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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师父从未出手过啊,你说师父是不是当年受伤很严重啊!”
“别瞎想!被师父听见了指不定会怎样,你练了朽木诀没有?”
说到朽木诀,姜寻精神一振,放下兔腿,目露精光道:“昨日我已熟悉口诀,这朽木逢春、新木化雨之术当真令人眼红,要是我有朝一日也可修成此术就好了。”
龚大力嗤笑一声:“木雨术可是元婴期方能修成的术法,你此生连筑基都希望渺茫,还敢奢望那大能之事?”
姜寻细细嗦取了骨缝间的肉丝,咂巴了一下嘴,大大咧咧道:“别这么认真嘛师兄,我就是说说而已。”
……
翌日,朽木道人开始分配任务:
“大力,今日起你负责药园的培植与采摘工作。姜寻,你负责药草的提炼,你二人一旬一换,可有异议?”
“弟子领命。”
下首二人恭敬答道。
姜寻随朽木道人来到其所居住的里屋,除一张书桌一张床外,仅有一个蒲团平铺在地。
姜寻知晓朽木道人平日里对身外之物关注甚少,因此不甚奇怪。
正思虑间,朽木道人转过身,一招手,一只玫红色羽毛的鸟儿从袖中飞出,同时出现在地上的还有一只青绿色的三足鼎,鼎身上还镌刻着奇怪纹路。
“终于能出来放风了,憋死我了。”
姜寻没想到最先开口的居然是这只鸟儿,只见其用翅膀挠了挠头顶的羽毛,仿佛知道姜寻在注视它,还昂首挺胸地抖了起来。
“此鸟名知更,可重复我的炼丹技艺,以后它便代我教导你二人炼丹术,此鼎为二阶木纹鼎,也跟了我有许多年,你等便先取去用吧。”
朽木道人缓缓开口。
“多谢师父。”
姜寻不疑有他,当即拜谢。说罢便手持青铜鼎出门,身后还跟着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红色鸟儿。
兰草谷,芷溪涧。
跟着知更鸟,路过茂密的丛林,时不时还得屏气穿越毒瘴,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绿盈盈的小溪,溪水透明,清澈见底。
小溪旁各类树木枝叶浓密,纵横交错,只有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姜寻只觉近日来的疲劳一扫而空,对父母的思念、对前途的迷惘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多想时间停止在此时此刻。正沉浸其中时,一声尖细的鸣叫打破了宁静。
“臭小子!你在想什么呢?这都午时了,赶紧抓几只野货来给老夫填填肚子!”
“你自己不就是野货吗!”
姜寻无语,这鸟长期在师父的灵兽袋中,居然还没辟谷。
虽如此想着,姜寻还是缓缓向丛林中走去,说是丛林,不过是兰草谷的外围,外围毒瘴较轻,因此只生存着一些未曾开智的普通野兽。
姜寻运气不错,不出一柱香功夫就打到了一只鬃毛黝黑的山猪。
返回芷溪涧,将山猪倒吊绑于棍上,下方生起火来。知更鸟见姜寻返回,赶紧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见姜寻不慌不忙地烤起山猪,不禁称赞了两句:“臭小子不错嘛,手脚挺麻利,比以前我教的那几个傻小子强多了。”
姜寻略感惊讶,回身看知更鸟:“以前?你说师父以前也收过弟子吗?”
“废话,朽木老儿都不知道多大了,怎可能只有你一个弟子!”
姜寻翻动着炭木,继续问道:“那师父之前的弟子去哪了,还在青木宗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死了吧,我和朽木老儿认识的时候,他还不在青木宗呢,是个散修。”
知更鸟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
“炼气修士寿一百,筑基修士寿两百,我认识朽木老儿也有近一百年了,想来他寿元无多,所以想着加入一个宗门给自己找个衣钵传人吧。”
说罢,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山猪已经被烤出了金黄色的油脂,不停滋滋作响,知更鸟见状催促姜寻赶紧给它切几片肉来。
姜寻依其所言,三两刀便片了几片熟透的山猪肉,甩给了知更鸟。
别看知更鸟身子不大,嘴喙却着实不小,成年人巴掌大小的肉片被其一口吞入腹中,剩下的几片肉也被其三下五除二解决,惊得姜寻目瞪口呆。
最后,一只山猪一大半进了知更鸟的肚子,姜寻心中一阵无语,真不知道其是如何吃下去的,难不成其腹中另有自成空间。
“好了,小子,看在你如此孝顺的份上,今日的课程便就此开始吧。”
知更鸟的鸟目中闪着狡黠的光辉,嘴角还留着油,一脸猥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