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野史!

第28章 斩蔡阳兄弟释疑 会古城主臣聚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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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关云长带着青龙偃月刀上残留的血腥煞气,护送两位嫂夫人和孙乾,在广阔的中原大地上,循着感应中隐约指引的兄长“意”的方向,艰难向汝南进发。风吹过大地,裹挟着沿途村庄焦枯草木的腐败气息,那是长年战乱与死亡沉淀下的“怨煞”在低语。在这压抑的环境中,关公那股庞大的“义绝之意”如同一道移动的烈焰,硬生生地将周围的阴冷气息驱散,庇护着他身后的车仗和心存希望的两位嫂夫人。孙乾虽然不通武道,但在这强大的意场笼罩下,也感觉仿佛远离了外界的残酷。

不曾想,后方大地剧烈震动,马蹄声急促如鼓!一股带着怒火与压迫感的气和意疾速逼近!那股“炎烈之意”,他们不久前才体会过!夏侯惇,带着他熊熊燃烧的怒火和三百余铁骑,追击而来。

孙乾经验尚浅,在这股煞气与炎烈之意的追击下,面色煞白,但仍强忍着恐惧,尽力催促车仗前行。关公则面色平静,在路边勒住赤兔,左手轻抚青龙刀,那刀仿佛感知到了对手的气息,刀身上血色纹路隐约流动,发出渴望厮杀的低鸣。

“你追赶我,失了丞相胸怀!”关公朗声道,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那是他那如同山岳般不可动摇的“义绝之意”对对方无理追击的回应。

夏侯惇驱马上前,周身“炎烈之意”灼热逼人,其背后数百骑兵的“兵家煞气”凝结成一股压抑的黑色洪流,弥漫在战场。“文书不明!汝于路肆意杀戮,残害无辜,又斩吾部将!狂傲!负义!我受夏侯将军之命,今日要将你活捉,献与丞相,明正典刑!” 夏侯惇的声音中,除了自身的怒意,更夹杂着公事的责任感和私人的仇怨。他的意混合驳杂,却凶悍异常,试图从气势上先将关羽震慑。

就在两军剑拔弩张,刀光几欲碰撞之际,远处又是一骑飞电而来!一声焦急的厉喝响彻旷野:“不可!元让将军,不可与汉寿亭侯交战!” 那匹马快得像一道流光,马上之人身形干练,周身没有多余的煞气。关公感知到来者并无敌意,仅仅是执行命令,故勒马不动。

来使冲到近前,几乎是滚鞍下马,不及平复急促的呼吸,便从怀中取出一卷锦帛,展开示于夏侯惇眼前。“丞相感念关将军忠义,特派属下奉上通关文书,并命沿途知会诸位将军,务必放行!” 这便是曹操更进一步的布置,他仿佛早已料到沿途会有人自作主张。这份文书上虽然没有关羽杀戮的记录,但丞相二字带来的权威之意已足以压制夏侯惇的炎烈意。

夏侯惇看罢文书,那股气势如同被人当头泼了冷水,瞬间泄去大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是!这文书发出之时,丞相可知晓他于路斩关杀将之事?!尤其吾部将秦琪!”他的语气不甘,仍纠缠于自己的判断。

来使摇摇头:“属下传文书在前,斩杀之事,丞相似尚未知晓。”

夏侯惇眼中不忿之色更盛:“既然丞相尚不知其杀戮罪行,这份放行文书便不足为据!吾理应将其擒回,当面禀报丞相!届时是擒是放,任凭丞相裁夺!”他说着,那股压下去的“炎烈之意”又似要死灰复燃,指挥手下兵士,试图将关公围拢。他的“意”已完全被私人恩怨和规则纠缠所控制,无法再清晰感知曹操的更高意图。

关公见此人一再纠缠不休,将丞相的恩典曲解,自己也被冒犯。心中火气再起,周身内敛的“显圣”气势猛地外放,裹挟着青龙刀的冰冷煞气,令夏侯惇身后三百骑兵都不由得退缩半步。“匹夫休要欺人太甚!吾关云长岂是惧你之人!”他拍马上前,青龙刀拖在身后,划出一道乌沉的血痕,直取夏侯惇!

夏侯惇感受到那股凌驾于自身炎烈意之上的、极致凝练的义绝杀意,浑身汗毛倒竖,却骑虎难下,唯有挺枪硬着头皮来迎。两马相交,刀与枪带着各自的意激烈碰撞,仅仅战了不到十合——境界和心性上的差距,即便强如夏侯惇,也难以在气势和武道上与爆发中的关公匹敌。

正在此时,后方又是一骑飞驰而来,大喝:“二将军!云长将军!住手啊!” 两人皆被喝住,定睛望去,正是张辽!他身边的战马似乎也透着一股非凡的精气,那是日夜兼程所催发出的磅礴生命之气。

张辽赶到近前,立刻下马,他的“明鉴之意”洞察了夏侯惇的偏执与关羽的无奈。“奉丞相最新钧旨!”张辽的语气严肃,不容置疑。“因闻云长将军斩关夺隘,恐后续尚有误会,故丞相不顾疲惫,又差我特送一道亲笔谕令,遍传沿途,令各关隘将军——听真——务必放行关将军,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拦!” 张辽特别加重了“务必”二字,曹操这份亲自确认的命令,比之前的文书更具分量,也让夏侯惇无懈可击。这是曹操在放走关羽一事上,最终确认自己需要承担下所有的责任,确保其仁义之名能够最大化体现的决策,是他复杂奸雄之意的高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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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彻底语塞。他的炎烈之意被压制得死死的,他感受到了来自曹操本体的、更强大更决然的意通过张辽传达过来,知道再无转圜余地。但他心中仍过不去秦琪被杀那关。“可秦琪乃是蔡阳外甥,托付于我!他杀了我的人,岂能作罢?!”他带着哭腔和愤怒喊道,那股炎烈意转化为不甘。

张辽的意透着一丝理解,但更多的却是公务在身的决断。“蔡阳将军处,我自会亲自前往解释。至于你……不可违逆丞相之意!曹公此举乃大义,尔等切勿阻碍!” 张辽语气带着强制力,夏侯惇那强行燃烧的炎烈之意在张辽的劝说和曹操的决断双重打击下,终于偃旗息鼓,他极度不甘心地挥了挥手,令部队后退。

张辽走向关公,抱拳施礼,他带着一份深厚的理解和由衷的敬佩:“云长,一路辛苦了!今欲何往?”

关公对张辽也报以一礼,周身肃杀之气缓缓收敛:“闻兄长已不在袁绍处,吾必遍寻天下,直到兄弟重逢。” 他的寻兄之意在这刻显得异常坚定。

张辽明白劝他回曹营无望,但他知道天下动荡,寻人并非易事。“天下纷乱,玄德公行踪不定,将军不如暂回许都,至少可保二位夫人的安全?” 他再次提出回曹,希望能借曹营的庇护来周全关羽。

关公哈哈一笑,那笑声仿佛能震散些许弥漫在空气中的怨煞:“安有此理?!文远代我转告丞相,感谢一路护佑之恩。待我与兄长重逢之日,若天下仍未能安宁,自会与丞相沙场相会!” 这番话是拒绝,却带着尊重和光明正大的宣战意味,他的“义绝之意”不允许他在此时再投靠任何人。

张辽心中百感交集,这位汉寿亭侯的义与意皆如此纯粹,在这肮脏的世界里,如此鹤立鸡群,又如此容易受伤。他与关公拱手告别,带着未尽的劝说和复杂的心情,与夏侯惇一同引军而去。

关公追上车仗,将遭遇夏侯惇和张辽,以及曹操最终放行之事告知孙乾。孙乾听后惊叹于关公武勇,也揣摩着曹操那高深莫测的奸雄之意——这位枭雄似乎总能在情义与利益间找到最佳平衡点,他的放行看似是全了义,实则在未来埋下了更多未知的棋子。

两人并马而行,数日之后,中原的天色变得异常低沉,雨水裹挟着一股阴冷沉闷的“气”倾盆而下,仿佛这片土地积蓄的负面能量被天象引动,冲刷着一切。行装湿透,身上粘腻不适。远处山冈旁,影影绰绰一处庄院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带着乱世中常见的,由自我封闭和不安产生的隔绝之意。

关公引车仗前往借宿。扣开庄院大门,一股腐木与潮湿的陈旧气息扑鼻而来。一位身穿布衣的老者撑伞而出,眉眼间带着雨水的湿润和对陌生来客的谨慎。感受到关公和其身后队伍散发出的并非贼匪之气,他勉强挤出笑容,与关公见礼。

关公言明身份和避雨借宿之意,他的声音在大雨中依然清晰而沉稳,其“义绝之意”在风雨中更显坚韧。老者一听“关某”之名,再结合其形容与气度,面上立刻显出惊异与敬佩交织之色:“老朽姓郭,名常,世代居于此。将军可是……那位千里独行、威震天下、汉寿亭侯关云长?!”

关公颔首,并未多言。郭常态度骤变,肃然起敬,那股谨慎化为惊喜:“久仰大名!乱世逢君,幸得瞻拜!请将军入内!”他引着关公入庄,一面唤妻子去安置两位夫人,一面在正厅草堂准备酒食款待关公与孙乾。庄内仆人神色各异,有些畏惧关公身上那股历经杀戮、难以掩盖的煞气,有些则眼神躲闪,似乎隐藏着什么。

晚间,烘烤着被淋湿的衣物,耳畔是大雨敲打窗棂的声音,像无数鬼影在屋外低语。郭常斟酒相劝,言谈间流露出对时局的担忧和对自身独子的无奈。

“吾儿来拜见将军!”忽闻堂外一声呼唤。郭常对关公介绍:“此乃小儿。” 只见一少年,黄巾打扮,衣着鲜亮却神色带着股桀骜不驯之气,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气息散漫的游仆。少年入堂见过关公,目光落在赤兔马休息的马厩方向,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贪婪之光,身上的“气”带着一丝不安分与邪气。他的“意”明显并非堂堂正正之辈。见过礼后,不等多言,便径自去了。

郭常看着儿子背影,老泪纵横:“老夫祖辈耕读,世代本分,谁知竟生出此等不孝子,不务正业,终日只知游猎胡混,结交不三不四之人!这是我家门不幸啊!” 他的“亲情之意”中饱含着失望和忧虑。

关公感知到那少年身上驳杂的气与不正的意,又闻郭常之言,心中微叹:“如今天下大乱,若武艺精熟,亦可从军报国,搏取功名,并非全是游荡。” 他这是以自身的经历为例,希望能点醒老者,或者希望少年的意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郭常摇首叹息:“他若有心习武精业,老夫也不至如此。只恐他走错了道……其结交之人,许多都带着山贼草寇的习气,只知贪图享乐、劫掠为生,长此以往,必然陷身邪途啊!” 郭常的“意”充满了对儿子可能堕入黑暗的忧虑。关公听罢,那义绝之意感知到这位老者对子女朴素的关爱,亦为之动容,叹息不已。他深知在这样的乱世,诱惑与黑暗无处不在,一个意志不坚或被身边恶意环绕的人,太容易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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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深,雨声渐小,郭常道晚安,先行离去。关公与孙乾草堂安歇。夜深人静之时,忽闻后院马厩方向传来赤兔马受惊的长嘶与人声嘈杂!一股带着仓促与阴暗的“气息”在夜色中弥漫。

“不好!”关公反应极快,周身气势一振,披衣而起!急唤从人,却无人回应!——他带来护卫车仗的随从,许多在路途劳顿中沉睡,或者,是被对方悄无声息地制住了!危机感瞬间笼罩了他!关公与孙乾当即拔剑,疾速冲向后院。

只见马厩附近,一片混乱。郭常之子正躺在地上哀嚎,而关公的几名随从正与庄内仆役模样的人扭打在一起,这些仆役并非普通下人,他们手上功夫不弱,且出招狠辣,身上带着一股受人指使的意味。

“发生何事?!”关公沉声喝问,他的声音仿佛带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与仆役厮打的关公随从一面招架,一面焦急答道:“禀报将军!这人趁夜潜入,意图盗窃将军的赤兔马!不料被那畜……被那神驹踢倒!我等闻声查看,这些庄客反倒围上来纠缠阻拦!”

关公双眼微眯,一道寒光闪过。果然不出所料,这少年内心那份不正的意在深夜的贪婪下化为了行动。他望着地上痛苦呻吟的郭常之子,那少年眼中带着被赤兔神驹力量惊吓后的恐惧,但深处依旧闪烁着不加悔改的贼光。“鼠贼安敢盗吾马!今日……” 关公身上的杀意猛然腾起,他那“义绝之意”对待这种背信弃义、卑劣行径者,同样不留情面。他提起剑,便欲了结这个被黑暗的欲望驱动的可怜虫。

“将军开恩!请听老夫一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郭常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他那满含担忧的亲情之意在这危机时刻完全爆发。“犬子不肖,犯下此等大罪,死有余辜!但……但他生母病弱,全赖他服侍,且她对犬子爱逾性命!若他此时死去,老妻必定活不了!将军,看在老朽一家三口的份上!看在乱世中骨肉艰难的份上!乞求将军大发慈悲,网开一面!”郭常不断叩首,卑微的祈求令人动容。

关公的剑停在了空中。他看着郭常老泪纵横,听着老者凄凉的话语,再感知到郭常身上那种质朴而又无奈的“意”,以及少年那扭曲的“意”似乎确实与老者所述吻合。他脑中回想起父亲说过的话,脑中回荡着对家国沦丧,黎民苦楚的悲叹,最终……那份如同烛火般宝贵的“仁恕之意”,战胜了惩奸除恶的决心。“老丈言之,子若不肖,知子莫若父也。我本该取其性命,以正法度,也惩处那贪婪恶念。” 关公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感。“今日看在老翁的面子,姑且饶他一命!但好自为之,若再行此卑劣之事,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他那份赦免的“意”,却带着一股如同天威般的震慑,直接轰击向地上的少年。

郭常之子虽被踢伤,但被关羽这股“意”慑住,一时竟不敢再动。关公遂吩咐随从看紧马匹,喝散了那些眼神闪躲、似被吓破胆的庄客,关公与孙乾带着各自复杂的心情,回草堂歇息。

次日清晨,大雨已歇。郭常夫妇早早出堂前拜谢。老妇人病容憔悴,但看儿子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依恋,这份畸形的爱仿佛是她全部的生机。夫妇二人谢道:“犬子冒犯虎威,实该万死!多谢将军开恩,使我等一家老少得全!”

关公见那老妇人也来了,心中更叹息郭常的不幸。他本想再唤出郭常之子,以自身“义绝之意”对其进行一番开导劝诫。但郭常支吾道:“那逆子……昨日后半夜四更时分,伤势略好些,又领了几个狐朋狗友,鬼鬼祟祟,不知去哪里了……” 郭常话语中透着羞愧,却似乎又隐隐藏着某种不确定。关公感知那少年那股不正的意早已远去,知他绝非会安心待罪之人,更断定其心智已被欲望与邪念彻底占据,无法回头。心中虽有遗憾,但也知勉强不得,这个乱世,救一个人太难,甚至可能白费心血。

关公谢绝了郭常夫妇再三挽留和赠送的金帛,护送二嫂上车,离开了这个带着压抑和暗潮汹涌的庄院。

他们与孙乾并马而行,选择了一处更为崎岖隐蔽的山路,不想惹人注意,也不想再被不相干的“气”和“意”干扰。行不到三十里,忽见山后涌出百余人,一个个气势不凡,手上多带着刀伤剑痕的旧匪之气。当先两匹马:前面那人,头上果然裹着黄巾,一身破旧却透着凶悍气息的战袍;身后那个……赫然是昨晚在庄院中见过的郭常之子!

头裹黄巾那人周身煞气更重,与当初廖化那种略显朴实的黄巾余党不同,此人身上带着股混不吝的江湖匪气与草寇的杀伐之意,显然是在江湖上久经磨炼,自成一套体系。他指着关公一行,厉声大喝,声音在山间回荡,仿佛能引动林间的草木煞气:“吾乃天公将军张角座下部将!路过此处,留下那匹千里赤兔马,并身上所有财物,饶你们性命过去!”

关公听闻此言,又见郭常之子赫然在列,怒火再起。他笑声冰冷:“无知狂徒!你既然依附黄巾为匪,可曾听闻过刘、关、张三兄弟的名号?!”他的笑意中充满了对这些只识财货、不识人义的草寇的蔑视。

黄巾打扮的为首者哈哈大笑,笑声粗野:“甚么刘关张,我只知道有一位红面长髯,舞刀斩将的豪杰,唤作关云长!只是未曾识得他的面!你又是何人?!”他自以为占据上风,完全未将关公这孤单数人放在眼里。

关公闻言,心中的怒气忽然平息了一些,化为一种奇异的……验证自己声名的乐趣。他勒住马匹,在风中按定青龙刀,缓缓伸手,解开了保护胡须的丝囊。那长而美的髯须随风轻拂。

下一刻,他将遮掩的脸颊转向那黄巾首领,露出那副赫赫威名的容貌!赤红的面庞,如画的卧蚕眉,丹凤眼,以及飘洒的长髯!与此同时,关公身上收敛着的“义绝之意”带着一股无法抵挡的“武圣威压”瞬间笼罩了前方所有匪众,如同一座移动的神岳轰然压下!那种磅礴的,集忠、义、勇、烈于一身的强大精神力量,裹挟着神兵带来的血腥煞气,并非普通匪寇可以承受!

“关……关云长!” 那黄巾首领双眼暴突,只觉得胸口一闷,灵魂都在颤抖,之前嚣张的“草寇之意”如同烈日下的雪花般融化!他发出惊恐的低叫,猛地从马背上滚落,那股子骄横荡然无存,只剩下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对传奇强者的敬畏!他顾不得身旁的兵刃,一把拽住惊魂未定的郭常之子,强行扭着那小子的头,跪在地上,向关公连连磕头,一边将郭常之子推上前献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将军饶命!这便是引荐我等前来的贼厮!脑袋奉上,只求饶命!”

关公周身气势并未完全收回,但语气缓和了些:“你叫何名?身旁之人何故在此?” 他在询问中蕴含着一种对对方“意”的审视。

那黄巾首领如蒙大赦,颤声道:“小人裴元绍,自张角渠帅死后,便在这卧牛山中聚众为匪,聊度余生。今早这贼厮前来,鬼鬼祟祟,言说其家中来了一位客人,骑着日行千里的宝马!引诱小人下山来夺马!万万没想到……竟然,竟然是撞见了关,关将军……”裴元绍那饱经沧桑,被生活扭曲但似乎并非完全泯灭善心的意,在关公强大的义绝之意前,如同冰山遇到了火焰。他感觉得到,这个杀神并非见人就杀,他心中有秤。

郭常之子早已吓得屎尿俱下,瘫软在地,抱头求饶。关公看着他那毫无廉耻、只知苟活的丑态,心中最后一丝开导之念也烟消云散。“你!”他用马鞭指向郭常之子,声音带着失望和决然:“看在你老父淳厚,曾在乱世中庇护我等的情分上,暂饶你一条贱命!日后好自为之,若是再行邪事,来日再遇,天王老子也救你不得!”

郭常之子被关公那带着法则力量的意言吓得浑身抽搐,如蒙大赦,也如坠冰窖。连滚带爬,抱头鼠窜而去,瞬间消失在山林间。他心中的那份黑暗之意,恐怕只会因为这次经历,变得更加阴沉扭曲。

关公那强大的“义绝之意”笼罩着裴元绍及其匪众。他沉声问:“你刚才不识我面,如何听闻过我的名?”他是在探究这个乱世中,“名望”和“意”如何传播。

裴元绍恭恭敬敬地答道:“离此不足二十里处,便是卧牛山主峰。山上另有一伙人,头领唤作周仓。此人是关西人士,生得极其雄壮,板肋虬髯,据说双臂有千斤之力!他原是黄巾军大渠帅张宝麾下的一员悍将,张宝死后,他也啸聚在这卧牛山中。他屡屡在弟兄们面前提及关将军您的盖世武名和忠义之事,言说此生最大愿望便是得见关将军一面!” 裴元绍此刻是真心将关公视为值得依附的传奇人物。

关公听罢,心下了然——乱世之中,名望是力量,‘意’的流传也能牵引缘法。正说话间,远处又一股强大的气息涌来,比裴元绍要沉凝许多,仿佛铁块般带着压迫力!

裴元绍一眼认出那股气势的来源,喜道:“必是周仓来了!说曹操曹操到,这真是凑巧!”

关公听到周仓正是孙乾在洛阳时,普净法师曾暗示的那位与自己有关联的同乡人,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在这个世界,乡里、血脉、缘法似乎并非单纯的巧合。他随即挺刀立马,气势外放,迎候那即将到来的缘分。

果见一人,身躯极其魁梧,黑面虬髯,双臂壮硕得惊人!他坐下的马也非凡物,脚步沉重却蕴含爆炸性的力量,周身弥漫着一股如铁塔般的重意和蛮力之气,是纯粹力量型武者。他手中提着一杆沉重的朴刀,引着数十精悍匪众急速而来。他一见到关公那独一无二的威仪和面容,周身的重意也瞬间凝固,眼中爆发出狂喜与敬畏的光芒,甚至能感觉到其粗犷外表下,那份久经波折却仍心存正道的意!

“可是……可是关将军!?” 周仓嘶吼,声音浑厚如洪钟。不及多言,他从马上跃下,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落地,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快步上前,竟然就势在道旁,双膝跪地,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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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之人周仓,叩拜!愿侍奉关将军!” 周仓那股淳朴而猛烈的忠诚之意瞬间爆发,不加任何掩饰,带着黄巾军那独特的,一旦认定便狂热依附的特性。他的意简单,却强大,直指内心。

关公也为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的臣服姿态感到一丝震撼。他仔细感应周仓的气和意——虽然出身黄巾,身上有驳杂之气,但在那份如同钢铁般的重意与猛烈的忠诚之意下方,竟似乎压制着一丝朴实的、未经污染的纯净。他想起普净法师的暗示,心中明白了什么。“壮士何故曾识关某?”

周仓猛地抬起头,那张黑面孔上满是激动,双眼放出光芒:“当年黄巾军时,我随张宝渠帅,曾远远见过将军神威,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当时便恨不得……恨不得!” 他咬牙,“恨失身贼党,不得光明正大跟随!今日蒙上天开眼,在此处与将军相遇!我周仓别无所求,愿将军不弃,收为足下最卑微的步卒!从此追随将军鞍前马后,执鞭随镫!即便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甘心无憾!” 他的“意”是如此炽烈和纯粹,那是一种久在污泥,忽遇烈日便毫不犹豫扑向光明的决绝。

关公看周仓那份炽烈的忠诚之意不像作伪,乃动容道:“壮士心诚,关某实不敢弃。然则,汝麾下这些……兄弟作何处置?”他看向周仓身后那数十个气息精悍、但仍带着草莽煞气之人,这些人跟着周仓久了,其意未必都能转投正道。

周仓想也未想:“愿随将军者,皆跟随!不愿者……悉听尊便便是!”他那简单粗暴的“意”让事情瞬间清晰化——忠诚便是全部,不忠诚的留之何用?他手下众人见状,也被周仓的决然和关公的威压所摄,加上周仓平素积威,立刻齐声呼喊:“愿从周将军,愿随关将军!” 声音洪亮,带着一份归宿般的渴望。

关公见这些士卒也似乎并非全然邪恶,身上虽有煞气,但也夹杂着乱世底层人求生的无奈之“气”,也许在周仓这股强大的“忠诚之意”带领下,尚有教化的可能。但他不敢擅自做主。他下马,走到车前,隔着车帘向两位嫂夫人禀明情由,询问她们的意见。在这个充满猜忌与危机的乱世,两位嫂夫人所携带的那份朴素的、几乎可算作稀有物品的“正气”和对人性的直觉判断,对他而言异常重要。

甘夫人沉默片刻,语气带着一路以来的谨慎和不安:“叔叔自离许都,独自千里而来,历经无数危险!当初廖化欲要相投,叔叔尚且谢绝了其众,如今何故要接纳周仓这些带着匪气的随从?” 甘夫人的意是防卫,她希望将任何可能引入不安定因素的力量挡在外面,保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全与希望。她话锋一转,体谅道:“然而我等女流浅见,叔叔有定夺。”

关公理解嫂夫人的顾虑。廖化那些黄巾余党,行事过于随意,难以驾驭。但周仓,他身上那份烈火般的忠诚和蛮横的重意,关公感应得到,是可以塑造和控制的力量。他对甘夫人道:“嫂嫂所虑,关某已知。”他再转过身,对周仓道:“周仓,并非关某不领你兄弟心意。实是护送家眷,不便太多生疏面孔。你们且回山中,待我寻见兄长,站稳脚跟,必然再遣人来招你们,可好?” 关公语气温和,却含着一份坚决,这是希望将这支队伍先留在相对安全的山寨,待局势明朗再收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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