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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搜遍尸体,再没发现第二枚。夜幕降临,追兵在村中升起篝火。我们被迫向更危险的东南方转移——那里是臭名昭着的"金三角"腹地。
密林中,雨晴突然拉住我:"听!"
微弱的呻吟声从灌木丛传来。我们小心拨开枝叶,发现重伤的老K!他腹部中弹,脸色灰白,靠坐在树根上,手里紧握着一把枪。
"老K!"雨晴扑过去检查伤势。
老K虚弱地睁开眼:"就知道...你们会来..."他咳出一口血,"阿普死了...寨子被占...是我的错..."
"别说话,我们带你走。"我试图扶起他。
老K摇头:"来不及了..."他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袋,"拿着...去湄公河...找'白象号'...船长戴铜钱..."
又是一枚红绳铜钱!和少年手中那枚一模一样。
"老K,我父亲...真的死了吗?"雨晴突然问。
老K眼神复杂:"小林他...选择了最难的路..."他艰难地呼吸着,"记住...雪莲开在最高处...园丁...浇水..."
话未说完,老K突然举枪向我们身后射击!一声惨叫,一个摸上来的杀手倒地。更多脚步声从林间传来!
"走!"老K推我们,"顺溪流...到湄公河!"
我们含泪离开。跑出几十米后,身后传来一声枪响——是老K的枪。接着是密集的扫射声...然后,寂静。
雨晴咬着嘴唇直到渗血。我紧握她的手,两人沉默地沿溪流狂奔。月光惨淡,照着我们这两个无家可归的亡命之徒,和那个装满罪恶证据的金属盒。
老K用命换来的牛皮纸袋里,是一份名单和几张照片。名单上全是代号:"园丁"、"花匠"、"蜂鸟"...照片则是各种秘密会面的场景。最震撼的一张上,赵立民正恭敬地向一个背影递文件——那人只露出半边肩膀,但警监肩章清晰可见!
"雪莲"的高层,竟是中国警方顶级人物!
溪流逐渐变宽,水声轰鸣。远处,湄公河在月光下如巨蟒蜿蜒。河岸边零星停着几艘货船,其中一艘船头挂着白象木雕——"白象号"!
我们刚要向船只靠近,雨晴突然拽住我:"等等!"
她锐利的目光扫视河岸:几个看似渔夫的人腰间鼓鼓的,明显藏着武器;更远处,一辆没有标识的越野车里,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
"埋伏,"她低声道,"他们料到我们会来。"
我们蛰伏在芦苇丛中,思考对策。这时,"白象号"上一个身影走到船头——是个戴草帽的老水手,正悠闲地抽着烟斗。月光下,他脖颈间隐约有红色闪光。
铜钱!和老K描述的一样!
但如何突破埋伏上船?我观察四周,发现上游漂来几艘渔船,渔民正在收网。灵光一闪,我附在雨晴耳边说了计划。
十分钟后,我们潜水靠近渔船,悄悄爬上其中一艘,打晕了渔民(确保他们只是暂时昏迷),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驾着渔船,装作普通渔夫向"白象号"靠近。
"干什么的?"岸上的便衣喝问。
"卖鱼喽!新鲜的鲶鱼!"我用当地方言喊道,压低了斗笠。
便衣不耐烦地挥手驱赶。我们慢慢划到"白象号"边,老水手瞥了我们一眼,目光在雨晴的玉佩上停留片刻。
"鲶鱼怎么卖?"他突然用云南口音问。
"三块五一斤,"雨晴按约定暗语回答,"但龙鱼要五块。"
老水手点点头:"上来吧,看看货。"
我们刚登上"白象号",岸上突然骚动起来——便衣发现那艘漂走的空渔船了!
"开船!"老水手一声令下,引擎轰鸣。"白象号"猛地加速,驶向湄公河中央。岸上枪声大作,但为时已晚。
老水手这才正式打量我们:"老K呢?"
"死了。"雨晴哑声说。
老水手沉默片刻,摘下铜钱放在掌心:"二十年前,小林、老K、李卫国和我,四人结拜兄弟。现在..."他苦笑一声,"就剩我一个了。"
他领我们进入船舱,锁好门,然后出乎意料地向雨晴深深鞠躬:"林小姐,终于等到你了。"
雨晴后退一步:"我不是...老K没告诉你吗?我其实..."
"我知道你是谁,"老水手直视她,"正因为如此,你才是唯一能完成这件事的人。"
他从暗格中取出一台老式录音机:"是时候听听小林留下的最后讯息了。"
雨晴颤抖的手将磁带放入录音机。沙沙的噪音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响起——是林警官,但比照片上年轻许多:
"我是林正阳,警号。若听到此录音,我已不在人世。1998年行动中,我发现'雪山会'背后存在一个代号'雪莲'的跨国犯罪集团,其核心成员包括..."
录音突然被刺耳的干扰音打断,接着是林警官急促的声音:
"赵立民是叛徒!他刚刚向'园丁'汇报了我的行踪...来不及了...雨晴,我的女儿..."
即使知道不是亲生,听到"女儿"二字时,雨晴仍浑身一颤。
"记住,你的生父周天鸿虽是毒枭,但临死前悔悟交出了关键账本...我把账本和证据藏在..."
一阵杂音后,录音突然清晰:
"...佛像肚子里...密码是你生日倒序...找到后联系张处长...别相信任何人...雪莲开在最高处..."
"咔嗒",录音结束。船舱内死一般寂静。
"佛像..."雨晴喃喃自语,"是轮回殿那尊?可我们刚刚离开..."
老水手摇头:"孟帕亚寺的轮回殿佛像十年前重修过。小林说的应该是老佛像——现在在清迈的蓝庙。"
清迈!泰国!这意味着我们要跨国追查。但眼下更紧迫的是摆脱追兵。"白象号"正全速驶向湄公河下游,但直升机的声音已经隐约可闻。
老水手走到船舷边看了看:"准备换船!"他指向不远处的一条支流,"那里有快艇,能甩掉他们。"
"你呢?"我问。
他笑了笑,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老头子我...该去见兄弟们了。"
我们震惊地看着他掀开甲板上的油布——下面赫然是成捆的炸药!
"不行!"雨晴抓住他的手臂,"一起走!"
老水手轻轻挣脱:"孩子,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他将铜钱挂在雨晴脖子上,"拿着它,去清迈蓝庙找维猜法师。就说...'雪莲谢了,莲花开了'。"
引擎声越来越近,探照灯扫过河面。老水手不由分说把我们推下小艇,割断缆绳。快艇冲入支流的瞬间,我看到"白象号"调转船头,迎着直升机冲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夜空,火光照亮了整条湄公河。雨晴跪在快艇上,无声流泪。我紧握方向盘,向着泰国方向全速前进。
身后,中国的追兵、缅甸的武装、杨明的杀手,全被那团火球暂时阻挡。但前方,是更未知的危险——清迈的蓝庙,佛像中的秘密,以及那个代号"园丁"的、位高权重的真凶。
快艇穿过国境线的瞬间,雨晴打开金属盒,借着月光再次看那张林警官的出家照。照片背面,有一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
"无论血缘,你永远是我的骄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