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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喧嚣嘈杂。童婳穿着浅色的运动装,衬托出她笔直修长的双腿,身高一米七的她,这身打扮更显高挑。她拖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和轻便的背包,步伐轻盈地走进机场。她远远就看到了景昀澈,走上前,礼貌又疏离地道了一声:“景总。”景昀澈微微点头回应,神色平静,仿佛他们曾经那些亲密过往从未发生,此刻仅仅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
这时,陈宇航拉着沉重的行李箱匆匆赶来,看到童婳的轻便行李,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童婳,你行李这么少的吗?童婳只是淡淡地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便拖着行李走到一旁人少的空位坐下,拿出手机随便回了几条微信。
陈宇航看着童婳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不满,忍不住向景昀澈抱怨:“不是,她清冷给谁看啊?”他实在不明白,景昀澈怎么就那么喜欢她。除了长的漂亮,性格真是奇怪得很。哪像他们家乔乔。”想起蓝乔那可爱活泼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可一想到为了不让景明澈受伤害,自己插手他和童婳的感情,结果导致蓝乔现在都不理他,他心里一阵懊悔,暗自腹诽:“我可真是犯贱,吃力不讨好,早知道就不管这闲事了。”
景昀澈的目光依旧落在童婳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行了,少说两句。”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袖口,也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景昀澈坐下后,看似在看文件,目光却总飘向童婳。陈宇航瞧见,心里直犯嘀咕:“景昀澈跟童婳在一起性格变的古怪,平时在公司雷厉风行的景总,在童婳这儿就没脾气了。三人登上飞机,在狭窄的过道里找座位。陈宇航东张西望,很快发现自己的位置居然和景昀澈、童婳不在同一排。正嘟囔着,他一扭头,就看见景昀澈伸手帮童婳放行李,动作自然又贴心。陈宇航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心想:“这两人,不是分手了吗?怎么还这么亲密,景总对她可真不一样。”陈宇航忍不住调侃:“阿澈,我的行李也很重,你也帮我放在行李架上。”景昀澈斜睨他一眼,语气冷淡又嫌弃:“你是没长手,还是手废了?”陈宇航只好无奈地耸耸肩,自己把行李放在架子上,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飞机滑翔了一会很快就起飞了,高度在持续攀升,窗外云海翻涌。童婳困意浓重,很快就睡了过去,脑袋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景明澈见状,轻轻把肩膀靠过去,让她靠得舒服些。他又向空乘要了条毯子,动作轻柔地盖在童婳身上。飞机的颠簸让童婳睡得不太安稳,微微蹙起眉头,景昀澈下意识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目光满是温柔与宠溺。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在美丽的海滨之城。景明澈轻拍熟睡的童婳:“到了。”童婳睁眼,发现自己靠在景明澈肩上,尴尬地笑了笑,坐直身子:“抱歉,我睡着了。”景昀澈温声回:“没事,看你太累就没叫。”两人拿上行李下了飞机!童婳、景昀澈和陈宇航随着人流走出机场。刚到出口,就看到一位司机举着写有他们公司名字的牌子等候。司机迎上来,礼貌地接过他们的行李,说道:“韩董安排我来接各位,先去度假村休息。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度假村门口,他们几个人刚下车,便被眼前的美景吸引。葱郁的热带植物肆意生长,其间点缀着鲜艳的花朵,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芬芳。不远处,泳池的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与远处湛蓝的大海无缝衔接。
三人走进大堂,来到前台办理入住。这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好巧,居然在这儿遇见你们。”来人是时宴,他身着一袭米白色亚麻休闲套装,亚麻材质特有的纹理与自然褶皱,透着随性与洒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他留着利落的短发,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信的笑意,浑身散发着帅气干练的精英气质。他一边走近一边笑着对童婳说:“咱们这次投标的项目利润惊人,竞争肯定很激烈,你准备得如何?”
景昀澈看到时宴主动找童婳搭话,脸色瞬间沉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他向前迈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童婳的身前,礼貌性地冲时宴笑了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时总,项目的事,我们心里有数,就不劳你关心了。”时宴看到景昀澈将童婳不动声色地护在身后,眼中妒意一闪而过,旋即扯出一抹假笑,话里带刺:“景总,每次碰上你们,都感觉你们气场十足,看来这次项目你们是志在必得啊,不过这次,我可不会就轻易让步,竞标场上,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童婳扯了扯嘴角,露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说道:“时总,大家都是为了项目,希望都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景昀澈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时宴,沉声道:“时总,竞标场上,大家展现真实实力,相信最终结果自会见分晓。”
时宴拿到房卡,时宴冷哼一声,丢下一句“那就等着瞧”,便转身大步迈向电梯。景昀澈一行三人也朝着各自房间走去,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回房间后,童婳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时宴发来的消息,还附上一张色泽诱人的玫瑰饼照片。饼身被烤至金黄,酥皮层层叠叠,能隐约看到内馅里娇艳的玫瑰花瓣,消息写着:“妈妈做的玫瑰花饼,你从小就好这口,我妈特意让我带给你。”
童婳看到消息,微微皱眉,快速打字回复:“现在项目关键期,咱们碰面太敏感,容易引起怀疑,还是别见面了。”
很快,时宴回复:“你想太多啦,不过送个饼,能有啥事儿?等项目结束,你就会回到我身边,我终于快等到这天了。”看着这条消息,童婳心里满是纠结。她知道按原本规划,项目结束就要回去和时宴订婚,可自从遇到景昀澈后,她明显感觉心意已变。她缓缓打字:“阿宴,你把玫瑰饼放前台就好,我有空了会给干妈发视频亲自感谢她的心意,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发完消息,童婳把手机放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看到“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时宴满心失落,手指在屏幕上僵了许久,最终无奈放下手机,实在想不通童婳的心思。
童婳刚准备去餐厅吃饭,走到拐角处,就被时宴拉住胳膊带到角落里。而在餐厅里,景昀澈和陈宇航正在吃自助餐,等了好久,童婳都没出现。他想起今天前台童婳和时宴碰面的场景,越想越不放心,便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起身去找童婳。
谁能想到,刚走到拐角,就看见陈宇航正拉着童婳,两人似乎在拉扯什么。景昀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快步上前,冷笑着嘲讽说:“这项目还没结束,时总,你不差这么一两天吧。”听到景昀澈最后那句“你不差这么一两天吧。”,”童婳和时宴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童婳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愣在原地,神色局促又无奈。“童婳,”景昀澈直直的看着童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说:“还站在那干什么,你是搞不清楚自己是哪家公司的人吗?”说完景明澈插兜离开。童婳赶紧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气氛有些压抑。景昀澈侧头看了眼童婳,再次严肃警告道:“童婳,希望你以后多注意点,现在是项目关键时期,别因为私人的事影响工作。童婳低声颔首,低声应下。景昀澈突然凑近轻声说:“今晚韩总请各大公司的投标代表吃饭,酒桌上都是些生意场的男人,说话没准会比较随意,你去了恐怕不太自在,还是别去了。”
童婳面露犹豫:“我们来之前,报名是三个人,我不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景昀澈摆了摆手,语气笃定:“没事,到时问起来我随便找个理由就应付就行了。你晚上想吃什么直接去餐厅或者叫客房送餐也行,回头找公司报销。”
童婳点头:“行,那就麻烦景总了。”景昀澈的目光又落在童婳手中的玫瑰花饼上,那精致的包装盒隐约透出玫瑰香气。他眉头一皱,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酸味:“这是什么?”童婳下意识攥紧了盒子,低声答:“这是玫瑰花饼。”景昀澈冷笑一声,又问:“是时宴那小子送的?”童婳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慌乱递过盒子:“很好吃,要不你尝尝?”景昀澈一听脸色瞬间阴沉,心里恼火的很,他满脸嘲讽,尖锐道:“合着你来这不是出差的,是来约会的?还想让我吃他送的东西,童婳,你可真行!”童婳又羞又急,忙解释:“不是这样,这饼只是个意外……。”景昀澈眉梢轻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转瞬又化作玩味的神情,勾着嘴角,伸手夺过玫瑰花饼,轻飘飘地说:“既然这样,这饼我没收了。
话一出口,景昀澈手一伸,干脆利落地从童婳手里抢走玫瑰饼。紧接着,他转身大步离开,皮鞋踩在地上,“哒哒”声急促又响亮。
童婳呆立原地,望着景昀澈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满脸都是茫然无措,好半天都没缓过神。
夜色深沉,酒店的包间内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倾洒在每一处角落。景明澈正与旁人交谈,不经意抬眼,就看到时瑞金那熟悉踏入包间。时瑞金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稳步走来,开口寒暄:“景总,你父亲身体近来可好?”景昀澈嘴角上扬,礼貌回应:“我爸在家调养身体,多谢时董挂念。”二人目光交汇,笑意背后,满是对彼此的提防。
这时,韩总推门而入。他身材微微发福,圆滚滚的肚子把衬衫撑得紧绷,腕间的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偶尔折射出微光,透着矜贵与沉稳。脸上的肉微微堆叠,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透着精明世故。一进门,韩总就和时瑞金热络地打招呼,看起来两个人是熟识。韩总又把目光移到景昀澈的脸上说:“景总,听说你这次带了个很厉害的女助手,怎么没见她人呀?”景明澈神色从容,语气平和:“她刚到这边,有点水土不服,肚子不舒服,我让她在房间歇着,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致。”韩总撇了撇嘴,嗤笑一声:“哎,女人就是娇弱。”
韩总话音刚落,包间里响起一片附和的轻笑,景昀澈扯出个淡淡的笑,没吭声。
随着笑声渐息,众人纷纷入座。韩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清了清嗓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开口说道:“这次项目,经过层层筛选,大家都付出了不少心血。我也不想浪费各大公司的时间,就明说了,明天我们会在你这几家公司里着重挑选一家合作。”此话一出,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韩总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这话一出,包间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向韩总。陈总坐直身子,双手交叠,眼神满是期待:“韩总,我们公司这次诚意十足,方案也反复打磨过,就盼着能合作。”其他人也赶忙附和,你一言我一语争取机会,气氛一下子热烈又紧张。韩总抬手虚压,脸上堆满笑容,朗声道:“好啦,大家都别这么紧绷着,今晚就不谈工作了,吃好喝好!”这话一出,包间里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缓和,众人笑着附和,纷纷端起酒杯,互相敬酒寒暄。服务员鱼贯而入,一道道精致菜肴上桌,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再度填满整个包间。韩总看向景昀澈,他穿着简约白衬衫和深色长裤,身姿挺拔。五官剑眉星目,眼神锐利,头发利落,整个人帅气又精神。韩总打趣:“韩总嘴角一勾,半开玩笑地说道:“景少爷,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单着呢?咱们这海滨之城,美女如云,性格比北方的姑娘温柔婉约多了。要不今晚我给你安排安排?”这话一出,包间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景昀澈嘴角扯出一抹礼貌的笑,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韩总好意心领了,最近项目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没精力谈恋爱,还是先以事业为重。”
这时,和景昀澈有生意往来的刘总也跟着凑趣,笑着说:“韩总,你有所不知啊。景总身边有一位秘书,不仅工作能力颇佳,人还长明媚动人,一般的美女,恐怕真入不了景总的眼哟!”旁边见过童婳的人,脸上带着八卦的神色,扯着嗓子嚷道:“确实!我可亲眼见过,他俩站一块儿,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听闻此言,韩总来了兴致,他微微眯起眼精,看着景昀澈说:”景总,有机会带上你的秘书一块吃饭,让我有机会瞧瞧是怎样的佳人?“景昀澈站起身,举起酒杯向韩总敬酒,真诚说道:“韩总,不瞒您说,我这秘书实在内敛,还有点社恐。我怕她来扫了您的兴,不过我一定会转达您的美意,有机会一定带她亲自拜访您。“韩总哈哈一笑,摆摆手说:“景总客气啦,我就随口一说。既然这样,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杯我干了!”说完,仰头一饮而尽。时宴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项目一结束,童婳就能回到自己身边了。
韩总兴致勃勃,又把话题转向时宴:“我听说前两年跟你爸吃饭,当时我要把我侄女介绍给你,结果你爸说你已经有婚约了,不知是哪位姑娘这么有福气啊?”时宴神色自如,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不紧不慢地回应:“我未婚妻为人低调,不是名门出身。”
时瑞金突然开口:“韩总,你还记得20年前的商业鬼才童临?”韩总正端着酒杯,听时瑞锦提到“童临”,手猛地一顿,脑海中瞬间浮现出20年前那个纵横商界的风云人物。他发家时手段凌厉,风光无限,可谁能想到最后竟落得个跳楼自杀的悲惨结局,韩总不禁唏嘘,抬眼看向时瑞金,满脸诧异:“你的意思是,你家阿宴的未婚妻是他女儿?”
时瑞金笑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当年啊,我们两家走的极近,这俩孩子小时候经常一起玩,我们大人看他们很投缘,就订娃娃亲了。后来女方爸妈去世了,我们按照流程办了领养手续。”
景昀澈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色阴沉下来,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坐在旁边的陈宇航,不动声色地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景昀澈,随后递过去一个眼神,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冲动,稳住情绪。
一旁的韩总忍不住插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这套。依我看,最重要的是俩孩子两情相悦。不过,你当年愿意领养那孩子,可见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难得啊。”时瑞金摆了摆手,神色中透着几分淡然,长叹一口气说道:“哎,不过是受朋友临终所托,我总不能看着那孩子孤苦无依。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你这么夸。”景昀澈心里烦闷,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席。一想到还在度假村的童婳,他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吃晚餐了吗?”没过多久,童婳回了消息说:“还没有,还不饿。”看着屏幕上的内容,景昀澈微微皱眉,旋即抬脚走向酒店餐厅,打包了这边和特色菜和几份精致小点心。
景昀澈提着打包好的餐食,脚步匆匆地从主楼离开,穿过花园小径,径直走向附属楼。度假村的夜晚格外宁静,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他上了电梯,来到了他们所住的楼层,童婳住在他隔壁的房间,步伐在童婳的房门前停下。楼道里暖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他此刻冗长又复杂的心思。他和童婳分手了,如今这尴尬的处境,让他觉得把餐食放在门口,发个信息告知一声,是最妥当的做法。
刚放下餐盒,准备掏手机,“吱呀”一声,门开了。童婳站在门后,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搭在肩头,白皙的脸颊上还留着沐浴后的红晕,水汽氤氲间,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她抬眸,撞上景昀澈的目光,一时间,周遭的空气都好似静止了。原来她洗完澡出来,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那声音却在她房间门口停下,她心里莫名一动,猜着可能是景昀澈,心跳也陡然加快,等了一会,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按捺不住就轻轻拉开门,看见景昀澈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为她准备的宵夜。
景昀澈喉结滚动,率先打破寂静:“给你打包了点吃的,多少吃点。”童婳抿了抿唇,没吭声,只是后退一步,拉开门,侧身让他进来。
童婳的目光落在餐盒上,抬眸问道:“你打包的什么好吃的?”景昀澈迈进屋内,将餐盒搁在桌上,话语里不自觉带上一丝酸涩:“这边的特色菜和小点心,估计比不上时宴给你带的玫瑰花饼。”童婳神色一紧,急忙分辨:“我和他没什么。”
景昀澈目光微颤,看向童婳,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和难以言说的情绪,心里暗暗想着:“还没什么,人家就差在包间里官宣了,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但他只是抿了抿唇,面上的表情冷淡依旧,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移开了视线。“我那边应酬还没完,先走了,你早点睡。”景昀澈说完,他转身,脚步匆匆,逃离般拉开门,隔绝了屋内那让他眷恋又心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