,却在触及围裙的瞬间,化作母亲烘焙时哼唱的童谣。鳞片婴儿咯咯大笑,乳牙喷出的蓝光与我体内焦核共鸣,整个巨型烤箱开始逆向旋转,观察窗上的二进制代码如潮水倒卷。
“检测到圣焰焚天!”苏瑶的手环疯狂闪烁,“这不是普通火焰,是用遗憾淬炼的——母爱本源!”果然,火焰过处,商业契约熔成糖霜,记忆碎片化作焦香饼干,连戴兜帽者的铠甲都开始滋滋融化。
“不可能!你不过是个被回忆困住的废物!”戴兜帽者嘶吼着,强行融合所有时空残影。他的身躯暴涨至千丈,化作由契约与代码构成的巨人,胸口跳动的竟是颗由我的乳牙拼成的心脏。王大柱见状,二话不说叼起鳞片婴儿,龙尾一甩将其抛向巨人——小家伙瞬间化作奶香味的导弹,乳牙狠狠扎进心脏要害。
“轰!”巨人心脏爆裂的刹那,我看清戴兜帽下的面容——赫然是二十年前的自己,眼中却燃烧着不属于孩童的冰冷火焰。“原来你就是被我遗忘的、害怕失去的幼年执念。”我叹息着,焦核迸发万丈光芒,将执念虚影彻底笼罩。
执念消散前,发出不甘的咆哮:“林墨,你以为赢了?看看灯盏里的真相!”青铜灯盏突然炸裂,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儿——那分明是鳞片婴儿的本体,而他怀中紧抱着的,竟是母亲临终前未能写完的烘焙笔记。
“检测到时空终焉!”苏瑶的手环红光骤暗,“巨型烤箱即将坍缩成……”话未说完,整个空间开始扭曲。王大柱眼疾手快,龙尾卷住我和苏瑶,却见鳞片婴儿化作流光没入焦核。最后的画面中,母亲的全息投影自焦香中浮现,她微笑着指向烤箱底层:“墨墨,真正的灯芯,在你——”
“轰!”时空坍缩的轰鸣中,我只觉焦核剧烈震颤。再度睁眼时,竟回到最初的小镇集市。烤箱静静伫立,炉门虚掩,飘出熟悉的焦香。王大柱的鳞片还在簌簌掉落,苏瑶的手环只剩半截焦黑,而我们脚下,躺着半块焦饼干,糖霜写的“妈妈”已晕开,背面却多了行新鲜字迹:“墨墨,别相信看到的,烤箱的灯……”
话未写完,集市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无数戴着兜帽的身影自裂缝中爬出,他们手中的乳牙钥匙连成光链,直指天空。那里,一个比星辰还巨大的烤箱缓缓成型,观察窗内,母亲的心跳正在被二进制代码吞噬,而烤箱门上,赫然用我的鲜血写着:“林墨,这一局,你不过是开胃小菜。”
鳞片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在焦核深处响起,我低头看去,只见焦核表面裂开细缝,渗出的不是蓝血,而是母亲的白发。白发在空中凝成半句话:“墨墨,记住,真正的——”话未说完,所有白发突然化作飞灰,而戴兜帽者的冷笑自虚空中传来:“下一场烘焙盛宴,该用你的灵魂当酵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