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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老回到住处,越想越气,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自己最喜爱的孙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而凶手,却逍遥法外,这让他如何能忍?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赵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萧砚,李薇薇,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萧砚,跟他来个了断。
“血债血偿……”赵长老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缓缓起身,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每一步都带着深仇大恨。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砚的住所方向,仿佛要将那里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最终还是忍不了一点,直接迈开了步子。他要去当面质问萧砚,他要亲手为孙儿报仇!
接着他赶忙往丹鼎阁飞去。
“萧砚!你给我出来!”赵长老怒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中回荡,震得树叶簌簌作响。他站在萧砚的丹房前,像一尊煞神,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萧砚缓缓走出房间,他的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他看着眼前这位怒火中烧的老人,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赵长老,你找我何事?”萧砚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像是在询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何事?你还有脸问我何事?!”赵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记惊雷,在萧砚耳边炸响。
“你杀了我孙儿,还敢在这里装无辜?!”他指着萧砚的鼻子,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赵长老,我再说一遍,赵乾不是我杀的。”萧砚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丝毫退让。“他的死,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我看你就是想狡辩!徐长老说了,至少元婴以上才有这恐怖的攻击,不是你还是谁?!”
赵长老根本不相信萧砚的话,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理智。“今天,我一定要为我孙儿报仇!”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仇恨。
“赵长老,你冷静点!”萧砚皱了皱眉,他不想和这位失去理智的老人争辩。“你这样闹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更糟?还有什么比我孙儿死了更糟的吗?!”赵长老怒吼道,声音嘶哑而绝望。“萧砚,你别以为有掌门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今天,我就要跟你不死不休!”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不死不休?”萧砚的眼神,也变得冷冽起来。“赵长老,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废话少说!有种就跟我上生死擂台!”赵长老指着萧砚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要在所有弟子面前,亲手杀了你,为我孙儿报仇!”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向萧砚。
“生死擂台?”
萧砚的瞳孔微微收缩,像两枚漆黑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他并非畏惧,只是觉得意外。
青云宗内,弟子间虽偶有摩擦,但多以切磋为主,点到为止。
生死擂台,那是解决血海深仇的地方,一旦踏入,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赵长老竟然要与他上生死擂台?为了赵乾?
萧砚心中划过一丝冷意。
赵乾的死,与他无关。
他甚至连赵乾的面,都未曾见过几次。
“怎么?你怕了?”
赵长老见萧砚沉默,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狞笑。
那笑容,像一条毒蛇吐出的信子,阴冷而狠毒。
他干枯的手指,指着萧砚的鼻子,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污垢。
“你要是怕了,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自废修为,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赵长老的声音,嘶哑而尖锐,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切割着空气。
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嘲讽与威胁。
仿佛,他已经胜券在握。
仿佛,萧砚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周围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闷。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赵长老,你不要太过分了!”
萧砚的声音,冷冽如冰。
他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