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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沿刻“湛氏护魂”四字,字迹歪斜,似匆忙刻下,月光下泛着冷光。尘土散去,一股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檀香与海水的咸腥,像心学祭祀与海禁余韵交织。
徐婉仪戴上防毒面具,橡胶边缘紧贴脸颊,呼吸声在面具中回荡,低声道:“武当有毒烟,这儿小心水雾。”
她抓起绳索,第一个滑下,靴子踩在墓壁上,带起几粒碎石,绳索晃动,低声道:“潮汐碑驱动机关,下去找碑源。”
墓深十余米,墓壁刻着粗糙阴阳纹,湿滑渗水,水珠滴在手背如针刺,寒意刺骨。董文翊紧随其后,低声道:“湿滑,小心!”他挥刀砍断缠绳的枯藤,肩头伤口撕裂感加剧。
林瑶抱紧笔记本滑下,手指颤抖,陈墨然护着她,低声道:“别停!”马铁山殿后,低吼:“老子压阵!”他扛炸药包,靴子踩墓壁,咔嚓声清脆。
团队落地,脚下是青石地面,踩上去发出空洞回响,像踩在某个巨大空腔上。墓室方正,高约三丈,穹顶嵌少量夜明珠,幽光微弱,映得四壁青石浮雕模糊可见,刻潮汐与心学图——海浪翻涌、书案静立,线条简练,透出隆庆时期的克制风格。
中央立着一座石碑,碑身刻“潮汐碑”三字,下方阴阳鱼纹缓缓旋转,发出低沉轰鸣,碑基嵌一卷竹简,刻“隆庆六年,高氏葬地”字样,字迹遒劲,透着墨香。
碑旁石案摆放《近思录》残本,纸页泛黄,边缘焦黑,散发淡淡檀香与墨香。墓室四角各立一根石柱,柱面刻心学箴言:“知行合一”“心即理”,低语若隐若现,如海潮低诵。
林瑶低声道:“潮汐碑……”她靠近,手电光扫过,碑面阴阳鱼纹骤然加速旋转,发出低沉轰鸣,墓室震颤,四角石柱喷出水雾,水雾如潮,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刺得鼻腔发凉。
地面青石裂开,露出暗槽,槽内水流涌动,泛着微白泡沫,似潮汐循环,寒气扑鼻。徐婉仪低喝:“机关动了,退后!”
她挥《太上三洞神咒》,手指划“清光护体符”,低念:“太上敕令,清光护体!”符光如月,化作光幕护住众人,水雾撞光幕,溅起水花,湿冷刺骨。她低声道:“潮汐驱动,得破碑!”
林瑶低声道:“《近思录》是钥匙!”她翻开《礼记》,手指停在“正德守魂”一句,低念:“正德守魂,知行合一!”
清光如镜面扩散,扫向石碑,阴阳鱼纹旋转减缓,水雾稍退,暗槽水流减弱。她抓起《近思录》残本,手指划过泛黄纸页,低声道:“‘潮汐者,心之动也’,碑文藏地图!”
她念出碑基暗刻:“海禁松动,龙脉南移,高氏秘图藏于此……”清光凝成光束,刺向碑身,水流停滞,暗槽关闭,石碑震颤,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块地图残片,残片刻龙脉纹,线条断裂,指向南昌,边缘渗着暗红墨迹。
徐婉仪上前,低声道:“龙脉南移,南昌……”她抓起残片,手指触及冰冷石面,目光锁住地图,低声道:“高拱与严嵩的龙脉线索连上了。”
她喘息,汗水滴落额角,风衣湿冷贴身,心底暗想:隆庆海禁松动,高拱主张开放,这地图是南昌的关键。她目光深邃,手指攡紧残片。
突然,墓口传来一阵刺鼻的化学气味,非药味,而是工业酸臭,似消毒水与金属锈混合,带着一丝甜腻,令人头晕目眩。
低语声从墓口逼近,细碎而急促,像脚步声混着器械碰撞。林瑶低声道:“龙断会,毒剂!”
她咳嗽,眼镜蒙上一层厚雾,低声道:“定陵的配方,速效神经毒!”她调出笔记本,屏幕闪烁,低声道:“吸入即昏,快撤!”她喘息,羽绒服袖口黏腻,心底暗想:武当刚逃毒雾,这儿又来,龙断会紧咬不放。
董文翊低喝:“敌人来了!”他挥“巽风起”,脚划“巽位迷阵”,气流如旋风,卷起尘土,扫向墓口,传来几声闷哼,脚步声加快。
他低声道:“埋伏,人数不少!”他掏八卦铜镜,镜光刺向墓口,低声道:“坎位镇邪!”
镜光如水波,泛冷蓝光芒,扫过墓口,隐约可见黑影闪动。他喘气,肩头血迹刺痛,低声道:“拿了东西就跑!”
马铁山低吼:“炸了这些杂碎!”他掏出炸药包,手指缠引线,火星微闪,低声道:“退后!”他扔向墓口,火光吞没入口,爆炸震得墓室颤动,碎石崩飞,化学气味稍散。
他低骂:“再炸!”他扔第二枚,火光轰鸣,墓口土石塌落,低吼:“老子炸出一条路!”他目光炽热,汗水滴落,军绿色大衣被风吹开。
陈墨然低声道:“毒雾来了……”他结“金刚萨埵印”,金光护体,低诵:“嗡班札萨埵吽,净障!”金光如盾,挡住水雾与化学气味,低声道:“快走,墓不稳!”
他喘息,肩头鲜血滴落,长袍湿冷,心底暗忖:心学机关已破,龙断会却至,线索暴露了。
墓室穹顶裂缝加深,碎石坠落,水雾与化学气味交织,墓口黑影涌动,低语声愈发清晰。徐婉仪低喝:“撤回车队,迎敌!”她抓紧地图残片,目光如刀,扫向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