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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思的手指紧紧掐在我手腕上,那触感尖锐而急切,像钳子一般。
急救车红蓝交织的灯光如灵动的蛇一般穿透急诊大厅的玻璃,在林医生镜片上投下诡异且闪烁不定的光斑,那光斑就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我死死盯着他手套边缘溢出的淡黄色药水,消毒水混合着某种发酵物的刺鼻酸味直冲入鼻腔,那味道浓烈得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防护手套材质升级了?”我用力甩开柳思思的手,故意用沾着铁锈、粗糙且带着凉意的袖口抹过林医生胸牌,“看来贵院对B - 2层的投资比ICU还上心。”
林医生后退半步,挂绳随之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如同风铃的轻吟。
我趁机瞥见他白大褂内侧口袋露出的半截工牌,荧光绿的安全级别标识在阴影里格外刺眼,像黑暗中的信号灯——那是只有接触过三级生化污染的人才会佩戴的标记。
恍惚间,我似乎听闻过一些关于拥有此类高级别防护标识的神秘组织传闻,他们行事隐秘,涉足的领域总是与危险和禁忌挂钩。
手机又在后腰剧烈震动起来,震感透过衣物清晰地传递到我身上。
这次柳思思抢先按亮屏幕,她的睫毛在蓝光里抖得像被惊动的蝶,突然猛地拽着我冲向救护车,她的手劲大得让我胳膊生疼:“李警官的定位在移动!”
我们撞开安全门时,张院长如雷般的咆哮从监控室传来,那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封锁住院部三楼!所有档案室电子门禁升级虹膜识别!”他臃肿的身影模糊地映在磨砂玻璃上,正对着手机声嘶力竭地吼叫:“……对,就是那个总来捣乱的私家侦探,给我调出他上周的探视记录……”我心中不禁揣测,张院长如此大动干戈,背后是否有一个庞大且神秘的势力在施压。
三天后的深夜,我静静地蹲在城西筒子楼潮湿的天井里,头顶晾晒的床单滴下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打在我的头顶,凉丝丝的。
四周弥漫着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退休十年的陈老医师颤巍巍地推开铁门,“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老式胶片机散发的浓烈霉味混着云南白药淡淡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带着一种岁月的沧桑。
陈老医师咳嗽间隙,曾不经意提到多年前医院附近出现过一些形迹可疑的人,那些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那之后医院便陆续发生了一些怪事。
“致远啊,当年你爸追查走私案被停职,就是躺在这张藤椅上写举报信的。”老人枯枝般的手指缓缓划过铁盒里泛黄的病历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管里发出风箱般粗重的声响,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
柳思思立刻掏出听诊器,手指触到他衣领时却猛地僵住。
老人锁骨处狰狞的烫伤疤痕蜿蜒进衬衫,形状像极了我们在停尸房见过的运输箱编号,那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
我隐隐觉得,这相似的形状或许是某个神秘组织的独特标记,就像黑暗中的密码,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2008年7月23日,四号手术室。”我将温好的黄酒轻轻推过去,黄酒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那天您主刀的心脏搭桥手术患者,三个月后成了人体藏毒案的运货人。”
胶片机突然卡带,发出“咔咔”的杂音,老式日光灯管滋滋作响,灯光闪烁不定。
陈老医师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从病历本夹层抽出一张泛蓝的图纸。
当我的指尖触到那排凹凸的盲文编码时,“洞察之眼”不受控制地开始灼烧视网膜,那灼烧感如同一团火在眼中燃烧。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一些低沉的呢喃,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又好似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低语。
“别看!”柳思思的冷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她的手掌也同时迅速抵达,医用纱布裹着薄荷脑的清凉覆上我刺痛的眼皮,那清凉让我瞬间打了个寒颤。
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耳后的绒毛上,比解剖刀还锋利:“你每次强行发动能力,毛细血管都会爆裂三到五处。”
我反手扣住她来不及撤回的手腕,在黑暗中,其他感官异常清晰。
她脉搏在指尖有节奏地跳动着,那跳动的位置,恰好对应图纸左下角那个被反复描摹的十字标记——那是我们在王护士失踪前夜,在她更衣柜发现的祈祷手势。
听老一辈说,这座城市最近几年时不时就有医院发生离奇失踪案,而这些案件背后似乎都隐隐有着同一个影子,像是一个神秘组织在暗中策划着一切。
凌晨两点十七分,市立医院后巷的流浪猫集体炸毛,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我趴在急诊科楼顶的水塔旁,能感觉到水塔冰冷的外壁贴着我的身体。
看着张院长的奥迪A8缓缓驶入地下车库,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怀疑张院长只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一颗棋子,他的所作所为或许都是按照组织的指令行事。
柳思思的实验室电脑还亮着,屏幕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她替我伪造的清洁工ID卡正在解码器上闪烁,发出微弱的“滴滴”声。
“患者转运记录显示,每月第三个周四凌晨三点,都会有救护车从D区出发。”我把图纸摊在布满水渍、湿漉漉且滑溜溜的管道上,柳思思的发丝轻柔地垂落在我画圈的坐标点,痒痒的。
“但D区监控里从没出现过这些车辆。”
她突然按住我画路线的手指,医用橡胶手套还带着解剖室的凉意,那凉意顺着手指传遍我的全身。
“你闻到了吗?”夜风送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腥,像是过期的葡萄糖溶液混着新鲜的血浆,那味道在鼻尖萦绕,让人作呕。
这种奇怪的气味让我联想到一些关于神秘组织进行非法生物实验的传闻,说不定这医院就是他们的一个秘密据点。
我们同时摸向腰间的手电筒,手电筒的金属外壳有些冰凉。
光束交汇处,图纸边缘的防水涂层正在溶解,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那些原本以为是霉斑的污渍,在强光下显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像无数双小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猜测这些针孔或许是某种加密信息的载体,只有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才能解读。
柳思思从实验服口袋掏出紫外线笔的瞬间,整张图纸突然浮现出蛛网般的荧光纹路,如同梦幻的迷宫。
我数到第七个交叉节点时,后颈突然泛起被金属抵住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我不禁想到,这些荧光纹路会不会是神秘组织的行动路线图,而我们正一步步踏入他们的陷阱。
图纸在掌心跳动着收缩舒展,那些荧光纹路正逐渐拼凑成某个地下建筑的剖面图。
柳思思的呼吸骤然加重,变得急促而沉重,她的笔尖悬停在某个似曾相识的符号上方——那是我们在林医生手套内侧见过的三角形暗纹。
这个三角形暗纹或许是神秘组织的标志性符号,代表着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顶楼铁门突然被狂风吹开,“砰”的一声巨响,暴雨裹挟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灌进来,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图纸上的荧光符号开始扭曲,像一群被困在二维世界的萤火虫,闪烁着挣扎的光芒。
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在预示着我们即将揭开一个被神秘组织严密守护的秘密。
柳思思抓过我的左手按在图纸中央,医用胶带缠绕的伤口渗出血珠,血珠滴落在图纸上,在一个突然亮起的符号上晕染出诡异的紫红色。
当那个符号彻底成型的刹那,整座医院的地基深处传来沉闷的震颤。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震颤会不会是神秘组织启动了某种危险的装置。
我喉咙里泛起铁锈味,视网膜残留的影像中,所有符号正朝着图纸右下角坍缩——那里原本标注着“锅炉房”的位置,此刻浮现出一串正在倒计时的数字。
暴雨砸在生锈的水塔外壳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倒计时数字在视网膜残留的灼痛中不断跳动。
我担心这倒计时是神秘组织设定的一个期限,一旦结束,后果不堪设想。
我抹了把脸上冰冷的雨水,图纸上溶解的荧光纹路正在渗进管道缝隙。
“还剩四十七分钟。”柳思思的紫外线笔在图纸边缘划出焦痕,发出“嗤嗤”的声响。
“这些符号不是平面绘图,是立体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