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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嫔,你可知罪?"
乾隆的声音冷得像冰,在御书房内回荡。
我跪伏在地上,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心跳如擂鼓。
"臣妾愚钝,不知犯了何罪,请皇上明示。"
我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看到乾隆手中拿着一叠纸张。
他猛地将那些纸摔在我面前——是回部文字的书信,还有一幅画像。
画像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男子英俊挺拔,女子明艳动人,两人身着回部服饰,站在草原上相视而笑。
我的呼吸一滞。
那女子分明是沉璧,或者说,是阿依莎。
而那个男子......阿穆尔!
"认得这两人吗?"
乾隆冷冷地问。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画中女子与臣妾有几分相似,但臣妾并不认识。"
"是吗?"
乾隆冷笑一声,从信件中抽出一张纸,"那这封写给你哥哥阿穆尔的信呢?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阿依莎于京城叩首'!"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傅恒果然调查了阿穆尔,还找到了这些证据。
现在否认已经没用了,必须改变策略。
"皇上明鉴,"我重重磕了个头,"臣妾确实有个哥哥叫阿穆尔,但自从臣妾入宫,便再未联系。这些信件是入宫前所写,臣妾不敢隐瞒,只是......只是怕连累家人。"
乾隆眯起眼睛:"哦?那你为何先前否认认识阿穆尔?"
"因为......"
我急中生智,"因为哥哥曾参与部落叛乱,臣妾怕牵连于他。"
这个半真半假的谎言似乎起了作用。
乾隆的表情略微松动:"叛乱?"
"是的。"
我决定赌一把,"去年阿尔泰部确实有过小规模叛乱,但很快被平定。哥哥只是一时糊涂,如今早已改过自新。臣妾隐瞒此事,实属无奈,请皇上恕罪!"
乾隆沉默地审视着我,目光如刀,似乎要看穿我的灵魂。我保持着卑微的姿态,但后背已经湿透。
"傅恒还查到,"乾隆突然转变话题,"你曾准确预言过准噶尔部的叛乱,甚至在战报到达京城前三天就告诉御花园的宫女'西边要打胜仗了'。这又如何解释?"
我心头大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完全没印象!
难道是沉璧原主做的?
"臣妾......臣妾只是猜测。"
我结结巴巴地说,"那几日星象特殊,按照回部的占星术......"
"撒谎!"
乾隆猛地拍案,桌上的茶盏跳了起来,"准噶尔战报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你一个深宫妇人如何能提前知晓?除非......"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有特殊的信息渠道。"
我浑身发冷。
这种罪名一旦坐实,就是通敌叛国,死路一条!
"皇上!"
我急中生智,重重磕头,"臣妾不敢隐瞒!回部确实有古老的预言术,能通过梦境预见未来。臣妾自幼就有此异能,那日确实在梦中见到大军凯旋的景象!"
"预言术?"
乾隆嗤笑一声,"你当朕是三岁孩童?"
"臣妾愿以性命担保!"
我抬起头,直视乾隆的眼睛,"皇上可随意考问,臣妾愿意预言任何事以证清白!"
这是我最后的赌注。
作为穿越者,我确实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些大事。
虽然冒险,但总比被当作间谍强。
乾隆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问道:"好,那你告诉朕,明年此时,大清会有何事发生?"
我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检索历史知识。
乾隆三十年......对了!
"回皇上,明年此时,缅甸使节将入京朝贡,献上象牙、翡翠和一头白象。"
乾隆眉毛一挑:"缅甸?他们去年才与我大清交战,怎会突然朝贡?"
"臣妾只在梦中见到此景,不知缘由。"
我谨慎地回答,"使节中有一位左脸有疤的大臣,白象右耳缺了一角。若来年不应验,臣妾甘愿领死。"
这番具体描述似乎动摇了乾隆。
他沉思片刻,又问:"那朕再问你,太后下月寿辰,朕准备什么礼物最能讨她欢心?"
这个问题更加危险。
回答太具体显得可疑,太模糊又无法证明"预言"能力。
我斟酌片刻,决定冒险一搏:"臣妾梦见太后娘娘手持一串翡翠佛珠,共一百零八颗,其中最大的一颗刻有'福寿康宁'四字。"
乾隆的表情变了。
我赌对了——历史上乾隆确实送给太后这样一串佛珠!
"起来吧。"
乾隆突然说道,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身,膝盖因久跪而刺痛。
乾隆走近几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顺嫔,你若敢欺瞒朕......"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冷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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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敢。"
我轻声回答,努力控制着不让声音发抖。
乾隆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松开手:"你的'预言'朕记下了。若来年应验,朕自会重赏。若不应验......"
他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谢皇上恩典。"
我再次跪下,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至于阿穆尔......"
乾隆沉吟道,"念在他及时悔改,朕不予追究。但从今往后,你若再有隐瞒......"
"臣妾再不敢了!"
我连忙保证。
乾隆挥挥手:"退下吧。今晚......准备侍寝。"
我浑身一僵。
侍寝?在这节骨眼上?
"怎么,不愿意?"
乾隆眯起眼睛。
"臣妾不敢!"
我慌忙摇头,"臣妾......臣妾受宠若惊。"
离开御书房时,我的后背已经湿透。
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今晚的侍寝才是真正的考验——不仅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更因为沉璧原主的意识可能会激烈反抗。
回到寝宫,青柳已经收到了侍寝的消息,正手忙脚乱地准备沐浴香汤和各种用品。
"娘娘!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青柳喜滋滋地说,"奴婢已经让人去准备玫瑰露和香膏了......"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乱成一团。
作为现代人,我对这种"侍寝"制度本能地排斥。
但作为后妃,拒绝等于找死。
更糟的是,沉璧对阿穆尔的感情如此强烈,若在侍寝时突然发作......
"青柳,去太医院要些安神的药来。"
我吩咐道,"就说我昨夜没睡好。"
青柳匆匆离去。
我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海棠花。
那些粉白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美丽而脆弱,就像后宫中的女子一样。
"阿依莎......"
我轻声呼唤这个名字,仿佛在跟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对话,"我知道你听得到我。今晚......我们必须撑过去。为了阿穆尔,也为了你自己。"
没有回应,只有一阵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
傍晚时分,一群嬷嬷和宫女来到我的寝宫,开始为我梳妆打扮。
她们剥去我的衣裳,将我浸入撒满花瓣的浴池,用香膏涂抹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从高处冷眼旁观这一切。
梳妆完毕,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乌发如云,肌肤胜雪,唇若点朱。
沉璧的美貌在精心装扮下更加夺目,可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不安。
"娘娘真美。"
青柳为我披上轻薄的纱衣,"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我没有回答。
镜中人的眼神越来越陌生,仿佛正在变成另一个人。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几个太监抬着凤鸾春恩车来到宫门前。
我被裹在一床锦被中,像件物品一样被抬出了寝宫。
轿子晃晃悠悠地向养心殿行去。
我蜷缩在锦被里,心跳如雷。
随着距离的缩短,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这是沉璧的抗拒,她的灵魂在抗议即将发生的事。
"不......"
我咬住嘴唇,试图压制那股外来的情绪,"沉璧,求你了......我们必须这样......"
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变本加厉。
眼前开始闪现记忆碎片:
阿穆尔在月光下向我伸出手,我们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他捧着我的脸说"阿依莎,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新娘"......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不是我的感情,却比任何我自己的情绪都要强烈。
轿子停了。
我被小心翼翼地抬进内殿,放在宽大的龙床上。
太监宫女们悄无声息地退下,殿内只剩下我一个人。
龙床柔软舒适,帐幔上绣着精致的龙纹,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气息。
我蜷缩在锦被里,浑身发抖,泪水浸湿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开了,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死死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睁开眼睛。"
乾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不得不睁开眼。
乾隆站在床边,已经换上了寝衣,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的目光落在我泪湿的脸上,眉头微皱。
"怎么,不愿侍寝?"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不是......"
我慌忙摇头,却止不住泪水,"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乾隆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顺嫔,你今日先是隐瞒与叛党的关系,又用些怪力乱神的说辞搪塞朕,现在还在朕的龙床上哭哭啼啼......你真当朕不会治你的罪?"
他的手指用力,我的下巴生疼。
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洪流冲垮了我的防线——沉璧的记忆全面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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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尔......"
这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我唇间溢出。
乾隆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你说什么?"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阿穆尔......我的阿穆尔......我不能......"
"好,很好。"
乾隆松开手,声音冷得可怕,"原来你心中另有其人。难怪傅恒对你如此关注,你们回部的风俗倒是开放。"
"不是的!"
我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床上,"皇上误会了!阿穆尔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乾隆冷笑,"你的情人?未婚夫?"
我哑口无言。
任何解释在此刻都苍白无力。
更糟的是,沉璧的情绪仍在肆虐,我的胸口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乾隆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转身走向门口。
我以为他要拂袖而去,喊来侍卫将我拖出去治罪,但他只是对门外的太监吩咐了一句:"都退下,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殿门再次关闭。
乾隆走回床边,在床沿坐下,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现在,告诉朕实话。阿穆尔是谁?"
我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说实话会害死阿穆尔,说谎又骗不过乾隆......
"他是......我部落的勇士。"
我最终选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曾有婚约。但自从我被选为贡女,就再未相见。"
"你爱他?"
乾隆直截了当地问。
泪水再次涌出。
我无法否认,因为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已经出卖了我。
乾隆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你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也知道在宫中私通外男的下场。现在,朕再问你一次——你与阿穆尔,可有越矩之举?"
"没有!"
我连忙摇头,"臣妾以性命担保,绝无越矩!"
乾隆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那你为何在朕的床上为他流泪?"
这个问题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
为什么?因为沉璧的灵魂还在?
因为我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并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