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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婳离开后,景昀澈满心怅然,不知不觉间,脚步已将他带到了“暖隅小馆”门前。酒馆名为“暖隅小馆”,招牌上的标语写着“当你累了、倦了,这里便是心灵的归处”。
想起他与童婳刚恋爱的时候,吃了晚饭,两人散步消食,路过此地,那时这儿还在装修,如今却已开门迎客。酒馆的招牌是复古风格的木质,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雕花玻璃,将光影投在门前的石子路上,让人心生暖意。门口摆放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微风拂过,叶片轻轻晃动。
景昀澈抬手推开那扇古旧的木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声响。店内空间不大,墙壁上挂着黑白老照片,昏黄的吊灯散发着柔和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木质家具的味道。吧台后的酒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吧台上放着几支复古烛台,蜡烛摇曳的火苗为这氛围添了几分静谧。
景昀澈坐在酒吧前,要了一瓶最烈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这时,酒馆老板娘从里面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一眼就认出了他。老板娘年方二十九,身姿婀娜,一袭修身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曲线。她的眉眼间尽是妩媚,一双含情目顾盼生辉,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让人移不开眼。
看到景昀澈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心中满是心疼,款步走到他身边,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又见面了,怎么一个人来喝酒,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景昀澈抬起头,眼神迷茫,脑海一片混沌,只是机械地摇摇头,对她的热情招呼显得有些冷淡。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扬起笑容,轻声说道:“没事,之前你帮我解决了宠物的大麻烦,我可一直记着呢,我叫霍蔓珠。”
景昀澈的目光在酒杯中涣散,老板娘的声音仿若隔了层雾飘来。恍惚间,他忆起两个月前那个午后,阳光暖烘烘地洒在街道上,他和童婳正悠闲地逛着街。路过一家宠物店时,一阵嘈杂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突然,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从不远处传来。两人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满脸焦急地和宠物店老板理论。原来她为自己病重的宠物预约了今天的加急治疗,可宠物店老板却以人手不足为由,拒绝为她的宠物提供服务,她又气又急,声音都带着哭腔。
景昀澈眉头微皱,拉着童婳想绕道走说:“不过是些小事,别管了,我们去咖啡厅喝点东西。”童婳有些于心不忍,她拉了拉景昀澈的衣角说:“你去帮帮她吧,看她都快急哭了。”景昀澈看着童婳恳切的眼神,宠溺地点点头,便要抬脚进去,却发现童婳仍站在原地,不由得回头问:“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童婳抿了抿唇,无奈的说:“我小时候逗狗,被狗啄过一口,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她声音越说越轻,脚尖在地上画着圈,“我在前面的咖啡厅等你,你处理完了就过来找我。”景昀澈这才恍然,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好,我处理完了就过去等你。”说完便走进宠物店,询问女子情况,女子怀里的狗狗不安地呜咽着,她听到低沉的嗓音,刚要说明情况,转过头瞬间呆住了。眼前男子身形挺拔,条纹衬衫勾勒出利落肩线,眉眼深邃如墨,高挺的鼻梁与利落的下颌线条交织出硬朗轮廓。她定了定心神,连忙将怀中发抖的小狗搂紧几分,声音带着哭腔说明情况:“我提前一天就预约了加急治疗,可他们突然说人手不够。”景昀澈轻轻点了点头,走向老板,诚恳地和老板协商,提出愿意帮忙联系临时兽医助理,并且主动帮忙维持店内秩序。在景昀澈的努力下,老板终于答应为女孩的宠物提供治疗。女子破涕为笑,看着眼前帅气又靠谱的男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也悄然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景昀澈解决完问题,转身就要离开,红衣女子忙不迭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真的太感谢你了,你看方便加个微信吗?”景昀澈闻言,原本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请求冒犯到。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动作幅度虽小,却带着明显的抗拒,随后,他冷淡地开口,声音低沉而疏离:“不用了,我平时不怎么用微信。”说完,也不等女子回应,便大步流星地离去,只留下女子略显尴尬地站在原地,手机还举在半空中。
霍曼珠笑意盈盈地说着感谢,景昀澈垂眸转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薄唇轻启吐出个“嗯”字,便又将琥珀色的酒液凑近唇边,任由杯壁折射的光影在他冷硬的下颌流转,再没多看她一眼。
霍曼珠看他心情低落,不禁说道:“要不我陪你喝几杯?”说着,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
景昀澈没拒绝,微微点头默许。他目光仍停在酒杯,沉默不语。霍曼珠在旁坐下,倒满酒,轻碰他的杯子说:“干杯。”景昀澈机械举杯,一饮而尽,可心头阴霾丝毫未散。景昀澈宿醉醒来,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钝痛阵阵。他迷迷糊糊地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昏暗包厢,沙发散发着陈旧气味。
突然,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晴天霹雳:“你爸快不行了,赶紧来医院!”景昀澈瞬间僵住,心脏猛地一缩,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顾不上拿外套,踉跄着冲出门。
正在前台的核对财务报表的霍蔓珠看到他,刚要开口,他已经像一阵风似的掠过,只留下急促的脚步声。霍蔓珠张着嘴,话被噎在喉咙,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离去。大半个月后,霍曼珠一眼就瞧见失魂落魄走进酒馆的景昀澈。她走上前,提醒他说:“先生,你上次的酒钱还没付呢。”景昀澈脚步一顿,这才想起上次走得匆忙,确实忘了结账。他神色有些窘迫,轻声问道:“多少钱?”付完钱后,他向霍曼珠要了一个单独包间,想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喝酒。
霍曼珠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生关切,犹豫片刻后,拿着酒单走进包间。待景昀澈点完酒,她鼓起勇气说:“以后你要是想来喝酒,提前微信跟我说,我帮你留位置。”说着,她拿出手机,示意添加好友。景昀掏出手机,沉默着扫了二维码,好友通过的提示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转了十万块过去。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提醒,霍蔓珠眼底闪过惊喜,抬眸望向眼前身形挺拔、气质清冷的男人,只觉得他不仅长相俊朗,出手更是阔绰,这样帅气多金的客人,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后来霍曼珠才知道,那天他急匆匆的离开,是因为他的父亲去世了。
随着时间流逝,景昀澈对童婳的思念不但没减,反而像疯长的藤蔓,在心底肆意蔓延。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拿出手机翻看往昔他和童婳的出去玩的甜蜜录像,录像里童婳的笑容明媚,可如今却成了刺痛他的利刃。从不抽烟的他,如今每晚都靠酒精麻痹自己,在烟雾缭绕中试图驱散满心的痛苦,只有这样,他才能寻得片刻安宁。
他父亲去世后,景昀澈的内心像是被一场大火席卷。他明知这一切并非童婳的过错,可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不断叫嚣,让他把自己的疏忽、在父亲病危的时候没能陪在他身边的遗憾,甚至差点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都归咎于童婳。他恨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恨不能将童婳从国外抓回来,让她在父亲灵前磕头认错的场景。理智告诉他不该如此,可那汹涌的恨意却如脱缰的野马,再也难以控制。此后,除了忙碌工作,酒馆成了景昀澈唯一的去处。只有在那儿,他才能借酒消愁,寻得片刻安宁。酒馆的包间,是他的避风港。他常独自坐在其中,四周寂静,只有酒水滑过喉咙的吞咽声。昏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满心的思念与恨意,都在一杯杯酒里慢慢沉淀。霍蔓珠在包厢外招待完客人,总会端着一壶新酒款步而入。她斟酒的动作优雅从容,碰杯时笑意恰到好处,从不追问景昀澈独自饮酒时紧锁的眉峰因何而起。当杯中的酒还剩三分之一,她便会以清点库存或招呼熟客为由,踩着细高跟轻盈起身:“景先生慢慢喝,有需要随时叫我。“转身时旗袍下摆掠过木质地板,只留下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既不惹人厌烦,又让这方昏暗包厢多了几分鲜活气息。
半年时光转瞬即逝,童婳的好友蓝乔与景昀澈的挚友陈宇航的婚礼现场,处处洋溢着喜庆。其实,这场婚礼背后藏着陈宇航的小心思,当然,这也是景昀澈的意思。以送陈宇航一台心仪的品牌轿车为条件,他们都笃定,童婳作为南乔最好的朋友,一定会现身。
童婳在归来的路上,遭遇了恶劣的雷雨天气。原本她能提前一天抵达国内,却被这场雨耽搁了行程。等她终于赶到时,婚礼已经热热闹闹地进行到了交换誓言环节。
在新人甜蜜地说完誓词后,按照习俗,南乔转过身,将手中的捧花用力往后抛去。那捧花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匆匆赶来的童婳脚前,她弯下腰捡起脚上的花,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落在童婳身上。她微卷的头发柔顺亮泽,两侧头发用镶珍珠的发卡别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白皙脸颊边,衬得眼睛明亮动人。身着淡蓝色修身蕾丝裙,勾勒出纤细身形,外面搭一件米白色针织开衫,温柔又保暖。景昀澈看到她的那一刻,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极力维持着平静,眼神紧紧锁住童婳,一刻也不愿移开。这是景云朵第一次见到童婳,此前虽未谋面,却常听人提起。她眼中满是惊叹,瞬间明白弟弟为何对她钟情。一旁,林清扬紧握着景云朵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自从她的父亲去世后,景云朵心情一直很低落,是林清扬不离不弃,默默陪伴在侧,用日复一日的温柔与关怀,渐渐捂热了景芸朵的心。
蓝乔一眼就瞧见了童婳,眼中满是惊喜,她像只欢快的小鹿飞奔而来,和童婳来了个拥抱,眼眶微微泛红。童婳满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蓝乔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能来就好。”蓝桥拉住童婳的手,把她拉到舞台中央,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在这,我想和大家好好介绍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童婳,认识我们两的朋友会问我,我和她性格截然不同,一个风风火火,一个沉稳内敛,怎么就成了这么好的朋友?那是因为大家不了解她,童婳虽然看着话少,可内心感情细腻、柔软,对朋友更是掏心掏肺。我碰上麻烦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有她在,我心里特别踏实。说完,蓝乔转身看向童婳,眼中满是真挚:“婳婳,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幸运,希望以后的日子,你能万事顺遂,做什么都能得偿所愿,也盼着未来你的另一半,他能懂你的每一份细腻心思,爱你的全部模样,陪你一起解锁生活里所有美好,不管遇到啥事,我也都在你的身边。”
童婳眼眶微微湿润,握住蓝乔的手:“蓝乔,谢谢你,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送上我最诚挚的祝福,你一定要幸福啊,要是有任何需要,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说完两个好朋友又来了个简单的拥抱。台下宾客纷纷点头,掌声雷动。陈宇航站在景昀澈身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道:“我怎么感觉童婳抢了我这个新郎的风头呢?本来今天我才是主角,结果大家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了。”景昀澈闻言,目光紧紧锁在童婳身上,没有吭声,眼神里却藏着复杂的情绪,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有难以言说的纠结。
童婳嘴角含笑,大方说道:“今天是小乔和陈宇航大喜的日子,我特意准备了份礼物。”话落,工作人员抬上一架钢琴。童婳款步走到钢琴前,优雅落座,纤细手指轻搭琴键,灵动音符倾泻而出。婉转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或激昂、或悠扬,宾客们沉浸其中,听得如痴如醉。
曲终,现场掌声雷动。新人与宾客们移步酒店宴会厅,欢声笑语中,开启了这场喜宴,温馨热闹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喜宴上,热闹非常。童婳因出众气质,不断有人上前想加微信,她都微笑着婉拒。景昀澈远远瞧见,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攥紧。
童婳在热闹的宴会厅待久了有些疲惫,便悄悄起身,来到后面的花园。一进去,清新的空气和花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她的烦闷。月光洒在蜿蜒小径上,两旁花朵随风轻晃,满是春日的温柔。景昀澈跟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轻笑,语气阴阳怪气:“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宴会厅待不了多久,就要出来透气。怎么,是觉得这喜宴的风头都被你抢了,心里过意不去,想躲清净?”童婳听到富有磁性的声音,转过身正对上景昀澈幽黑的眼眸,她微微仰起头,语气轻松随意说:“景先生对我这么“关注”,是对我旧情难忘还是太闲了。”景昀澈神色一僵,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旧情难忘?你可别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好奇,像你这么无情的人,在国外呆的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舍得回来了。”童婳抬眸看向景昀澈,语气中满是随性与洒脱:“要不是小乔结婚,我真舍不得回来。国外的生活虽说自在,但到底是少了几分烟火气。也就小乔这人生大事,能让我心甘情愿漂洋过海跑回来。”她边说着,边轻轻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望向花园里摇曳的花朵,像是在刻意避开景昀澈探究的目光。景昀澈一怔,眼中闪过落寞,轻点头,扯出一丝笑,低声说:“原来如此。”他深深看了童婳一眼,转身稳步回宴会厅。热闹喧嚣瞬间将他淹没,可他思绪仍停留在那条小径。喜宴在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酒店门口人来人往,宾客们陆续散去。陈宇航和蓝乔身着礼服,满脸笑意地站在门口,与每一位告别宾客握手、寒暄。
这时,童婳带着笑意走来,礼貌说道:“宇航、小乔,我先回酒店了,你们也早点休息。”陈宇航赶忙叫住她,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景昀澈喊道:“阿澈,快过来!”待景昀澈走近,陈宇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对童婳说:“童婳,让阿澈送你回去,多方便。”
童婳微微一愣,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我住的酒店和景总不顺路,我还是打车回去吧。”蓝乔上前一步,拉住童婳的手,温柔劝道:“童婳,别客气啦,这么晚打车我们不放心,景总绕点路也没事的,对吧,景总。”景昀澈上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童婳,语气坚定:“我送你回去吧。”他抿了抿唇,双手下意识插进裤兜,看似镇定,微微绷紧的肩膀却泄露了紧张。此刻,他满心都是期待,只等童婳答复。童婳微微一怔,对上景昀澈的目光,刚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短暂的犹豫后,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她拢了拢外套,率先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童婳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偏头看向窗外,轻声报出酒店的名字。景昀澈发动车子,沉默片刻后,打破寂静:“怎么住酒店了?不住原来的地方了吗?”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声音却微微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童婳淡淡的回:“原来的地方退租了,这几天先在酒店住几天。
景昀澈轻敲着方向盘,犹豫一瞬,还是问出了口:“怎么不回时家呢?”这话一出口,车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他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眼童婳,实则在暗暗观察她的反应。
童婳听到景昀澈的询问,身子微微侧转,拉开与他的距离。她嘴角轻扬,扯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眼神平静,语气客气又疏离:“这种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景昀澈紧握着方向盘,骨节泛白,侧头看向童婳,没好气的说:“我以为你离开我会嫁给时宴,结果你却逃到国外。你还真是不管别人的死活啊。”他的眼神中既有质问,又藏着期待,似乎渴望从童婳口中得到一个能让自己释怀的答案。
童婳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看向景昀澈,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我看你过得挺滋润的呀,听说景氏商业版图不断扩张。人啊,财富积累得越多,野心也就越大。童总整天花天酒地,我可是有所耳闻的。”
景昀澈闻言,冷哼一声,“哼,滋润?”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刹那间,回忆如汹涌潮水将他吞没。谁知道他这大半年里是怎么过来的,父亲突然离世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铺天盖地的打击,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那段至暗时光,他多渴望童婳能在身边。为了摆脱痛苦,他把工作当成了唯一的寄托。即便公司原本就实力雄厚,他仍不满足,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对每个项目都亲力亲为,大到战略规划,小到合同条款,都要反复斟酌。在谈判桌上,他凭借犀利的眼光和出色的口才,一次次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