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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里,母亲要忙农活没有太多时间看管姐弟俩,于是整个村子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早上因为要睡懒觉,所以一般在隔壁大哥哥家看看电视就到午饭时间了。饭后小孩子的天性终于是坐不住了,而此时又正好是大人们的午休时间,便可以在村子里玩的肆无忌惮。
饭后太阳晒的正热烈,在田间玩累了,或是口渴了,他们便挖一挖田埂上的因为田地翻新而露出来的野菜根茎,用手或者衣服把附在上边的泥土擦一擦就放嘴里嚼着,吮吸着。然后躺在某处的阴凉地,回味着那一丝丝甘甜可口。
夏夜的天空星罗棋布,田地里蛙声此起彼伏房子周围的草丛里萤火虫如同星星之火。
乐笙北这天晚上待在母亲身边并没有出去折腾,母亲看着小小的乐笙北百无聊赖,便问道:隔壁大哥哥和姐姐出去捉萤火虫了,你怎么不一起去呀。乐笙北委屈着说:他们不和我玩,不带我去。是不是做错事了,人家才不和你玩,母亲问道。乐笙北沉默不语。如果你想要和他们一起玩你就要主动道歉和好。乐笙北嘟哝着嘴没有吱声。
等到隔壁的大哥哥和姐姐抓了一瓶子的萤火虫回来嘚瑟的时候,乐笙北终于按耐不住主动道歉想要一起玩,他们其实等他道歉等很久了,就是想故意气他一下,不然老是调皮捣蛋。
那时候的小山坡上都是绿油油的草地,白石桥下的小溪清澈见底,小青年们成群结队在里面嬉戏玩闹。
过了中午,太阳猛烈的脾气被消耗殆尽。乐笙北带着姐姐和表妹在溪边的草地上探索新世界,草地是倾斜的,小溪边的地势偏低。
沿着草地往坡上走的时候,大家都沉浸在午后的阳光以及青草的清新气息里,没有前进的方向,走到哪便在哪停留嬉闹,仿佛已经忘记还有时间这个维度。
快要走到坡顶时,距离乐笙北不到三米的正前方有一个灌木丛,在他们想要靠近的时候草丛却抖动了一下,一行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是好奇又是恐怖。
就在目光快要能探查到草后的时候,一个没见过的中年人突然从灌木丛里窜出来,三人被吓的四散逃开,乐笙北往坡下没跑几步便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差点没刹住滚进溪流里面去。
回去之后母亲听说了灌木丛吓人事件之后怕乐笙北把魂魄吓走了,便在门前的空地上大喊乐笙北的名字,让乐笙北跟着一声一声的回应着。
那时候总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很短的一段路却要走很长很长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却如同昨天才发生一般。
七月流火的季节马上到来,小乐笙北的幼儿园生活也要宣告结束了。幼儿园时期除了早上沿着山路采摘茶花吃和在学校玩泥巴之外,还有俩三个印象特别深刻的画面让乐笙北始终无法忘怀。
秋末快入冬的时节,小朋友们都裹成了粽子,乐笙北也不例外,父母们把自己的关爱似乎都体现在了小孩穿衣多少上面,不裹得像个球似的就不算完。
乐笙北像往常一般在教室上课发呆,老师教的什么好像总是从左流到右,再流出窗外。下课铃声响起时,乐笙北扭着屁股走向了厕所,臃肿的裤子让他走的很慢,但是屎意不能允许他再有半点耽搁好不容易,挨到了厕所,正想着快点释放的时候,却发现裤子穿的太多且比较紧,一时半会竟然裤头扯不下来,眼看就要憋不住了,乐笙北急得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小细珠。心里不禁埋怨起母亲来。
最终乐笙北用尽力气把裤子扯下一半,实在忍不住便蹲下去一泻千里,也不管裤头会不会沾上,先自己舒畅了再说。在刚拉出来的那一刻,乐笙北就已经感觉到裤头上被沾了一些,只是现在也确实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刚才再慢一点蹲下去只怕整个裤裆都保不住,裤头边缘沾上一点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节省着纸巾擦完屁股之后,乐笙北将剩余的纸巾全部用在了那一块臭哄哄的裤头上,擦拭几遍之后变拉上厚重的裤头往教室跑去,因为此时上课铃声已经缓缓地敲响了第二遍。
在这个严寒的冬天,此刻坐在座位上的乐笙北感受着后背裤头传来的微微湿润感,以及闻到的微醺的臭味,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正在上语文课的班主任带领着同学们朗读着拼音中的元音字母和辅音字母。当班主任围绕着班级转圈转到乐笙北那一块附近时,鼻子微微收缩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心想是某位同学释放的气体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乐笙北裤头的浸润感终于消失了,因为残留的屎尿污渍被他用自己的体温给烘干了。当班主任再次转到附近时,终于忍不住掩住了鼻子并开口大声问道:“哪位同学拉屎拉身上了?”。连续问了几遍之后,没有得到回应,看向的同学们也只是连忙摇头并表示不是自己。月笙北坐定在座位上,没有了浸润感之后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过舒服。班主任的问话便是没听到一般不予理会。当然主要还是月笙北胆子小,根本不敢站出来承认。烘干之后的气味范围过大,老师也不可能挨个检查,索性就待在讲台上,远离臭味源头。
就这样,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狭窄的教室里同学和老师闻着芬芳的屎味度过了这个寒冷,充满气味并漫长的下午。
回到家里之后,月笙北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和母亲还有姐姐讲述了一番,母亲和姐姐笑的前仰后翻,母亲带着一丝怜爱的语气嗔怪着说“也不知道和老师说一下,请假回来换裤子,这样穿在身上得多难受。”月笙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傻笑着回应着。待母亲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擦拭了屁股穿上新裤子之后,月笙北便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屁巅屁巅的找表哥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