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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被赶着上了一艘破旧的木船，船身上一股腐朽的味儿，木板之间的缝隙好像随时都会进水。
卢千山一看到船夫，眼睛马上亮了，赶紧求救：“大爷，救……”
话还没说完，吴小过就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船夫，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苦头吃！”
船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地说：“诶，我明白，明白！”
吴小过转过头，凶狠地看向严欢等人，大声喊道：“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坐下，别耍花样！”
严欢等人就算知道自己快没命了，也只能乖乖坐下，心里满是绝望。严欢特别想活下去，又哀求道：“大哥，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现在啥都没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吴小过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嘲笑：“你们还想活命？”
“想啊，求您了，大人！” 众人一起说道，声音里带着绝望中仅存的一点希望。
“这样吧，把你们的腿绑了，到了江心，我把你们推下船。要是能活下来，就放你们走。” 吴小过一脸嘲笑地笑着说。
严欢绝望地说：“大哥，手脚都被捆着，谁能活下来啊？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的命吗？”
“这我可管不着，生死有命。” 吴小过一脸不在乎，骂道：“少他妈废话，愿赌服输！”
这时，船夫已经摇起船桨，船慢慢朝着江心驶去。破旧的船桨划开水面，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给严欢等人敲响了丧钟。
紧接着，严欢等人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腿被吴小过一个一个绑住，就像等着被宰的羊。
严欢知道自己多半活不成了，哭着说：“大哥，会票和银子都给您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呢？”
“跟你说实话吧，掌柜让我来追杀你们，就为了三件事。一是，把被兑付的现银追回来。二是，找回一张十万两的会票。三是，打听你们有没有参与抢劫宝庆府城钱庄分号。第一件事，已经办完了。第二件，你们都不清楚。第三件事，我看你们也没本事抢劫钱庄…… 办完这三件事，你们也就该死了。”
这时，严欢突然说：“大哥，我知道那张会票在哪儿。”
“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吴小过说。
严欢说：“我听说抢劫钱庄的是三叠山的土匪，你们要找的会票估计在土匪手上！”
吴小过说：“不可能，要是土匪得到了会票，肯定会来长沙兑付现银的。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不过，没关系，你是最配合我的，那就让你最后一个跳下去，就当是给你个特殊待遇。”
“多谢大人。” 严欢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心里明白，这所谓的 “优待” 不过是吴小过又一次捉弄他。
吴小过喊道：“小矮子。”
张二镖回答：“我在，大人。”
“你第一个跳下去。” 吴小过的声音没有商量的余地，像一道冰冷的命令。
“可我不想第一个跳啊，大人，我害怕。” 张二镖带着哭腔说。
“你咋这么笨呢？第一个跳下去其实是好事。这儿还没到江心，说不定你能游到岸边呢，赶紧跳。” 吴小过的语气又哄又威胁。
“好像…… 也对。” 张二镖犹豫着，声音里全是不确定，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纠结。
“对吧，对就赶紧跳，别磨磨蹭蹭的。” 吴小过不耐烦地催着，眼里闪过一丝凶狠。
于是，张二镖站起来，脚步不稳地慢慢走到船舱边。他在那儿停了一会儿，嘟囔道：“大人，这边水看着有点浑啊，我心里怕得很。”
“少废话，赶紧跳！” 吴小过不耐烦了，一脚狠狠踹在张二镖屁股上，骂道：“他妈的，给老子下去！” 这一脚用了全力，张二镖一下子失去平衡，栽进水里。
张二镖落水时溅起好大的水花，不少水溅到严欢身上，冰冷的江水让严欢打了个寒颤。
“真他妈窝囊。” 吴小过骂道，眼里全是瞧不起。他看着张二镖在水里挣扎，脸上一点同情都没有。
张二镖扑腾着掉进水里，又很快浮了起来。可他趴在水面上，根本没法呼吸。为了活下去，他拼命扭动身子，又是蹬腿，又是动胳膊，像只青蛙一样使劲折腾，可怎么也翻不过身来。他越用力，周围水花溅得越高。突然，他不再扑腾了……
“张二镖！” 严欢大喊一声，声音里满是悲痛，可张二镖一点反应都没有。严欢眼里都是泪水，看着张二镖消失的地方，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死了。” 吴小过得意洋洋地说。
严欢自言自语：“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呢…… 生命竟然这么脆弱。”
“到你了。” 吴小过看向卢千山，眼里闪过一丝凶狠。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下一个就是你，谁也跑不掉。
“大人，您看岸边！” 卢千山站起来，手指向岸边。他想抓住最后的生机，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
吴小过下意识地转头，就在这时，卢千山猛地朝他撞过去。可是，吴小过反应太快了，往前一跳躲开了撞击，顺势一脚踢在卢千山身上。吴小过动作又快又有力，卢千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卢千山收不住劲儿，一头扑进江里。他在水里挣扎着，想抓住什么，可周围只有冰冷的江水。
“妈的，敢暗算我！” 吴小过眼疾手快，抄起一把飞刀，狠狠朝卢千山扔过去。飞刀正好扎在卢千山屁股上，鲜血马上在江面散开，像一朵诡异的红花绽放。那鲜血在江水里慢慢扩散，好像是生命最后的痕迹。
刚开始，卢千山还像条鱼一样往水下游，可很快就没力气了，浮了起来，再也动不了，生命慢慢消逝。严欢看着卢千山的尸体，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两个同伴都死了，终于轮到严欢。严欢既不想被吴小过用飞刀杀死，又没本事反抗，只能说：“大人，您给我点时间，我试试能不能游到岸边，求您了。”
“行啊。” 说着，吴小过用刀背拍严欢的后颈，冰凉的刀身好像在告诉他，死亡已经临近。
于是，他脱下鞋子，双手摇晃，准备跳水。
这时，吴小过一脚将他的鞋子踢飞，同时，伸手一推，将他推下水。
严欢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了水里。身体陷入水中时，冰冷的江水马上浸透了衣衫，寒意刺骨。随后，他的脑袋也跟着掉进水里，水花灌进耳朵，发出轰鸣声。 他拼命挣扎，却挣不脱绳索的捆绑。他知道，自己不擅水性，只有仰面朝天，才可能活下去。于是，他快速翻身，让自己仰面朝上。他努力憋着气，可是肺部开始胀痛，每一秒都像是在生死边缘挣扎。
终于，他让自己的脸朝上了，可是，他睁眼一看，脑袋已经在水下了。他拼命抬头，可腿却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往下沉，身体也跟着快速往下坠。他看着水面上的光线越来越远，心里充满了绝望。
他的手臂被紧紧绑在身后，动都动不了。腿也被绑住，没法踩水。可是，他必须动起来，他开始疯狂地蹬腿，不知不觉，就把裤子给蹬下来了，
他看到裤子漂走，便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呼喊：“等等！先让我捞裤子！这是新做的，孙红桃知道丢了会打死我！”
“死到临头，还想着裤子！”吴小过、裴俊生不禁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