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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一觉睡了那么久,她做错事,一直畏畏缩缩,看见师姐又是一副和颜悦色,她觉得这身修为废掉就废掉吧。
她已经找到治好师姐跟自己病的东西了。
吃完饭,蓝尸盯着一株插在花瓶里的桃花看,血艳艳的,比桃源宗上的还要深一些。
“师姐,你在哪里摘的桃花?好红。”
郁金堂在剥橘子,抬头笑了笑。
“路上看见一个老人家在街边卖花,还剩下最后一把,我干脆买了,她好早点回去。”
蓝尸看了一会,觉得很漂亮,从书架上拿出薛城主给她的安魂符箓拓印本,坐在郁金堂边上。
“师姐,我要跟你坦白两件事,可能有些像中邪,像呓语,但是它们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蓝尸把邪恶第二人格的事,说给郁金堂听。
“师妹一个人憋在心里,辛苦了。”
郁金堂摸摸她脑袋,一副心疼得要滴血,“都怪师姐不好,如果平日多关心你一点,或许你会直接告诉我,不用一个人藏在心里,担惊受怕。”
她摸着蓝尸的脖子,“很疼吧,是我做师姐的没照顾好你,反而连累你。师姐实在是……”
不称职。
蓝尸感动得稀里哗啦,她小时候跟家里人说自己白天能看见鬼在家里走,她们都觉得她中邪了,西疆修仙世家家里头闹鬼,那大家都别修仙,拔剑自裁算了。
再修,脸都快丢完了。
“我其实,也能感觉到师姐有时候变来变去的。”
郁金堂心漏了半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自己识海里有个脑残系统,蓝尸脑子里会不会也有一个?
只是她不知道,被邪恶人格夺舍之后,她这个主人格没了记忆。
她想问,蓝尸又接着说道:“每次我觉得师姐变了的时候,我都有些害怕,可是隔一段时间,师姐又恢复正常,时而热情,时而严肃,但都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蓝尸以前不觉得自己中邪,但是,家里人都给她灌药喝,搞驱邪祭祀,她渐渐也觉得她们好像是对的。
重开很多次人生,她感觉自己脑子变成撞散的豆腐,东一块西一块。
所幸这一次,自己杀了那个男人,师姐还活着。
自己也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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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怕差点找不到那个男的,谁知道找师姐的路上就遇见了,可见天不负有心人。
郁金堂软语安慰,搂着蓝尸,“师姐都知道了,好师妹别怕,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压力小些,有些东西分着分着,就变小了。”
蓝尸解释了一遍她的想法,既然是魂魄被邪恶人格夺舍,那就说明,一个躯壳里,装着两个完整的魂魄,才会出现两个人打架,抢躯壳的使用权。
古籍里,有些横死的双胞胎,在母亲肚子里,也会产生这样的情况。
死去的那一个魂魄并没有消散,还活着的那一个,不愿意跟血亲分离,主动邀请她跟自己共用一个躯壳。
但久而久之,发生摩擦,我要吃辣的,你要吃清淡的,可是只有一个躯壳,那怎么办,两不相让,那就开始打架,谁打赢了,听谁的。
类似于长两个脑袋的乌龟,一个看见天敌要躲避,另外一个没看到我就不躲。
意见不统一,简单的事情也变得难办起来。
“你是说,想用安魂符箓将主人格压在躯壳里,不许邪恶人格跟她抢夺躯壳使用权?”
郁金堂拈起这道自己画过几千次的符箓,仔细端详,这东西其实有点难评。
生死有命,强行将脱离躯壳的魂魄硬生生锁死,不许她离开。
用得好,那就是生者跟死者两两团聚,幸福和谐。用得不好,那就是活生生的折磨,比如把一个快病死的拖在人间,不许她死。
活受罪。
“我还没有试过,但是理论上,感觉可以用,师姐你觉得怎么样?”
“缺了一点东西,安魂符箓一开始是用在人将死未死的时候,已经离体之后的魂魄会不适配原本的躯体。魂魄会产生,我已经不是人了的想法。”
人死不是一瞬间的,类似于冰山融化,三魂七魄慢慢散开。
散出去的魂混杂了泥沙,不再纯粹,冻出来的冰,不是原来的那一块。
所以,需要一个东西去迷惑她,让她觉得,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我还活着。
自欺欺人的做法。
郁金堂是不想去北疆挨朔风的大嘴巴子抽,虫不喜欢太冷的地方,会被冻死。
那死东西长在哪里不好,非要长雪山上,一般雪山它还不稀罕,非要长北疆雪域,发癫。
“那该如何是好?”
蓝尸问道。
郁金堂说了安魂莲。
“师姐有个朋友家里是搞养殖培育的,说不定她那里还剩了一些,我写信问问。”
她让蓝尸不用担心,有些事情急不来,把剥好的橘子掰开,喂给蓝尸。
“这些天都太紧张,不如出去玩一会儿,放松一下,太紧张了不利于身心健康,有张有弛,才能更好地修行。”
郁金堂提议出去玩。
蓝尸眼睛放光,她老早就想跟师姐出去撒欢,断肠十八名景,都想去,这里好吃的东西又多,五花八门,琳琅满目,还都挺便宜的。
主打一个量大实惠。
开开心心玩了两天,郁金堂想起还是得看点书,上巳节水边祭神,搞了不少活动,投壶射箭,露天煮茶,游船声乐…
但重头还是赏花,春天,看花的好时节。
万物复苏,什么东西都开始冒尖,花开得姹紫嫣红,不玩飞花令可惜了。
断肠城内的上巳节,飞花令是重中之重,还有钱拿。
郁金堂干什么都要力求最好,爱跟人攀比,在凌绝宗修道的时候,她平等地歧视所有比她厉害的修士。
枳明排第一,杜海曙排第二。
跟她并列凌绝第三的裴鹤权,她也看不顺眼。
想起来就恨,这些能威胁到她的人,不能超过,就总战战兢兢,老害怕她们一剑杀了自己。
郁金堂把橘子皮跟白色的筋络扫进掌心,丢进杂物篓子里。
还好她们都死透了,郁金堂还在遗憾自己没跟裴鹤权打一架,不上不下,卡在平手的位置,真的很恼火。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千百年来都这样说,都烂大街了,郁金堂不想当平辈里的千年老二,她要当第一。
偏偏她弄不死裴鹤权。
裴鹤权死在哑城,杜海曙也是。
怎么说,郁金堂觉得怪遗憾的,修道不如人家,那就玩阴的,论修魔,她的看家本领,总不能再输给别人了。
“啪——”
一背书就走神,捧着的《飞花令合集》砸地上,蓝尸侧过身,看着还在挑灯夜读的郁金堂。
“师姐,其实量力而行就好了,我还有一些钱,如果不够用,我还可以替人算命测八字赚的。”
蓝尸觉得师姐好辛苦,在宗门要鞭策她勤奋学习,在宗门外,还要努力赚钱给她买好吃的。
郁金堂微微一笑,麻溜捡起地上的书。
“尽人事听天命,已经下决定要做的事,千难万难都要做到,不争馒头争口气。你睡吧,师姐去别的地方背。”
不等蓝尸说话,郁金堂捧着书走了,但是蜡烛没吹,给罩上了一个贝壳粘的罩子,光变暗了,但是也能看清东西。
没那么害怕。
蓝尸见师姐只是去了望台,没走远,看了一会儿,开始犯困睡过去了。
郁金堂给她的水里加了一点东西,小孩家家,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白天该读书读书,该玩的玩,晚上老老实实睡觉。
第二天起来,又是生龙活虎。
郁金堂叹了一口气,她不是读书的料子,不管是活第二世还是怎么,当初还在郁家村吃香火的时候,她就不怎么爱看书。
能认得字就不错了,一读书就脑袋疼,但想起薛城主,不行,人家的十六岁我比不了,笑死,难道人家的六百多岁记性我还比不过吗?
作死了读!
攀比会让人失智,有时候郁金堂会产生一种错觉,她会觉得自己记性挺不错的。
别人翻她一个白眼,她都死了三百年,还记得。
这些天研读自己写的虫记,她发现自己还漏掉了一本,她当初应该是有三本手札,一个记待办事项,一本记谢冕,剩下一本记仇。
记仇的那本被烧了,她还记得,一直耿耿于怀杜海曙觉得自己不行,非要替她挡雷劫,还有裴鹤权跟她抢烛龙丹的那件事。
郁金堂心思飘忽,给自己扎了一针,继续头悬梁锥刺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