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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等死吧。”欧阳明目光冷若寒霜,直直逼视严欢,破口大骂道:“你个窝囊废,打算怎么死?”
严欢苦着脸,声音里满是哀求:“大哥,银子我都双手奉上了,您就不能网开一面,饶我一命吗?”
“银子是我们凭本事夺来的,轮不到你假惺惺地施舍。” 欧阳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意,又骂道:“就你这窝囊样,还敢跟我谈条件?”
“大哥,您向来慈悲为怀,就大发慈悲,饶我们这一回吧。” 严欢眼中写满祈求,近乎卑微。
“少他妈废话!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想怎么死?” 欧阳明的语气愈发不耐,已然带上了几分凛冽的杀意,不耐烦地吼道:“别他妈给我磨磨蹭蹭的!”
“我想留个全尸。” 严欢犹豫再三,才嗫嚅着说出自己最后的心愿。
“行,老子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欧阳明 “唰” 地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寒光一闪,已然架在了严欢的脖子上。
严欢大惊失色,忙不迭问道:“大哥,您这是要做什么?”
“老子今天就把这刀捅进你这狗日的喉咙里,让你死个痛快,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欧阳明恶狠狠地骂道。
“不行啊,大哥,我怕疼。能不能找个既能留全尸,又不那么疼的法子?” 严欢带着哭腔,苦苦讨饶。
“把你勒死,怎么样?”
“勒死太疼了,大哥,求您换个法子。”
“那就吊死你。”
“那也疼啊,大哥,我实在害怕。”
这时,一旁的吴小过搭话道:“那就饮鹤顶红吧。”
严欢眼睛瞬间一亮,忙不迭说道:“这主意好,这主意好啊。”
欧阳明却毫不犹豫地摇头:“可老子身上没有鹤顶红。”
严欢说:“可以去长沙买呀。”
欧阳明啐了一口,满脸不屑,骂道:“去你妈的,太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扔江里淹死得了,一了百了。”
严欢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深知自己不会游泳,忙不迭说道:“不行啊,人在江里泡久了,身体会发胀变形的。”
“淹死你正好,到时候,连你亲娘都认不出你,倒也干净。”说完,欧阳明从怀里掏出一根粗绳,几步走到严欢身后,动作利落地将他手腕绑了个结结实实,嘴里还嘟囔着:“看你还能怎么折腾!”
严欢带着哭腔,声音中满是绝望:“大哥,这么死肯定很痛苦啊,求您发发慈悲。”
“怎么会痛苦?把你手脚一绑,丢进江里,你大口灌两口水,立马就没气了,能有多痛苦?”
“大哥,真的会很痛苦啊,我不想这么死。” 严欢还在垂死挣扎。
“忍着点,少他妈废话,一辈子转眼就过去了。” 欧阳明毫不在意,语气冰冷。
严欢脑子飞速运转,拼命思索着逃脱之计,可身旁三个高手像恶狼般虎视眈眈,他又怎么能逃得掉?
···
忽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似乎有马蹄声渐渐靠近。严欢转头望去,只见北面路上走来两人,一个是卢千山,另一个是追赶他的和尚丑夜叉裴俊生。卢千山手腕被绳子紧紧绑着,耷拉着脑袋,像条丧家之犬被裴俊生牵着,一步一拖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裴俊生大步往前,扯着嗓子大声说道:“马车掉进江里去了!”
吴小过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着急问道:“是谁把马车冲到江里的?”
“就是我身旁这人!我好不容易把他给抓回来了,不过,另外一人趁机跑了。” 裴俊生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卢千山往前一拽,带到众人面前,卢千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吴小过猛地往前凑,恶狠狠地逼问道:“你为什么把马车开进江里?”
卢千山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说:“这个大和尚一路追着我不放,我就赶着马拼命往前跑。谁知道,跑着跑着,马竟然朝着江边奔去。我见马要冲进江里,吓得赶紧跳下车了。”
吴小过皱着眉,不耐烦地又问:“那马呢?”
“马跑进江里淹死了。” 卢千山低着头,声音也低了下去。
“那马车上的木箱呢?” 吴小过提高了音量,往前又跨了一步。
“也跟着马掉进江里了。” 卢千山偷偷抬眼看了下吴小过,又赶紧低下头。
“那可是两千两银子啊!” 吴小过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握拳,身子因为愤怒微微颤抖。
“我知道是银子,可那马不听使唤,它就跟疯了似的一心寻死,我能有什么办法?” 卢千山满脸委屈,摊开双手,有苦难言。
“马车还能捞上来吗?” 吴小过咬着牙问道。
“马都被江水冲走了,哪还捞得上来,早没影了。” 卢千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把马车开进江里,那你就得偿命。” 吴小过语气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是马自己跑进去的,跟我没关系啊,大人明鉴。” 卢千山急忙辩解,眼中满是恐惧,双腿微微发抖。
“马死了,你也别想活。” 吴小过说着,转头看向严欢和张二镖,脸上带着一丝狠劲,“你们俩都得被我扔到江里去喂鱼。”
“我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大人饶了我吧。” 张二镖怯生生地问,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身体缩成一团。
“你也得死。” 吴小过眼皮都没抬,冷冷地说。
“我又没把马车开进江里,为什么我也得死?” 张二镖带着哭腔,近乎崩溃,眼眶里满是泪水。
“谁让你被我们抓住了,落到我们手里,你的命就得由我们处置,没什么好商量的。” 吴小过理直气壮,双手抱在胸前,仰起头。
···
之后,他们押着严欢等人来到江边渡口。
冬天的寒风刮在众人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江水滔滔,发出沉闷的响声,岸边光秃秃的,枯黄的杂草在风中抖个不停。那辆破旧的马车也被拉到了江边,车轮在泥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