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星穹铁道来点死亡震撼

第232章 道不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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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婆婆并非不想改变这天地,她早已看透这大梦的本质,也明白强行干涉的后果。

她选择了最笨拙、最低效,却也最温柔的方式——化身融入,在力所能及的角落,庇护那些被这疯狂世界抛弃的、微小的希望火种。

魔雾微微波动,三月七的身影出现在后土面前。

看着自己布满魔纹、流淌血泪、穿着亵渎纱衣的模样,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用黑雾将自己彻底隐藏。

自卑——一种久违的、属于“三月七”而非“真魔”的情绪,在她冰冷的魔心中泛起涟漪。

“孩子……” 后土的声音温柔依旧,仿佛三月七依旧是那个依偎在盘古臂弯里的粉色少女。

她看着三月七躲闪的眼神,轻轻一笑,那笑容带着洞悉一切的慈爱。

“觉得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莎布的声音直接在三月七灵魂深处响起,带着一丝促狭。

没等三月七回答,莎布周身温婉的大地气息骤然一变!

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深邃、充满无尽生命与死亡交织的恐怖气息弥漫开来!

后土的人形躯壳如同幻影般消散!

出现在三月七眼前的,是莎布·尼古拉丝的本相!

——那是一团无法形容的、不断蠕动膨胀的终极黑暗血肉!

它如同活着的、不断沸腾的宇宙肿瘤,表面覆盖着湿滑粘腻、不断分泌着不明液体的漆黑外皮。

在这团庞大到遮蔽视野的黑暗血肉之上,生长着无数粗壮、滑腻、布满吸盘的蠕动触手!

触手挥舞间,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在那些触手的根部、血肉的褶皱深处,镶嵌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闪烁着冰冷幽光的眼球!

有的眼球充满纯粹的漠然,有的则流露出对生命本质的贪婪与亵渎!

难以计数的、形态怪诞的嘴在血肉表面开合,有的在无声嘶吼,有的在咀嚼着无形的概念,有的则滴淌着腐蚀时空的亵渎之涎!

森之黑山羊!黑暗丰穰之女神!孕育万千子种的至高母神!

这才是莎布·尼古拉丝!

超越人智所能理解的、象征着生命最原始、最混沌、最丰饶也最恐怖的终极形态!

三月七彻底懵了!

魔化带来的那点“妖异美感”和“亵渎气质”,在婆婆这纯粹而浩瀚的混沌本相面前,简直如同小孩子拙劣的涂鸦遇到了宇宙级的抽象杰作!

她感觉自己像个刚学会化妆就跑到维密后台的小丑!

莎布那无数眼球聚焦在呆滞的三月七身上,一个由无数低语汇成的、带着宠溺笑意的声音在她灵魂中响起,

“现在,还觉得自己难看吗,我的傻孩子?”

“……” 三月七周身的魔雾都僵住了,血泪都忘了流。

她万万没想到,自家夫君不是人也就罢了,连婆婆……都这么的……硬核!

这根本就不是“不是人”能形容的层次了!

莎布的本相缓缓收敛,重新化为温婉的后土模样。

她走到依旧处于震惊宕机状态的三月七面前,伸出温暖的手,轻轻拂过她冰冷的脸颊。

“孩子,模样如何,力量性质如何,都是外相。”

莎布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直抵三月七混乱魔心的最深处,

“重要的是这里,”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三月七的胸口,“你想做什么?你的路,在哪里?”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也不要被绝望拖入了深渊。”

“愤怒可以成为力量,但不要让愤怒成为你唯一的主人。”

“守护也好,毁灭也罢,甚至你想掀翻这棋盘……无论你选择哪条路,坚定它,走下去!”

莎布的眼神深邃如渊,却又温暖如初生的恒星,

“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走到哪里,无论你选择对抗谁……”

“妈妈永远在这里,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最坚实的后盾。”

“若遇跨不过的阻碍,随时回来。”

“妈妈……护得住你。”

“妈妈……” 冰冷坚硬了无数岁月的魔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最温柔也最强大的力量狠狠击中、融化。

那被背叛、被伤害、被杀戮磨砺出的层层坚冰,在莎布毫无保留的、跨越形态与本质的母爱面前,轰然破碎!

三月七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扑进莎布的怀里,像个受尽委屈终于找到家的孩子,放声痛哭!

魔雾翻腾,血泪汹涌,却不再是绝望的象征,而是宣泄着积压了无数元会的委屈、痛苦和对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的贪恋。

莎布只是温柔地、坚定地拥抱着她,任由那足以腐蚀大罗的魔泪浸湿自己的衣襟。

……

哭累了,宣泄够了。

三月七终究还是告别了后土的部落,离开了那片小小的净土。

她再次踏入那污浊绝望的人间,徘徊了不知多少岁月。

莎布的话在她心中反复回荡。

她已知晓周牧与盘古的关系,对周牧那冷酷的“大局观”和算计充满恨意,对自己曾经的愚蠢和轻信感到痛彻心扉。

但对莎布,唯有深深的眷恋与感激。

最终,在目睹了又一场巫妖为争夺灵脉而发动的、导致百万生灵涂炭的灭族之战后,她的魔心彻底沉淀、冰冷、坚定如万载玄冰。

她的信念从未如此清晰:

这污秽不堪、充满无尽恶意与苦难的人间,不值得!

盘古的牺牲,周牧的“规划”,都错了!

生灵的贪婪与卑劣,不值得被如此守护!

她要让这一切回归本质!

她要终结这个扭曲的梦!

她的终极目标只有一个——让她的爱人,盘古,回来!

就在这信念凝聚到顶点的刹那!

嗡——!

时空,毫无征兆地、彻底地静止了!

翻飞的尘埃、流淌的鲜血、厮杀的巫妖、绝望的哀嚎……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道纯粹由璀璨金光勾勒出的、散发着至高无上、仿佛墟界本身意志的轮廓,降临在了三月七的面前。

光芒散去,显露出周牧那俊美却带着无尽疲惫与复杂的脸庞。

小三月血眸冰冷,魔尾在凝固的时空中微微摆动,发出锁链摩擦的轻响,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你是来阻止我的吗?周牧。”

周牧看着眼前这完全魔化、气息冰冷刺骨、却又带着一种奇异决绝美的爱人,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三月……不要走向我的对立面,可以吗?”

“对立?” 三月七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我这一切——被背叛、被围杀、七死七生、堕入魔道、看尽这世间至恶至丑……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伟大的创世神明,墟渊之主!”

她魔尾一指下方那被凝固的、如同地狱绘卷般的人间,

“这就是你想要的‘更好’?这就是你牺牲盘古、牺牲我、牺牲这亿万生灵换来的‘秩序’?!”

“这一切只是为了……” 周牧试图解释,话语中带着他惯有的、俯瞰全局的沉重。

“行了!” 三月七厉声打断,血眸中魔焰暴涨,

“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大道理!”

“我看不到你许诺的未来!”

“我只看到眼前这炼狱!”

“我只知道,我的爱人用生命创造的世界,我不喜欢!”

“非常不喜欢!”

“我只想让他回来!”

“让那个在混沌中会笨拙地给我光种、会默默替我挡下神魔、会纵容我在他肩膀胡闹的盘古回来!”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周牧看着眼前决绝的爱人,长叹一声。

他就知道,「自我」那个混蛋临消散前埋下的“深情炸弹”和“甩锅大法”,最终会导向这最棘手的局面。

——一个为了找回“盘古”不惜毁灭一切的复仇魔神。

想到这,周牧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属于超脱者的漠然与神性缓缓压下眼底的悲哀,

“你越不过我的神性。”

“罢手吧,三月。”

“梦醒,对众生而言,才是真正的终结。”

三月七魔化的面容上,那冰冷的线条忽然奇异地柔和了一瞬,甚至露出一丝近乎“三月七式”的调皮笑意。

她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自然越不过你那高高在上的神性。”

话音未落,她的手指却轻轻抬起,指向了周牧的身后,血眸中闪烁着狡黠而冰冷的光芒,

“但是……我有「外挂」呀。”

什么?!

周牧心中一凛,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想转身,却已经迟了!

两只截然不同、却都蕴含着足以让大罗颤栗力量的手,一左一右,如同最温柔的枷锁,“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左边那只手,白皙纤细,指尖缠绕着丝丝缕缕如梦似幻的银白光尘,散发着惑人心魄的魅意与冰冷的进化之力。

右边那只手,看似温润如玉,却蕴含着包容万物死寂、令时空都为之冻结的终极森寒!

周牧瞬间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灵魂层面的衣衫!

他不需要回头,那熟悉到骨子里的、源自生命本源的联系便已经让他知道了身后之人的身份!

一个是他的心肝大宝贝——停云!

另一个是他的亲妈——莎布·尼古拉丝!

“哟~公子好大的能耐呀!” 停云那娇媚入骨、此刻却冷得像冰渣的声音贴着周牧的耳畔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与讥诮,

“用神性去欺负自己的爱人?”

“啧啧啧,小女子活了这么久,这般‘深情厚谊’,可真是……开了眼界呢!”

她连“夫君”都不叫了,可见此刻怒火之盛。

紧接着,莎布那仿佛从九幽最底层传来的、平静无波却让周牧灵魂都开始结冰的声音响起,

“我儿……确实长本事了。”

那声音顿了顿,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周牧心上,

“连妈妈定下的「不许欺负媳妇儿」的家规都敢视若无睹。”

“我这个当娘的,真是……「略感欣慰」啊……”

周牧:“……”

他猛地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不远处魔焰滔天、嘴角却勾起一抹“计划通”冷笑的三月七!

那双燃烧着黑焰的血眸里,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悲愤欲绝?分明是计谋得逞的狡黠与快意!

你!他!妈!阴!我?!

周牧的内心在疯狂咆哮,眼神里充满了被至亲至爱联手背刺的惊悚和难以置信!

“哼!” 三月七冷哼一声,积压了无数岁月的委屈、愤怒、被算计的憋屈,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不再废话,手中缠绕着不灭怨念的弑神枪魔焰暴涨,发出一声撕裂灵魂的尖啸!

娇小的魔躯化作一道撕裂凝固时空的黑色闪电,直直刺向被两位“大佬”按住的周牧!

目标明确——那张让她又爱(对盘古)又恨(对周牧)的俊脸!

周牧嘴角狠狠一抽,虽然被妈和情人按住肩膀,但他心中惊怒之余,倒也没那么慌。

毕竟,即便不用神性,他周牧本身也是最顶尖的路尽级强者!

就墟界这群大罗,他挥挥手就能全扬了!

对付一个刚刚蜕变的小三月,即便有外力限制,他自信也能轻松应对!

然后……

……这位伟大的创世神明,就亲身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终极挂逼套餐。

……

锁血挂(真魔之躯):周牧的反击不可谓不凌厉,蕴含大道至理的神通轰在三月七身上,足以重创甚至秒杀普通大罗。

然而,魔纹闪耀间,伤害被吞噬、转化、削弱!

三月七魔躯被打得魔雾翻腾,甚至出现裂痕,但转瞬间黑雾涌动,恢复如初!

打不伤!杀不死!

……

反伤挂(绝响):当周牧的攻击强到一定程度,试图强行突破真魔之躯的防御时,「绝响」被动触发!

他打出去的力量,夹杂着真魔之躯承受的伤害,被数倍、甚至指数倍地反弹回来!

周牧闷哼一声,自己打出的神通差点把自己震出内伤!

……

真伤挂(存在侵蚀):三月七的攻击可不管你是不是创世神!

枪尖那点象征“无”的黑暗闪耀,每一次刺中(虽然周牧极力闪避格挡,但在莎布和停云的“帮助”下还是被捅了好几下),都让周牧感觉自己的“存在”被硬生生挖掉一小块!

无关防御,直指本源!

虽然量不大,但那种“被抹除”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

……

攻略挂(神级指挥):

莎布:“我儿不死不灭!三月莫要怕伤了他!朝丹府、识海、心核招呼!断他道基!废他修为!”

停云:“公子最重颜面了~打他脸!对!左勾拳!诶,漂亮!踹他腰眼!那里是他化身人形的力量节点!戳他咯吱窝!他怕痒!咯咯咯~”

周牧:“……”

焯!(一种植物)

这仗没法打了!

……

这场“战争”,最终以小三月累得香汗淋漓,以及……

周牧原本俊美无俦的脸上顶着两个硕大的乌青眼圈、鼻梁红肿、嘴角破裂**、发髻散乱、华贵道袍被撕破了好几处、甚至隐约能看到腰间的淤青……的狼狈形象,落下了帷幕。

时空的静止早已解除。

下方的人间炼狱依旧在上演,但此刻山谷上方的天空,却被一片奇异的、仿佛来自墟界深处的暗金色暮霭所笼罩,带着一种落幕的悲凉与壮美。

周牧顶着那张足以让任何大罗道心破碎的“猪头脸”,强撑着属于“死亡”的最后一丝风度,对着不远处喘息的三月七,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却蕴含着复杂难言情愫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回来吧……小三月。”

三月七恍惚了一瞬。

无数画面开始在魔化的心海中翻涌。

混沌中的相依为命,他笨拙递来的光种,她坐在他肩膀的安心,并肩作战时的默契,那无声却厚重的守护……

那是属于盘古的温暖,是她用尽一切也想找回的珍宝。

血泪,再次无声地滑落。

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仇恨或绝望。

……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

她缓缓闭上了燃烧着黑焰的血眸,长长的睫毛沾染着血珠,如同泣血的蝶翼。

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看破一切的悲凉与决绝。

苦涩到极致的声音,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弑神枪猛地抬起,枪尖缠绕着至深的怨念与冰冷的魔焰,朝着她与周牧之间的虚空,狠狠一划!

“嗤啦——!”

一道燃烧着漆黑魔焰、深不见底、仿佛割裂了现实与虚幻、过去与未来的巨大鸿沟,瞬间出现在两人之间!

鸿沟中翻涌着混沌的乱流、生灵的哀嚎、以及三月七无尽的失望与诀别!

这道沟壑,比不周山更加巍峨,比六道轮回的界限更加分明!

“我的爱人……是温柔的盘古。” 三月七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如混沌神山,“不是冰冷的周牧!”

说完,她决绝地转身。

九条缠绕着锁链的狰狞魔尾在暗金色的暮霭中划出冰冷的弧线,魔焰纱衣猎猎作响。

她没有再看周牧一眼,也没有看身后的莎布和停云,身影化作一道撕裂暮色的漆黑流光,投入了那污浊绝望的人间深处,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道燃烧的鸿沟,如同永恒的伤疤,横亘在周牧面前,也横亘在……他与那个粉色少女的过去之间。

夕阳如血,将周牧那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呆呆地站在沟壑的这一边,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早已僵硬,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墟渊般的死寂。

……

魔焰滔天,煞气凝云。

此刻的三月七,已非昔日混沌中依偎巨人的懵懂少女。

她是行走的终焉,是复仇的具象,是大罗金仙位格在她身上都显得苍白无力的存在。

真魔之躯开启,九尾魔焰锁链于身后狂舞,弑神枪尖流淌着令存在本身颤栗的虚无黑炎。

她的境界,已无限逼近莎布那等神话大罗的层次,墟界顶点之下,众生皆为蝼蚁。

人间界的血海战场,在她降临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

凡人勇士的呐喊,巫族战巫的咆哮,妖族大妖的嘶鸣……所有嘈杂,所有喧嚣,在她浩瀚如渊的神念威压下,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泛起。

吟游诗人传唱了万古的箴言在此刻得到了最残酷的印证。

——神明下场的瞬间,凡俗的战争便失去了全部意义。

……

第一日。

她的目光扫过十二祖巫盘踞的大地。

煞气冲霄的十一道庞大身影?

不!在她眼中不过是稍微强壮的虫子!

弑神枪甚至无需挥舞,九条魔尾如来自九幽的审判之鞭,随意甩动。

“嗤——嗤——嗤……”

十一声轻响,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穿朽木。

十一位祖巫的万丈道躯,连同他们引以为傲的法则本源、存在的烙印,在魔焰锁链的缠绕与弑神枪的锋芒交错间,顷刻间化为飞灰,被“存在侵蚀”彻底抹去,仿佛从未诞生。

只剩下后土所在的部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温柔地隔开,未受波及。

端坐于三十三天外,凌霄宝座之上的妖族至尊?

他甚至连惊骇的表情都未能完全浮现。

一道跨越时空界限的漆黑枪影,无视了天庭的重重禁制,洞穿了辉煌的殿宇,精准地钉穿了他的眉心。

“呃……” 帝俊双目圆睁,金色的帝血从额前汩汩涌出,染红了皇座。

他死死盯着虚空中那双冰冷的血眸,不甘与难以置信凝固在脸上,旋即连同他的元神、真灵,被枪尖的虚无彻底吞噬、湮灭。

天庭,妖族的象征,在失去主人的刹那,光芒黯淡,哀鸣遍野。

太阴星君试图以月华之力庇护残存妖族?

她甚至未能离开太阴星一步。

一道贯穿星海的魔焰锁链,无视时空距离,将其牢牢捆缚在冰冷的广寒宫阙之上。

弑神枪紧随而至,带着三月七积压万古的恨意,将她那清冷绝艳的身躯,连同寄托其上的太阴星核本源,狠狠地钉死在太阴星表面!

“轰隆!”

太阴星剧烈震动,清冷的月华瞬间染上不祥的血色与魔焰。

太阴星君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已形神俱灭,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燃烧着黑炎的枪孔,成为太阴星永恒的伤疤。

那些侥幸存活的大巫、妖圣?

在滔天魔焰席卷而过的瞬间,连挣扎都成为奢望。

如同狂风中的尘埃,顷刻间被碾碎、蒸发,化为滋养魔焰的血色燃料。

人间界的战争,在她降临的短短数息内,便以两方势力的彻底灭绝而告终。

血海依旧,但已无战声,只剩下死寂与魔焰燃烧的噼啪声。

……

第二日。

魔影撕裂空间,降临恶鬼界。

“渊”试图以大地之力构筑绝对防御。

但祂的龟甲在弑神枪的“存在侵蚀”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

枪尖点落,防御连同祂存在的根基一同被洞穿、瓦解。

祂发出绝望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在虚无黑炎中迅速消融,归于彻底的“无”。

“冥”驾驭无尽死气,九幽主宰?

它的死亡吐息在三月七周身魔焰前,如同清风拂面!

魔尾锁链缠绕而上,勒断龙骨,绞碎魂火。

弑神枪贯穿其空洞的眼眶,将这条象征死亡的骨龙,连同它掌控的九幽法则,一同送入了永恒的沉寂。

数位弱小大罗或隐匿于鬼域深处,或试图结阵反抗。

祂们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可笑而徒劳。

魔焰过处,神通湮灭,法阵崩解,一个个大罗的印记被弑神枪精准地、冷酷地从墟界的存在画卷上“擦除”。

恶鬼道在惊天动地的法则悲鸣中,核心权柄易主,被三月七的魔念强行接管,无尽恶鬼在她的魔威下瑟瑟发抖,俯首称臣。

……

第三日。

修罗界,战火永恒之地。

杀戮是本能,鲜血是美酒。

羲试图以太阳真火焚尽魔躯?

她的火焰在魔焰纱衣前黯然失色!

弑神枪带着不灭的怨念洞穿她的护体金焰,重创其本源。

然而,就在三月七欲将其彻底湮灭时,元凤发出一声悲鸣,周身燃起前所未有的涅盘神火!

“唳——!”

火光冲天,法则扭曲。

强光散去,原地只余几片燃烧的残羽,羲的气息彻底消失无踪,不知遁往何方。

涅盘重生,代价惨重,但也逃过了形神俱灭的结局。

接引、准提这对难兄难弟,妄图以“普度众生”的佛光抵挡魔威。

佛光在弑神枪的怨念侵蚀下迅速黯淡污浊。

就在枪尖即将洞穿他们元神核心的刹那,一股宏大却温和的力量骤然降临!

“唉……” 一声轻叹响彻修罗战场。

紧接着,一抹神性裹住接引、准提濒临破碎的神魂,瞬间将其从弑神枪的锁定下带走,消失无踪。

三月七血眸冰冷地扫过那片虚空,冷哼一声,并未追击。

阿修罗之王全程隐匿于战场边缘的尸山血海之上,猩红的眼眸静静注视着这场一边倒的屠杀。

祂非但没有出手阻止三月七,甚至在羲发动涅盘的瞬间,以修罗战场的杀戮法则暗中干扰,助了三月七一臂之力,延缓了羲的遁走。

三月七感受到了这份“善意”,数次将冰冷中带着一丝探究与警惕的目光投向那血海王座上的身影。

最终,她只是微微颔首,魔焰卷动,离开了这片充满铁锈味的界域。

……

第四日。

天界,世界树之上,本该是神圣祥和之地,如今却被魔焰的阴影笼罩。

鸿钧!这位合道者,天道化身,此刻却显得无比狼狈。

紫霄神雷被魔尾锁链轻易抽碎,造化玉碟的光芒在弑神枪的侵蚀下明灭不定。

祂布下的重重天道禁制,如同蛛网般被轻易撕裂。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迫近。

“娜塔莎,救我——!”在弑神枪即将贯穿其道基核心的瞬间,鸿钧发出了撕心裂肺、不顾颜面的求救。

瞬间,一道纯粹、柔和、却蕴含着不可思议韧性与生机的白光,骤然挡在了枪尖之前!

来人并非以惊天动地的气势降临,更像是一位从病房走出的护士,身影纤细,穿着朴素的白色制服,面容温婉,眼神却深邃如星海。

她的力量层次看似不如此刻魔焰滔天的三月七,但那白光却坚韧无比,蕴含着一种“真实”的概念,竟将弑神枪那湮灭存在的黑炎短暂地“中和”、“抚平”。

“铛——!”金铁交鸣般的巨响震荡天界。

娜塔莎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神血,但终究是挡下了这必杀一击。

三月七血眸微凝,她能感觉到对方力量的本质极其特殊,带着一种与墟界梦境格格不入的“真实感”。

“停手吧。”娜塔莎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她擦去嘴角血迹,“鸿钧于自在天界有因果,我不能看着祂在这里消亡。”

三月七魔焰翻腾,血眸死死盯着鸿钧:“若有机会,我还是会杀祂。”

娜塔莎平静点头,“随意。只要不在自在天界,你就是把祂剁成臊子,我也只会给你鼓掌。”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真诚,

“今日阻你,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若未来有需要,只要不违背底线,可来寻我。”

三月七沉默片刻,弑神枪上的魔焰缓缓收敛。

她冷冷瞥了一眼劫后余生、面如死灰的鸿钧,九尾魔焰撕裂空间,转身离去。

天界,暂时逃过一劫,但鸿钧的威严,已然扫地。

……

至此,六道之中,人间、恶鬼、修罗、天道皆被三月七的魔威犁庭扫穴,地狱道由莎布掌控,万灵道在停云手中。

她已集齐除三清外的所有盘古元神碎片所化的洪荒本源。

……

第五日。

万灵界最深处,那片由无数奇异发光花卉构成的梦幻花海,此刻却被浓郁的悲伤与冰冷的魔气笼罩。

魔化的三月七跪坐在花丛中,血泪无声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弑神枪斜插在身旁,枪尖的黑炎也仿佛黯淡了许多。

停云的身影悄然在她身后凝聚,看着这倔强又破碎的背影,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音空灵而带着怜惜,

“莫要怪公子,三月妹妹。”

“墟界这无垠大梦,每一个生灵的悲欢离合,每一缕存在的痕迹,皆系于他一身。”

“梦醒,则万物归墟……他背负的,远比我们看到的沉重。”

“给他时间,相信他,他总会……总会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试图安抚那冰冷绝望的魔心。

花海陷入长久的死寂,只有魔焰细微的噼啪声和血泪滴落花瓣的轻响。

良久,三月七缓缓抬起头,血眸中最后一丝微弱的挣扎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她的声音嘶哑,却清晰地穿透了花海的静谧,

“谢谢您,停云姐姐。”

“但……不用了。”

她缓缓抬手,纤细却布满魔纹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然,猛地刺向自己魔焰纱衣覆盖下的胸口!

“噗嗤——!”

没有鲜血喷溅,只有浓郁的魔气与混沌本源被强行撕裂的声音。

她的手指穿透了魔躯的防御,深入那承载着“初开之火”的核心。

剧烈的痛苦让她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但她眼神却愈发坚定。

当她的手缓缓抽出时,掌心托着的,已不再是记忆中那温暖跳跃的光种。

那是一枚拳头大小、通体乳白色的光球。

它静静地悬浮着,散发出柔和、纯净到极致的光晕,内部蕴含着「创生」「净化」「守护」三大概念,和盘古对她最深沉的爱意。

然而,这光芒此刻却显得如此寂寥,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三月七喘息着,胸口的魔气伤口在缓慢蠕动愈合,但那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心碎却无法弥合。

她低头凝视着掌心这枚承载了她所有爱恋与希望的光球,眼中是无尽的眷恋与深入骨髓的疲惫。

最终,她无比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将这枚乳白色的光球,置于身侧那座流淌着七彩灵泉的喷泉顶端。

光球落下,与喷泉的水雾交融,散发出更加柔和、恒定的光芒,仿佛一颗被泪水洗净的星辰,永远定格在这片梦幻的花海之中,成为一座无声的墓碑。

她缓缓站起身,魔焰纱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九条魔尾低垂,仿佛也失去了狂舞的力量。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喷泉上的光球,血眸中倒映着那纯净的光芒,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冰冷与埋葬过去的决绝,

“未来太远。”

“我,只争朝夕!”

——

(我知道老爷们想看欲望试炼,但那是后续小三月身上的刀子,这里还看不到小三月彻底放弃原本概念后的记忆。)

(还有,求个收卡妈的办法啊!作者是真的分析不出卡妈这种性格该怎么纳入后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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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穿越进了文豪世界,还带着原神一起穿越!可是……离主线还有十几年,连太宰都是个几岁的孩子唉!为了自保只能抽只甘雨去给黑手党当杀手了(痛苦)好想养只孩子玩啊~杀手好空虚喔(于是天天没事干就去贫民窟和福利院晃)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孩子们:“好可怕,好可怕……希望幽灵不要看见我,会被砂吧天空一声巨响,镭钵街爆炸,无辜的我被波及了。你问我为什么没死,因为……我有满命芭芭拉呀!是不是没想到啊,你说躺我
云水墨
我和兄弟一起穿越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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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兄弟出门就撞了大运,贾瑛就来到了古代,在单亲家庭长到五岁,结果不在家时母亲被山贼奸污杀害,还好自己天生神力,杀上山寨,抢光了银钱,独自一人闯荡江湖,收养大批孤儿,教其读书习武,又用现代知识经商,到十三岁便营造了自己的一股势力,本来考虑要不要来个黄天当立,结果自己顺手救下的人是林如海,贾瑛懵了,那岂不是可以见到林妹妹了?后来帮助林如海处理盐政进京面圣,贾瑛对答如流时突然皇上问:“奇变偶不变?事情
爱吃豆豉酱的比丘斯
高门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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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好消息是穿成魏国公府的庶子,不愁吃不愁穿,不用为生计发愁。坏消息是他不仅不受宠,还被嘲笑看不起。呵呵,莫欺少年穷,且看他读书参加科举考试。
周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