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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也难得地开口:"环儿如今确实稳重了不少。"虽然语气依旧淡淡的,但眼中的厌恶确实少了许多。
贾环心中一动,恭敬地向王夫人行礼:"多谢太太夸奖。"
宝玉在一旁笑道:"三弟如今可是咱们家的模范了,连老爷都赞不绝口。"
探春接话:"可不是,前儿大老爷还说,要兰哥儿多跟三哥学学呢。"
众人说笑一阵,贾母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听说前些日子凤丫头那边闹妖怪,还是环儿去给看好的?"
贾环连忙摆手:"孙儿不过是略通些皮毛,碰巧罢了。"
原来前些日子王熙凤突然中邪,胡言乱语,太医束手无策。贾环得知后,试着用《太上感应篇》中的法门为她驱邪,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效。此事在贾府传开,人人都道环三爷得了仙缘。
贾母拍拍他的手:"好孩子,有本事是好事,不必谦虚。"她又对众人道,"今儿天气好,咱们就在园子里摆饭吧,正好赏赏荷花。"
四、月下闲谈
晚宴过后,贾环和黛玉婉拒了众人留宿的好意,带着已经睡着的荃儿回了自己院子。
将孩子安顿好后,夫妻二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乘凉。夜风习习,送来阵阵花香。黛玉靠在贾环肩上,轻声道:"夫君如今在府里地位不同了,连太太都对你和颜悦色的。"
贾环搂着她的肩膀:"是啊,想想从前...真是恍如隔世。"
黛玉抬头看他:"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早些用这些手段讨好长辈。"
贾环摇摇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修道之后才明白,刻意讨好反而落了下乘。如今我只是做回本真的自己,该敬的敬,该爱的爱,反倒轻松自在。"
黛玉轻笑:"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不过..."她突然伸手捏了捏贾环的脸,"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为自己偷懒找借口?前儿老爷让你帮着整理族谱,你可是推三阻四的。"
贾环"哎呀"一声,捉住她的手:"娘子饶命,为夫知错了。"他凑近黛玉耳边,低声道,"不过修道之人讲究清静无为,太过忙碌有碍修行..."
"又来了!"黛玉嗔怪地瞪他一眼,"明儿我就去告诉老爷,说你要修仙,没空管家事。"
贾环连忙告饶:"好娘子,我错了还不行吗?明日一早就去整理族谱。"
黛玉这才转嗔为喜,靠回他肩上。两人静静享受着这宁静的夜晚,只有虫鸣声声相伴。
五、闲适人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贾环每日按时去工部点卯,闲暇时或陪黛玉吟诗作画,或教荃儿认字读书,偶尔也去荣府给长辈们请安。那些修仙问道的狂热早已沉淀为内心的宁静,只有清晨的打坐还保持着,但也成了习惯而非执念。
这日下衙回来,贾环看见黛玉正在教荃儿写字,小家伙握笔的姿势有模有样的。他悄悄走到两人身后,突然伸手捂住黛玉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黛玉笑着拉开他的手:"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荃儿抬头看见父亲,立刻丢下笔扑过来:"爹爹!"
贾环抱起儿子转了个圈:"今天学了什么字?"
"学写自己的名字!"荃儿骄傲地指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
贾环仔细看了看,夸奖道:"写得真好!比爹爹小时候强多了。"
黛玉在一旁抿嘴笑道:"你爹爹小时候可不用功了,先生让他写字,他总想着溜出去捉蛐蛐。"
贾环佯装恼怒:"娘子怎么在孩子面前揭我的短?"
荃儿却听得津津有味:"爹爹还捉蛐蛐?我也要捉!"
贾环与黛玉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幸福。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