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向你看

第48章 谁会喜欢风间同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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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述他们几个虽然不跟桔年一个班,但桔年的班主任是他们的任课老师,所以一个两个的都认识。桔年没敢往人多的地方看,低着头一直走。医务室的医生给她清洁消毒了伤口,上了药,说暂时没什么事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告诉老师。

坐在凳子上的桔年乖乖点头,疼确实是疼的,但是谁让她运气那么不好呢?再说,没准就是因为她倒霉地挨了那一下,某路神灵才让巫雨突发奇想地回头来找她了呢?这样想起来,也不冤了。

她偷偷问班主任:“老师,我可以走了吗?我还要回去推车运垃圾。”

老师叹了口气,说:“你什么也别干了,等伤口消肿了再说,真伤到脑子了,谁给我语文再考客观题满分?”

“张老师,那我多少分?”

韩述一听期末考试成绩都出来了,赶紧抓住机会问一问。

“你还顾得上这个?好好给谢桔年道个歉才是正经事,一把扫帚飞过来打在你头上,看你疼不疼!你们这些男生,都像猴子似的一刻也没个消停,还是尽挑软柿子捏?”老师也护短,不管怎么样,总护着自己班的学生。

韩述马上为自己正名,“我已经道过歉了,不是故意的,谁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就蹿到我扫帚的前面,不信你问周亮,问方志和,他们都是看见的。”

“他们除了胡闹还知道什么?你赶紧给人家道歉,幸亏不是很严重,要不非让你赔医药费不可。”桔年的班主任并不买账。

“你要多少钱,我赔就是!”韩述径直冲着桔年说。

桔年没脾气地双手连摆,“不用了,不用了。”

“真要赔医药费,也得找到你们家韩副检察长付钱啊。”桔年的班主任还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教师,看到韩述这个样子,还真有点脾气了。

韩述语塞,仍是一副悉听尊便的硬气模样。

“真的不用了,老师。”桔年打着圆场。她感觉很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这个当事人都自认倒霉,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纠缠下去了,只想走出这矛盾中心,可好像旁边的人都比她较真。

“韩述,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你不会连这点风度都没有吧?”老师终归是老师,看来也拿捏住了风间同学这类人的软肋,一个未来的精英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失了风度。

韩述咳了一声,慢腾腾地走到桔年面前。

“我,我原谅你了。”桔年坐在凳子里,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

“我还没开口呢,你着什么急?”韩述嗤笑,看他的样子,桔年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害他没风度的千古罪人。

“对不起了,谢桔年同学,是我不小心,请你原谅我。”韩述之前看起来虽不情愿,但道歉的时候还是一本正经的,甚至还弯腰鞠了个躬。

桔年的脸又红了,慌慌张张地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哦,平……平身。”

她说完之后,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跟什么啊,她绝对是中了武侠小说的毒。

韩述听了,表情相当古怪地瞄了脸通红的桔年一眼,又弯了弯腰,大声说了句:“谢主隆恩。”

周亮、方志和都喷笑出声,就连老师和值班医生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桔年不想再久留了,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眼睛不敢看旁边的任何一个人,用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声音说:“我先走了。”

“老师,我们也可以走了吧?”韩述和他的两个同班同学也问道。

桔年的班主任向他们摆了摆手,“走吧,别闹了啊。”

“走,韩述。”一胖一瘦的两个男生推着韩述往医务室门口走。

男孩子走路都不安分,一阵风似的,桔年在门边侧了侧身子让他们先行。

韩述经过桔年身边的时候,嘟囔着向周亮他们抱怨:“都怪你们瞎比画,什么太极剑法,还武当绝学,简直是一塌糊涂。算了,懒得再说,我得去把我的扫帚捡回来,迟一些还要还给劳动委员。”

“嘿,我哪知道你的‘剑’长了眼睛,要不待会我们再练练?”

“省省吧,还嫌麻烦不够多。”

韩述几个人边说边走,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些异样,回过头,桔年正走在他身后三米开外,看见他停了下来,她不由得也驻足不前,好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你跟着我们干吗,老佛爷?”韩述的语气不无挖苦,他好像忘记了这是离开医务室的唯一一条路。

桔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知道韩述肯定又会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好笑,可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呃,那个,那个什么太极剑法,其实我想说,它……它不是武当派的。”

韩述直勾勾地看了她几秒,好像那是一个从月球上坠落的怪物。

“她说什么?”他转而向自己的同学求证。

方志和忍着笑回答韩述的问题:“她说你的太极剑法不是武当派的。”

韩述上前一步,桔年又悄悄退了一步。

“好吧,你继续说,一次说完。”风间同学露出了一个快要崩溃的表情。

“太极剑法就是太极门的。武当派有太乙玄门剑、八仙剑、九宫八卦剑,龙华剑……就是没有太极剑。”桔年看到韩述板着的一张脸。他小时候是个近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视力纠正手术,眼睛长得挺好,乍一看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含情脉脉的―假如不是放着凶光,如冰似雪的话。

“对不起啊,我不是找你的碴,你那剑法也挺好,挺好!”桔年忽然觉得,对于这个人,还是少说一句为妙。

韩述拖长了声音:“那请问您,我那应该是什么剑法啊?”

桔年摸了摸还在疼的后脑勺。

“辟邪剑法!”她说完,贴着路边的四季青,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韩述摸着自己的下巴。

辟邪剑法?

好一会儿,胖子周亮才小声地提示接触闲书比较少的韩述:“想起来了吗……林平之……岳不群……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韩述恍然大悟,指着桔年迅速远离的背影跳脚叫道:“好啊你,还骂人了!”

桔年装作耳聋,成功逃回实验楼的草地附近,正赶上陈洁洁运完最后一车树叶返回。

“真不好意思啊,这本来是我要做的事情。”桔年很不好意思,她没有想到陈洁洁真的顶替她把垃圾倒完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洁洁放下推车,“他们说你的头被韩述用扫帚砸中了,那家伙,真是过分。”

陈洁洁和韩述同是七中初中部升上来的,过去是同班。桔年听说过他们交好的传言,甚至有人在背后传他们其实是一对。虽然从来就没有得到求证,但是在他们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看来,天造地设的两个人本来就是应该在一起的,就好像班长就该跟文娱委员关系暧昧的这一中学生定律一样,所以桔年决定不在陈洁洁面前对扫帚事件做任何评价,她又摸了摸自己的伤处,“哦,没事。”

回家的路上,桔年还在担心,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她头上的伤才好,她知道,就算据实以告,以妈妈的习惯,估计只会说:“肯定有你的原因,要不那扫帚怎么不砸上别人,偏偏砸上了你?”

还好,事实证明桔年的担心是多余的。到家之后,她发现爸爸也出车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过了饭,桔年洗碗、洗澡、回房、睡觉,根本没有人发现藏在她后脑勺头发里的那个包。她暗笑自己的庸人自扰,就像前几个月的某一个周末,她偷偷跑去找巫雨,可巫雨不在家。她一个人在竹林那条小道上晃荡到差不多天黑,惴惴不安地回家,以为会挨爸妈好一阵责备,结果爸爸没回来,妈妈带着弟弟串门去了,全世界没有人知道桔年曾经消失了一个下午。

桔年躺在小床上,拿出白天收得好好的那片枇杷叶。她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幸运,毕竟还有一个人是在乎她的。

其实她也不需要太多的关心,什么东西都一样,多了就拥挤,她的心是藏在深山密林里的小房子,本也不期待人来,只等着归客轻轻叩门。

夜深了,桔年重复回想着白天跟巫雨的每一个细节,怎么都睡不着,当然,也许还因为后脑勺的伤在作祟。

她翻身起床,偷偷点亮台灯,像所有青春女孩一样,在抽屉的笔记本里一笔一画誊抄下让她喜爱到怦然心动的句子。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这本是《高唐赋》中巫山神女在梦中对楚襄王许下的鸳盟,桔年无意中从书上看到了,就爱上了。她忽略了这个典故后面藏着的那个暧昧的成语,只记得取字面上的美好,就像她一直以来读诗看书阅人的习惯,总选择用自己喜爱的方式来解读,至于后面真正的意义,有什么要紧。

###第51章甘之如饴的等待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桔年去操场边上看荣誉榜,每个年级只公布前十名。挤在公告栏前的同学有很多,桔年等了好一会儿才填补了一个空位,七中高一共有八个班,四百多名学生,她竟然险险入围,不上不下正好第十名。

对于荣誉榜这类东西,桔年是陌生的,她习惯了悄无声息、默默无闻,就像一滴水安全地隐藏在海洋里,因此看到大红纸上偌大的“谢桔年”三个字,不由心生一种怪异。当然,毕竟是学生,考得好总是值得庆幸的,所以当认识的同学或羡慕或惊讶地对她说“行啊,谢桔年,都上年级前十名了”的时候,她均报以羞涩而谦恭的笑。

当韩述和他的几个同学也走了过来,桔年觉得该是自己撤退的时候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韩述的成绩据说是不错的,但是这一次他并不在前十名之列,也许太多的兴趣爱好在某种程度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呀,韩述,你跟第十名就差一分而已。”桔年听到某个貌似韩述同班同学的女生惋惜地说了一句。

韩述对那女生笑笑,也没说什么,聚精会神地看榜单上的名字,大概是视线的余光不小心扫到了正打算离开的桔年,他瞥了她一眼,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周亮踮起脚尖揽着韩述的肩膀,“要是这榜再往下排,第十一名就是你,而且在我们班,你也进了前三,够厉害的了。”

韩述动动肩膀卸下周亮的手臂,不咸不淡地说:“厉害什么?我们家老头子说他从小到大考试都没出过前三,我姐估计也差不了多少。我算是韩家第一个跌出年级前十的不肖子孙,回去就等着挨削吧。”

他说着,有意无意地又扫了桔年一眼,那眼神让桔年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某个促成家庭暴力的罪人。她好像也从爸妈的闲聊中听说过,看起来温文儒雅的韩副检察长教子是极为严厉的,相对于副检察长夫人对宝贝儿子的溺爱,他更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动起手来相当铁血无情。通常是他一边痛心疾首地“教育”儿子,夫人在一旁寻死觅活地阻挠,整栋楼都听得到动静,只不过明里谁也不好说。

韩述今天穿了一件红色运动外套,骚包至极的颜色,不过穿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相当清爽悦目的。他就是这种人,必须穿校服的时候他就是穿得最整齐的那一个,能不穿校服就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打死不穿。桔年想象着这样的韩述被韩院长拿着鞭子收拾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厚道。

“要我说啊,也是倒霉,喏,要是第十名这位填错了一道选择题,这名字就应该是你的。”方志和也看见了桔年,在一旁煽风点火。

韩述不以为然,“说这些干什么?”

桔年这边业已成功逃离。她想,这一次韩述居然还算是讲道理,政治课本说得对,要客观地全面地发展地去看问题,也许看人也一样。

没想到的是,韩述很快用行动颠覆了她的观点。

桔年骑自行车回家,她的车是爸妈结婚时买的“凤凰牌”,当年大概是个好东西,可现在就算忘了上锁也很安全。桔年个子不高,车的座位却很高,蹬的时候有点吃力,最要命的是轮子不知道哪个部位出了问题,一转动就哐啷哐啷地响,不过她每天都这么招摇过市,心里对这个已经相当麻木了。

从学校出来好一段路,桔年听到哐啷哐啷有节奏的声音里冒出一个人的声音。

“废纸多少钱一斤?”

骑着自行车赶上来的人红衣耀眼。

桔年听明白了,韩述是在讽刺她像收破烂的呢。

她不说话,埋头加倍努力地苦蹬她的老爷车,可韩述的车可比她快多了。桔年觉得自己的车速都快摆脱地心引力了,韩述还是如影随形。

“我问你,除了读书你还会什么?就是有了你这类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才有了排名这种无聊的事。高分低能说的就是你。”

敢情有人把她当成对教育制度不满的发泄对象和替罪羊了。桔年决定推翻什么“全面、客观、发展地看问题”的观点,书里又说了,现象千变万化,可事物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他之前在人前宽宏大量,那是装的!肚子里恨着她呢。

“谢桔年,你说,除了读书你还会什么?”

桔年蹬车的拼命程度已经让她在冬日里冒出了热汗,她想不通韩述怎么还有精力没完没了地说话。

终于,她也觉得自己受不了啦,再这么蹬下去,她迟早会断气。

“你家的路口已经过……过了。”桔年喘着气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路是你家修的?”

“好吧,别跟了,我都,都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韩述干脆与桔年的车并头前行,他竟然有些好奇,不知道她究竟要告诉他什么。

“废纸……三毛钱一斤。”桔年说完,发现韩述终于在她身边消失了。

韩述用脚把自行车停在了人行道旁。

“无聊!谢桔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无聊分子!”

寒假刚放了一个星期,就迎来了春节。春节当然是要走亲戚的,于是,搬回来跟爸妈一起生活后,桔年第一次跟随大人一起到姑妈家拜年。

爸妈照例是要桔年对姑妈姑丈那几年的照顾表示“终身不忘”的感激,不过他们也没指望桔年说什么动听的话,大多数时候,桔年只需附和就好。终于等到姑妈说,难得过节,人手又齐,不如几个大人一起“摸两圈”,桔年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电视,弟弟睡着了,被放进了小房间的床上,她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偷偷地溜了出去,熟门熟路地往巫雨家钻。

巫雨家没有什么特别近的亲戚,按照巫雨的话说,就算是亲戚,对于他们家这种情况都会退避三舍,所以,尽管是大年初二,也不用担心他去走亲戚不在家。

敲了很久的门,巫雨的奶奶颤颤巍巍地来开门,她老了,身体和脑子都已经一塌糊涂,看见桔年,似乎认得出,又似乎认不出。桔年搀着她往屋子里走,费了好大工夫才知道,原来巫雨不在家。

桔年摸出了早上藏在衣服口袋里的一颗糖递给奶奶,七十多岁的老人,牙都快掉光了,含着糖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桔年跟老人说了一会儿话,反正也是各说各的,彼此都听不懂对方的意思,就瞎扯罢了,后来,老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家里那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上。

桔年走出去,站在巫雨家的小院子里,如果有人不相信这个城市里还有被节日的氛围所遗忘的角落,那来这里看看就是了。可是她看着院子里长得歪歪斜斜的盆栽和只活了一棵的枇杷树,忽然又希望永远没有人打扰这个角落。

隆冬时节,南方是没有雪的,只有缠人的阴雨。手脚钝钝的,用力吸一口气,咽喉和心肺里都有种冷冷的辛辣感觉,顿时无比清明,桔年喜欢这样的冬天。她等了一个多小时,巫雨还是没有回来,可她也不是很着急,与其回去看大人们搓麻将,她更喜欢搬个矮凳坐在门口看着巫雨的院子,还有桔年的枇杷树。等待也分很多种,这一种让人甘之如饴。

外面应该很热闹,不时有笑声和爆竹声传过来,远远地,和着屋子里老人看电视的沙沙声,有种模糊而隽永的意味,就好像旧唱机里的音乐声。枇杷树的叶子掉了一片,落在泥地上,是细微的啪的一声。就在这时,桔年听到了巫雨的脚步声。

她笑着为他打开院门。

外面站着的不只是巫雨,还有几个穿得奇奇怪怪的男孩子,有些跟巫雨看上去同龄,有一两个大一些,手上不是拿着那种巨响的雷管,就是夹着香烟。

桔年没有料到有别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手还扶在门边的墙上。

“嘿嘿,巫雨,你家里还藏着女孩子。”有人反应了过来,推着巫雨嘻嘻哈哈地笑,好几双眼睛毫不掩饰地往桔年身上招呼。巫雨往前一步,转过身,背对着桔年,正好挡住了她。

“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家亲戚。”他笑着说。

“那我们也到你家走走亲戚,串串门?”

“改天吧。我家来人了,下回再去找你们。”巫雨当着几个人的面关上了小院门,等待那些说话的声音渐远,才和桔年一起走回了屋内。

进门之前,桔年才留意到巫雨右手上竟然也有一支烟,点燃的,有淡淡的烟气缕缕上浮。

桔年看了巫雨好一阵,又看着他手里的烟。巫雨没有动,她也不说什么,只是探过身去把整支烟从他手上摘了下来,坐在之前的小凳子上,默默地把那点火光在泥地里按熄。

巫雨好像笑了一声,就地坐在木头的门槛上。

“来了多久了?”

“没有多久。”

他们过去朝夕相处的时候,也并不是话说个没完,经常是两个人安静地坐着,各自做着或是想着自己的事。亲昵而默契的静默,其实是世界上最让人愉悦的东西,可是,这一次,桔年的沉默却是不安的。

过了一会儿,她对巫雨说:“以后每个周末我们都去打球吧,我知道有一个球馆,单场租金很便宜的。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只要没说不来,就不见不散好吗?”

巫雨答应了她。

桔年的初衷非常简单,她希望多看见巫雨,不愿他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混在一起,巫雨是站在边缘的好人,她不愿意有人推他一把。桔年想,只要自己多占据他一点时间,他就少了一些和那些人抽烟的机会。

巫雨是守信用的人,每周都来,有时是周六,有时是周日。每次他都会在这一周提前告知桔年下一次的时间,没钱租场地的时候,他们就去烈士陵园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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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几回,他们居然在那个全市最老旧的羽毛球馆遇见了陈洁洁,桔年不知道以陈洁洁的经济条件为什么会选择这样设备场地都不是很好的地方。陈洁洁说,她球技不好,在哪里都一样。

陈洁洁每次带来的搭档都不同,有时落了单,她就会客气地问桔年和巫雨是否可以跟她打一两场。既然是同学,又是同龄人,对方落落大方,桔年也不好意思太过小气,一来二往,巫雨和陈洁洁混了个面熟。

到底是女孩子心性,桔年有一回也憋不住别别扭扭地问巫雨。

“小和尚,你觉得陈洁洁好看吗?”

“好看啊。”巫雨回答得很诚实。

“然后呢?”

“然后什么?”

“哦,没什么。”

当巫雨说起别人好看的时候,桔年心里是有一些小小沮丧的,但是她转念一想,陈洁洁就是好看啊,就像韩述长得人模人样的,这都是事实,巫雨只是据实以告。好看就是好看,但也只是好看而已,至于以后―不会有什么以后!

其实,陈洁洁也并没有任何热烈而花痴的举动,她和以往给人的感觉一样,都是得体而大方的,为了在球馆里偶遇这层关系,陈洁洁在学校里对桔年也相当友善。其实有钱人家的孩子大概更容易心性单纯一些,这么对比下来,桔年不由得为自己的小心眼而惭愧。况且,陈洁洁就像童话里的公主,许许多多的王子在城堡外排着队,她又怎么会看上桔年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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