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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久闻姜维箭法了得,又见他动作逼真,不敢大意,急忙伏身马背,左躲右闪。连躲数次之后,却不见有箭矢射来,方才醒悟姜维并无羽箭,乃是虚张声势。郭淮又惊又怒,暗骂自己竟然被这竖子戏耍,当即收起钢枪,取下背上硬弓,搭上一支狼牙箭,瞄准姜维后心,便要射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维突然俯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马鞍一侧探出身子,竟在郭淮箭已离弦的瞬间,伸手将那支势在必中的狼牙箭凌空抄在手中!紧接着,他毫不停顿,顺势将此箭扣上自己的弓弦,待郭淮催马追近,面门已在有效射程之内,姜维双臂猛然发力,将弓拉满如月,对准郭淮的面门,厉喝一声:“还你一箭!”
“嗖!”
羽箭破空,带着姜维的满腔怒火与绝境求生之“意”,快如闪电,势不可挡!
郭淮万万没有想到姜维竟有如此神技,更未料到他会用自己的箭反击,想要闪避已然不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狼牙箭正中郭淮面门,自左眼射入,透脑而出!郭淮惨叫一声,双目圆睁,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与痛苦,从马背上直挺挺地栽了下来,当场气绝。其强横的“将星之气”与未尽的“怨念”,在空中形成一道淡黑色的气旋,盘旋片刻,方才消散。
姜维一箭射杀郭淮,不敢停留,急忙勒转马头,本想取下郭淮的首级,但见后面魏军已如潮水般涌至,只得顺手抄起郭淮掉落在地的长枪,奋力杀开一条血路,逃出生天。
魏军将士见主帅被杀,无不惊骇,暂时停住了追击的脚步,忙着抢救郭淮尸首。司马昭亦从铁笼山下山,引兵追赶一阵,见姜维已远,又恐蜀军尚有埋伏,便收兵而回。
夏侯霸在乱军中亦奋力杀出,与姜维会合,两人收集残兵败将,一路奔逃,再也不敢停留,径直退回汉中。
此番北伐,姜维损兵折将,先失徐质,再折郭淮,虽也令魏军元气大伤,但终究未能攻下南安,反而使蜀汉国力更加虚耗。姜维回汉中后,上表自贬,以承担兵败之责。
司马昭犒赏羌兵,命其各自返回部落。自己则班师回朝。经此一役,司马昭在军中的“威望之气”也大大提升,兄弟二人一内一外,更是牢牢掌控了曹魏的朝政大权,权势熏天,群臣俯首,莫敢有异议。
魏主曹芳,自高平陵之变后,便如坐针毡,每日里提心吊胆。每当见到司马师入朝,其身上那股冰冷刺骨的“权臣之意”与毫不掩饰的“杀伐之气”,都让他遍体生寒,如芒在背,连龙椅都坐不安稳。
一日,曹芳照例临朝。只见司马师身佩长剑,昂然直入殿中,目不斜视,竟无丝毫臣子之礼。曹芳心中惊惧,竟不由自主地从龙椅上慌忙起身相迎。
司马师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陛下乃万乘之尊,臣乃卑贱之躯,岂敢劳陛下御驾相迎?请陛下安坐。”
群臣上奏国事,司马师皆大声应对,自行决断,竟不向曹芳请示一句,仿佛他才是这大殿的主人,曹芳不过是个摆设。朝议结束,司马师更是大摇大摆,昂然而去,其身后甲士扈从,浩浩荡荡,不下数千,其威势远胜天子。曹芳那点可怜的“帝王之气”,在其面前,如同萤火与皓月争辉。
退朝之后,曹芳返回后宫,屏退左右内侍,只留下太常夏侯玄、中书令李丰、光禄大夫张缉三人。这三人,皆是曹魏旧臣,对司马氏的专权跋扈心怀不满。张缉更是当朝皇后的生父,曹芳的岳丈,算得上是真正的“自己人”。
四人进入密室,曹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与屈辱,抓住张缉的手,失声痛哭道:“司马师视朕如同稚子玩物,待文武百官如同草芥蝼蚁!朕看这大魏的江山社稷,迟早要断送在此贼手中!列祖列宗啊,朕不孝啊!”他哭得肝肠寸断,那股源自曹氏血脉的“帝王之悲”与“亡国之惧”充斥着整个密室。
李丰强压下心中的悲愤,奏道:“陛下息怒龙体。臣虽不才,愿奉陛下衣带血诏,联络四方忠义之士,共讨国贼,匡扶社稷!”其“忠君之意”坚定。
夏侯玄亦叩首道:“臣叔父夏侯霸之所以投降蜀汉,皆因惧怕司马兄弟构陷谋害。若陛下能下定决心,诛除此獠,臣叔父必然率部反正,重归大魏。臣身为国家旧戚,食汉禄,忠汉事,岂敢坐视奸贼窃国?愿与李大人同心协力,共赴国难!”
曹芳闻言,心中虽有一丝希望燃起,却又旋即被更大的恐惧所淹没,他擦拭着眼泪,颤声道:“司马师爪牙遍布朝野,军权在握,此事……此事谈何容易?万一机事不密,朕与诸位爱卿,皆有杀身之祸啊!”
三人见曹芳如此懦弱,心中亦是一沉,却仍是叩首哭奏道:“陛下!臣等受先帝厚恩,食君之禄,当思报效。今日之事,纵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恳请陛下赐下密诏,臣等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陛下,为大魏,除去此獠!”他们三人身上,一股悲壮的“死士之气”油然而生。
曹芳被他们慷慨激昂的情绪所感染,又想到自己身为天子,却形同囚徒,一股从未有过的“决绝之意”涌上心头。他当即命人取来贴身所穿的龙凤汗衫,咬破指尖,以鲜血在汗衫之上写下密诏,授予张缉,含泪嘱咐道:“朕祖武皇帝(曹操)当年诛杀董承等人,便是因为谋划不周,机事泄露。卿等务必小心谨慎,吸取教训,切勿走漏风声,否则悔之晚矣!”
李丰叩首道:“陛下何出此不祥之言?臣等非董承之辈,那司马师又岂能与雄才大略的武皇帝相提并论?陛下尽管宽心,臣等必不负所托!”
三人怀揣着血诏,辞别曹芳,自密室而出。行至东华门左侧,心中正各自盘算着如何联络忠臣义士,忽见前方司马师身佩长剑,带着数百名手持兵刃的甲士,迎面而来。那股冰冷的“杀伐之气”与强大的“威压之意”,使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三人心中一凛,暗道不妙,却也只得垂手立于道旁,恭敬行礼。
司马师目光如电,在三人身上扫过,冷冷问道:“汝三人为何退朝如此之迟?莫非在宫中另有勾当?”
李丰连忙躬身答道:“回禀大将军,圣上在内廷观书,我等三人在旁侍读,故而耽搁了片刻。”
“哦?看的却是何书?”司马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乃是夏、商、周三代圣君贤臣治国安邦之书。”李丰硬着头皮答道。
“哦?那陛下见了这些古书,又问了何事啊?”司马师步步紧逼,其“审视之意”如同利剑,刺向三人的内心。
李丰额头已渗出冷汗,强作镇定道:“陛下垂询伊尹辅佐商汤、周公旦摄政成王之事。我等皆言,如今朝中,大将军您便是当世的伊尹、周公,劳苦功高,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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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闻言,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音如同九幽寒冰:“伊尹?周公?我看你们三个,是将我比作篡汉的王莽,还是祸国的董卓吧?!少在这里花言巧语!”
三人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在地,赌咒发誓道:“大将军明鉴!我等皆是大将军一手提拔之人,对大将军忠心耿耿,怎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司马师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还敢狡辩!你们三个刚才在密室之中,与天子抱头痛哭,究竟所为何事?从实招来,或可饶你们不死!”
三人心中更是骇然,不知司马师是如何得知密室之事,莫非宫中早有他的眼线?夏侯玄心知此事已然败露,索性心一横,昂然起身,指着司马师厉声大骂:“不错!我等所哭,正是为你这奸贼威逼君上,祸乱朝纲,不久必将篡夺大魏江山而悲愤不已!”其“刚烈之意”喷薄而出,竟让司马师身后的甲士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司马师勃然大怒,眼中杀机爆射:“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拿下!”
夏侯玄岂是束手待毙之人?他猛地挣开上前擒拿的武士,挥舞着拳头,竟直扑司马师,欲要与之同归于尽。然司马师久经沙场,反应何等迅捷?他侧身避过夏侯玄的奋力一击,身后的甲士一拥而上,瞬间便将夏侯玄死死按倒在地。
“给我搜!”司马师厉声下令。
甲士粗暴地在三人身上搜查,很快便从张缉的怀中搜出了那件带着血字的龙凤汗衫。左右呈与司马师。司马师接过汗衫,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鲜血写就的密诏,字字泣血,充满了对他的控诉与必杀之心:
“司马师兄弟,狼子野心,擅权弄政,阴蓄死士,欲图篡逆。凡所颁行诏制,皆非朕之本意。朕今密诏天下各部忠义官兵将士,即刻同心戮力,共讨国贼,匡扶社稷,剿灭司马氏满门!功成之日,裂土封王,重加赏赐!”
司马师看完,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额头青筋根根爆出,那股压抑已久的“戾气”与“杀意”彻底爆发,他猛地将血诏撕得粉碎,指着被按倒在地的三人,声嘶力竭地咆哮道:“好啊!原来你们这几个乱臣贼子,竟敢背着我,与那昏君勾结,妄图谋害我兄弟!真是天理难容!来人!将这三个反贼,给我就地腰斩于市曹!诛灭三族!一个不留!”
三人自知必死,反而毫无惧色,破口大骂司马师奸贼、国贼、不得好死。武士拖拽着他们前往东市刑场,一路之上,他们的牙齿被悉数打落,满口鲜血,却依旧含糊不清地咒骂着,直至被锋利的铡刀斩为两截,鲜血染红了市曹的青石板,浓烈的“怨气”与不甘的“忠魂”,在洛阳上空盘旋不休,似乎在控诉着这黑暗的世道。
司马师余怒未消,杀气腾腾地直闯后宫。魏主曹芳此刻正与张皇后在内殿焦急地等待消息,心中七上八下,祈祷着计划能够成功。张皇后更是忧心忡忡,低声道:“陛下,宫中耳目众多,此事万一泄露,妾与父亲皆有灭族之祸啊!”其“恐惧之意”溢于言表。
话音未落,只听殿门“嘭”的一声被粗暴地踹开,司马师按着剑柄,如同一尊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一步步走了进来。其身上散发出的浓烈“血腥煞气”与森然“杀意”,令曹芳与张皇后同时尖叫一声,面无人色。
“陛下!”司马师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他盯着曹芳,一字一句地说道:“臣父辅佐先帝,拥立陛下登基,其功绩堪比伊尹、周公。臣子司马师,侍奉陛下,亦自问鞠躬尽瘁,忠心可鉴。陛下却为何要恩将仇报,以功为过,与那二三宵小之臣,密谋陷害我司马兄弟?这究竟是何道理?!”
曹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御座上跌了下来,跪在地上,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辩解道:“大将军息怒!朕……朕绝无此心啊!是他们……是他们逼朕的!朕也是身不由己啊!”
司马师从袖中取出那被他撕碎的血诏残片,狠狠地摔在曹芳面前,厉声质问道:“那这又是何人所写?!”
曹芳见状,更是面无人色,连连叩首,哀求道:“是朕糊涂!是朕一时鬼迷心窍!朕罪该万死!求大将军饶命!饶命啊!”他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天子的尊严?其“懦弱之意”与“求生之本能”暴露无遗。
“陛下认为,诬陷大臣谋反,依我大魏律法,当以何罪论处啊?”司马师冷笑着问道。
曹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泣不成声道:“朕……朕有罪!朕甘愿受罚!只求大将军能饶恕朕的性命!”
司马师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他走到曹芳面前,用剑尖轻轻挑起曹芳的下巴,迫使其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乃万乘之尊,自然是金口玉言,不可轻废。不过……国法亦不可违!”他猛地将剑锋转向一旁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的张皇后,厉声道:“此女乃反贼张缉之女,同谋不轨,理当伏法,以儆效尤!”
曹芳大惊,抱住司马师的大腿,苦苦哀求:“她是无辜的!此事与她无关啊!求大将军开恩!她是朕的皇后啊!”
司马师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一脚将曹芳踹开,对左右武士喝道:“还愣着作甚?拿下!”
武士如狼似虎般扑上前去,将哭喊挣扎的张皇后拖出殿外,于东华门内,用三尺白练,活活绞死。其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宫苑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对命运的“诅咒”。
次日,司马师大会群臣,宣布了曹芳的“罪行”,言其“荒淫无道,宠信奸佞,闭塞贤路,不堪为君”,当效仿伊尹、霍光故事,废黜旧主,另立新君,以安社稷,以正视听。群臣在司马师的“威压之意”与屠刀的震慑下,哪里还有半分异议?皆俯首帖耳,山呼“大将军英明,此乃应天顺人之举!”
司马师遂同群臣入永宁宫,逼迫郭太后下诏废黜曹芳。郭太后孤儿寡母,又无曹氏宗亲可以依靠,其“凤仪之气”早已荡然无存,只能任由司马师摆布。司马师本欲立自己的亲信彭城王曹据为帝,以便更好地操控。但其叔父,素有“贤名之望”的司马孚,却出人意料地提议立文帝之孙,高贵乡公曹髦。曹髦年少聪慧,素有贤名,立他为帝,更能堵住悠悠众口,也显得司马氏并非纯粹为了揽权。司马师略一思忖,便同意了此议。
可怜曹芳,昨日还是九五之尊,今日便成了阶下之囚。他被褫夺了皇帝玺绶,废为齐王,即日逐出洛阳,非奉诏不得入京。乘车离宫之时,他回望那曾经属于自己的宫阙,想起被绞死的张皇后,想起被屠戮的三族忠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悔恨,放声大哭而去。只有几位平日里受过他恩惠,尚存一丝“忠义之心”的旧臣,含泪相送。这曹魏的江山,正如当年曹操从汉献帝手中夺取一般,如今又以同样的方式,被司马氏所攫取。这正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曹氏当年种下的“篡逆之因”,今日终于结出了“被篡之果”。
高贵乡公曹髦被迎入洛阳,即皇帝位,改元正元。司马师被加封为大将军,假黄钺,入朝不趋,奏事不名,带剑上殿,威势更胜从前。文武百官,亦各有封赏,那些依附于司马氏的家族,其“气运”也随之水涨船高。
然而,这看似稳固的权力交接背后,却潜藏着新的危机。正元二年春正月,镇东将军毋丘俭、扬州刺史文钦,皆是曹魏宿将,对曹氏忠心耿耿,听闻曹芳被废,司马师专权,其“忠愤之意”爆发,以“清君侧,诛国贼”为名,于淮南起兵,声讨司马师。一时间,天下震动,新的战火,又将燃起。
正是:汉室将倾臣子恨,魏祚才移又起兵。天道循环终有报,不知鹿死更谁手。
未知司马师如何应对这淮南之叛,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