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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感觉自己的三观……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了……只能……用……一种……仰望……史前巨坑般的……眼神……看着这位……深不可测的……守炉人……
“……至于……你们……为何……会……到……此……”老者的目光再次扫过两人,似乎终于有了一丝……人类……的情绪?那情绪……有点像……无奈?或者……是……麻烦?
“……大概……是……因为……外面……那个……不……争气……的……木头……快……要……撑不住……了……”他指了指外面(虽然已经被堵死了),“……而……这……‘坤元灵窟’……是……它……最后……的……‘退……路’……或者……说……是……‘保险丝’……?……一旦……它……彻底……崩……溃……这里……也……会……跟着……一起……被……‘浊煞’……吞噬……”
“……按……理说……这里……与……外界……早已……隔绝……万……年……等闲……之……辈……根本……无法……进入……”老者的目光再次落到林昭焕身上,带着一丝探究,“……除非……有……特定……的……‘钥匙’……或者……是……某种……极其……强大……的……外力……亦……或是……某种……极其……特殊……的……‘缘’……”
他看了一眼林昭焕那只似乎还在隐隐发光的左眼,又看了一眼乌兰怀里的羊皮纸秘图,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已经被林昭焕揣进怀里的、彻底报废的“玄龙”罗盘上。
“……看来……你们……身上……倒是……占……全……了……”老者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一个让两人冷汗直流的事实。
钥匙(羊皮纸秘图)?外力(罗盘自爆+林昭焕金光)?缘(林家血脉?桑柘木命格?还是……别的什么?)?
他们……能进来……根本不是什么运气好!而是……各种因素叠加之下……必然……的结果?!
“那……前辈……”林昭焕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可知……外面……那些……‘逆易道’……的……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那……‘血祭坤元’……又……是……怎么……回事?”他还是忍不住,将羊皮纸背面的内容问了出来!
听到“逆易道”和“血祭坤元”这几个字,老者那双一直古井无波的琉璃眸子,终于……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极其……极其……冰冷的……寒芒!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让整个石室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好几度!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哼……”老者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充满了无尽鄙夷和……杀意的冷哼,“……一群……试图……窃取……天……地……权柄……的……蝼蚁……罢了……”
他似乎……对“逆易道”……非常……了解?!甚至……可能……打过……交道?!
“……他们……想要……‘坤元核心’……无非……是……想……借……助……大地……本源……之力……来……强行……逆……转……九……星……扰……乱……天……地……秩……序……”老者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至于……‘血……祭’……哼……那……是……最低劣……最……愚蠢……也……最……恶毒……的……法子……用……生灵……的……怨……念……和……污……秽……来……污染……坤……元……强行……扭……曲……其……属性……以……达到……他们……那……可……笑……的……‘逆……易’……之……梦……”
他的话,证实了林昭焕之前的猜测!也让两人对“逆易道”的疯狂和邪恶,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那……那他们……能……成功吗?”乌兰紧张地问道。
老者沉默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难……”他吐出一个字,随即又补充道,“……但也……未必……不可……能……”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林昭焕怀里的羊皮纸。
“……关键……在于……‘钥匙’……和……‘时机’……”他意有所指地说道,“……林家……这……张……残……图……虽然……记载……的……是……寻……龙……定……穴……的……正……法……但……其中……蕴含……的……关于……九……宫……飞……星……和……地……脉……节点……的……奥秘……若……被……心术……不正……之……人……利用……反……而……可能……成为……开启……灾……祸……的……‘钥匙’……”
林昭焕的心脏狠狠一抽!难道……林家秘图的失传……和“逆易道”有关?!甚至……林家的某个祖先……也……
他不敢再想下去!
“……而……那……背面……的……邪……法……”老者的语气更加冰冷,“……其……核心……在于……‘血’……和……‘九’……这个……数……九……乃……阳……之……极……数……亦……是……变……化……之……数……他们……妄……图……在……某个……特定……的……‘九’……之……时……刻(比如……九运?或者……某个……九星汇聚的特殊日子?)……以……蕴含……特殊……力量……的……‘血’(比如……守护者……血脉?或者……某种……灵兽……之……血?)……为……引……强行……逆……转……九……宫……污……染……坤……元……从而……达到……‘逆……易’……”
老者的话,如同剥洋葱般,一层层揭开了“逆易道”那疯狂计划的核心!也让林昭焕和乌兰听得心惊肉跳!
特殊力量的“血”?守护者血脉?
林昭焕下意识地想到了……塔娜!那位昏迷不醒、拥有萨满血脉的鄂温克女子!难道……她……才是“逆易道”真正的目标?!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乌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前辈……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您……是……这里的……守炉人……您……一定……知道……怎么……阻止……他们……怎么……离开……这里……”她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问道。
老者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低头看了看石臼中那已经彻底成型、散发着奇异光泽和浓郁药香的黑色膏状物,又抬头看了看外面那虽然暂时被阻隔、但威胁仍在的黑暗……
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
“……吾……之……使命……乃……守……此……丹……炉……炼……此……‘镇……魂……续……脉……膏’……”他缓缓说道,“……此……膏……或……可……助……那……外面……的……木头……延……缓……石……化……稳……固……残……魂……但……治……标……不……治……本……”
“……至于……离开……”他摇了摇头,“……此……窟……早已……与……外界……隔绝……唯一的……‘生门’……就是……你们……来……时……的……那条……‘龙……骨……隧……道’……但……那里……‘龙……息’……尚……存……阴……魂……不……散……想……要……原路……返回……难……如……登天……”
“……而且……”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看向林昭焕,“……就算……你们……能……出去……又能……如何?‘逆易道’……布……局……已久……外面的……世界……恐怕……早已……暗流……涌动……凭……你们……二人……之力……螳臂……当车……罢了……”
老者的话,如同冰水,再次将两人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浇灭。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两人陷入绝望之际,老者却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他看着林昭焕,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极其……极其……古怪的……光芒?那光芒……有点像……恶作剧?或者……是……期待?
“……天……无……绝人……之路……”他缓缓说道,“……或许……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伸出那只枯瘦得如同鸡爪般的手指,指向了……石室角落里,那堆被乌兰之前翻找过、但并未太过在意的……破旧……藤蔓……篮子……
以及……篮子底部,那些……极其细小的、散发着青黑色金属光泽的……
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