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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匣内的烛火被穿堂风凶狠地撕扯着,火焰东倒西歪,跳跃的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我紧紧盯着羊皮卷轴上不断变化的卦象,喉间泛起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那味道又腥又涩,直冲鼻腔。
李饼的剑尖在青砖地上用力划出歪斜的刻痕,“嚓嚓”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中格外刺耳。
月光从密室顶部的气孔漏进来,如同一道清冷的纱幕,将那些墨迹照得像是无数只蜷缩的蜘蛛,每一根蛛丝仿佛都在微微颤动。
"系统,开启旧案索引。"
我在袖中掐破染毒的指尖,尖锐的刺痛感传遍手指,殷红血珠顺着银针缓缓滑进铜匣暗纹,那血珠红得夺目,好似要滴出火来。
光幕在视网膜上炸开成串案卷编号,眼前瞬间被密密麻麻的数字填满,闪烁的光芒有些刺眼。
贞观十九年的天狗食日记录与卷轴星图重叠时,某个被虫蛀的卷宗突然闪烁起红光,那红光像是恶魔的眼睛,透着诡异的气息。
卢纳大人用象牙柄放大镜抵着星图,"这处昴宿的墨渍......"他话音未落,我袖中银针突然绷直成弦,“嗡”的一声轻响,三枚淬毒的柳叶镖擦着卢纳的玉冠钉进墙砖,镖尖入墙的“噗噗”声清脆可闻。
李饼的剑鞘横拍在我后腰,一股大力袭来,我借势滚到铜匣后方,耳边传来瓦片碎裂声如同骤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戌时三刻换防间隙。"李饼的嗓音比剑锋更冷,好似带着冰碴,他玄色官服的暗纹里渗出西域龙涎香的味道,那香气清幽中带着一丝神秘,钻进我的鼻腔。
这三枚铜钱是我之前在某个与户部侍郎有关的旧地所得,上面有着特殊的符文。
我摸出三枚铜钱压在舌底,舌尖能感受到铜钱粗糙的纹路,系统光幕上跳动的案宗突然拼出半阙《大衍历》——那是三年前户部侍郎编纂的私藏历法。
阿里巴巴撞开密室暗门时,“轰”的一声巨响,发辫上缠着的波斯银铃碎了两颗,清脆的铃铛破碎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沾着墨汁的手指悬在星图上空三寸,墨汁散发着淡淡的腥味:"这些根本不是中原星象!"
他袖中抖落的龟甲片正巧卡在卷轴末端的血印里,那“咔哒”一声,仿佛是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看这奎宿走向,分明是西域三十六国的占星密文。"
我咬破的第二根指尖点在系统弹出的玄武门轮值表上,鲜血的咸涩味弥漫在口中,血珠滚过光幕时突然凝成卦爻。
当卢纳大人的玉笏板倒映出第七个星宿方位,密室四角的青铜兽首突然吐出紫烟,紫烟带着刺鼻的气味,“嘶嘶”地往外冒。
李饼甩出剑穗缠住我手腕,剑穗的丝线勒得手腕微微生疼,疾退时我看见铜匣内层暗格弹出一枚人面鱼纹玉珏——与三日前西市当铺灭门案证物一模一样,玉珏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坎位三丈,开巽门!"我嘶吼着撞向绘着二十八宿的砖墙,身体与墙壁碰撞的闷响震得耳朵生疼,系统光幕上的案宗突然全部倒转。
阿里巴巴将龟甲片按在血印处旋转时,整面星图竟渗出淡金色液体,那液体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带着一丝暖意,那些墨迹在月光下显露出第二层文字。
李饼的剑风劈开紫烟,“呼呼”的风声中,剑尖挑着块烧焦的皮肉:"是滇南的蛊雕纹身。"他靴底碾碎滚落的青瓷药瓶,“咔嚓”一声,我认出那是半月前陆城隍中蛊时见过的南诏秘药,药瓶破碎后,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
卢纳大人玉笏板突然发出裂响,如同清脆的瓷器破碎声,暗格里弹出的丝绢上赫然是渭水溺亡案的现场拓印。
当第二波毒针穿透窗纸时,“噗噗”的声响急促而密集,我拽着阿里巴巴滚进铜匣阴影。
系统突然将玄武门轮值表与星图重叠,光幕上浮现出正在移动的红点——那些刺客的方位竟与十年前玄武门之变的叛军布阵完全吻合。
"巳时三刻,太阴犯昴。"我蘸血在砖地上画出星轨,血液与砖石接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阿里巴巴的龟甲片突然自动排列成西域商队密符。
当李饼的剑刺入第三处兽首眼窝,“噗”的一声,铜匣底部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低沉而厚重,羊皮卷轴上的血印竟渗出黑色黏液,那黏液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渐渐显露出半张长安地宫图。
卢纳大人突然闷哼一声,他扯开的衣襟下露出道爪痕——与陆城隍尸体上的伤痕分毫不差。
我弹指将银针钉入他伤口三寸,“噗”的一声,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贞观初年太医署禁术记载:"是滇南的尸蚕蛊,见月则......"
话音未落,密室穹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七具挂着滇南银铃的尸体破顶而下,“哗啦”一声巨响,银铃的“叮叮当当”声混乱而嘈杂。
李饼旋身挥出的剑气削断三根牵引尸体的银丝,“嘶”的一声,我甩出的铜钱卡住尸蚕蛊虫的啮齿,“咔”的一声,阿里巴巴趁机将龟甲片塞进领头尸体的口中。
当最后一只尸蛊在月光下化作血水,“滋滋”的溶解声中,铜匣内的星图突然投射到整间密室。
那些旋转的卦象在四面砖墙上游走,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最终在卢纳大人的玉笏板上聚成句谶语。
我摸着袖中弯成问卦状的银针,银针的冰冷触感从指尖传来,看着光幕上逐渐清晰的案宗脉络,忽然读懂夜枭啼叫里藏着的更漏节奏,夜枭的叫声凄厉而悠长。
"是太史局用来记载荧惑守心的密文。"
我蘸着蛊毒在丝绢上画出倒悬星图,蛊毒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李饼剑尖挑起的尸块正巧落在谶语末尾。
当阿里巴巴破译出西域密文中的"七月流火"四字,铜匣内层突然弹射出一枚青铜钥匙——与三年来十七起悬案现场出现的信物完全相同。
随着青铜钥匙的弹出,密室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关键物证吸引,而卢纳大人却在此时,将注意力转向了地宫图,他拿起玉笏板,试图从这古老的图卷中寻找更多线索。
卢纳大人用裂开的玉笏板挑起地宫图,月光恰好照亮图末的朱砂印,那朱砂红得鲜艳夺目。
我藏在背后的手指突然痉挛,一阵刺痛袭来,系统光幕上的红点正在向皇城方向聚集,而那些旋转的卦象里,隐约浮出半枚新鲜的户部官印。
我攥着那枚青铜钥匙退到廊柱阴影里,铜锈渗进掌纹的刺痛感令人清醒,那刺痛尖锐而清晰。
皇城方向的红点正以北斗七星的阵型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