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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
"臣妾......臣妾只是......"
我结结巴巴地寻找借口,"只是突然想起家乡......"
乾隆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顺嫔,朕最后警告你一次。你现在是朕的女人,心里只能有朕一人。若让朕发现你与阿穆尔还有联系......"
他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臣妾明白。"
我低声应道,努力压制着胸口的疼痛。
出乎意料的是,乾隆并没有继续追究。
他站起身,吹灭了床边的蜡烛:"今晚就这样吧。你睡这里,朕去外间。"
我愣住了:"皇上......"
"不必多说。"
乾隆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朕不喜欢勉强。等你真正准备好侍奉朕的时候再说。"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宽大的龙床上,被愧疚、困惑和莫名的失落感包围。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
每当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阿穆尔的脸,听到他呼唤"阿依莎"的声音。
更糟的是,乾隆离去时那失望的眼神也不断浮现在脑海中。
我到底是谁?是来自现代的楚欢欢,还是回部公主阿依莎?
我对乾隆是什么感情?对阿穆尔又是什么感情?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找不到答案。
天蒙蒙亮时,一个嬷嬷悄悄进来,将我重新裹进锦被里抬回寝宫。
按照规矩,未被临幸的嫔妃不能留在养心殿过夜。
回到自己的床上,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青柳手忙脚乱地安慰我,却不知我为何如此伤心。
"娘娘,别难过,皇上以后还会召见的......"
她小声劝道。
我摇摇头,无法解释这复杂的情绪。
哭累了,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梦中又回到了那片草原,阿穆尔和沉璧手拉着手,越走越远......
接下来的几天,宫中流言四起。
有人说我侍寝时触怒了皇上,有人说我根本未被临幸,还有人说我在龙床上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各种版本的传言越传越离谱,我的处境也越发艰难。
皇后趁机在请安时当众羞辱我:"顺嫔妹妹脸色不佳啊,可是夜里睡不好?也是,独守空闺的滋味不好受吧?"
其他嫔妃掩嘴轻笑。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自从那晚之后,乾隆再未召见过我,甚至连日常的御书房会谈也取消了。
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宠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太后似乎暂时放过了我。
也许在她眼中,一个失宠的嫔妃不值得再费心对付。
第七天傍晚,我正在庭院里发呆,青柳急匆匆地跑来:"娘娘!傅恒大人求见!"
我一惊:"傅恒?他来做什么?"
"说是奉皇上之命来送东西。"
青柳压低声音,"但奴婢看他神色不对......"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让他进来吧。"
傅恒很快被引进来。
他穿着官服,面色凝重,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微臣参见顺嫔娘娘。"
他行礼道,声音有些沙哑。
"富察大人不必多礼。"
我强作镇定,"不知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傅恒看了一眼周围的宫女太监:"请娘娘屏退左右。"
我示意青柳带人退下。
待殿内只剩我们两人,傅恒才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串翡翠佛珠,共一百零八颗,最大的一颗上刻着"福寿康宁"四字。
我浑身一震。
这正是我"预言"中太后寿辰的礼物!可现在距离太后寿辰还有半个月......
"皇上命微臣将此物交给娘娘。"
傅恒的声音很轻,"说是......娘娘的预言应验了。"
"应验了?可太后寿辰还没到......"
"缅甸使节昨日抵京。"
傅恒打断我,"献上了象牙、翡翠和一头右耳缺角的白象。使团中确有一位左脸有疤的大臣。"
我目瞪口呆。历史竟然提前了!
这下我的"预言"成了真,可时间对不上......
"皇上很......震惊。"
傅恒斟酌着用词,"他命微臣转告娘娘,今晚御书房见。"
我接过锦盒,手指微微发抖:"多谢富察大人。"
傅恒没有立即离开。
他犹豫了一下,突然压低声音:"娘娘,阿穆尔托我给您带句话。"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什么?"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请一定活下去。"
傅恒的眼神复杂难辨,"他会一直等您。"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
沉璧的情绪再次翻涌而上,我的视线模糊了。
"他还好吗?"
我听见自己问道。
"不太好。"
傅恒叹了口气,"他去年在叛乱中受了重伤,差点没挺过来。现在虽然痊愈了,但腿脚不太灵便。"
重伤?原着中阿穆尔应该是战死了才对!
我的介入又一次改变了剧情走向。
"傅恒大人......"
我犹豫了一下,"您为何要帮阿穆尔?"
傅恒沉默了片刻:"因为他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我也曾深爱却无法相守的人。"
魏璎珞。
他没有说出这个名字,但我们心照不宣。
"谢谢您。"
我真诚地说,"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傅恒摇摇头:"不必谢我。娘娘......您多保重。皇上他......"
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微臣告退。"
傅恒离开后,我坐在窗前,久久不能平静。
阿穆尔还活着,而且托傅恒带话给我。
乾隆因为预言应验要见我,这意味着什么?是福是祸?
更复杂的是沉璧的反应。
得知阿穆尔还活着,这具身体里的某种东西似乎苏醒了。
我的胸口隐隐作痛,不是那种剧烈的撕裂感,而是一种绵长的、酸涩的疼痛,像是深埋多年的伤口被重新揭开。
"娘娘,该梳妆了。"
青柳轻声提醒,"快到觐见皇上的时辰了。"
我回过神来,点点头。
今晚的会面至关重要,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梳妆时,我特意选了一件素雅的淡绿色旗袍,发髻也挽得简单大方。
既不过分张扬,也不显得颓丧。
镜中的沉璧美丽依旧,但眼神已经与初入宫时大不相同——少了天真,多了沧桑。
"娘娘今天真好看。"
青柳为我戴上最后一支珠钗。
我苦笑一下。好看有什么用?
在这深宫里,美貌是最不值钱的资本。
踏上去御书房的路,我的心情复杂难明。
上次在这里,乾隆差点治我的罪。
而今晚,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
御书房门前,李玉公公恭敬地行礼:"顺嫔娘娘,皇上等您多时了。"
我深吸一口气,踏入殿内。
乾隆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
听到通报声,他缓缓转身,手中把玩着那串翡翠佛珠。
"臣妾参见皇上。"我跪地行礼。
"起来吧。"
乾隆的声音比预想的要平和,"知道朕为何召你来吗?"
"臣妾愚钝......"
"你的预言应验了。"
乾隆打断我,"提前半个月应验了。"
我心头一紧。
这是个陷阱问题——若我承认自己知道会提前,就证明之前的预言是谎言;若我说不知道,又显得预言能力不可靠。
"回皇上,臣妾的梦境时准时不准,时间上常有偏差。"
我谨慎地回答,"这次提前应验,臣妾也始料未及。"
乾隆不置可否,只是示意我坐下。
他亲自给我倒了杯茶,这罕见的举动让我受宠若惊。
"顺嫔,你到底是什么人?"
乾隆突然问道,目光如炬,"一个能预见未来的回部女子?一个心有所属却被迫入宫的贡女?还是......"
他的声音压低,"别有用心之人?"
我握紧了茶杯,指节发白:"臣妾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普通女子。"
这个回答似乎出乎乾隆意料。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好一个'想活下去'。顺嫔,你知道朕为何那晚没有治你的罪吗?"
我摇摇头。
"因为你的眼泪。"
乾隆的声音柔和下来,"朕见过太多虚情假意,但你的痛苦......是真的。"
我鼻子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
他说得对,那晚的痛苦确实是真的,只是不属于我,而属于沉璧。
"皇上......"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朕给你两个选择。"
乾隆正色道,"第一,朕赐你出宫,让你回到阿穆尔身边。"
我震惊地抬头。
出宫?回到阿穆尔身边?
这......这怎么可能?
"第二,"乾隆继续道,"留在宫中,做朕的女人。但你必须彻底放下过去,心里只能有朕一人。"
我呆住了。
这个选择太过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
出宫意味着自由,可以摆脱后宫的尔虞我诈。
但同时也意味着放弃任务,无法改变沉璧的命运。
留在宫中则相反......
"不必现在回答。"
乾隆似乎看出我的挣扎,"三日后,给朕答案。"
"谢皇上恩典。"
我机械地回应,大脑仍在飞速运转。
乾隆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顺嫔,记住一点——朕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你是第一个。"
说完,他俯身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御书房中,心乱如麻。
回到寝宫,我立刻屏退左右,独自思考这个突如其来的选择。
表面上,出宫是最好的选择——自由、爱情、远离危险......但我的任务呢?
楚欢欢穿越的目的就是要改变沉璧的悲剧命运。
如果我选择离开,历史会不会重演?沉璧会不会依然难逃一死?
更复杂的是沉璧的反应。
当乾隆提到"回到阿穆尔身边"时,这具身体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可当他的唇贴上我的时,另一种陌生的悸动又席卷全身......
"娘娘,令妃娘娘派人送来了绣样。"
青柳在门外轻声禀报。
我让她进来。
和往常一样,绣花包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子时,老地方,急。"
魏璎珞为何突然要见我?
难道她知道了乾隆给我的选择?
夜深人静时,我再次披上斗篷溜出寝宫。
月光被乌云遮挡,御花园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摸索着来到假山后,一个身影已经等在那里。
"你来了。"
魏璎珞的声音比往常更加紧绷。
"发生什么事了?"
我直截了当地问。
"傅恒被派去塞外了。"
魏璎珞压低声音,"奉皇上密旨,调查阿穆尔和回部叛乱的事。"
我浑身一冷:"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出发的。"
魏璎珞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顺嫔,皇上给你的选择是个陷阱。无论你选择什么,阿穆尔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