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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婳在酒店住了几天后,挑了个好日子,便搬进父母留给他的家。她委托南乔找设计团队重新改造。如今,乔迁之喜,童婳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家,眼眶微微湿润。墙面色彩、家具摆放,每一处细节都完美契合脑海中家的模样。却不知设计方案出自景昀澈之手,景昀澈也让蓝乔务必保密。
童婳为了庆祝乔迁之喜,请蓝乔吃饭,她举起酒杯,真诚地对蓝乔说:“乔乔,太感谢你了!这房子完全是我梦想中的家,设计师太懂我。你一定帮我转达感谢,要是方便,也帮我约下他,我一定要好好请他吃顿饭。”蓝乔眼神闪躲,连连推脱:“这设计师挺忙的,我回头问问他,等有空一定安排。”实则盘算着赶紧把情况告诉景昀澈。
当天晚上,童婳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购物袋,步伐轻快地走进小区。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景昀澈。
童婳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景总,你怎么在这儿?”
景昀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碰上童婳,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我就是路过,想着这边有个朋友住附近,顺道过来看看。”
童婳狐疑地看着他,微微挑眉:“哦?这么巧?”
景昀澈挠了挠头,眼神四处游移,不敢和童婳对视:“真的,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对了,你搬到这里来住了吗?”他试图转移话题,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童婳似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你不是说有朋友住在这吗?反正也顺路,要不就来我家看看?我刚搬进来,房子刚装修完,还挺不错的。”
景昀澈眼中闪过欣喜,面上故作镇定说:那……好吧,我去看看你的新家。”
童婳领着景昀澈往家走,路上,景昀澈心跳加速,目光不时偷瞥身旁的童婳。到了家门口,童婳打开门,侧身让景昀澈进去:“进来吧,随便看看。”
景昀澈走进屋内,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处角落,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家如今呈现在眼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为童婳的满意而欣喜,又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景昀澈故作随意的问:“你觉得这房子装修的怎么样啊?”童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说:“你知道吗?这设计师太神奇了!当时我就把心里的想法简单跟他一说,他居然马上就get到我想要的那种感觉了。就说这开放式书架,小时候爸妈常陪我在书架旁看书,是我最快乐的回忆,没想到他真给设计出来了,还有这天窗,晚上躺着看星星,和小时候爸妈带我露营时的画面一模一样。住进来,感觉小时候的幸福又回来了。景昀澈静静地看着童婳,她眉飞色舞诉说着快乐的样子,像一束光照进了他心底,让他心动不已。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轻声说道:“你喜欢就好。”童婳静静地看着景昀澈,声音温婉:“我何止是喜欢,这房子简直超出了我的预期,这房子里的每一处,都让我觉得舒适又安心。”正聊得投入,童婳目光一闪,面露歉意,轻声说:“光顾着聊,都忘给你倒喝的了,咖啡、茶、果汁,你想喝哪个?”说完就走到厨房准备给他冲点喝的。景昀澈满心纠结,终于还是没忍住,紧盯着童婳问道:“你之前答应时瑞金接近我,是不是就为了这套房子?”景昀澈发问后,童婳笑容僵住,别过头低声说:“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过去的事,翻篇吧。”景昀澈冷笑,目光如刀般射向童婳,厉声道:“你说翻篇就翻篇?童婳你知道的,以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包括这个房子。”童婳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很快坚定地摇头:“这是爸妈留给我的老房子,我想自己努力。”景昀澈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解,直直地盯着童婳,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你就选择了用伤害我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吗?童婳满心困惑,前一刻两人还相谈甚欢,眨眼间气氛却降至冰点。她实在不愿再和景昀澈纠结过去,于是轻声下了逐客令:“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景昀澈深吸一口气,极力压下翻涌的情绪,缓缓说:“行,我走。”他起身,脚步迟缓地走到门口,手搭门把顿了顿,拉开门,灯光映出他落寞背影。景昀澈走出单元楼,满心惆怅。听蓝乔说童婳要请设计师吃饭,他纯粹想来看看,没想到最后和童婳闹得这么僵。他脚步沉重地走进夜色,满心懊悔。童婳回国一个礼拜了,心里想着也该去看望干爹干妈了。于是,她买了营养品和礼物来到了时家。时宴得知童婳今天回来,早早便等在家里。见童婳进门,他又惊又喜,赶忙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略带埋怨地说:“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我好去接你啊。”童婳嘴角轻扬,眼中含笑,柔声说:“这次回来有些杂事要处理,你平时工作那么忙,就没跟你说。放心,下次我肯定提前告诉你。”这时,时母,满脸笑意地走过来,嗔怪道:“你这孩子,跟小宴还这么见外干嘛?”童婳赶忙迎上去,亲昵地抱了抱时母,软糯地唤了一声:“干妈。时母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笑意,拉过童婳的手,亲昵地说道:“走,咱们去饭厅,刚好饭也做好了。”饭桌上,她拿出存有几十万的存折递给时瑞金,解释说:“干爹,我在国外和朋友合伙开了家乐器店,平时也有兼职钢琴老师,攒下了这些钱,现在还给您。”时瑞金忙摆手说:“都是一家人,这么做太见外啦。”时母也附和说:“是啊,这马上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时宴听到这话,嘴角不受控上扬,眼里闪着光,悄悄瞥了眼童婳。童婳笑容一滞,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下意识的重复着时母的话:“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时瑞金明温和的看着童婳说:“小婳,既然这次回来了,就别走了,你和时宴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本来你们的婚事按照和你父母的约定,在你25岁的时候就该办的,如今你也过了26了,是时候该稳定下来了,收收心和时宴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话,时宴脸上笑意更浓,可童婳却满心纠结,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时母笑意盈盈,拉着童婳的手,语气满是热忱与关切:“我们都给你安排好啦,你回来就直接到咱们集团上班,以后也能有个依靠。”童婳轻轻回握时母的手,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柔声的说:“干妈,谢谢您和干爹的好意,只是我在外面闯荡这些年,真的已经厌倦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了,就想简简单单生活。这次回来,我打算在国内开一家乐器店,再办个兴趣班,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时母眉毛轻挑,疑惑地重复:“兴趣班?”显然对童婳的想法感到意外。
童婳坚定地点头,眼中闪着光:“对,干妈,你也知道我当年考国际级钢琴演时出现了意外,第二年复考的时候,又出现了意外,后来觉得可能是老天的决定,但这并不代表我放弃了梦想,我喜欢乐器,觉得能拥有这样的一家店特幸福。”
时宴笑着搭话:“这样也好,距离产生美。你放心做,我支持你。”
童婳对时宴微微一笑。时宴带着童婳来到郊外小溪边。溪水清澈,波光闪烁,溪边垂柳摇曳,大片野花肆意绽放,蝶蜂飞舞。
时宴紧紧拉住童婳的手,满脸幸福,感慨道:“现在没人能阻拦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童婳轻轻抽出手,神色犹豫,说出心里话:“阿宴,你真清楚自己的感情吗?我们一起长大,你会不会把喜欢错当成亲情了?”她注视着时宴,眼中满是探寻。时宴微微凑近童婳,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她,急切又诚恳地说道:“小婳,亲情和爱情我分得清。小时候就想一直陪着你,长大后每次见你,心跳都不受控制。这份喜欢藏了太久,绝不是亲情。”听到时宴告白,童婳一怔,不禁有几分动容,但还是面露犹豫。时宴见她犹豫,急忙双手握住她,目光急切:“小婳,我知道你还在为盗窃景昀澈设计图的事生气,我那是太想你早点回到我身边,才犯了糊涂。你放心,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绝对不做,好不好?”
“阿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童婳微微仰头,目光坦然,轻声说:“只是最近总听人说你和韩氏的侄女往来密切,我怕你一时混淆了爱情和亲情,日后追悔莫及。毕竟感情的事,还是慎重些好。””说完,童婳脸上的关切之情愈发明显,像是一位担忧挚友误入歧途的知己,静静地等待着时宴的回应。
时宴听后,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笑着摆摆手:“哦,你是说那个韩楚凝啊。”一提到这个名字,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眼里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别看她出身名门,实则是个假小子,性格大大咧咧的,和谁都能玩到一块儿。上次户外拓展,有个高空挑战项目,一群人都有点畏畏缩缩的。韩楚凝倒好,二话不说,第一个冲上去,那攀爬的速度,敏捷得像只小猴子,把我们都看呆了,比那些运动健将的男生都厉害呢。”他边说边比划着韩楚骁攀爬时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
童婳双手托腮,饶有兴致地听着,点头说道:“听起来倒是个有趣的人。”
时宴以为她不开心说:“你别误会,我把她当兄弟,再说了十个韩楚凝都比不上一个你。”
童婳八音馆热闹的开业日,门口满是鲜花花束与花篮,红的、粉的、黄的花朵肆意绽放,香气扑鼻。一旁的绿植盆栽也生机勃勃,发财树、金钱树枝繁叶茂,把现场装点得格外喜庆。现场满是音乐与欢笑。时光集团的时宴先生也来帮忙彩排,两人专注投入,一次次调整着节目细节,欢声笑语不时传出,亲密互动让旁人都感受到那份默契。而此时,景昀澈开着车停在不远处,远远望着八音馆门口的童婳和时宴。他们并肩而立,有说有笑,时宴偶尔凑近低语,童婳则笑着回应,那亲密模样刺痛了景昀澈的眼。他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心里满是酸涩与落寞,眼神里也染上了几分失落与不甘。他紧咬着牙,一言不发地上车,发动引擎,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随后扬尘扬长而去。
剪彩结束,工作人员搬来一束特别的花,娇艳的花朵搭配独特的包装,十分吸睛。童婳好奇地翻看卡片,上面只有“生意兴隆”四个字,没有署名。但她心底瞬间闪过景昀澈的身影,心尖上泛起一抹异样的感觉。彩排一结束,童婳和时宴并肩走进店内,脸上挂着热忱的笑,忙着招呼陆续前来的宾客。店里人来人往,对琳琅满目的乐器赞叹不已。就在这时,一名员工抱着一大束包装精美的花匆匆走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童婳,提高音量喊道:童婳姐,刚外卖小哥送来这束花,没留署名,不知道是谁送的。”童婳接过花,她看到那“生意兴隆”四字时微微一愣,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柔软的花瓣,景昀澈的身影瞬间在脑海中闪过,心底泛起一阵涟漪。时宴站在一旁,眼神闪过一丝探究说:“这是哪个朋友那么粗心,竟忘记写名字了?”童婳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目光落回花束上,随后捧着花走到前台,轻轻放在桌上。
童婳的八音馆开业首日就迎来开门红,不少培训机构主动找来寻求合作。还有家长看到每期学钢琴有名额限制,生怕错过,纷纷抢着报名。火爆程度远超童婳想象,为保证教学质量,她不得不着手扩招人手。
夜幕低垂,细雨如丝,城市被朦胧笼罩。街边店铺陆续打烊,卷帘门纷纷落下,唯有童婳的书屋亮着暖光。
此刻,店内员工都已下班,只剩童婳一人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微光映照着她专注的面庞。她轻点鼠标,将招聘信息仔细编辑好,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录入薪资待遇、岗位要求,眼睛不时扫过屏幕检查,确认无误后,点击发布。
“吱呀”一声,店门被推开,冷风携雨灌进。童婳下意识皱眉,抬眼望去,只见景昀澈穿着黑色风衣立在门口,童婳看着景明澈朝自己走来,一时有些愣神。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雨滴从发梢滑落,打湿领口。她下意识起身,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但稍纵即逝。景昀澈走进来,看向童婳:“童小姐,还真让我意外啊,本以为你回国会进时光集团当我对手,没想到开了乐器店。”
童婳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平静,答:“整日周旋在商场的利益纠葛中,我早就腻味了。打理乐器店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景总怎么有空光临我的小店?”景昀澈双手抱胸,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轻笑,“童小姐,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座商场,如今归我了。往后,还请你按时交物业费和房租,每个月月初准时把营业额报表发给我。”童婳听闻此言,脸上满诧异。她想起租下这家店时,还特意询问过商场股东,没想到竟是景昀澈给出更优厚条件,成功完成收购。她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开口:“你不怕我续租到期,又搬到别的地方去吗?”
“你搬到哪里我就收购哪里。”
童婳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情绪,语气中满是费解:“景总,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景昀澈眼神中满是偏执,走近童婳,声音低沉又强硬:“童婳,你越想逃离我,我越要让你跟我有剪不断的纠葛,所以你趁早断了别的念头,否则你也别想拥有安宁和幸福。”童婳怒目而视:“你除了会威胁,还会什么?景昀澈见状,非但不恼,反而步步紧逼,走近她,轻挑起她的下巴,嘴角挂着邪笑:“我会的东西可多了,要不试试?”童婳脸上迅速闪过一抹绯红,像被点燃的云霞。她慌乱地别过头,挣脱了景昀澈的手的手,“景总,你的话说完了吗?”
景昀澈扫视了四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哟,这下雨天,平时把你捧在手心里的时宴,怎么还不来接你下班?”童婳淡淡的说:“他出差了。”
景昀澈双手插兜,似笑非笑,挑眉道:“哦?和韩氏侄女?听说你出国这大半年,他俩走得很近,你不担心时宴被他抢走。”童婳轻描淡写地说:“他若真和韩小姐有什么,那便由着他去罢。”
景昀澈冷笑道:“呵,也是,你这人不管对时宴,还是对我,都是这般绝情。心里头啊,爱的只有你自己罢了,就像8个月以前,谁都知道你要出国,而我是最后一个从别人口知道的,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因为……没有必要告诉你。”童婳偏过头拼命的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避开景澈那满是质问的视线。在她的心里,即然己经分手了,过去的关系就该被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断,不该再有任何藕断丝连。
景昀澈浑身猛地一震,声音发涩:“什么叫没必要?我们的感情,难道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每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尖挤出来的。
童婳听着这话,心狠狠揪痛,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她抬眸,长睫轻颤,极力的维持平静,“景总,都己经是过去式,你又何必一直揪着不放呢?“景昀澈突然狠狠攥住童婳的手腕,双眼泛红,声音发颤又满是怨愤:“我揪着不放?童婳,你知道我这半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童婳心里猛地一紧,像是被重锤击中。对上景明澈怨恨的目光,她呼吸一滞,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刹那间,过往回忆在脑海中翻涌,她这才惊觉,自己竟伤他如此之深。“放开她!”就在这时,时宴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脚步急促,快速走到童婳面前,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眼神冷厉地盯着景明澈:“景总,请你以后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别再纠缠她。”
“未婚妻?”景昀澈闻言,发出一声带着无尽嘲讽与不甘的轻笑。时宴嘴角上扬,神色得意又笃定:“没错,我和童婳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要是景总不介意,欢迎来喝喜酒。”说着,他侧身将童婳搂紧,宣示主权。听到时宴的话,童婳心里一阵揪痛,下意识看了眼景明澈,对上他痛苦不甘的目光,愧疚瞬间涌上心头。她犹豫着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和时宴拉开了些距离。景昀澈脸色瞬间惨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童婳,双手紧握成拳,手臂青筋暴起,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僵持几秒后,他像泄了气一般,手臂无力垂落,默默转身离开。童婳望着窗外瓢泼大雨,脑海里都是景昀澈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揪痛,转身就想去拿伞。刚拿起伞,手腕就被时宴一把拉住。
童婳抬眸,眼中满是焦急,脱口问道:“你不是在应酬吗,怎么突然来了?”
时宴目光满是关切,温柔的说:“应酬哪有你重要,这么大的雨,我放心不下就来接你了,忙完了吗?。”童婳微微点头,简单收拾后关店,时宴撑死了伞自然地抬头,将伞撑在童婳头顶,轻声说:“走吧。”两个并肩而行朝停车的方向走去。车内,密集的的雨敲打着车窗,声音杂乱无章,暖黄的灯光倾洒,却驱不散童婳满心的复杂思绪。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脑海里,景昀澈那充满怨怼与失望的眼神,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在她的心上,让她隐隐作痛。任由雨珠滑落,好似要将自己的心事也一并裹挟而去。
时宴专注地握着方向盘,偶尔侧头看向童婳,见她长久沉默,不禁开口问:“怎么不说话?”
童婳回过神,犹豫片刻,轻声说:“阿宴,你刚才为什么要告诉景昀澈,我们的婚事?”
时宴微微皱眉,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你还在意他?”
童婳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之前因为韩氏的案子伤害了他,本来就已经很愧疚了,你还要如此?”
“小婳,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他还纠缠你,你以后离他远一点。”时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口吻。
童婳偏过头,望向车窗外的雨,沉默许久后,简短的说了一句说:“我知道要和他划清界限的。”
很快,车稳稳停在了童婳小区楼下,时宴刚要下车去给童婳开门,却被童婳叫住说:“不用了,我自己来。”说完,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宴抬眸望向那栋楼,说道:“你装修的房子,我还一次都没有上去看过。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童婳微微笑了笑说:“时间不早了,现在又下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等有机会我再带你好好参观一下我的房子。”说完便下了车。时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温柔地点点头,叮嘱她:“那你快上去,别着凉了。”童婳下撑开伞,踏入雨中,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而时宴坐在车内,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