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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夜探后的第三天,团队的车队在河南新郑的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三辆破旧吉普车引擎低吼,车灯微弱,照亮前方的黄土路,路边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如无数细长的影子在夜色中摇曳。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仅剩几缕冷光洒在田野,映得远处的低矮土丘如鬼影幢幢,轮廓模糊而阴森。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泥土腥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焚香气,仿佛数百年前的祭祀余韵在风中游荡,隐隐透着一股肃穆。
车内沉默压抑,武当墓的化学气味仍萦绕在众人鼻尖,防毒面具挂在座椅旁,橡胶边缘沾着尘土与暗斑,散发着淡淡的橡胶味。
徐婉仪坐在副驾驶,28岁的她深灰色风衣敞开,露出黑色毛衫的下摆,手中攥着从严嵩墓取来的黄帛,指尖触及泛黄纸面时微微一颤,墨迹在车内微光下隐现:“隆庆海禁,龙脉渐移,嘉靖修道,严氏镇魂……”
她打开GPS,屏幕冷光映在她沉静的面庞上,坐标锁定新郑城郊一处荒丘。她低声道:“高拱墓,隆庆龙脉的另一环。”
她翻开《徐氏密录》,纸页边缘焦黄,指尖划过墨迹,低声道:“隆庆六年,高拱罢相归乡,葬地借湛若水心学护阵。”
她目光扫向车窗外,荒丘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低声道:“武当怨灵提‘高拱’,这里藏着海禁秘密。”她深吸一口气,风衣被风掀起,耳边仿佛回响武当墓的低语“修仙”,刺得耳膜隐痛。
心底暗想:严嵩与高拱恩怨纠缠,隆庆海禁松动龙脉,高拱墓可能是严嵩秘信的延续,这机关不会简单。她手指攡紧黄帛,指节泛白,目光如刀,锁住荒丘。
车队停在荒丘旁,引擎熄火,夜色沉重如铁,寒风吹过车身,发出低沉的呜咽。董文翊推开车门,35岁的他夹克破损严重,肩头伤口包扎粗糙,纱布渗着暗红,短刀插在腰间,刀鞘边缘开裂。
他手持金属探测仪,屏幕指针微微颤动,低沉的嗡嗡声在风中刺耳,低声道:“又是土丘,武当的教训还不够?”
他蹲下扫过地面,靴子踩碎枯枝,咔嚓声清脆,刀尖撬开表层冻土,露出一块青石板,石板刻着“湛氏潮汐”四字,字迹遒劲有力,边缘嵌着斑驳铜锈,透着一股岁月的沉重。
他敲了敲石板,声音沉闷,低声道:“信号在这儿,入口在丘底。湛若水的心学机关,海禁的味儿。”
他抬头看徐婉仪,低声道:“武当有毒烟,这儿小心水雾。”心底暗忖:正一道的怨灵刚散,心学的潮汐机关又来,高拱这老家伙不省心。他刀柄被汗水浸湿,手腕酸痛,肩头伤口隐隐作痛。
林瑶推了推眼镜,32岁的她羽绒服袖口仍沾着武当墓的暗斑,凝成暗红,散发淡淡腥气。她抱着笔记本,屏幕微光映得她眼底闪烁,低声道:“高拱隆庆六年罢相归乡,葬于新郑,湛若水心学护墓,‘潮汐碑’是核心机关。”
她翻开《礼记》,手指停在“正德守魂”一句,低声道:“隆庆海禁松动,高拱主张开放,墓藏地图可能连通龙脉。”
她调出资料,手指敲击键盘,低声道:“湛若水的《近思录》是钥匙,‘潮汐碑’用阴阳潮汐驱动,得破解碑文。”她喘息,眼镜蒙上一层薄雾,低声道:“武当的怨灵指向这儿,线索在碑下。”
心底暗想:高拱与严嵩的龙脉之争,隆庆政变与海禁松动交织,这墓是关键节点。她手指攡紧笔记本,指节泛白,羽绒服被风吹得鼓起,寒意刺骨。
马铁山扛着炸药包,38岁的他络腮胡被风吹得凌乱,军绿色大衣敞开,露出粗糙的毛衫,毛衫边缘磨得发白。他拍了拍炸药包,袋子里传来金属碰撞的闷响,低吼:“老规矩,炸开瞧瞧。”
他瞥向土丘,啐了一口,低声道:“武当那破炉子没炸爽,这回补上。高拱这老家伙,死了还藏东西。”他掏出引线,手指摩挲,低声道:“管他什么潮汐,炸了见真章。”
心底暗想:龙断会那群杂碎敢追,老子炸个底朝天,武当的账还没算完。他拳头攡紧,目光炽热,寒风吹过脸颊,刺得皮肤发红。
陈墨然走在最后,30岁的他长袍袍角飘动,暗红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似血迹干涸。他手捏檀木珠,指尖滑动,低念:“一切障灭,归于清净。
”声音低哑如风,试图压住空气中的不安,低声道:“墓气不对……心学护阵,怨气浅但秘深。”他抬头望向土丘,瞳孔微缩,低声道:“武当的正一道怨灵未散,这儿藏着另一层执念。”
心底暗忖:高拱借心学镇魂,隆庆海禁的秘密可能连通南昌。他目光深邃,肩头伤口隐痛,长袍被风吹起,湿冷贴身。
团队翻过荒草丛生的土坡,脚步踩在冻土上,咔嚓声刺耳,寒风卷起枯叶,带来田野的湿冷气息,刺得鼻腔发凉。
徐婉仪打开手电,光束扫向土丘,映出一座青石碑,碑面刻“潮汐碑”三字,字体遒劲如流水,下方密布阴阳鱼纹,纹路如水波荡漾,中央嵌一圆形凹槽,似钥匙孔,边缘渗着暗绿铜锈。
碑旁散落枯枝与碎石,风吹过时发出低鸣,像海潮拍岸,又似心学低语在耳边回荡。碑基周围冻土龟裂,隐约可见水渍痕迹,透着一股潮湿的咸腥。
马铁山上前,低声道:“炸开瞧瞧!”他蹲下安置炸药,手指缠引线,火星微闪,低吼:“退后,五秒!”
他点燃引线,退到土丘旁,火光吞没石板,爆炸震得土丘颤动,碎石飞溅,尘土漫天,石板裂成数块,露出一黑漆漆的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