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

第35章 北朝北魏 文成帝拓跋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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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摸到玉玺的滋味。那是个倒春寒的早晨,宗爱带着腥气的衣袖扫过我脸颊,他把金印往我怀里一塞,嗓子里像卡着口痰:"小主子可得捧稳了。"我数着脚下台阶往正殿挪,龙袍下摆被冷汗黏在腿上。台阶缝里凝着暗红的冰渣子,前头那位短命皇帝的血怕是还没擦干净。风卷着雪粒子往领口钻,后脖梗子冻得发麻,却不敢缩脖子——昨儿乳娘偷偷跟我说,宗爱杀前头那位时,刀刃就是顺着后颈第三块骨头缝楔进去的。

那年我十二,刚长出点喉结。夜里常梦见父亲咳血的帕子,他在东宫最后那半年,总把我抱在膝头批奏章。我问他为啥要把"准"字写得那么重,他说:"批红不是画画,得让底下人听见朱砂落纸的声响。"后来我在诏书上勾决阉党时,手腕抖得差点戳破纸——原来杀人的朱砂比血还沉。那天夜里我蹲在炭盆前烧废纸,火星子噼啪乱蹦,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手心潮得像浸了水的麻布。

陆丽将军来见我那晚,我正拿匕首削梨。刀是乳娘缝在腰带里带进来的,刃口还沾着梨汁。"陛下可知宫墙外有多少把刀对着这屋子?"他单膝跪着,铠甲上的雪片在炭盆边化开。我把梨核扔进火里,滋啦一声:"总比不过将军腰间这把快。"他猛地抬头,火光在那道刀疤上跳了跳。他铠甲下头露出半截破旧的羊皮袄边,那是北镇老兵才穿的样式。我俩对着火盆坐了大半夜,炭灰积了半寸厚时,他突然说:"先太子给臣改过名字,说'陆'字比'鹿'扛得住风雪。"晨钟敲响时,我往他手里塞了块烤热的黍米糕,他指甲缝里的血痂粘在糕皮上,倒像撒了层胡椒面。

收拾宗爱那帮人比杀羊还利索。他们以为捏着禁军就能翻天,却不知羽林郎里早混进我舅舅的人。有个叫秃发鲁的百夫长是河西来的,满脸卷胡子扎成小辫,他跟我赌咒时说的鲜卑古语,连宫里的老通译都听愣了三回。动手那夜我蹲在箭楼暗处,看火把像游龙般窜过宫墙。有个阉党头目被拖出来时尿了裤子,黄汤在雪地上浇出条歪歪扭扭的线,倒像祭祖时泼的酒痕。行刑那天我没去观刑,倒是把前朝积压的案卷翻出来晾晒。太阳底下飞起的灰尘迷了眼,这才知道祖父当年灭佛时烧的经书,怕是比这灰还厚三寸。黄昏时内侍来报,说刑场边的野狗撑得走不动道,我让把午膳的羊腿赏给昨夜立功的羽林郎——总得有人吃得下饭。

坐稳龙椅那年开春,我在西苑试新贡的波斯马。那畜生尥蹶子掀了三个马夫,我攥着鬃毛不撒手,硬是跑完十圈才松缰绳。马汗顺着铁镫往下滴,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回宫路上遇见崔司徒的孙子,那孩子抱着《周礼》躲我轿子,书页边都卷成毛边了。夜里召他进宫,小孩吓得打翻两盏茶,我指着案上摔碎的瓷片说:"你看,碎瓷能割肉,碎国可要割命。"他抖着袖子要跪,我扔给他块麦芽糖:"把你祖父注的《丧服传》背来听听。"那孩子背到"礼不下庶人"时,我拿朱笔在《均田令》草稿上画了个圈。

太安改制那会儿,鲜卑八姓的老头子们差点掀了议政殿的桌子。贺兰部的族长把佩刀拍在案上,刀鞘镶的绿松石崩到我脚边。我慢悠悠捡起来吹灰:"贺兰公的刀比并州的胡商还值钱。"转头让内侍给汉臣们加座,特意把陇西李家的位置往前挪了三尺。那李家老头子的鞋底磨得透亮,挪座时在地砖上蹭出两道白印子。第二天上朝,汉臣的嗓门果然比往常亮堂,倒像给驴子灌了陈醋。退朝后源贺将军留下来说:"陛下这手离间计,比当年打蠕蠕还漂亮。"我往他酒樽里添了勺蜂蜜:"鲜卑人的刀,汉人的笔,总得让两样都沾蜜。"

治黄河那回是真险。我带着尚书台那帮书生直奔溃口,泥浆裹着碎冰碴往人骨头缝里钻。工部的人说要祭河伯,我抢过三牲扔进溃口:"龙王爷要是稀罕这个,朕把龙袍脱给他!"有个老农跪在堤上哭他家三亩青苗,我夺过沙袋就往水里跳。等回宫发了三天高烧,梦里全是轰隆隆的水声。醒来听说各州捐粮的折子堆到房梁,这才摸着药碗笑出声——原来百姓的良心比黄连还苦,却最治心火。后来在河堤上立碑,我让工匠把捐粮百姓的名字刻在背面,蚂蚁大的字密密麻麻爬满石碑,远看倒像泼了层墨。

昙曜和尚第一次进宫化缘,我正为柔然犯边的事头疼。他杵在殿前像根黑塔,开口就要五万斤生铁铸佛像。"法师不如要朕的脑袋,正好三斤半。"我把佩剑撂在案上,他眼皮都不眨:"剑铸钟磬可度十万人。"这话让我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口断弦的琴。后来武州山的石窟开工,我亲眼见石匠把铁钎磨得发亮,凿下的石粉落在袈裟褶里,倒比金粉还晃眼。有个独眼匠人把佛像的眼珠雕得活灵活现,我赏他半匹蜀锦,他拿锦布包了块碎石供在佛前——说是要让他那早夭的闺女沾沾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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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这事我最膈应。柔然可汗送来的公主才十四,眼睛黑得能照见人影。太子在宴席上偷瞄人家,酒洒了半袖都不知道。那姑娘跳胡旋舞时,腰间的银铃铛响得像雨打芭蕉。夜里我对着疆域图描线,笔尖突然断了——北疆安宁值个公主算什么?只是想起自己大婚那晚,手抖得解不开衣带结,新妇憋着笑自己扯开了,那抹红色在烛光里漾了整夜。第二天在太后跟前敬茶,新妇袖口露出的手腕子还印着我的牙印——那会儿年轻,慌起来连轻重都拿不准。

常太后走的那天,窗外的胡麻正结籽。她最后句嘱咐是"皇上该剪指甲了",和二十年前我踢毽子划破手时说得一模一样。我跪在榻前喂药,药汁顺着她嘴角往下淌,绣龙被面洇出个歪歪扭扭的"寿"字。她枕下压着半块奶疙瘩,是我七岁那年偷塞给她的,早硬得像块石头。后来移栽她种的胡麻,根须带出的土里混着半枚玉扳指——是当年她替我挡毒酒时摔裂的那只。那日我在苗圃蹲到日头西斜,裤脚沾满泥巴,恍惚看见她立在廊下招手:"濬儿快来,新烤的黍面饼子要凉了。"

这些年梦里常见父亲坐在东宫批折子,砚台里总汪着血。他说汉人的书要读透,得先把自己泡进墨缸里。如今我让太子上午学《左传》,下午练骑射,小崽子射箭总偏左。上个月秋狝,我攥着他手拉弓,虎口蹭着他新长的茧:"当年你祖父也这么教我,他手心有块箭疤,正好卡在我指缝里。"鹿血酒在铜壶里冒着热气,太子突然问:"父皇第一次射猎怕不怕?"我望着远处山峦起伏的轮廓:"怕啊,箭出去时闭了眼,睁开就见只兔子蹬腿呢。"

前日巡视京郊,看见鲜卑牧童和汉家娃子追着田鼠跑。那鼠儿钻进界碑缝里,碑上"华夷"俩字叫雨水冲得发白。有个汉人老汉在教鲜卑妇人腌菘菜,陶缸边摆着匈奴样式的皮口袋。回宫路上遇见流民贩黍米,我抓了把在手心搓,糙得扎手。卖米的老头缺了颗门牙:"客官尝尝,这可是皇上亲封的'救荒粮'。"我嚼着生米粒笑出声——三年前在河堤啃的硬馍,倒成了民间供奉的好东西。

昨夜里批折子到三更,烛花爆了三次。冀州报上来个神童会背《急就章》,我朱批"赏粟十石,其师加帛五匹"。并州军镇闹马瘟,勾了"以官马换民马,病马悉数焚之"。最头疼是柔然那边递来的国书,说公主想娘家想得掉头发。我让鸿胪寺捎去两车首乌,另附张太子抄的《闺怨诗》——总得让亲家知道,咱们家的儿郎不光会耍刀枪。

今早梳头发现根白发,让宫女铰了扔火盆。青烟冒起来那瞬,恍惚看见自己十二岁登基时的模样——玉冠太大直往眼前滑,得梗着脖子才能看清阶下跪着的人。如今这脖子倒是梗惯了,就是再不能随意往哪边歪。案头新贡的葡萄还挂着霜,我摘颗含在嘴里,酸甜劲儿窜上眉心,倒比当年咽下的血酒够味。窗外的胡麻被风吹得沙沙响,常太后种的这批倒是比往年都壮实。午膳传了羊肉扁食,咬开薄皮时汤汁烫了舌头,忽然想起陆丽将军守边关的折子还没批——那老家伙又要抱怨"陛下光顾着吃,不管老兵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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