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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尚林万青的办公室，赵倩推门而入时，程琳已经坐在工位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的蓝光映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哟，程总今天这么早？"赵倩将手提包放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昨晚不是还在为瑞霖的事辗转反侧吗？"
程琳抬起头，眼角漾开一丝笑意："想通了。瑞霖和曹妈妈相处得很好，老人家是真心疼他。"她转动着手腕活动了一下关节，"这样也好，我终于能和你一起加班了，不用每天四点半就急着去接孩子。"
赵倩倚在办公桌边，促狭地眨眨眼："这么快就进入'准儿媳'角色了？"
"少来。"程琳抓起桌上的文件夹作势要打她，"我只是觉得，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瞻前顾后。人生不就是这样吗？选定了路就坚定地走下去。"
赵倩抿嘴一笑，咖啡的醇香在唇齿间蔓延："这才是我认识的程琳。"
尚林万青的业务在这几个月里呈爆发式增长。客户数量翻了三番，投资机构的邀约函像雪片一样飞来。但赵倩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程琳，"赵倩翻看着她办公桌上的季度报表，邹着眉头对程琳说："你不觉得我们的发展太顺利了吗？"
现在，赵倩和程琳为了节约场地成本，公用一间办公室。
程琳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确实有些反常。会不会是赶巧了？”
赵倩摇摇头，说：“我们这个行业门槛不高，按理说竞争应该很激烈……就像有人特意给我们铺路一样。"
赵倩将报表摊在桌上，指尖点着几个关键数据，"这些新客户，来得太巧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程琳沉吟道："技术专利、客户数据库、品牌价值，我们必须加快建立护城河。"
赵倩的指甲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把研发预算再提高20%。"
这段时间，她们几乎把所有利润都投入到了公司核心竞争力的建设中。
想到这个，赵倩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刘建洲那个蠢货，前段时间还妄想分走尚林万青与锦绣传媒的合作收益。他大概永远不会明白，当时她名下的股份还不到1%，其余都由程琳代持。而现在，即便她控股51%，账面上的可分配利润也所剩无几——全都变成了公司的“护城河”。
想分钱？怕是连个零头都摸不着。
半个月后，赵倩的担忧成为了现实。
"赵总，段总在会议室等您。"助理小跑着过来通报，"看起来……很着急。"
赵倩挑了挑眉。段秋生这个“老狐狸”，居然亲自登门，事情恐怕不小。
推开会议室的门，她就看见段秋生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踱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领带也松开了。
"老段，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赵倩示意助理去准备茶点。
段秋生猛地转身，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赵倩，出大事了。"他压低声音，"刘建洲那个王八蛋，现在成了DC公司的市场部副总！"
赵倩倒茶的手微微一顿，茶水在杯口荡出一圈涟漪："哦？他倒是攀上高枝了。"
"高枝？"段秋生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摔在桌上，"你看看！他上任第一天就卡了我们三个项目！验收标准突然提高30%，付款周期延长一倍，连特么的对接流程都多了三道审批！"
赵倩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文件，每一页都盖着DC公司的公章和刘建洲的签名。她注意到几个关键条款的修改笔迹格外用力，几乎要划破纸张——这很符合刘建洲小人得志的作风。
"最可笑的是，"段秋生扯松领带，声音气得发抖，"锦绣和DC的合作协议当初就是他亲自谈的！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
赵倩合上文件，指尖在烫金的DC公司logo上轻轻摩挲："他背后有人吧？"
段秋生从牙缝里挤出，"谁？他能有什么靠山？"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却照不散骤然凝结的空气。
"赵倩，"段秋生终于打破沉默，语气近乎恳求，"你在DC还有顾问身份，能不能……"
"不能。"赵倩干脆利落地打断他，"如果我没猜错，刘建洲是通过DC董事金丰毅进的DC公司。但是，我和金丰毅有过节，去找他等于自投罗网。"
段秋生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像突然老了十岁，焦虑道：“锦绣传媒这艘船，看起来大。但是也正因为大，资金流绝对不能出问题啊。”
但下一秒，赵倩的话又让他猛地抬起头。
"不过……"赵倩的指尖轻轻点着太阳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倒是知道刘建洲的一个秘密，或许能拿捏一下他。"
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U盘推给段秋生："这里面有些有趣的东西，您先看看。"
段秋生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将U盘连到赵倩递过来的一台笔记本上。
赵倩解释说：“这份报告是他在锦绣传媒任职的时候，为金丰毅做的一个私活。你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数据是锦绣传媒商业机密。剩下怎么操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段秋生越看越心惊，忍不住咋舌，道：“刘建洲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这种方案他也敢做得出来？……”
"有些人啊，总以为抱上大腿就能为所欲为。却不知道……"她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唯利是图的时候，就是在自掘坟墓。"
段秋生一拍大腿，说道：“刘建洲，你不仁就别怪我不易。”
赵倩冷笑："这些足够让他进去蹲几年了。不过……"她按住段秋生要拷贝文件的手，"我们要的不是鱼死网破……"
段秋生拧眉问道：“你不会是还对他有感情吧？”
赵倩嗤笑，回道：“我疯了？只是时机不对。刘建洲这种小人，说不定以后还有利用价值。”
段秋生道：“明白了。”然后，他扬扬手里的U盘说，你就擎好吧。
赵倩这边与段秋生正在因刘建洲的“小人所为”而商量对策时，另一边倩母正与刘母大打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