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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爷爷家的第二天早上,一碗咸菜拌粥下肚后,乐笙北迫不及待地与许久未见的表哥厮混在了一起。表哥名叫乐颖平,为人善良、机敏,村里的大人们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闲暇时间乐笙北和乐颖平俩个人总是形影不离,乐笙北年龄小俩岁,又没有自己的主见所以对表哥百依百顺,但是乐颖平并不会就此对乐笙北颐指气使,或者指使他帮自己做苦力活,而是把乐笙北当自己的弟弟一般照顾。
乐颖平也有个姐姐,比他大俩岁。也许就是因为俩岁的年龄隔阂,所以乐颖平的姐姐在乐笙北的记忆里面存在感要比乐颖平淡很多。
乐笙北的姐姐就不太一样了,因为和乐颖平同级,所以平时就像一个假小子一样混在男孩子堆里面,只顾着嘻哈玩乐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女生
乐笙北和姐姐还有表哥乐颖平玩的正酣,呼的听见乐笙北的奶奶站在门口扯着嗓门子喊他们姐弟俩回去。平日里除了吃饭的时间点,乐笙北的爷爷奶奶是不会打扰他们自己的娱乐时间的。
姐弟俩因为玩耍因而额头上滲出了小汗珠,听到奶奶的叫唤,很是纳闷的往奶奶家里急忙走去。
直到一只脚跨进门,听见了熟悉的沙哑的声音才知道原来是外婆来了。
姐弟俩亲切的叫了一声,乐笙北微皱眉头问外婆怎么来这么早,外婆像拉家常似的说:不早点起来赶路,回去的时候怕是天都黑了。
外婆和姐弟俩急急忙忙又说了一箩筐的话,大意就是姐弟俩走的时候话也没有一句,本来就给他们姐弟俩准备的鸡只能自己送过来,还有一些姐弟俩平时穿的衣物。
外婆说话间不忘叫乐笙北给自己打一口水喝,因为爷爷奶奶连一杯水都不给她准备这事,外婆在心里也是记恨了很多年。
喝完水坐了几分钟外婆嘱咐奶奶把鸡炖了给姐弟俩补补便要起身赶路回家,虽然心里清楚乐笙北从小偏食不怎么吃肉,姐姐也吃的不多,但是不把这只土鸡送过来总是会觉得过意不去。
乐笙北希望外婆能够再多坐一会和自己聊聊天,虽然平时外婆比较唠叨,可是他总是觉得能听着外婆说说话就会踏实很多。还有就是这么赶路会累到身子,他想让外婆再多休息一会。
外婆把一勺子井水喝完起身就准备走了,爷爷奶奶挽留外婆吃午饭,外婆边往外走着边解释着农活太多,自己不回去怕是要耽误事了。
从记事起外公就已经不在了,留在脑子里所有的印象也只有挂在外婆家茶桌上方墙壁上的一张方方正正的黑白相片。
所以外婆家的农活基本上都是外婆自己一个人起早贪黑忙活。
外婆起身要走,叫乐笙北送自己到白石桥,乐笙北知道外婆熟悉路,只是想多多叮嘱自己,而这短暂的几步路外婆也确实是掏心窝子的话都和乐笙北讲了个遍,怕姐弟俩被亏待,毕竟爷爷奶奶还带了叔叔家的俩个小孩。
叔叔家的俩个孩子都是女孩,一个比乐笙北小两岁,一个还刚刚牙牙学步中。
外婆为什么这么担心乐笙北姐弟被亏待呢?因为打乐笙北记事起就不吃荤,姐姐倒是好一点可是也好不到哪去。
而叔叔家的俩个小孩那是大鱼大肉样样能吃甚至没肉会吃不下饭。
最终外婆带来的那只鸡,被奶奶炖了,而乐笙北是一口没尝,奶奶叫不动也就算了,不会像外婆和母亲一样强迫乐笙北。
在乐笙北俩岁之前不省人事的时候,基本上不挑食,可是不知道从哪天起看见肉就犯恶心,除非是把肉炸的面目全非一点异味都没有才会勉强下嘴,比如烧烤。
幼儿园时期乐笙北姐弟俩就是在爷爷奶奶的身边带大的,母亲虽然在家独自带过一段时间可是不久就南下和父亲汇合了,这样至少有人管管父亲毫无节制地挥霍。
这次从外婆家接回来并不是又回到爷爷奶奶身边读书,而是准备开学的时候送到姑姑家去读书,因为外婆那边的学校只设置到三年级,而姐姐开学要升四年级了,所以姐弟俩不得不转校。
到这里乐笙北在爷爷奶奶家的记忆其实也就快告一段落了,其中有几件印象深刻的事件直到长大乐笙北还会时不时的在脑中回荡起来。
乐笙北由母亲在家带的那俩三年,每一年冬天雪下的都很大且比较祥和。
这天乐笙北醒来时姐姐已经离开了被窝,等到母亲帮他穿好衣服他才从母亲那里知道,今天下起了白茫茫的鹅毛大雪。吃完母亲做的营养早餐之后,乐笙北迫不及待的想去奶奶家找到姐姐一起出去玩,可是小小的脚丫子还没迈出门半步就被母亲叫停了。
只见母亲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门口的走廊上,手上备好了一些掏耳朵的家伙事。乐笙北像往常一样站在母亲身旁把脑袋侧着刚刚好能趴在母亲的大腿上,然后母亲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小乐笙北掏起了耳朵。
乐笙北侧着脑袋,此刻与地上的白雪一样脑袋一片空白。或许喜欢发呆的性格从这时候就开始养成了。
乐笙北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看着白雪发呆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件趣味无穷的事情。这时母亲突然感叹一声,让乐笙北恢复了站立。
母亲把手掌伸开来,乐笙北看见掌心有一颗黄豆大小的豆子。母亲告诉他这是从他耳朵里面掏出来的,并且是花费了大半个月,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往外掏出来的。
乐笙北小小的脑袋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盯着那颗豆子看了一会,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小小的耳朵是怎么长出这么大一粒豆子的。
母亲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似乎是打赢了一场持久战,然后就让乐笙北拿去给奶奶看。
乐笙北踩着松软的雪往左边路过俩个邻居家的门口,再往左转贴着俩个邻居家的墙壁之间的一米不到的小道,走上一个石板台阶,大概一点五米来高,就到了奶奶和爷爷居住的房子。
奶奶看了惊叹了一会就没有下文了,乐笙北也早就急不可耐的找姐姐玩去了,那颗豆子也被随处扔掉了,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世界之中。
大雪还在持续纷飞,直到周一迎来上课。姐弟俩迈着沉重的步子在田埂上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在一个因为排水坑而断开的连接处,雪已经漫过了姐弟俩的膝盖,乐笙北反复用眼睛丈量着,最终还是放弃了往前走,毕竟像这样的情况后面的路似乎不少,而且情况也更加糟糕。
返回家中向母亲说明了情况,母亲对他们的选择也表示赞同,看着外面的雪以及蜿蜒的山路对俩个小孩来讲也确实是危险。
母亲在身边的第三年的冬天,雪依旧下的热烈。
乐笙北在左边第三户的邻居家二层露天平台上,和隔壁的大哥哥(按辈分来讲应该叫叔叔)以及姐姐一起堆砌起了一个大雪人。
这第三户邻居家的一层建在坡下面,所以第二层的露天平台与乐笙北他们家一层在同一个水平面,只是平台与水平地面中间有个半米来宽的间隙,因此大人们防止小孩跌落下去而搭了一个厚实的木板来当作台阶。
第三户人家的儿子和隔壁的大哥哥年龄相仿,可是基本上不和乐笙北他们玩,后来高中毕业之后就当兵去了,对他的印象更是寥寥无几。爷爷家在第三户人家的后方,因为是在坡上所以站在爷爷家门前就面对的是第三户人家的三层窗户。乐笙北也有调皮的时候,那时候尿尿能尿好几米远,尿人家窗户上也是常有的事。
堆好雪人的第二天,隔壁的大哥哥还有姐姐都上学去了,乐笙北一个人在雪人旁边绕来绕去尽显无趣。便心生邪念,拿起一块木头片子框框往雪人身上砍去,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武林高手雪人便是被他厉害到的另一个武林高手。
待到中午时分,隔壁的的大哥哥和姐姐兴高采烈的回来想在欣赏欣赏昨天一起堆的雪人,回来之后却只看到一片狼籍,雪人被砍的已经没有人的轮廓。
为此乐笙北接下来俩个月被隔壁的大哥哥和姐姐孤立了。