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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薇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这小东西,真的是萧砚师兄的朋友?确定不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来的?
她又看了一眼万源源,心想:这丫头,不会是被这小东西吓醒的吧?
这也太……
李薇薇突然有点想笑,但又觉得不太合适,硬生生憋了回去。
万源源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一睁眼……就看到……它……它……”
她指着清灰,声音还在颤抖,显然惊魂未定。
李薇薇看着清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心中那点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算了,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
她轻轻推开万源源,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清灰师妹,你别怕,源源她刚醒,有点……嗯,有点不适应。”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万源源刚才的反应。
清灰眨了眨眼睛,似乎听懂了李薇薇的话,小小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但依旧紧紧贴着床角,不敢动弹。
万源源这时候也缓过神来,看着清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刚才,好像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取而代之的,却是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不过昏迷多年的万源源,终于醒了。
万源源见是李薇薇,直接哭着抱住了李薇薇。、
“薇薇师姐......”
李薇薇轻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醒来就好...别怕,这是清灰师妹..是萧砚师兄的朋友。”
......
清虚真人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温热的茶汤滑过喉咙,却驱不散心头的烦闷。他缓缓放下茶盏,眼皮低垂,似在沉思,又似在权衡。
良久,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徐师弟,赵乾之事,确实死有余辜。”
“但他已身死,再追究下去,只会让宗门动荡,让亲者痛,仇者快。”
徐长老躬身,恭敬地回应:“掌门师兄所言极是,但那些惨死的女弟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一丝悲悯,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愤怒。那些无辜的生命,就那样凋零在赵乾的魔爪之下,怎能让人不痛心疾首?
“唉……”清虚真人长叹一声,打断了徐长老的话,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之气,尽数吐出。
“此事我会妥善处理,给她们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无奈,更多的,是身为掌门的担当。
“至于赵家那边,我会亲自去安抚,你只需将此事告知赵长老即可,切记,要稳住他,莫要再生事端。”清虚真人叮嘱道,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徐长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掌门师兄,赵长老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心认定是李薇薇萧砚……”
“够了!”
清虚真人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乾的储物袋里有什么,你我都清楚。他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死不足惜!”
清虚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是对赵乾恶行的深恶痛绝,也是对赵长老护短行为的不满。
“赵长老若是明事理,就该知道孰是孰非。若他执迷不悟,非要寻衅滋事,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
清虚真人身为一派掌门,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他不仅要维护宗门稳定,还要平衡各方势力。赵乾的死,虽然大快人心,但处理起来却颇为棘手。
“是,掌门师兄,我这就去办。”
徐长老见清虚真人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言。
他躬身退出清玉楼,身影消失在门外。
清虚真人看着徐长老离去的背影,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
他自言自语道:“这青云宗,真是多事之秋啊……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
清虚真人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山峦,眼神深邃。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戒律堂的弟子,务必加强巡逻,绝不能再让那些来历不明的妖兽随意闯入宗门。”
“还有萧砚那边,他受伤不轻,我得去看看他。”
徐长老离开清玉楼,一路疾行,直奔赵长老的洞府。
他知道,这趟差事不好办。赵长老是出了名的护短,又极为疼爱他那个孙子,如今赵乾身死,他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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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徐长老刚一踏入赵长老的洞府,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
这气息,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长老正襟危坐于大厅中央,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徐师兄,你来得正好!”
赵长老看到徐长老,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我孙儿的死,你们戒律堂查得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个李薇薇下的毒手?!”
他的声音,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空气,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仇恨。
徐长老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将引梦阁的发现、猫妖自爆、以及赵乾常去的引梦阁内常年帮他遮掩我弟子的口供,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长老。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赵长老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他猛地一拍桌子。
“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茶水四溅。
“一派胡言!”
赵长老怒吼道,声音震耳欲聋。
“这分明是你们戒律堂为了包庇李薇薇,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赵师弟,请你冷静!”
徐长老提高了声音,试图压过赵长老的怒火。
“赵乾的储物袋里,发现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他做出那些事情,死有余辜!你若再执迷不悟,只会让赵家蒙羞!”
徐长老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赵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徐长老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徐长老,当和事老当糊涂了?!我孙儿死了,你竟然还帮着外人说话!你……你对得起我吗?!”
他的声音,尖锐而嘶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徐长老毫不退让,目光坚定。
“赵师弟,我劝你一句,适可而止吧!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徐长老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感情。
“好!好!好!”
赵长老怒极反笑,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徐长老,算你狠!我赵某人,今日算是看清你了!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说完,赵长老猛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那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狂风,将桌上的残茶剩水,吹得四处飞散。
徐长老一人,站在原地。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