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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的盛家祠堂阴冷昏暗,只有几支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我裹紧斗篷,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明兰已经在那里等候,一袭素白,在烛光中宛如幽灵。
"你来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冷得像冰。
我轻轻关上门,走到她身边。祠堂正中供奉着盛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最下面一层,一个不起眼的牌位上写着"卫氏"二字——明兰生母的灵位。
"六姐姐考虑得如何?"我低声问。
明兰转身面对我,烛光在她眼中跳动:"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娘的事的?那晚根本没有第三人在场。"
我早料到她会问这个。真相不能说,但半真半假的谎言或许能过关。
"我...认识那个稳婆的女儿。"我编造道,"她临死前告诉了我真相。"
明兰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稳婆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早就搬去北边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她竟然调查得这么清楚!
"好吧。"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我有预知能力,你信吗?"
明兰冷笑一声:"表妹当我是三岁孩童?"
"那你怎么解释我知道卫小娘的事?"我反问。
明兰沉默片刻,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这是我派人去青州查到的。周文礼确实有个女儿叫语嫣,但十年前就死了。你到底是谁?"
我接过纸张,上面详细记录了周家的族谱和语嫣的死因——一场大火。看来明兰下了很大功夫调查我。
"我是谁不重要。"我放下纸张,"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报仇。林噙霜不仅害了你娘,还挪用公中银两,与外男私通。这些足够让她万劫不复。"
明兰眯起眼睛:"证据呢?"
"林噙霜与钱塘江的药材商有染,每次私会都在城外紫竹庵。"我根据原着信息说道,"庵主收了她不少香火钱,只要施压,必会吐露实情。"
"你如何知道这些?"明兰追问。
"我说了,我有预知能力。"我半真半假地说,"我还知道很多事,比如...顾廷烨将来会成为宁远侯,而你..."
我故意停住,观察她的反应。明兰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荒谬。"她强作镇定,"表妹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那就说点实在的。"我转换策略,"王大娘子一直想除掉林噙霜,我们可以与她联手。至于证据...林噙霜房里有个紫檀木匣,藏在床板下面,里面是她与药材商的往来信件。"
明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没想到我知道得这么具体。
"为什么帮我?"她突然问,"你有什么目的?"
这是个好问题。我确实有私心——除掉林噙霜意味着少一个敌人;与明兰和解则能降低身份暴露的风险。但这些不能说。
"因为我看不惯林噙霜的所作所为。"我真诚地说,"也因为...我喜欢盛家,想保护这个家不受她毒害。"
明兰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有几分真实。祠堂内静得可怕,只有蜡烛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好。"她终于开口,"我们暂时合作。但若让我发现你有二心..."
"任凭六姐姐处置。"我迅速接话。
我们达成了脆弱的同盟。离开祠堂时,天刚蒙蒙亮,府中下人已经开始忙碌。我们分头行动,避免被人看到一起出现。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一切如常,暗地里我和明兰却在收集证据。她负责调查紫竹庵,我则通过小莲结交林栖阁的丫鬟,打听紫檀木匣的下落。
海朝云来盛府的次数越来越多,与长柏的相处也越发融洽。我刻意避开他们,把心思都用在对付林噙霜上。奇怪的是,明兰似乎也在疏远齐衡,拒绝了几次诗会邀请。
一个月后的清晨,小莲兴冲冲地跑进来:"表小姐!大公子和海小姐过文定了!老太太让全府上下都去前厅观礼呢!"
我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虽然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我...有些不舒服,你代我去向老太太告个假。"
小莲担忧地看着我:"表小姐,您的脸色好苍白..."
"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我勉强笑道,"去吧,别误了时辰。"
小莲走后,我瘫坐在床边,胸口闷得喘不过气。理智上我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感情上却难以接受。长柏那么好的人,本该...不,不该有什么"本该"。这是古代,婚姻是家族大事,不是儿戏。
正当我自怨自艾时,门被轻轻推开,明兰无声地走了进来。
"不去观礼?"她挑眉问道。
"头疼。"我简短地回答。
明兰走到我面前,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她的眼睛:"为了兄长?"
我挣脱她的手:"不关你的事。"
明兰冷笑:"果然。表妹,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我兄长远点。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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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怎样?"我抬头直视她,"杀了我?像你对付林噙霜那样?"
明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林噙霜是咎由自取。至于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我们剑拔弩张地对视着,前院传来的喜乐声显得格外刺耳。
"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明兰转移话题,"三日后是祖母寿辰,届时全家都会到场,正是揭发林噙霜的好时机。"
我点头:"紫檀木匣的事查实了?"
"嗯。"明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仅找到了信件,还收买了紫竹庵的一个小尼姑作证。这次,她插翅难飞。"
我们简单商量了计划,明兰便匆匆离去,说是要去陪老太太接待海家客人。我独自坐在静观轩,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心如刀割。
三日后,盛老太太寿辰,盛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我穿了一件新做的藕荷色褙子,强打精神去贺寿。寿宴设在正厅,盛纮和王大娘子坐在老太太两侧,长柏和海朝云站在一旁,俨然一对璧人。林噙霜也被允许出席,站在角落,脸色阴郁。
我向老太太行礼贺寿,献上亲手绣的百寿图。老太太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向宾客介绍:"这是我远房侄孙女,才貌双全,还未许人家呢。"
几位夫人闻言,纷纷打量我,问些家世背景的问题。我一一应付,余光却瞥见明兰悄悄离开了大厅。按计划,她现在是去取紫檀木匣了。
宴席过半,老太太突然脸色发青,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大厅顿时乱作一团。
"太医!快叫太医!"盛纮大喊。
我冲上前去,只见老太太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症状。突然想起原着中林噙霜曾试图毒害老太太,我立刻警惕起来。
"别动!"我拦住要扶老太太的王大娘子,"可能是中毒,乱动会加速毒性发作!"
众人哗然。盛纮厉声问:"周丫头,你怎知是中毒?"
我一时语塞。明兰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匣:"父亲,这是在林姨娘房里找到的。"
林噙霜脸色大变:"胡说!我房里没有这东西!"
明兰冷冷地打开木匣,取出几封信件和一包粉末:"这些是与钱塘江药材商的私通信件,而这包...我猜就是毒药。"
"冤枉啊!"林噙霜跪地哭喊,"老爷明鉴,妾身怎会害老太太?"
盛纮看了信件,脸色铁青:"贱人!不仅与人私通,还敢谋害母亲?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
林噙霜被拖走时,疯狂地喊着冤枉。墨兰想为她求情,被盛纮一并禁足。太医很快赶到,确认老太太确实中了毒,幸好剂量不大,加上处理及时,暂无生命危险。
混乱中,我注意到明兰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悄悄拉她到一旁:"毒不是林噙霜下的,对吗?"
明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表妹何出此言?"
"时间不对。"我低声道,"原着...我是说,如果林噙霜要下毒,不会选在自己要被揭发的时候。"
明兰深深看了我一眼:"表妹果然聪明。不错,毒是我下的。"
我瞪大眼睛:"你疯了?万一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
"剂量我计算过,不会致命。"明兰冷静得可怕,"但足以让林噙霜万劫不复。她确实有下毒的动机——怕祖母揭发她的奸情。"
我震惊于明兰的狠辣,为了报仇不惜拿老太太的性命冒险。这与原着中那个谨慎行事的明兰大相径庭。是我的出现改变了她吗?
寿宴草草结束,老太太被送回寿安堂休养。宾客们议论纷纷地离去,盛家一时成为汴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夜深人静时,我辗转难眠。明兰的手段让我不寒而栗,我们的同盟还能继续吗?若有一天我成为她的障碍,她会不会也这样对付我?
次日清晨,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汴京流传开一个谣言,说盛府表小姐与宁远侯府二公子顾廷烨有私情,两人曾在扬州私会。
"表小姐!"小莲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大娘子叫您过去问话呢!"
我心头一沉。这谣言半真半假——我确实见过顾廷烨,但绝无私情。谁会散布这种谣言?联想到昨日明兰的所作所为,答案呼之欲出——她先发制人,防止我借机接近长柏。
王大娘子阴沉着脸等我,旁边站着同样面色不善的盛纮。
"周丫头,外头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盛纮开门见山,"你当真认识顾廷烨?"
我知道否认只会显得心虚,便半真半假地回答:"回主君的话,小女在扬州时确实偶遇过顾二公子。他当时被歹人所困,我帮了点小忙,仅此而已。"
"就这么简单?"王大娘子狐疑地问,"那为何会有这种传言?"
"小女不知。"我低头道,"或许是有人看到我们说话,便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