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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弄着青铜碎片边缘的藤蔓纹路,指尖摩挲着那粗糙而古老的纹路,触感微微刺手。
陈拾突然撞开院门摔进来,后襟沾着暗红苔藓,那苔藓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珍哥儿!西市绸缎庄王掌柜的马车轮毂缝里,嵌着这个。"
他摊开的手掌上躺着半片靛蓝色琉璃,那琉璃在微弱的光线下折射出鬼市特有的腥甜气息,视觉上泛着神秘的幽光,凑近还能听到一丝细微的嗡鸣声。
李饼的佩刀在石桌上震出轻响,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刀鞘上凝结的夜露簌簌坠落,滴在石桌上发出滴答声。
孙豹正用朱砂在黄符上画驱邪咒,闻言笔尖重重戳破符纸:"上个月鸿胪寺少卿失踪前,也收过这种西域贡品。听说这西域有种神秘的邪术,或许这些奇异现象就和这邪术有关。"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里,那梆子声沉闷而悠长,我们踩着青石板路拐进崇仁坊,脚下的青石板凹凸不平,触感坚实。
腐烂的槐花香突然浓烈起来,那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阿里巴巴用波斯锦帕掩住口鼻:"这味道像不像......"话音未落,整条街的灯笼齐刷刷熄灭,眼前瞬间陷入黑暗。
黑暗中有铁链拖曳声贴着墙根游走,那声音阴森而诡异,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射出血色警告——西北方三十步,生命体征正在锐减。
当孙豹用火折子点燃油灯时,昏黄的灯光照亮周围,我们正站在鬼市入口的青铜兽首前。
獠牙间垂落的蛛丝泛着诡异的青金色,在灯光下闪烁,李饼用刀尖挑起半截断裂的银链:"是五品以上官员的蹀躞带配件。"
"让让!"六个挑着人面灯笼的灰衣壮汉突然撞开人群,那人面灯笼在风中摇晃,发出诡异的声响,陈拾怀里的证物匣应声落地。
靛蓝色琉璃碎片滚进污水沟的刹那,系统自动启动现场重建模拟——在三维投影里,每片琉璃都在月光下延伸出细若蛛丝的荧光轨迹,荧光闪烁,如梦如幻。
我拽着陈拾退到石狮背后,指尖划过砖墙上的抓痕,那抓痕粗糙而深刻,仿佛记录着曾经的挣扎。
"三天前卯时二刻,有人在这里用左手握过淬毒的匕首。"话音未落,头顶屋檐传来瓦片碎裂声,那声音清脆而突兀。
李饼的刀鞘横挡在我面前,三枚淬着孔雀胆的枣核钉正钉在青砖缝里,排列形状恰似昨夜阵图中的狼头图腾。
"那边当铺的幌子有问题。"
我扯住要冲出去的孙豹,系统正在耳畔播报光谱分析结果,"赭色绸布浸过牛脊髓,与西市胡商指甲缝里的残留物成分吻合。"
当阿里巴巴用波斯弯刀挑开当铺门帘时,浓烈的安息香里混着丝缕血腥,那气味刺鼻而令人作呕。
账本上的墨迹突然开始蠕动,我抓起砚台砸向房梁,墨汁泼溅处传来惨叫——伪装成店伙计的杀手正捏着吹箭,衣襟内袋露出半截靛蓝色流苏。
"是邱将军府的死士。"李饼用刀背压住那人咽喉时,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蜂鸣。
视网膜投影中,杀手的瞳孔正在发生虹膜异变,某种类似萤火虫的冷光在毛细血管中流动。
我皱起眉头,思索着:“这冷光和虹膜异变,会不会是西域邪术控制人的手段?”
陈拾突然指着柜台后的博古架惊呼:"珍哥儿快看!"在七宝琉璃盏的阴影里,半枚青铜钥匙正卡在《西域舆图》卷轴的缝隙中,匙柄螭纹与我怀里的碎片严丝合缝。
当钥匙插入博古架暗格时,整面墙突然翻转,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密道石阶上散落着新鲜的血迹,那血迹殷红而刺眼,孙豹的桃木剑突然自燃,幽蓝火苗映出墙面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每个指痕的第二关节处都有被锐器刺穿的破口。
"三天前失踪的鸿胪寺少卿,"我摸着抓痕边缘的铜锈,那铜锈粗糙而冰凉,"他的扳指内侧就镶着止血的磁石。"
密道尽头传来铃铛轻响,那铃铛声清脆而悠远,系统突然将听觉灵敏度提升十倍。
在三百二十一种杂音里,我精准捕捉到某个熟悉的声纹波动——与三日前金銮殿青铜鼎的共鸣频率完全一致。
"退后!"李饼突然揽着我腰身急退,原先站立的地面轰然塌陷,那声音震耳欲聋。
月光从头顶的窟窿漏下来,照亮坑底交错的白骨,那白骨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每具骸骨的眉心都嵌着靛蓝色琉璃碎片,排列成昨夜阵图缺失的二十八宿星位。
当我捡起沾着新鲜泥土的玉扳指时,那玉扳指温润而冰凉,系统突然弹出全息提示框。
在放大四十倍的显微画面里,翡翠内壁刻着行小篆——"子时三刻,狼噬东南"。
鬼市更夫的梆子恰在此时敲响,那梆子声打破了寂静,陈拾突然指着东南方颤抖:"那些灯笼......"原本悬挂在铺面上的七十二盏红纱灯,此刻正齐刷刷转向我们所在的方位。
每盏灯笼的流苏都在无风自动,垂落的琉璃坠子折射出妖异的靛蓝色冷光。
李饼的刀锋割破夜雾,斩落最近的红纱灯罩。
燃烧的绸布里飘出带香灰的纸片,系统瞬间完成笔迹比对——与邱庆之书房搜出的密信用同一方松烟墨。
"珍珍当心!"孙豹突然将我扑倒在地。
头顶掠过三道淬毒银梭,钉入青砖的瞬间竟化作靛蓝色磷火,那磷火闪烁着诡异的光。
火光摇曳处,墙根苔藓显露出蜿蜒的血迹箭头,直指鬼市最深处的黑铁塔楼。
当我们在寅时初刻摸到塔楼后墙时,陈拾的证物袋突然发出嗡鸣。
袋中青铜碎片正与墙体产生共振,藤蔓状纹路在月光下疯狂生长,渐渐拼凑出半幅西域地图的轮廓。
"这里。"
我的指尖停在某处干涸的血迹上,那血迹已经变得干涸而粗糙,系统启动光谱扫描的蓝光惊飞了檐角乌鸦,那乌鸦的叫声凄厉而刺耳。
在第四十三层砖缝里,嵌着片带牙印的金叶子——失踪绸缎商人的小妾曾说过,她相公紧张时总会咬金器。
塔楼顶层的铜钟毫无征兆地轰鸣,那轰鸣声震得人耳鼓生疼,震落簌簌尘灰。
在漫天扬尘里,我看见某个颀长身影倚着飞檐轻笑。
那人抛接着三枚靛蓝色琉璃珠,月光穿透珠体时,在地面投下个正在燃烧的狼头图腾。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三角警示框,视网膜投影开始剧烈闪烁。
当李饼的刀风劈开浓雾时,瓦当上只剩半片浸着牛脊髓的绸布,在夜风里泛出熟悉的腥甜气息。
我捏着那片金叶子退到檐角阴影里,塔楼铜钟的余震还在齿间发麻。
李饼的刀锋贴着青砖地面划出半弧,月光在刃口凝成一点寒星:"西北三十五步,三个呼吸声。"
陈拾哆嗦着往我身边蹭了蹭,证物袋里的青铜碎片突然发出蜂鸣。
阿里巴巴用波斯弯刀挑开飞檐垂落的蛛网,那些泛着青金色的丝线竟在刀刃上蚀出细密凹痕。
系统在视网膜投射出光谱分析图,某种类似萤火虫冷光的物质正沿着瓦当缝隙流淌。
"豹哥,符咒。"我压低嗓音,看着朱砂黄符在桃木剑尖燃起幽蓝火焰。
当火光照亮第三层飞檐时,三道黑影鬼魅般缩进斗拱的阴影里,衣袂翻飞间露出靛蓝色里衬——与当铺杀手同样的制式。
李饼突然拽着我滚向石柱后方,三枚枣核钉擦着耳畔钉入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