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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蓁的安排。"艾斯特苦笑,"她选中了一对热爱音乐的法国夫妇,确保我能学琴。"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我:"那阮清...林媛也是她特意选的?"
三人陷入沉思。叶蓁在生命最后时刻,不仅为双胞胎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还精准地预见了她们的未来——艾斯特成为音乐家,阮清则...
"等等。"阮清突然皱眉,"林媛是钢琴家,为什么我没学琴?"
艾斯特若有所思:"也许叶蓁不想你们太像?分开的双胞胎,最好发展不同的..."
"不。"我打断她,"林媛的讣告说她车祸后手部受伤,无法继续演奏。阮清小时候她应该已经不能弹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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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震惊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讣告内容?"
"我..."话到嘴边又咽下。我无法告诉她,在少管所那些年,我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林媛——那个带走"小星星"的女人——的只言片语。
艾斯特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钢琴上的节拍器再次开始摆动,滴答声在沉默中格外刺耳。阮清深吸一口气:"他是我..."
"监护人。"我抢过话头,"阮清的母亲去世后,我受托照顾她。"
谎话像玻璃渣一样卡在喉咙里。艾斯特明显不信,但也没追问。阮清则别过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琴键。
"天快黑了。"艾斯特打破沉默,"留下来吃晚饭吧?我有很多问题..."
"我也是。"阮清勉强微笑。
我借口抽烟来到阳台。巴黎的黄昏美得不真实,远处蒙马特高地的圣心教堂在夕阳中泛着金光。叶蓁的画作里就有这个场景,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对巴黎如此熟悉——她曾在这里生活,恋爱,也许还梦想过未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艾斯特递给我一杯威士忌:"阳台冷。"
"谢谢。"我接过酒杯,注意到她中指上的茧——职业小提琴家的标志。
"所以,"她靠在栏杆上,直视我的眼睛,"你十五岁,叶蓁二十岁?"
"差不多。"
"她为什么...选择你?"
酒在嘴里变得苦涩:"不是选择。是意外。"
"但她在日记里叫你'欢欢',像是..."
"像是恋人。"我苦笑,"少管所的看守也这么误会。实际上我们只见过三次,每次不超过十分钟。"
艾斯特皱眉:"那她为什么..."
"孤独吧。"我望向远方,"少管所的探视日,只有她来看我。带着素描本和巧克力,像对待弟弟一样。"
"然后就有了我们。"艾斯特轻声说,"两个她几乎无缘相见的女儿。"
暮色渐浓,阳台上的风带着塞纳河的水汽。艾斯特的侧脸在夕阳中与阮清惊人地相似,却又因截然不同的成长环境而气质迥异。
"你恨她吗?"我突然问,"恨叶蓁分开你们?"
艾斯特转动酒杯:"以前恨过。现在..."她看向客厅里的阮清,"也许这是她唯一的选择。一个孩子都难以安置,何况两个?"
客厅里,阮清正翻阅艾斯特的相册,两人的笑声偶尔飘来。这场景本该温暖,却让我胸口发紧——叶蓁永远看不到这一幕了。
"那个纹身..."我指向艾斯特锁骨上的星星,"为什么和阮清的一样?"
"养父母说这是生母留给我的标记。"她轻触纹身,"出生时肩胛骨上就有个星形胎记,长大后我把它纹在了更显眼的位置。"她停顿一下,"阮清也是?"
"她说是纪念林媛带她看的第一次流星雨。"
艾斯特突然笑了:"有趣。我的纹身也是因为养父母带我去普罗旺斯看流星雨。那晚我第一次梦见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拉小提琴..."
"叶蓁。"
"应该是。"她饮尽杯中酒,"DNA记忆很神奇,不是吗?我和阮清从未谋面,却都喜欢星空,都做了星星纹身..."
阳台门突然打开,阮清探出头:"你们在密谋什么?晚餐好了。"
艾斯特的公寓小而温馨,餐桌上的法式炖菜冒着热气。我们三人围坐,像一场诡异又温馨的家庭聚会。艾斯特举杯:"致命运。"
"致音乐。"阮清补充。
"致叶蓁。"我最后说。
酒杯相碰的瞬间,窗外的埃菲尔铁塔突然亮起灯光,整点闪烁的星光像是某种神谕。艾斯特和阮清同时转头望去,这个同步动作让两人相视一笑。
晚餐后,艾斯特拿出珍藏的杜兰德家庭相册。我们像考古学家般仔细研究每一张照片,寻找叶蓁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在一张艾斯特五岁生日照中,背景里的书架上隐约可见中文书籍。
"养父母一直鼓励我学习中文。"艾斯特解释,"说这是生母的愿望。"
翻到艾斯特十岁演出的照片时,阮清突然惊呼:"这条裙子!"
照片中的小艾斯特穿着星空图案的礼服,与阮清小时候某张照片里的裙子一模一样。
"林媛说是她设计的..."阮清声音发抖。
"我的也是养母亲手做的。"艾斯特同样震惊,"她说灵感来自..."
"星空。"两人异口同声。
这个发现让相册从手中滑落。散落的照片像拼图碎片铺满地板,每一张都在诉说叶蓁精心设计的命运轨迹。我蹲下来帮忙整理,却在某张照片背面发现一行褪色的字迹:
"记住037,钥匙在星星里。"
"艾斯特,"我举起照片,"这是什么意思?"
她接过照片,眉头紧锁:"不知道...从没注意过这些字。"
"037是我的编号。"我说,"但'钥匙在星星里'..."
艾斯特突然跳起来跑向卧室,片刻后拿着一个小盒子回来:"养父母说这个要和琴一起保存,但从不解释为什么。"
盒子里是一把老式钥匙,标签上写着"étoile"。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阮清犹豫地说,"叶蓁留下了什么东西?一个保险箱?"
"在哪里?"艾斯特问,"巴黎?北京?"
无人能答。钥匙在我们手中传递,像一道无解的谜题。窗外,巴黎的夜色渐深,星光被城市灯火掩盖。艾斯特提议我们留下过夜,她可以睡沙发。
"不了,酒店很近。"阮清婉拒,却在门口犹豫了,"明天...还能见面吗?"
"当然。"艾斯特拥抱她,"我们有很多时间弥补。"
回酒店的路上,我和阮清沉默地走在塞纳河畔。游船上的音乐声飘来,竟是《玫瑰人生》。
"艾斯特演奏过这首。"阮清突然说。
"叶蓁也喜欢。"我回忆道,"老马塞尔说她常拉这支曲子。"
阮清停下脚步,转向我:"你早就知道,对吗?关于艾斯特的事。"
"不。"我摇头,"直到看到那张'欢欢'的纸条..."
"不是这个。"她直视我的眼睛,"我是说,你早就知道叶蓁生了孩子?"
河面上的灯光碎成千万片。我该告诉她真相吗?告诉她我在少管所最后一年收到叶蓁的信,说她"怀了我们的孩子",而我以为那只是少女的幻想?告诉她出狱后我去找叶蓁,却得知她已去世,只留下一个被领养的女儿?
"欢喜。"阮清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硬,"我有权知道。"
"我知道她怀孕了。"我终于承认,"但不知道是双胞胎,也不知道她把你们..."
分开。这个词卡在喉咙里。阮清的脸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所以你接近我..."她声音发抖,"一开始就是因为..."
"不!"我抓住她的肩膀,"我发誓,直到老宅阁楼发现那些画,我才知道你是叶蓁的女儿!"
她挣脱我的手,后退一步:"但你知道林媛带走的孩子是叶蓁的..."
"我以为只有一个!而且我..."我想说"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你",但这句话在此刻显得如此荒谬。
阮清转身就走,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我追上去,却在拐角处失去了她的踪影。巴黎的街道在午夜依然热闹,但我的世界突然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